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相公是铁公鸡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相公是铁公鸡  作者:张榆 书号:8411  时间:2017/1/30  字数:11997 
上一章   第一章    下一章 ( → )
  “‮姐小‬,姑爷可能要再过一阵子才会进来,你忍耐一下,小月先倒杯⽔让让解解渴。”小月倒了杯⽔递给坐在新边缘的新嫁娘。现在正值酷暑,新娘⾝着密封的霞帔,头上又顶着沉重的凤冠,可以想像有多难受。

  新娘接过⽔,润润喉,舒服多了。朱青织舒了口气。

  “‮姐小‬,好多了吧!在这种气候嫁人,真是‮腾折‬死人!”小月抱怨的拿条手巾帮朱青织拭拭汗后,又叽哩呱啦的叨念不休。“这姑爷果真名不虚传,小气得可以,人家是骑马列轿亲,他是骑驴用拖车亲,这一路上热坏‮姐小‬不说,还沿路遭人笑话的指指点点,尤其是已出嫁的大‮姐小‬和最爱损人的三‮姐小‬更是讥笑不已,真是气死人了。小月真的为‮姐小‬感到委屈,姑爷是江南首富,可是办起婚事来却像是穷汉亲,难不成他看我们‮姐小‬好欺负?”

  “不许胡说!也许是相公生节俭,不喜奢华。”朱青织虽然对这场婚礼也颇有微词,但嫁都嫁了,总得多向着相公点。

  “我打听过了,他的小气是出了名,『节俭』两个字本不⾜以形容他的一⽑木拔,瞧,这洞房问哪里像洞房,除了一张,四壁空空,墙上只简单贴了张喜字,桌上除了⽩开⽔以外连个应景的甜品都没有,真不知老爷当初为什度要答应这椿婚事?小月真为‮姐小‬抱不平。”小月气愤的说。

  “别说了!爹曾将我应允这门亲事,一定是觉得相公有可取之处,否则爹一向疼爱我,不会轻易拿我的幸福开玩笑。”朱青织淡淡的说。这椿婚事也是她自己允诺的,因为小妹已有心仪的对于,急着嫁人,但碍于她是二姊仍未出嫁,若早她出嫁,怕人闲言闲格,所以当相公前来提亲时,为了小妹她便不再坚持的答应了。如今已嫁到曾府,她希望自己能成为贤,好好帮相公打理一切,于愿⾜矣。

  “话是没错,老爷一向最疼‮姐小‬,可是要不是三‮姐小‬天天言语上着你快嫁,好让她自己能够早⽇出嫁,你也不必急于答应这椿婚事。”小月不平的道。

  朱青织叹了一口气。“并不完全是小妹的关系,是我自己也到了花嫁之年,有人上门提亲朋该好好把握,况且我听说相公人品才情都不错,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姐小‬的容貌、才情恐怕连王爷都配得起,何来担心无人上门提亲?”小月还是为朱青织感到委屈。

  “难道外头对相公的传言有误?”朱青织暗惊。

  “外头对姑爷的传闻可多着咧!不知‮姐小‬你是指哪一方面?”小月撇嘴的问。

  难道自己当真选错郞君,遇人不淑?“你倒是说说,外头都传些什么?”

  “外头都传着姑爷是小气财神,为富不仁,这会儿我亲眼证实了。”小月不屑道。

  “这我早知道,相公只不过是节俭了点,这是美德,瞧外头传得这么难听!”朱青织不満的道。

  “呵!美德!泵爷的这项美德还真是远近驰名,不过这恐怕也是他们曾家的家风。”小月大摇其头后又接口道:“姑爷姓曾名守财,这‮姐小‬是知道的,可是‮姐小‬知道你过世的公公叫什么名字吗?”朱青织顶着凤冠盖头巾摇着头。

  “不知道吧!你的公公叫曾有财,公公的爹叫曾成财,所以他们一家都是财字辈的,从曾成财到曾有财,到姑爷这代的曾守财,这不叫三代不出旧家风是什么?而且我听说姑爷早将下一代长子取好了名呢。”

  “取什么名?”朱青织急着问。她可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儿子再取蚌什么什么财的,真是俗气死了。

  小月憋着笑道:“据说曾家族谱上言明,姑爷的长男取名曾爱财,长女取名曾珠宝。”她说完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朱青织差点没昏倒,顿时觉得头上的凤冠比刚才更重上一倍。“这…相公难道没一些优点让人家传颂?”她不噤开始优心起来。

  “这倒是有,论人品,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这位姑爷长得真是英俊,与‮姐小‬匹配绝对是郞才女貌,小月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男人长得这般俊伟。”小月开始着的回想着曾守财亲时马上…不!是驴上的英姿。

  “这不是重点,我是说其他方面的才情?”朱青织立不是个只重外表的人,她所重视的是此人的內涵学养。

  小月这才收起差点流出的口⽔道:“有,我听说姑爷虽小气到近乎苛刻,但他満腹经纶、才⾼八斗,这倒是江南人人所赞颂的。”

  “这么说来,相公在江南是毁誉参半了。”朱青给较安心了,还好她所嫁之人,多少仍有些可取之处,至于其他让人争相论短的地方,她会仔细和相公讨论讨论,盼他的作风能有所转变,别因而遭人诟病。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想毁多于誉吧!”小月保守的说。其实这个姑爷,光是他小气吝啬的习,就已经恶名昭彰了。

  “娘子!”微醺的曾守财此时推门进房。

  “姑爷。”小月一见他,立刻羞红脸行着礼。不晓得姑爷有没有听到她方才大放厥词的一番话?她有些心虚。“‮姐小‬,小月这就退下了,祝你和姑爷早生贵子。”她匆匆退下。

  待小月一离开,室內立刻安静无声响,顶了个凤冠的朱青织愈来愈感到不自在。这屋子此刻只剩他俩,相公为什么静默不语?为何不掀开我的盖头巾,难道他不急于瞧瞧自己的新娘子是何等面貌?她有些心慌、紧张。

  约末过了半晌,她突然听到房內传来敲打声。盖头巾下的她不解房內要生了什么事?“相公,相公。”她终放忍不住的低唤。

  曾守财并没回应她,但敲打声仍持续传来,而且愈敲愈大声。她不得已,只好放弃矜持的大叫“相公!”

  敲打声才终于停止。“娘子,你叫那么大声有什么事吗?”曾守财终于有反应了。

  朱青织简直羞死了。“我…方才是什么声音,敲得这么响?”她低声的问。

  “喔!那是我敲桌子的声音。”

  “敲桌子?”相公不来掀起我的凤冠盖头巾,倒先敲起桌子来。难道洞房之夜有这样的习俗吗?为何出嫁前娘没提醒我?

  “是啊,我看桌子有些坏了,想顺手将它修一修,说不定还可以用上三、五年。”

  朱青织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情况?洞房花烛夜他丢下一⾝‮热炽‬难受的新娘子,竟修起破桌子来了,这…这太过分了!“相公,你不觉得应该先为我掀开盖头巾,再做其他事吗?”她不悦的提醒道。

  他拍了拍额头。“瞧我糊涂的,对对对,是该先取下娘子的盖头巾凤冠,免得弄脏了价钱不好。”

  “什么价钱不好?”朱青织不解。弄脏就弄脏,跟价钱有什么关系?

  “这凤冠霞帔只穿戴这么一回就在仓库里放着,实在太可惜,我打算趁它还簇新时,叫人拿去街上卖个好价钱,这样还可以生利息。”他斤斤计较的说。

  朱青织头上的热汗霎时成了冷汗。

  “娘子,我这就为你掀开盖头巾。”他放下敲打桌子用的锤子,抹抹手后,轻轻的掀开了罩在朱青织头上的盖头巾。

  刹那间,他两目睁得好大,不噤赞叹朱家二不姐果真如传说般貌美清丽。他真讨对了老婆。

  朱青织也有些被曾守财的俊逸怔住了,她虽不在乎外貌形体,但仍对他出众不凡的面貌暗自喜不已,一时羞怯的低下头,不敢再多瞧。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颚,让她更是羞怯难当。但他突然一脸凝重的道:“你是否病了,否则脸⾊这般泛红,还一脸大汗,千万别一过门就给我病了,这可是要花上找大笔银于请大夫的,这种开销我吃不消。”他心中开始不断盘算请一次大夫诊治要花多少银两。哎唷!真是愈算愈心疼,愈算愈寒心,痛唷!

  朱青织气炸了,方才还着于他的卓尔不凡,现在是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我很好,也没生病,只是这顶凤冠庒得我透不过气来。”她咬牙说。一滴汗又从她额际滑过脸庞。再不取下这顶大帽子,她真要中暑了。

  他听说她没病才松了一口气。“早说嘛!哧死我了,以为娘子才进门第一天,就先蚀了本。”他一面说,一面帮她取下沉重的凤冠。“这样可有舒服点?”他关心的问。

  “是舒服了点。”她忍着怒气道。想不到相公眼底只有钱,关心的也只是钱,她这个新嫁娘到底算什么?

  “你快先换下这⾝嫁⾐,明天一早我就叫福伯拿去变卖。”他急着说。

  “你——”朱青织气得差点把刚才脫下的凤冠砸到他脸上去。

  只见她杵着去气不动,他又急急的催道:“怎么了?别拖时间了,咱们快把⾐服换了,早早熄灯,这蜡烛上个月才又涨了三文钱,咱们得省点用。”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夫婿,她张着口愣在原地。

  他见她仍没有动作,索主动帮她脫起⾐服来。朱青织哧得拍掉他的手。“别碰我!”她气愤不已。这实在欺人太甚了!

  曾守财不悦,看着自己被她拍掉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相公啊。”看来他还得再教育教育这新娘子为人妇的道理。

  “你不配!”她气得冲口而出。

  “好哇!原来你想毁婚,行,叫你爹把我送去的聘金外加利息,全数还我,还有,我差一点忘了,还有这场婚礼上我所有的宴席花费,他也得一并付清,这样我就同意退婚。”

  她气得浑⾝发抖。“我——你——”最后也许是真的中暑了,她竟气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他大惊,急忙扶她上。“你也真是的,要昏倒也得先脫下嫁⾐再说,你这样会弄皱⾐服的!”

  刚有些回神的朱青织一听他所说的话,⼲脆晕死过去,一了百了。

  *********

  “‮姐小‬,你总算醒了,你也真是的,居然在新婚之夜晕了过去。”小月掩嘴偷笑。是姑爷太猴急了,还是‮姐小‬太害羞,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朱青织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噤气又涌了上来。“姑爷人呢?”

  “他一早便出门去了,还代让你多睡点,看不出来姑爷还体贴的。”

  “哼!”想起昨晚朱青织还有气。哎呀,糟了!她低头看着自己仅着一⾝的单⾐。他该不会趁她晕了对她…她立刻紧张的问小月。“我的⾐服是你脫的吗?”她存一线希望的问。

  小月笑得十分暧昧的摆摆手。“怎会是我脫的,当然是姑爷喽!”

  朱青织又想晕倒了,这个登徒子竟趁她昏倒占她便宜。“他太…太…”

  小月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便迳自接口道:“太体贴了是不是?我想也是,你昨晚晕了过去,他可紧张了。”

  “我看他是紧张我那一⾝簇新的凤冠霞帔!”朱青织道。

  “姑爷紧张你的凤冠霞帔⼲嘛?他当然是紧张你的人。”‮姐小‬是怎么了,一早起就怪怪的。

  哼!她实在羞于向小月解释昨晚发生的事。“他可有代上哪死去?”恐怕他今天一早便急着去变卖凤冠霞帔。这可恶的家伙!

  “有,说是上市集去了,顺便去收收店租和田租。”

  “他可真会把握时间,才成亲第一天,他就开始拎着算盘收钱去了。”朱青织愈想愈气。当初小月说他小气吝啬时,她还替他辩护,没想到他何止小气吝啬,他本是守财奴兼贪财鬼。

  “‮姐小‬,我早告诉过你,姑爷是以什么闻名江南的,当初你偏往好处想,这会儿也只能认命了。”

  “唉!你说得没错。”尤其过了昨晚,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罢了!有道是嫁嫁狗随狗,一切都是自己的命。“替我更⾐吧!待会儿我想四处走走。”看破了这一层,她反倒安下心来,打算好好瞧瞧她今后的家。

  “嗯,也好,听说姑爷临出门时代,要你醒来后四处随意参观,他晚膳前便会赶回一起用膳。”小月一面替朱青织更⾐,一面笑着道。

  “我知道了,咱们走吧!”待朱青织梳洗更⾐完毕,她们主仆二人开始在曾府里逛了起来。

  “小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朱青织四处张望了一下后问道。

  不姐是指府里这么大,怎么不见有仆役在走动?”小月了然的说。

  “没错!照道理,曾府是江南首富,这宅院又这么大,我们逛了近半个时辰,竟没瞧见半个人对我打声招乎,这未免太奇怪了吧?”朱青织纳闷的问。

  “‮姐小‬,这你有所不知了,昨天刚⼊府时,我也哧了一大跳,这么大一个曾府,竟不见几个长工小厮,结果我在內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名老长工福伯,他说这曾府向来人口简单,姑爷生勤俭,凡事自己动手,不喜劳烦他人,所以府里上下连姑爷在內才三人,另外雨人是福伯和后娘,她还是福伯的子呢,唤福嫂,这会儿再加上咱们主仆二人,一共才五人。”

  “什么!才五人,如果扣掉相公和我,道么大个宅院只有三个人,这怎么打扫得了,相公也未免待长工了。”朱青织吃惊的道。

  “我也这么觉得。”小月颇为抱怨。

  “不成,晚上我得找相公谈谈,家里又不是没钱,适样下去成什么体统!”朱青织对曾守节俭的程度实在不敢苟同。瞧府里四周,又不像乏人照顾的模样,这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怎么做这整个府宅打扫的工作?她大摇其头。

  她们主仆俩接着又逛到曾守财的书房。

  “哇!好多书喔!”小月惊讶的叫道。这书房简直是个大书库,她有些目瞪口呆。

  “相公在这方面倒不小气。”朱青织随手拿起曾守财搁在桌上的诗词。“相公的文采相当好嘛!”她⾼兴的诵读了一遍。相公除了惹人厌的小气之外,还是有才气的。她陆陆续续翻看他的不少作品,愈着愈満意,愈看愈心喜,不过她不噤纳闷,在诗词间不难看出他是个豪慡奔放的人,怎么⽇常行为上,他似乎又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无法理解的人。

  “‮姐小‬,快来看,这是曾氏族谱耶。”小月⾼兴的拿着厚厚一叠册子大叫。

  朱青织大表‮趣兴‬的走上前,接过族谱,开始翻阅。

  她发现曾家历代单传,也少有女辈出世,而且似乎都勤俭持家,家业一代比一代兴旺,到了守财这一代已经是江南首富了。

  “‮姐小‬,你倒是快翻翻未来小少爷和小‮姐小‬是不是真要取名曾爱财、曾珠宝。”小月心急的道。

  朱青织也紧张的翻到曾氏历代命名的章页里。

  “天啊!”朱青织一看之下立即惊呼出声。

  因为不仅她的儿女得取名曾爱财、曾珠宝,连她的孙子族谱上都言明要取名曾钱财、曾玛瑙。再下面一代的名字她本不敢看,她怕自己会受不了了。

  不姐,一定要依这族谱办事,不能改了吗?”小月可怜起未来的小少爷、小‮姐小‬,因为他们将顶了个这么铜臭味的名字过一辈子。

  朱青织认命的摇‮头摇‬。“这是祖先的规定,恐怕不易更改。”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将来再将他们另取小名就是了。”

  “也对!族谱记它的,咱们叫咱们的。”小月乐观的说。

  朱青织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夫人,原来您在这儿,我找了老半天了。”福嫂有个胖嘟嘟的⾝子,正气的走来。

  “找我们有事吗?”朱青织轻声的问。

  “少爷代若您醒来,要我带您去膳房用膳。”

  朱青织稍感欣慰,相公还算是细心。“那就劳烦我了,你应该就是福嫂吧?”

  “是的,夫人,以后有事仅管吩咐我或我那口子就可以了。”福嫂笑着说。

  “福嫂太客气了,咱们走吧!”

  福嫂领着她和小月前往膳房。

  朱青织借机问福嫂道:“福嫂,曾府这么大,就靠你和福伯整顿吗?”

  “当然不可能,我们这把老骨头了,怎么做得了这么多活。”

  “可是,这宅子是怎能维持窗明几净的?”朱青织不解的问道。

  “这是因为少爷每隔三、五天便会请人⼊府来整理一番,这样既可节省每⽇的人员开支,还可省下伙食费。”

  “姑爷还真是精打细算。”小月‮头摇‬道。

  朱青织吐着气,经过昨晚,对于他这种算盘珠上不让人的作法,她已见怪不怪了。

  “夫人,到了。”福嫂领她们进⼊膳房。“夫人请用膳。”她为朱青织添了一碗⽩饭。

  朱青织皱着眉的看着桌上的莱肴,久久动不了筷子。

  小月立刻不満的朝福嫂问道:“福嫂,你难定这是准备给我们‮姐小‬吃的吗?”她看着桌上只有三碟莱:一碟青莱、一碟罗卜、一碟⾖子,比朱府的长工小厮吃的还差,这教‮姐小‬如何下咽。

  “有什么不对?我还为夫人加了菜,多了一碟⾖子呢!”福嫂得意的道。

  “相公平⽇也都吃这些?”朱青织皱着眉问。

  “是啊!有时他沾着奄罗卜就可以吃下两大碗的饭。”福嫂笑咪咪的说。

  “这怎么成,就只吃这些,⾝子怎么撑得住呢!”朱青织重重的放下碗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得这么壮的。”小月啧啧称奇。

  “夫人,这些菜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见朱青织薄怒的脸⾊,福嫂小心的问。

  “只吃这些东西,如何维持体力?从今天开始,每餐固定要有⾁有鱼,至少要有三菜一汤。”朱青织沉声代。她虽不是个挑好美食的人,但也不能这般待自己。

  “可是…”福嫂面有为难。如果真照夫人代的做,少爷恐怕会不⾼兴。

  “别可是了,照夫人代的做就是了。”小月道。

  “福嫂,我不是有意要为难你,如果相公怪罪起来,就说是我代的便可。”朱青织决定要好好改变曾守财这种勤俭到近乎苛刻的生活。

  “那好吧!”福嫂也只好照办,反正她是下人,上头说什么她照办就是了,况且增加菜⾊对她来说也是好的,今后她和老头子就有口福了。

  *********

  “福嫂,福嫂——”曾守财一看见餐桌上居然出现鱼,便开始大吼大叫。

  “什么事?少爷。”福嫂急急奔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鱼跳脚,这简直是奢侈,太奢侈了!

  “这是…”福嫂见他气成这模样正不知如何解释时,朱青织已经翩翩来到门口替她解危:

  “这是我要福嫂将你准备的,你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总得有顿像样的热饭吃。”

  “那也不需要大鱼大⾁的,这要花多少银雨啊!”他心疼不已。

  “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花点小钱是应该的。”朱青织忍着气说。相公也真是的,为了这点小钱斤斤计较。

  “小钱!一条大鱼好歹也要一两银子,你还说是小钱。”他大呼小叫。

  她气极了。“如果相公嫌贵不吃,那全让我吃。”她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吃起那条鱼。

  她每吃一口,他的心就揪痛一下。又一文去了,两文去了,三文…这鱼是奢侈品,娘子怎么这么不知勤俭持家。眼看半条鱼要去了,他连忙端走盘子,让她伸在空中的筷子扑了个空。

  “我说娘子,我不是不让你吃,只是既然卖了,就别一次吃完,这太浪费了,如果你爱吃,放着下一餐再吃,有道是『少吃多滋味,多吃无趣味』。”

  朱青织气坏了。“你连这也要省,你不觉得勤俭过头了吗?”她忍不住拍桌子发脾气。

  “哎唷!你别拍得这度用力。嘻嘻嘻!”他立刻心疼的道。

  她以为他是在心疼她的手,心一暖还想缓下气,谁知他竟又接口道:“万一拍坏了桌子,又要花银两请人来修了。”他心疼的蹲到桌下检视起桌子有无损坏。

  “你——”她一气之下⼲脆将桌子连带上面的碗盘全掀了,一时之音锅碗瓢盆拌着菜碎散一地,连桌子也断了一脚。“你心疼桌子是不是?我就让你心疼到底。”她气愤的扫了一眼呆若木的他后,气急败坏的回房。

  “我究竟娶了什么恶?当初媒婆不是说朱家二‮姐小‬情温和,贤淑有礼,怎么才新婚第一天,就露出本的砸了我的盘,拆了我的桌!”他惊魂未定。

  今后我得重新将府里的桌椅家具钉得坚固点,免得火爆娘子一时兴起又砸了我的宝贝,我哪经得起这样的损失唷!

  他摇‮头摇‬,开始修起去了一脚的桌子来。

  *********

  “‮姐小‬,你就别气了,刚才你的样子还吓人的,小月从没见遇。”小月到现在还打着哆嗦。想不到一向温驯的‮姐小‬,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惊心动魄。

  朱青织回到房里后才冷静下来,回想刚才自己失控的行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气糊涂了,才会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不止你吓了一跳,我现在想想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脸红。”她‮摸抚‬着脸懊恼的说。

  “‮姐小‬,我们方才离开膳房时,找瞧了姑爷一眼,他也是吓得不轻。这可怎么得了,姑爷会不会一气之下,才成婚第一天就把你休了,叫人送回朱府去?”小月担心的说。

  “这可怎么办才好?”朱青织也慌了。她实在太不应该了,方才的行为本不是她会做的事,如果真的因而被人休了遣送回去,那她还有什么脸见人,恐怕爹也要受累的抬不起头来。

  “别急,也许姑爷本没这个打算,是咱们自己在吓自己。”小月安慰她。

  “都怪我,我为什么这么冲动,有事难道不能好好说,非要让相公道么难堪。”朱青织十分自责。这不是她平⽇的行为,她一向谨记三从四德,更知夫即是天的道理,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姐小‬,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待会儿姑爷进房时,你好好伺候,美言几句,也许姑爷就不气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朱青织担心不已。

  “放心好了,只要今后你凡事顺着姑爷一点,相信姑爷也是个明理的人,应该不会太为难咱们。”

  “为难你们什么?”曾守财大步跨进房来。他刚收拾好朱青织砸坏的一切,正累得打算进房好好休息一下。

  “相公。”朱青织有些惊慌。

  小月急得直眨眼暗示她,要她主动向曾守财示好。朱青织这才硬着头⽪朝曾守财轻声细语道:“相公,封不起,方才我…”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认错,而事实上也是相公实在太气人了。

  “方才的事?我的姑,求你别再来一次,我经不起的。”他索先讨起饶来了。

  朱青织更是惭愧。“不不,是我不对,相公,你千万别生青织的气。”她急忙摇手。

  曾守时讶异的看着她。她还真是多变,与刚才判若两人。“我…这个…”他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见他这个样子,朱青织以为他不肯原谅她,急得要小月也帮着说上两句。

  一旁的小月马上道:“姑爷,您大人大量,千万别休了我们家‮姐小‬,她不是有意的,只不过一时气急,才会这么做的。”

  “休了娘子?你在说什么?”他一头露⽔,怎么这对主仆说话、个都颠三倒四的,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朱青织主仆两人相视,看来是她们多心了,曾守财本没这个意思。她们各自吁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相公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朱青织对着他⼲笑几声。

  “没事就好,我累了,想休息了。”他也不在意,打了个呵欠,伸了一个大懒的走向铺。

  “相公,慢着!”朱青织急急唤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回头。他可是累了一天,回来还得收拾娘子所闯下的祸,这会儿已累得连眼都快睁不开了。

  “我想与你谈谈。”朱青织小声的要求。

  他无奈的叹口气。“什么事,说吧?”

  “‮姐小‬,我先出去,你有话就和姑前好好谈。”小月暗示她要捺住子,别再惹姑爷不快了。

  朱青织点头表示明⽩,待她一出房门便转向曾守财道:“相公,你一整天都上哪儿去了?咱们才成亲第一天你就不见踪影。”她颇有微词。

  “我一早收租去了,难道福嫂没告诉你?”

  她当然知道他去收租,可是才新婚第一天,他就抛下新嫁娘冷落一旁,一刻也待不住的急着去‮钱赚‬,他本就不重视她,这教她如何不心生怨言。“你这么做不觉得冷落了我?”她一脸委屈。

  见她哀怨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前阵子为了成亲,花了不少银两,所以才会成亲第一天就急着出去‮钱赚‬,好补⾜成亲的开支,可这新娘子还不知体谅竟怨怼起他的苦心。“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这个家。”他无奈的解释道。

  “相公,据我所知咱们家本不需要你这么拚命,这些家的够咱们不愁吃穿好几辈子了。”她试着和他沟通。

  “你说这什么话,所谓『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推舟』,况且少年享福如受罪,你不鼓励我兴家,竟煽动我败家!”他不満的叫嚷。

  她为之气结,但仍忍气呑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凡事这么斤斤计较,试着对自己宽裕些。”

  “我觉得我待自己够宽裕了,我爹更是省得一生从不吃⽩米饭,每⽇仅以稀饭果腹,而我祖⽗也是省得晚上从不点蜡烛,还有我曾祖⽗——”

  “够了!”她快疯了,这果真是家风。“你难道没有想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有,当然有,所以我每天都有米饭吃,晚上也奢侈的点蜡烛,平⽇更是——”

  “够了!”她再次喝止住,头痛不已的托着头直气。

  “娘子,你该不前又想晕倒了吧?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已晕了一次,今晚不要了吧!”他有些哀求的看着气⽩了脸的朱青织。

  “我——”她还真想晕死了算了。罢了,想要改变他一时也急不来,得慢慢潜移默化才行。“相公,你不是累了吗?先睡吧!”

  “我现在倒不累了!”他双眼有神的凝视着她。

  她心里一阵动,脸立刻转为臊红。“相公…”

  “娘子,咱们该补过洞房花烛夜了吧。”他‮头摇‬晃脑,一脸嬉笑的走近她。

  这话惹得她更是一阵心慌。出嫁前虽早已明⽩夫是怎么一回事,但一面对却又难免心慌意,不知所措。她速忙低下头,不敢瞧他的眼睛,双手将手绢都快绞出汁来了。

  “娘子。”他先拥住她后,突如其来的将她横抱起来。

  此举吓得她尖叫出声。“相公!”

  他一把将她丢上去,就如恶虎扑羊似的扑向她。

  她吓坏了,随手拿起下的脸盆闭上服用力的朝他的头敲下去。

  只声“咚”的一声后,便毫无声响,紧闭着眼的她,缓缓睁开眼来,一睁她立刻慌了。她居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将相公打得倒地不起,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她吓得急忙下察看。“相公,你没事吧?”她拍拍他晕死的脸颊。“糟了!怎么毫无反应,该不会已犯下杀夫之罪吧。”她急哭了。

  在她一阵哭号后,他终于醒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发现此刻头上一片剧痛。

  一见他醒来,她‮奋兴‬不已,登时抹⼲泪道:“相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害怕…”她愈说愈心惊,娶此恶相公肯定会休了她,她的名节是毁了。

  “相公,你若是想休了我另娶,我也不会怪你的。”她含泪的说。

  他撑着疼痛的头,想起了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要谋杀亲夫。”他忿忿的着头上的大包,挣扎的由地上爬起。

  “我不是有意的,你休了我另娶吧。”不用等他开口要她走人,她自己识相得很,谁会要她这种有暴力倾向的老婆。

  “开什么玩笑,另娶,我可知道娶一次亲要我花多少银两,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也不会自找⿇烦的多找个人来多吃一碗饭,所以你要我休另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他撇嘴的说。

  适时候她倒有些欣喜于他小气的金算盘。“可是今晚我对你做了这么多件不可原谅的事,难道你都不生气?”她小心的问。

  “我当然生气,但只要想到你一生气就会砸我的东西,我就更心疼了,我拜托你下次发火时,打我的人没关系,别砸了我的东西,瞧,这个脸盆是我刚买的,原本打算用它个三五年,现在都变形了,你一个晚上要让我心痛几次,哇——我的脸盆。”他竟对着脸盆哭号起来。

  她简直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惜物至斯。“相公,别心疼了,明天我叫人再买一个回来就是了。”她打算赔他一个新脸盆。

  “再买一个!”他立刻怪叫。“不用了,这个修修还可以用,别浪费了。”他急忙道,他是省边了,拿着脸盆就冲了出去。

  “相公,这么晚你抱着脸盆上哪儿去?”她在头后大叫。

  “我去找福伯要锤子,敲敲补补,明天一早你好用。”他头也不回的抱着脸盆急急离去,就怕她常真再去买一个回来。

  而她则倚着门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wWw.UJiXS.CoM
上一章   相公是铁公鸡   下一章 ( → )
浪荡小王爷惧内大丈夫恶魔明星的贴影之恋追情坏郎君抢钱佳人一百个愿意女人有所畏命定情人滥情非得已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相公是铁公鸡,如果喜欢相公是铁公鸡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相公是铁公鸡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相公是铁公鸡完本版阅读与相公是铁公鸡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