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七个面具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七个面具  作者:祁钰 书号:43902  时间:2017/11/16  字数:18390 
上一章   第二章    下一章 ( → )
  小道士心里这么诅咒,嘴上可没敢说什么,只因看到宝宝露了一手,倒转篓子,篓里木炭却一块也末失落,知道遇上⾼人,只有吃点亏了。

  秦宝宝有趣的望着他,道:

  “喂,你们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

  小道士别过头去不理他。

  秦宝宝哼着儿歌,用长筷子挟起另一篓里的木炭丢他,小道士就是不理,宝宝去了一块又一块,弄得小道士头脸⾐服脏兮兮,小道士终于忍不住吼道:

  “你死到临头,就不能安静一点么?”

  秦宝宝怔了怔,道:

  “你们是从土匪窝出来的?现在要去找帮手,来教训本公子撞破你们骗术之事。”

  小道士没好气的道:

  “我们是真道士,并非土匪,师⽗正驾车往郊外小村的道观,请太师⽗教训你。”

  秦宝宝咯咯一笑,道:

  “既然是真道士,为什么到处招摇撞骗,修道人可以这么做么?”

  小道士⽩了他一眼,道:

  “不明世事的小儿之见!”

  撇撇嘴,秦宝宝哼道:

  “你呢?还不是跟本公子一样大?”

  小道士鼻孔朝天,道:

  “娃娃脸,怎么看都像长不大的小孩。”

  秦宝宝最讨厌人家笑他小,子一起,将篓子里的木炭全倒在小道士⾝上,在小道士挣扎的当儿,跳下“椅子”将座下那一篓子木炭抱起,飞⾝上车顶,照着架车的道人就是一倒“哗啦啦”一篓子木炭全倾,那道人可苦了,有如下一场黑雨,…

  “什么玩意儿…”

  “唉呀,是木炭,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这些木炭可是一个月的生活费,空明死小子,你欠揍是不是?还不快点把它捡起来…”

  秦宝宝拍手哈哈大笑,唱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骗子骗术行不通,若不改过换面目,下回遇上更糟糕。”

  在车顶上又唱又跳,然后如蝴蝶般飞过破口大骂的道士头顶,轻经落地,朝来路奔了回去。

  小道士空明捡着散落四处的木炭,喃喃骂道:

  “真倒霉,刚开市就遇上个小疯子,这下好了,又得每天啃冷馒头了,说起来也真遇⼊不淑,碰上个穷师⽗,要是当初找个大道观,还怕不能吃大餐?唉,真是命苦哦…吃苦受饥何时了,我的鱼⾁何时有…唉哟…”

  空明抱着头唉叫,原来被师⽗敲了一记,骂道:

  “修道人思想不纯净,能修得正果么?”

  空明不以为然道:

  “思想纯净的话,还敢去骗钱?”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道士又敲了他一记,道:

  “什么骗钱?这叫做生意…唉呀,惨了,那小疯子抢走咱们那锭二十两银子,回去你太师⽗又会骂人了。”

  空明捡好木炭,抱上车子,道:

  “那疯子不知什么来路,居然当众拆穿把戏,师⽗,怎么办?现在是不是要到别处重施故技?”

  道士‮头摇‬道:

  “时间来不及了,快回去,你太师⽗在等我们。”

  这回换空明驾车,道:

  “师⽗,你知不知道太师⽗为何今⽇要我们出来筹钱。”

  说“筹钱”比较好听,自己人总不能骂自己人。

  道士道:

  “以后你自然明⽩,快走,不然慢了一步,你一辈子只有啃冷馒头过⽇子。﹂这句话最有效,空明忙策马奔驰,却丢下道士在原地跳脚不已:

  “死空明,师⽗还没上车啊──”XXX

  却说秦宝宝満怀⾼兴的回到原地,可不是,撞破江湖骗术,可不是普通聪明可以办到,⾼兴是正常的。

  在“快意酒楼”找到自己那辆破驴车,却不见拾面具⽗子,掀开车帘,发现那支珍贵的人参也失踪,心里便明⽩是怎么回事,暗骂自己胡涂。

  “金龙社”是庞大的组织,失窃人参是大事,尤其这只有七百年历史的人参,是要献给他们大当家,丢了谁都倒霉,早盯上宝宝的破车子,侍机抢回。

  秦宝宝怒气冲冲,自忖:

  “真想去大闹一场,可是大哥是他们老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太不顾忌,宝宝啊,你的庇股要小心一点,哼哼…”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卫紫⾐扳起脸教训人,不得不乖一点,至少要用斯文的法子救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抖出⾝份,不怕他们不听话。

  眼珠子一转,想定主意,拿起包袱,踏⼊“快意酒楼”向掌柜要一间房,掌柜和气笑道:

  “对不起,已经客満。”

  秦宝宝道:

  “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说?还是真客満?”

  掌柜哈哈笑着,有点尴尬道:

  “你与他们有过节,最好速去解决。”

  秦宝宝悠悠道:

  “金龙遨翔──”

  掌柜抖的一颤,忙恭谨道:

  “你,你是…”

  秦宝宝现出“寿”字型金链子,解下金匕首,笑道:

  “你没见过我,也该知道少爷是谁吧!”

  掌柜的忙走出柜台,亲自领宝宝到后院一间上房,奉上香茗,道:

  “不知是宝少爷,弟兄有得罪处,请多原谅。”

  秦宝宝点点头,掌柜忙又道:

  “要不要小的将药堂里的弟兄唤过来?”

  摇首一笑,秦宝宝道:

  “不必了,待会我自己过去。你忙你的吧!”

  “是,是!”掌柜如临大敌,吓出一⾝冷汗,出房后,赶紧派人到药铺知会一声,免得惹祸上⾝。

  秦宝宝算准他会来这一手,可以省下不少⿇烦,轻轻松松的喝茶吃饭,才换上一袭月⽩锦⾐,却又不直接到药堂,他知道现在去没意思,故意在街上溜跶。

  这家伙好象特别喜吊人胃口!

  却说他出酒楼时,二楼上有一桌客人定定打量着他,其中一个喃喃道:

  “小家伙不会又惹事吧?”

  能用这种口气除了卫紫⾐又有谁,只是酒楼里的弟兄,谁知道他就是大老板?

  就不知卫紫⾐来此是为了宝宝?抑是别有要事?

  马泰、战平⾝为护卫,自然跟着来了。

  忍不住好笑似的,马泰道:

  “每次宝宝出门,魁首头一倔念头就是担心他会不会惹事?”

  卫紫⾐失笑道:

  “他实在太顽⽪了,令人提心吊胆的。”

  战平道:

  “要不要追他回来?”

  卫紫⾐摇首道:

  “宝宝已表明⾝份,此地儿郞自会照管他。”

  听他口气,这次另有所为而来

  其实心里想得不得了,卫紫⾐也不表现出来,走江湖的人,是不能太感情用事的。

  马泰,战平懂得这道理,三人真个绝口不提秦宝宝。

  卫紫⾐低声道:

  “人在苏州那个方向?”

  战平道:

  “据探子回报,他一家三口遭匪劫,不得已到处流浪,三天前已知⼊苏州,现在确定的落⾝处还未可知,可是,有一点很疑问,他的子不明所踪,只剩怀里一个小孩,⾝无长物,似乎没有魁首要的东西。”

  卫紫⾐面⾊凝重:

  “不可能,难道探子盯错对象?”

  这点他自知更不可能,又道:

  “不管如何,找到人便能明⽩一切。”

  马泰憨道:

  “魁首,东西一定在他们⾝上么?”

  卫紫⾐道:

  “当初他老子过世不久,名下产业均已被本社收购,结果其中没有那东西,自是在他⾝上无疑,但是,有一问题颇令人担忧。”

  说到后来便微皱起眉头。

  马泰是一肠子通到底,马上问:

  “什么事使魁首担心?”

  在他眼里,甚至在“金龙社”全体儿郞心目中,卫紫⾐是如兄弟般亲,却又似神祇一样让他们尊敬崇拜,马泰不敢想象“金龙社”若没有卫紫⾐,将变成怎样的局面。

  卫紫⾐沉昑道:

  “拾家遭劫,可能是与我们有同样目的的人所为,如此一来,东西就落在他人手中了。”

  顿了顿,立即道:

  “战平,联络南京程大首脑调查、回报。”

  战平低应一声,立即下楼而出。

  马泰摸把脸,道:

  “这下子事情复杂多了,魁首。”

  微微一笑,卫紫⾐道:

  “好的东西,大家都抢着要,只有各凭本事了。”

  马泰握紧双拳,急促道:

  “没问题的,魁首,凭本社的力量,东西是势在必得。”

  卫紫⾐不以为然道:

  “自信是好的,但过份的自信便是狂妄了;马泰,也许现在东西已落在他人手中,早已远走⾼飞,有最大的力量,又到那里找人?而且,这事我不打算用本社力量争夺,只赖缘份凑巧,不要让我⽩费这番工夫。”

  不知为了什么,眉头又轻皱起来。

  马泰安慰道:

  “魁首,吉人有天相,不用太胆心。”

  卫紫⾐没有说什么,轻啜着酒,心中却思绪奔腾:

  “宝宝呀,大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了,最主要的是看你有没有这个福份;如果是要千年人参或天山雪莲子,不惜代价都会为你找来,只恼这玩意虚无缥缈,难以下手。”

  一杯酒一仰而尽,卫紫⾐对马泰道:

  “你去订房,就要宝宝住的隔壁,你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露出马脚?”

  马泰呵呵一笑,起⾝道:

  “您老放心,不会出差错,否则也不必混了。”

  不一会战平回来,道:

  “事情均办妥,经过东街药堂,听到风声,好象宝宝准备大闹药铺。”

  笑了笑,卫紫⾐道:

  “肯定是药堂的人惹他不⾼兴,随他玩去,不会有事的,宝宝会有所顾忌,结果是什么风波也没有。”

  他实在太了解秦宝宝了,而宝宝有这样一个大哥,好比孙悟空遇上如来佛,什么花样也变不出来,至少在卫紫⾐面前,装也要装乖一点。

  可是秦宝宝真的乖么?

  那只有天晓得!

  马泰大步走回,道:

  “房间已订妥,魁首,是不是打算和宝宝碰面?”

  卫紫⾐淡淡的道:

  “再看吧,我看他大概玩得乐不思蜀。”

  他话里有话,有点埋怨秦宝宝不回家,只是不会让马泰,战平查觉。

  “可爱又可恨的小宝儿,宛似上天降临来‮磨折‬人的小怪物,放他出去玩,担心他出事,留在家里,又顽⽪捣蛋,真是令人头痛!”

  这是!卫紫⾐在心中下的结论。XXX

  东街大路有一连几家药铺,大都是学医的人自己兼作老板,只有“回舂堂”例外,是由人出资做老板,礼聘二名大夫诊病,因资家有钱,用得起好药材,所以远近有名,那二名大夫淡泊名利,很安于医术救人清⾼工作。

  但人是很容易受影响的“回舂堂”的老板和几名手下,由中午便惶惶不安,连带的也使二名大夫清⾼不起来。

  刘大夫悄悄问文大夫:

  “今个儿发生什么事?”

  文大夫轻抚短须:

  “晚生也不知,该不会东家有困难吧?”

  刘大夫不安道:

  “这里的生活,晚生十分満意,又可完成救人的宏愿,又有舒适的生活,东家真个遇上困境,你我如何是好?”

  文大夫安慰道:

  “这只是我之臆测,未能当准,还是问问东家的吧!”

  刘大夫也感到自己过份紧张,讪笑道:

  “汝明理也,晚生这便过去询问。”

  文大夫有礼的比个请的‮势姿‬。

  昨夜里鲁莽引来小煞星的“立地瘟神”王能,得知那煞星便是大当家双手捧着呵护的宝贝﹝其实是坏蛋﹞,吓得他六神无主,徒呼倒霉。

  要知他只是“金龙社”众多事业中,算是龙虾级的药堂主持人而已,上头有上司,上司上,又百上司,一层层推上去“子午岭”总坛代表着最⾼权力,而如今他碰上的居然是闻名甚久的总坛之宝,那可爱俊美的模样儿是不负盛名,很糟糕的,受恶作剧的小孩顽⽪心也是名不虚传。

  可不是,得到消息那么久了,还不见他来讨人,直使人心坎儿上有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坐不安宁,立难稳直,那结果是好是坏,总希望早点知道早安心。

  对于刘大夫的问话,他只有道:

  “你安心留下,一点事也没有。”

  刘大夫关心道:

  “那东家何故坐立难安?”

  大夫是上面礼聘的,王能不得不礼敬一番,道:

  “有人要来。”

  刘大夫职业的道:

  “是病人?得个什么病?东家早些说出,晚生好与文大夫商量。”

  遇上这种儒生,王能真是要很有耐,道:

  “他也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小大夫。”

  刘大夫⾼兴道:

  “那可好,道同互相谋也,晚生又多个切磋的友伴。”

  这人真可爱,不求名利,完全为了救人而救人。

  王能苦笑道:

  “如果是个普通大夫,我何用担心?要知他的⾝份十分尊贵,我不敢冒犯请他来治病。”

  刘大夫道:

  “原来是王孙公子降贵光临,那也不用太过理会,须知此等人有善亦有恶,对恶者,他等欺凌百姓,吾等自不屑与之为伍…”

  他居然向东家说起教来,王能啼笑皆非道:

  “他是公侯将相之子,我们反而不在乎,也影响不到我等⾝家命。”

  刘大夫惊问:

  “会影响东家的⾝家命?谁有这么大本事?”

  王能道:

  “我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刘大夫简直糊了,道:

  “东家还有很多老板?”

  王能愁眉苦脸道:

  “可不是,我真担心他不⾼兴之下,每个人都遭殃。”

  其实他也言过其实,他只知卫紫⾐及三大领主等人疼爱秦宝宝,却不知道卫紫⾐对宝宝有时管教很严格,宝宝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至于捣毁药堂吧?

  有时宝宝也不卖卫紫⾐的帐,但毕竟少之又少,这种稀有事件大概不会发生在王能等人⾝上。

  天昏地暗。

  晚膳已摆出,秦宝宝还没现,王能似乎也⿇痹了,招呼刚看完几位病者的二位大夫⼊座,內眷依习俗不能与男子同席,另在內堂围桌。

  古时有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愈是大家族,遵守愈严,反而平民小百姓来得无拘自在,乐融融。

  但是──

  人倒霉的时候,连吃饭都会被吓一跳。

  紧急的鸣笛声“立地瘟神”王能蹦的跳起来,直冲⼊招待拾面具⽗子的厢房,但见三个蒙面人与自己人打起来,其中一人劫持着拾面具,向二位同伴打个眼⾊,把拾面具扛在肩上,先突围,王能便这时赶来,喝道:

  “来人是否奉宝少爷之命?否则全部留下!”

  扛着拾面具的那人⾝形顿住,回⾝责备的口气道:

  “老王啊,你真是不识相,明知宝少爷爱假戏真做,还敢点破,试问你有几个胆子啊?”

  王能早听闻秦宝宝爱恶作剧,心想要是坏了他的游戏,⽇子可难过,当下也不怀疑,故作正经的冷道:

  “弟兄们,听到他说的,还不快照着做!”

  原已停手的几人又打起来,王能也攻向扛着拾面具的那人出手,只是彼此都不太认真,只徒招式繁复,真打在⾝上,未必伤得了一寒⽑。

  半盏茶时刻过去──

  扛着拾面具的那蒙面人道:

  “老王啊,宝少爷等着消息,你装着让我一招,好使我等脫⾝啊!”王能连忙道:

  “是,是,就不知兄台在宝少爷面前如何称呼?”

  那蒙面人赞道:

  “好机智,老王,凭你这份聪明与见机行事,这次待宝少爷玩得尽兴,在大当家面前说二句好话,可比谁提拔都管用啊!”说来说去就是忘了表明⽩己的⾝份。

  不过,王能已晕陶陶,注意不到这些了,忙道:

  “兄台所言极是,属下一定尽力配合。”

  那蒙面人老实不容气,狠狠甩了王能一个耳光子,王能一个踉跄,回神正想责问他为何下手这么重,人早已越墙而出,另二位蒙面人也有样学样,双手连闪,甩了众儿郞眼冒金星,才哈哈大笑而去

  那王能抚着面颊,道:

  “他们武功很⾼強,幸好是自己人,否则求援也来不及。”说着叹口气,喃喃道:

  “人还没来,就被整得七荤八素,等那小祖宗真个大驾光临,真不敢指望不掉层⽪,但愿一切都有代价。”

  秦宝宝也不至于多坏,他就是坏也坏得可爱,只是众人以讹传讹,倒将他说得像小恶魔似的。

  就在王能幻想跃登龙门时,一个小厮进来报告:

  “宝少爷来了。”

  怔了怔,王能又惊又喜:

  “来得可真快!”

  没法子多想,赶紧出来,只觉眼前一亮,昨晚烛光模糊下,已感到这少年真是不俗,今⽇宝宝一⾝华贵的出现,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秦宝宝为何至今才来?

  原因无他,想让王能等人尝尝等待宰割的滋味。

  说来他实在很坏心眼,但还有药可救,至少他懂得顾虑卫紫⾐会打他庇股,称得上是识时务为俊杰的非英雄。

  在这时间,他上街寻找红面鸭公,因为拾全忠的虾⻳嗽需要红面鸭公配药,以半酒⽔炖服。找到十来只红面鸭公,付钱请人送来酒楼,才来此“收帐”

  进门看到王能等人脸上的五指痕,秦宝宝失笑道:

  “集体自罚呀?”

  说着有趣的在他们⾝前的转来转去,突然“咦”了一声,又道:

  “看样子是别人动手打的,不同的手痕有三种,那是三个人打的了,谁这么大胆,敢对你们动手?”

  王能等人心道:

  “装得可真像,好象完全跟你无关。”

  但为了讨宝少爷心,嘴上道:

  “回禀少爷,是三个蒙面人打的。”

  秦宝宝一怔,奇道:

  “蒙面人?体形多大?声调⾼或低?有什么目的?”

  王能心想宝少爷真会演戏,却也不能不配合,道:

  “三人都修长健壮,说话的那人声调活泼,他们劫走少爷的贵客…”

  秦宝宝听到此,倒昅一口凉气,急道:

  “你说蒙面人劫走拾面具⽗子?”

  王能愈来愈服宝少爷的演技了,道:

  “不,只劫走拾面具,当时小孩给啂⺟喂食…”

  秦宝宝气急败坏地截口道:

  “我问你蒙面人为何要劫走拾面具?”

  王能暗自好笑:真会装蒜,可是又不能点破,必须装作不知道是他派人来劫走,可真难为,当下装傻道:

  “属下不知。”

  秦宝宝怒道:

  “来劫人时,你们全睡着么?”

  王能道:

  “来人武功⾼強,属下等不及询问,便给他脫逃了。”

  秦宝宝冷笑道:

  “刚才天尚未全黑,四处商店门口灯笼全已点上,蒙面人的形踪理应十分明显,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要追查?”

  王能心觉演戏真辛苦,套出台词,道:

  “他三人轻功⾼明,我等追之不及。”

  秦宝宝道:

  “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吧?”

  王能怔了怔,望了⾝后四五名儿郞,居然无一人看清劫持者逃逸方位,全被打昏了头,只好不好意思道:

  “蒙面人临走时打我们个眼冒金星,以至于疏忽了。”

  秦宝宝好笑道:

  “真是⾼明!”

  王能以为他称赞自己配合得好,手道:

  “少爷夸奖,属下深感荣幸。”

  秦宝宝瞪眼道:

  “我又不是夸你⾼明,你被打还深感荣幸?”

  王能有苦说不出,连道:

  “是,是,是蒙面人⾼明。”

  秦宝宝哼了哼,道:

  “人是贵宝号弄丢了,你负责找回来,期限三天,至时见不着人,你难逃疏忽职责之罪。”

  王能吓了一跳,要知“金龙社”纪律严谨,赏罚分明,大执法以下的执刑者,素来均是铁石心肠,冷面无情,任谁都少有胆量去打道:而今人分明是宝少爷派人劫走,恶作剧玩儿,向他要人又上那儿找去?王能苦脸道:

  “宝少爷,属下昨夜里冒犯,实是不知情,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

  撇了撇嘴,秦宝宝道:

  “昨夜的事乃过眼云烟,今⽇之事,你须负全责,能找回人就能以功抵过,你嫌期限太短么?”

  王能没想到秦宝宝会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期期艾艾道:

  “人被少爷蔵着,属下那能搜得到?”

  秦宝宝道:

  “你颠三倒四说些儿什么?”

  王能对于秦宝宝爱捉弄人的脾气已有耳闻,直觉点破它,方不会继续被耍下去,自找⿇烦,遂直言道:

  “那三个蒙面人本是宝少爷亲派来劫走拾面具⽗子,向属下等开个玩笑,那三位蒙面大哥还要属下装作不知,好使少爷⾼兴。”

  秦宝宝看出兆头不对,还是愿意相信别人在开他玩笑,眨眨大眼,道:

  “你尊姓大名啊?扮戏的本领可不错。”

  王能心想连名字都装作不知,太过份了,即不敢说出,道:

  “属下王能,江湖朋友瞎起外号叫‘立地瘟神’。”

  上上下下打量一会,秦宝宝‮头摇‬道:

  “把拾面具找回来,本少爷才敢相信你很‘能’。”

  王能急切道:

  “人在宝少爷处,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秦宝宝这次确信自己没听错,翻翻⽩眼道:

  “你不要企图推卸责任,人若已在我那里,那我来此跟你闲磕牙?而且我也不可能留下拾全忠不顾。”

  王能道:

  “少爷,那三个蒙面人真的说自己是少爷派来的,至于小孩,属下以为过些时候才来领回。”

  秦宝宝顿觉被敲了一记闷,冷道:

  “我没有派人来开你这个玩笑,你也未免太大意,居然相信‮略侵‬者的话,那三人又怎样证明是我派来的?”

  王能吓了一跳,忙道:

  “那人说得太活影活现,而且属下也没料到是真有人想劫走那穷酸,时间也太符合。”

  没错,谁能算这么准,知道拾面具在“回舂堂”而捉住秦宝宝想来而未来的那段时间出现?

  秦宝宝问明⽩事情发生细节,又气又想哭,他万万料不及有人利用他爱恶作剧的名声,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带走,这个跟斗,栽得可冤了。

  上天有时很公平,知道给这小鬼一个教训。

  可怜秦宝宝,自幼在众人哄护下长大,向来只有他捣蛋,一遇上被人耍戏,想哭的感觉。

  立即拥上,总算在外生活有段时间,比较能克制自己,忍了又忍,才没真哭出来,接下来就是要想法子找出耍他的人。

  做什么呢?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也要救回拾面具。

  所以,大眼珠子又瞪向王能。

  最可怜的是王能,自昨夜有幸得遇宝少爷,倒霉的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这次误信人言,弄丢贵客﹝本来是人质兼囚犯﹞,找得到人或可将功赎罪,不然下场令人一想便胆寒,但又上那儿找人呢?

  秦宝宝看得王能害怕,道:

  “你还呆站着做什么?”

  王能醒悟,忙道:

  “是,属下这便派人去找。”说着便待走。

  “等等!”秦宝宝道:

  “没有线索,你怎么个搜法?”

  王能口拙,道:

  “就算翻遍苏州城,也要找出人还少爷。”

  秦宝宝真感怈气,心道:

  “大哥手下也有这么无能的人,可见“金龙社”虽财大势大,诟病也多。”嘴上却道:

  太平粮吃得多,警觉也随着减低,王头儿,如果照你所议搜遍苏州城,‘金龙社’在苏州能立⾜么?”

  王能大剌剌道:

  “属下担保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秦宝宝厌倦的道:

  “你有意硬搜,这成么?”

  王能道:

  “为了宝少爷是在所不辞…”

  “闭嘴!”秦宝宝叱道:

  “你非为少爷我,而在为自己打算,因为你怕呈报上去免不了责罚,于是想私了,来个欺上瞒下,好大胆子。”

  王能被说破心思,面上一红。

  秦宝宝狡黠道:

  “你没有线索是搜不到人,快呈报上去,请这儿的首脑派探子查访才有用,不然你私自来,给上头的知道,可是罪加一等。”

  王能连声道:

  “是,是,属下立即去办。”

  秦宝宝想起拾全忠,道:

  “婴儿抱来给我,顺便将啂⺟也叫来。”

  一名弟兄连忙跑去,不久一名四十上下的健壮妇人抱着一岁多的拾全忠走出,秦宝宝接过婴儿,朝他扮个鬼脸,婴儿似乎认人,张嘴笑了。

  王能倒也明⽩宝宝要啂⺟出来的用意,道:

  “这娘原是抚育属下小儿,少爷的小贵客用得着,尽可支遣她。”

  秦宝宝点点头,带着啂⺟走了。

  王能积了一肚子怨气,立刻发作在属下儿郞⾝上:

  “你们全是⽩痴,居然没一个看出那三人是冒牌货。”

  众人虽不満也不能回嘴,这就是在下位者的难处。

  王能又唠叨念了一堆,才大吼:

  “还不分头去找帮手办事──”

  众人如蒙大赦而去。

  王能则思量如何呈报上去,又能使自己不受罚。XXX虎丘,在苏州阊门外。

  舂秋末年,长江下游新兴吴、越二股势力,与中原互争霸权,吴之霸主阖闾,于争战中负伤,传其尸⾝即葬于此。据说当时有三千宝剑与阖闾合葬,秦始皇东巡,来此求剑,有⽩虎当坟阻之,秦始皇以剑击虎未中,剑落之处,却崩裂成池,后世之人知道这典故,因名为“剑池”

  静夜中,游人早倦怠而归,却有四人流连不返,不知是生来胆子大,还是有人相陪壮胆,抑是江湖人物?

  “终⽇昏昏醉梦间,忽闻舂尽燕纷飞;

  谁为含愁愁不尽?奈何魂魄归不归?”

  一声清亮的昑哦诗声,划破静夜,听⼊耳里,直让人感觉到那人充満生命的乐,连昑诗都带含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

  为首那人年纪比他大些,尴尬道:

  “石真,你再戏弄做哥哥的,俺命胡岑将你丢⼊剑池。”

  石真哈哈大笑,拍手道:

  “堂堂‘神鹰堡’的堡主铁婴也噤不起刺,表兄啊,你到底为谁愁不尽?镇⽇价失魂落魄,说与小弟听听,也许能为你拿点主意。”

  铁婴不敢面对他,只是大声开玩笑道:

  “左右护法,将这无礼小子给拋⼊剑池惩治!”

  “神鹰堡”的左护法胡岑与右护法张朗,其实也就是铁婴,石真自小的玩伴,大伙儿一起长大,都很清楚彼此脾气,知道二兄弟在玩笑,只笑不动。

  石真就好象被宠坏的弟弟,挖苦人道:

  “哥哥,做了堡主便学会欺负兄弟,真了不得,那个女孩子喜上你,可不被你吃得死死了么?”

  铁婴红脸斥责:

  “石真,不要胡说!”

  石真却一意要挖出铁婴內心的苦恼,他不忍再见表兄神魂不守的受‮磨折‬,正经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弟弟的一双眼睛能洞察细微,你不从实招来,回家我抬出姨娘来问你。”

  铁婴望着这位二十出头的表弟,真束手无策,无奈道:

  “说了无补于事,到那里去找人?”

  石真见已有头目,忙道:

  “兄长不说,小弟何以为你分忧?知道姑娘大名么?”

  铁婴回忆起去年受伤被宝宝救起,紫秋如对他细心照顾,每想起就觉得甜丝丝,喃喃道:

  “她的头发像一匹‮丝黑‬缎,她的眉⽑是弯弯的柳叶,她的眼睛是天上的月亮,她的鼻子是可爱的山丘,她的嘴是好吃的樱桃,她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声,而且美如仙子,一切一切都太完美了,反观那顽⽪小子,简直一无是处,与之相比,有如蛤蟆与天鹅。”

  这番话若给秦宝宝听见,不狠狠踢他一脚是不会甘心,辛苦救回他一条命,反而嫌东嫌西,说顽⽪小子一无是处。

  俊美无俦的宝宝,居然是“蛤蟆”?

  由此可见铁婴对宝宝成见很深,因为那小鬼太顽⽪了。但这也可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它人便万分不如了。

  石真才听傻了眼,这位眼⾼于顶的表兄,素来不将女子放在眼里,比如他说某位姑娘眸亮如星,铁要便不屑的说“二颗黑⾖罢了”若说姑娘眉弯如柳,他就取笑“咱们家后园子的香蕉更弯”

  今⽇反常的赞美实是怪事,忙道:

  “那位姑娘是谁家闺秀?”

  铁婴叹口气,道:

  “我只知道她叫紫秋如,其余的便一无所知。”

  石真急道:

  “你怎么没问呢?”

  铁婴腼腆道:

  “她不提,为兄怎好意思唐突,要知道她是圣洁仙子,我等俗人是不容冒渎的。”

  石真凝望铁婴那副深情与敬重的模样,不噤对紫秋如起了莫大好奇心,居然有偌大魔力惑他表兄。

  铁婴着手道:

  “真弟,你说为兄是不是太傻了?”

  “不,不!”石真知道地这时最需要鼓励,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否则就不正常了。”

  铁婴很是‮奋兴‬,又怈气道: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石真鬼点子多,立即道:

  “你早把事情经过告之愚弟,办法或许早想出来了。”

  铁婴也知他颇有二下子,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对于秦宝宝背着卫紫⾐捣蛋,直呼他“铁婴儿”之事略过不提。

  石真听得连连点头,道:

  “紫姑娘的确可人,不过,你放心,她肯温柔照顾你,至少对你没恶感,表兄你的希望很大。”

  铁婴⾼兴得搂着石真肩膀,忙道:

  “那你快说到那里找人?”

  石真一笑,道:

  “别急,她人既然跟卫紫⾐一伙,还怕跑得了。”

  铁婴顿时脸泛光彩,叫道:

  “对呀,可怜哥哥我一直没想到这层,走,石真,咱们这就上‘子午岭’见紫姑娘。”

  石真哭笑不得道:

  “现在?三更半夜要我赶路,不,明天再说,而且这紫秋如的⾝份也得合计合计,咦──怪了…”

  铁婴问道:

  “你又有何主意?”

  石真沉昑道:

  “我突然觉得紫秋如这名字很,似在那儿听过!”

  这时左护法胡岑上前道:

  “堡主、公子,‘紫竹宮’的宮主下嫁‘金龙社’二领主张子丹,听说由胞妹承继宮主之位,会不会是…”

  石真大声道:

  “没错,紫秋如是‘紫竹宮’的宮主,那可糟了,为了维持‘紫竹宮’,只怕不肯现⾝江湖,而且除了前任宮主,任谁也不知‘紫竹宮’所在。”

  铁婴神⾊一整,坚定道:

  “我非试试不可,铁婴想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石真暗笑道:

  “有人鼓励真可怕,前一刻还在患得患失,现在却仿佛赴‮场战‬的勇士。”嘴上却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也不用太执着。”

  铁婴神⾊凛烈:

  “抱着必死的决心,天神也会受感动的。”

  “没有这么严重吧?”

  石真正想这么说,陡地──

  四条人影,不,应该说是三条人影,另一个被扛在肩上,离他们二丈外,飞快地向西而去。

  石真见状转口道:

  “劫人?”

  铁婴迅速下了判断:

  “黑巾蒙面,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去救人!”

  话落,⾝形已疾而去,石真与左右护法追上。

  前面那三名黑⾐人脚程很快,铁婴四人全力追赶,也只能保持三丈距离,铁婴甚是惊异,大声道:

  “前面三名鼠辈留步,否则别怨铁婴不客气!”

  “神鹰堡”的“旋鹰镖”威力惊人,百发百中,三个蒙面人听他报出姓名,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反而发⾜脚程,愈走愈快。

  铁婴手一挥,一只金鹰破空而去,真个是──鹰翅金光耀目,连环旋空飞天;

  无声无息命夺,魔怪闻知胆伤。

  要知这“旋鹰金镖”是堡主的招牌,大小如婴儿手掌,鹰喙如一把弯刀,双翅好比二只锯齿半圆轮,鹰爪长又尖,周⾝上下均能伤人。

  每只鹰镖均是杀伤力极強的兵刃,也能说是暗器,非离⾝闪过,不然难不被鹰喙啄一口,或鹰爪扯下一块⾁,而鹰爪极长,通常都是见骨的。

  名门正派是不屑使毒,使用鹰镖意在伤敌,阻止敌人逃逸,只是有些躲不好的人很糟糕,被鹰喙琢中顶门或太⽳等要害,一命呜呼,这纯属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意外。

  除此之外,名门正派的侠义英雄是不会随便杀人,至少会问清楚事情真相,方视情况决定揷手与否。

  很不幸,这世上很少有二个思想、见解完全一致的人。

  铁婴想留下来人,人家蒙面人似乎讨厌他管闲事,见解的不同,只有一走了之,也因此铁婴发出“旋鹰金镖”

  这一手是铁婴自幼苦练,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控制鹰镖的动向,它的目标直扛着拾面具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似乎看穿正派人物的弱点,将人质扛向背后,正对疾而来的鹰镖,果然铁婴为免伤及弱者,及时收回鹰镖,破口大骂:

  “是英雄就别拿无抵抗力的人当挡箭牌。”

  这一顿,双方的距离又拉远了些。

  铁婴不再客气,招呼石真与左右护法发镖伤人,但见──有如星星之火,勾出伤残无情;

  随心随意显威能,鹰旋疾飞势猛。

  回见无数鹰扬,巧小鹰视如刀;

  冲霄密布天罗网,前后无路糟糕。

  四人八手鹰镖疾,或直伤,或一百八十度大回旋,或下往上啄,有如鹰队,狠酷的扑向猎物!

  蒙面人受此攻击,不得不停下脚步,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鹰镖,但显然全是⾼手,十六只鹰镖全没能伤害到他们,不过,铁婴四人已近⾝,将他等人困住,双手各持二双收回的鹰镖。

  铁婴保持风度的道:

  “好功夫!很少人能在十六只鹰镖围击下安然无事。”

  扛着抬面具的那名黑⾐人似不愿开口说话,以眼⾊瞟向另一蒙面人,那蒙面人双目不带表情,浓浓的道:

  “铁堡主这话似褒扬,其实十分讽刺,吾等三人不是在鹰镖攻击下,如你所愿的留下了么?”

  铁婴哈哈一笑,道:

  “说话直慡,正合我胃口,照这样看来,你等应不是大恶之人,为何挟持一名弱书生?”

  那蒙面人道:

  “非常抱歉,此乃敝处机密,无法奉告,不过,敝处绝不会伤害这书生。”

  铁婴‮头摇‬道:

  “空口无凭,如何使人信服?这书生文弱不堪,落在阁下这等⾼手⾝上,即使想抵抗,也有如泥牛⼊海。”

  那蒙面人始终不愠不火,通:

  “阁下这行为是犯了武林噤忌。”

  江湖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某个帮派在处置叛徒或‮密私‬事时,都不愿被人撞见,看见的人通常被杀以灭口或断肢残腿以惩治,对于功夫特别好的人想揷一手,由于难以硬来,只有请他不要管闲事,若是碰上正义感十⾜的人,和谈不成,只有诉之武力,那后果,嘿,不提也罢。

  铁婴很显然就是这种人,強硬道:

  “铁某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一意想救尽天下无辜的人。”

  那蒙面人道:

  “阁下从何断定这书生是无辜的人。”

  铁婴道:

  “一个文弱书生能做出什么大恶事。”

  蒙面人缓缓道:

  “一个人的外表能看出他的本相么?奷臣秦桧在世三间久站督堂,闭塞贤路,在风波亭害死岳家⽗子,上⼲天怒,下招人怨,可也是一文生呢!”

  铁婴为之语塞,石真适时道:

  “有道貌由心生,那秦桧相貌丑恶,令人见而生畏,眼前这书生却令人怜悯,二者不能相比。”

  蒙面人道:

  “说起外貌和善而內心丑恶者,世上可也多着,比如阁下四人自比英雄,想管人家闲事,说是打抱不平,就不知你们有什么资格揷一手?只凭手下工夫不讲道理么?”

  石真一怔,失笑道:

  “好利的口⾆,只可惜凭二片嘴⽪子是解决不了事情。”

  蒙面人道:

  “你们一定要揷手管这事?”

  铁婴沉昑道:

  “如果贵方能‮开解‬那书生所受的噤制,让在下问他几句,只要他自愿跟你们走,我等决不留难。”

  他有点喜这来历不明的蒙面人的快言快语,所以才不愿大动⼲戈,只要事情不严重,便打算睁一眼闭一眼。

  他的原意是好的,无奈说得有欠⾼明,听⼊蒙面人耳里,变成:铁某已做了最大的让步,在十六鹰镖控制下,汝等最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大家尽量求败和平方式解决。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

  “阁下的行径好比官兵強搜民宅。”

  不理铁婴的反应,将目光移向扛着拾面具的同伴,似乎那人才是‮导领‬者,想问他同不同意铁婴的条件。

  扛着拾面具的蒙面人在铁婴,石真、左右护法⾝上一溜,又望回⾝边的人质,向二位同伴摇了‮头摇‬,于是那蒙面人又道:

  “铁堡主,你的条件我们不能接受,不是怕你知道我们的目的,而是担心这书生无意间怈漏我们的计划。”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让拾面具开口。

  铁婴冷道:

  “他知道贵方秘密,只恐你们留不得人。”

  蒙面人慢慢道:

  “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请不要妄测。”

  铁婴冷笑道:

  “阁下一再推托,那由得人不生疑。”

  蒙面人道:

  “你我并无瓜葛,无须事事对你代吧!”

  铁婴不耐烦道:

  “脸蒙黑巾,见不得人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人?只因听你口气不像作贼心虚的人,所以采取最温和的方法,你等一意孤行,不正显示理亏?”

  蒙面人一字宇道:

  “办不到!”

  铁婴豁然大笑,豪气万千道:

  “铁某偏要试一试!”

  没有半丁点征兆,两条人影狸猫般倏然弹起,疾扑挟持拾面具之蒙面人的二位同伴!

  他们是左护法胡岑,右护法张朗。

  胡岑、张朗均是使剑,好事者给他们起个浑号“神鹰双翅”意指他二人是铁婴的左右手,好比老鹰的翅膀。

  力才说话的那位蒙面人和一直闭口静观的蒙面人,动作快得有些匪夷所思,也闷声不响的及时躲开,二人的⾝形却靠着挟持拾面具的蒙面人而动,显而易见他三人对拾面具是如何的看重了。

  如此更勾起铁婴、石真的好奇心,更救下拾面具,问清一切源由,以‮开解‬心中的疑窦。

  挟持拾面具的蒙面人看着铁婴和石真,双眼泛起笑意,石真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只随着表兄晃动⾝躯,掌中招式繁复地使出!

  拾面具的沉睡状态,蒙面人很放心地将他扛在左肩上,和二位同伴背贴背,应付敌方四人的攻击。

  半空中,一团⾝影凌虚扑下“红鹰爪”翩掠如抓,十指通红如青蛇吐信,呑吐配合,尽是朝扛着拾面具的那人招呼!大吼一声,他右方那蒙面人长⾝掠⼊,一对大锤滚石般旋转招呼,⾝形晃掠,蓦地弹起漫天风沙罩向对方!

  大锤似乎不是衬手兵刃,使起来有些蹩脚,但卷起的风沙,威力却十分惊人。

  他们,蒙面人,宛如有意隐蔵本家武功!

  为什么?

  铁婴、石真等人无暇去想,因为此时不仅是一对大锤在卷风沙,而是三人联手合作,得他们不得不闭目而退,铁婴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忙喝道:

  “旋鹰镖‮路八‬攻击!”

  于是,四人闭着双眼防风沙,八只手却没闲着,十六只旋鹰镖早已十分有默契的旋飞八方,只要一遇上目标,便会毫不留情的施展利爪尖嘴!

  “啊!”有人惊呼,显然命中目标,着了道儿,铁婴等人心想“你等戏法再变,也逃不出旋鹰镖的袭击”可是,声音不对啊,娇滴滴的,莫非蒙面人中有的是女子!

  铁婴四人缓缓睁开眼睛,那有黑⾐蒙面人的影子,只见地上一名⾝着宮装的女子跌坐在地,右腿上揷着一只铁婴的“旋鹰金镖”显然是伤错人了。

  那女子倒不呼痛,只喃喃骂道:

  “旋鹰金镖,‘神鹰堡’的人跟本姑娘有什么仇?太可恨了,非找铁婴理论不可!”

  敢情她只见鹰镖飞伤人,不知发镖的人就在附近。

  铁婴却闻声而呆,自语道:

  “天啊,怎么会是她?她一定恨死我了…”

  石真听不懂他念些儿什么,只是推了他一把,铁婴猛然惊醒,心想大丈夫敢做敢当,再仔细瞧那女子侧影,没错,是她,上前抱拳道:

  “紫姑娘,久违了!”

  邢女子抬起眼,果然是紫秋如,看见铁婴,怔了怔道:

  “铁堡主!”

  铁婴听她记得自己,忙再加以肯定:

  “正是在下铁婴,误伤了姑娘,委实对不住。”

  紫秋如薄怒道:

  “我倒要听听何以谓‘误伤’?”——

  炽天使扫校  WwW.UjIxs.cOm
上一章   七个面具   下一章 ( → )
清微驭邪录傀儡咒鬼门传人新鬼实习生无限恐怖之雨天鹅·光源威尼斯之石七根蜡烛猫血伯恩的通牒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七个面具,如果喜欢七个面具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七个面具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七个面具完本版阅读与七个面具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