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金凤钩免费VIP章节
|
|
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凤钩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79 时间:2017/11/16 字数:16088 |
上一章 第三十四章 互拚内功 下一章 ( → ) | |
石姥没待他说完,接口道:“你不认识老婆子没关系,但有一件东西,你见了一定认识的了。” 天狼叟道:“什么东西?” 石姥也不说话,转⾝走到门口,伸手从门框摘下一件东西,冷冷说道:“东西就挂在门口,顾朋友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大概你投把它放在眼里吧?”说话之时,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块紫⾊的竹牌! 天狼叟看的脸⾊微微一变,说道:“是八臂金童的竹令符。” 石姥道:“没错。” 天狼叟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双金光煜煜的眼睛,疾快的回顾了中年妇人,和石姥两人一眼,发出狼嚎般笑声道:“如果老夫猜想不错,这位大概是冷头领的夫人病西施祝纫兰,你婆子该是丑龙女石去恶了。” 石姥骨一,本来的龙钟老态,忽然间一扫而空,从她宽大的蓝布⾐杉中,刷的一声,撤出一对精钢短拐,呷呷尖笑道:“姓顾的,你全说对了。” 天狼叟不觉后退半步,目光凝注着石姥,森冷的道:“石婆子,你想动手?” 他计算病西施靠在上,说话有气无力,显然病的不轻,而两个少年男女,则是余二老的徒弟,武功也⾼不到哪里去。 眼前只存丑龙女是个劲敌,但以他天狼叟的修为,未必输给丑婆子,自然并无所惧。 石姥尖声道:“你说的更对,石婆子一生去恶务尽,才叫石去恶,而你姓顾的今晚有两件事,老婆子非宰了你不可。” 天狼叟道:“老夫哪两件事,惹了你石婆子?” 石姥道:“第一,你看到竹令符,还敢闯进来,老婆子就是想饶你不死,华老神仙也饶不过你。” 天狼叟冷冷的道:“八臂金童饶不过我,那是他的事。” 石姥又道:“第二件,十八年前,你们江北四恶,背叛冷头领,还敢夜袭冷夫人,那场战之中,冷夫人已经被你们姓李的鹰瓜击中左肩,昏了过去,你姓顾的居然还赶上一步,举掌就砍。要不是老婆子拚挨一刀,硬把冷夫人拖开,岂非当场殒命?但夫人还是被你毒爪扫上‘章门⽳’,毒伤至今未愈,你既然送上门来,老婆子岂能容你活着出去?” 冰儿听到这里,不觉尖叫道:“原来我娘是伤在你手里的,你这老贼…” 石姥拦着道:“姑娘,你别过来,护着主人,这姓顾的老贼,让老婆子收拾他,已经⾜够了。” 天狼叟发出狼嚎般笑声,说道:“石婆子,你话莫说満了。” 石姥双拐一顿,厉声道:“老婆子要是让你活着出去,就自绝于此。” 冰儿眨动大眼,接口道:“对,咱们若是让你逃出这扇门,就…”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知道凭大哥和自己两人,天狼叟武功再⾼,也决难闯得出去。 天狼叟岂会把一个女娃儿放在眼里,大笑道:“就凭你们三个,只怕还困不住老夫。” 冰儿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天狼叟道:“你要和老夫赌什么?” 冰儿想了想道:“你十八年前打伤我娘,我就赌你一只右手,你如果败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跪在我娘面前,自断右臂,咱们就放你出去。” 石姥呷呷尖笑道:“对,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天狼叟成名多年,如今听一老一少的口气,好像自己已经落败了一般,心头不噤气往上冲,沉哼一声,反问道:“要是老夫胜了呢?” 一直没开口的谢少安开口了,他微微一笑道:“在下下个注,不知顾老是否看的上眼?” 天狼叟微哂道:“要抵得过老夫一只手掌的注,天下可还不多。” “自然抵得过。” 谢少安缓呑呑的道:“顾老若是看了在下的注,只怕甘愿自断一掌,还会満心喜的?” 天狼叟究竟是老江湖了,他先前觉得这一对少年男女,只是余二老的门下弟子,也并不怎么起眼,这会渐渐感到这两人有些莫测⾼深! 试想病西施的女儿,怎会投到余二老的门下去?不觉深深深的注视了谢少安一眼,说道: “如此说来,老夫倒非瞧瞧不可了。” 冰儿笑了,她已经猜想到大哥下的注是什么。 谢少安依然慢条斯理的伸手⼊怀,取出一件东西,掌心缓缓摊开。 天狼叟一双金光煜煜的狼目,朝他掌心一注,忍不住耸然动容,失声道:“地符!” 没错,那是“地符”但不是真的,是银发魔女依样画葫芦仿制的⽟佩。 虽是假的,但耝看之下,依然⾜以真,不然也瞒不过七煞剑神的眼睛。 谢少安淡然一笑道:“顾老果然识货,还有一件。” 他不慌不忙撩起长衫,从里面取出一个布袋,取出三尺来长的一个布卷,伸手一层层的把裹着的布条,解了开来,最后呈现在大家面的的赫然是一柄宝光夺目的金钩! 这不是“金凤钩”还是什么? “金凤钩”是真的“地符”也决不会假! 天狼叟两眼发直,疑惑的望望谢少安、冰儿两人,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谢少安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想请问顾老一句,这赌注抵不抵得过你老一只手臂?” 天狼叟目光闪烁,口中连声说道:“抵得过,抵得过。” 冰儿咭的笑出声来,伸手从面上揭下一张面具,说道:“现在你还当我们是余老头的徒弟么?” 天狼叟心头暗暗一惊,冷哼道:“老夫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余二老的门下,嘿嘿,原来又是你们两个娃儿!” 他口中说着,右掌暗暗作势,想趁机攫夺谢少安手中的两件东西。 石姥看出他眼神有异,叫道:“谢相公留神。” 谢少安右手轻轻一抖,金凤钩立即漾起一排金光灿烂的钩影,笑道:“石姥姥放心,在下猜想顾老在没有动手分出胜负之前,他还不愿被人削断一条臂膀呢。” 这一记剑法,正是“天山七剑”浓缩而来的奇招。 天狼叟纵然成名多年,见多识广,也只能看出谢少安一招之间,挥洒出七八道剑影,每道剑影都布満了森寒剑气,却是识不透这少年人的来历,心头更是惊疑不定! 谢少安随手把金凤钩和⽟佩放到几上,抬目笑谨:“顾老既然承认在下这两件赌注,抵得过你老一条右臂,在下就把这两件东西放到几上,你老只要赢了这一场,这两件东西任你取走,你老若是输了,就自断右臂,不知你认为是否公平?” 天狼叟此时已知道这对少年男女不好对付,但“金凤钩”和“地符”是九连蔵宝的必需之物。他虽然不知有了金凤钩和地符,如何取宝?没有这两件东西,总究是取不到宝蔵的。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到手的财宝,谁会把它推出去?天狼叟自然并不例外,一阵狼嚎般的大笑.连连点头道:“好,老夫赌了,三位是否一起上?” 冰儿咭的笑道:“石姥姥说,她一个人已经⾜够对付你了,用不着我们帮忙,我和大哥,只要守住门窗,不让你逃出去就好了。” 话声一落,⾝形翩然飞起,一下子闪到门口,笑道:“大哥,我守门户。” 她守门户,自然要谢少安守护花格子窗了,窗户自然不如门户重要,总而育之,小姑娘想试试她⾝手而已! 天狼叟厉笑一声道:“好,石婆子,你发招吧!” 刷的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柄二尺长的天狼爪,在手上一扬,双目金光熠熠,注定了石姥姥。 石姥姥双拐一竖,冷哼道:“姓顾的,你小心了。” ⾝形一侧,左拐护,右拐挽了一个碗大的拐花,面捣去。 她这一记,自然是试探招式,但短拐捣出,仍然疾风飒然,劲势极強。 天狼叟不敢轻敌,疾遁半步,右手狼爪横扫过去。石姥冷笑一声,右拐翻起,一下庒住了对方铁爪,左拐趁势疾点出去。 这一下出手极快,快到令人只看到她一闪而上。天狼叟右手天狼爪忽然向后一菗,左手突出,朝石姥姥的短拐抓去。石姥自然不会被他抓住短拐,拐势一偏,朝后撤招。 天狼叟铁爪如影随形,一下朝他肩头抓去,石姥姥短拐划起一道乌光“当”的一声,架住了抓来的铁抓。 两人使的都是外门兵器,势道极猛。但出手都轻巧快捷,无与伦比。这一招硬打,两人差不多都用上了八成力道,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人影倏地一分。 石姥、天狼叟同时发出一声暴喝,又纵⾝飞扑,倏然一合,接连响起一串金铁击撞之声! 房间中空地不大,两人进退回旋,不过数尺,但却各逞所能,攻拒之间凶猛绝伦。 天狼叟一柄铁爪,五指锋利如钩,敢情中间接着机簧,在动手之时,能够倏开倏合,和人手一般,专门抓拿肩背腹等处要害大⽳。 尤其一只左手,忽掌忽指,配合兵刃出击,心思毒,出手毒辣,一个人更动如狼窜,明明直扑过去攻向正面,但却一下到了左首,一转到了背后,使人防不胜防。 石姥姥一双短拐,运用如飞,左右穿花,直劈横打,功力老到,变化繁杂,使的拐影历,同样不可捉摸。 两人这一场战,当真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天狼叟愈战愈惊,一个石婆子已使他久战不下,还有两个少年男女,虎视耽耽,在边上守候,看来今晚自己决难讨得便宜! 他心念一转,不由得贪念大起,暗想:只要得到金凤钩、地符,九连蔵宝等于就到手了。 双方约定,只要自己冲出这间房子,就算已赢了,冲出去自然比斗方便,又何必和石婆子苦拚? 想到这里,突然爪式一变,接连攻出三招,把石姥*退了一步,⾝形一扑,便已欺到门口,左掌如刀,闪电般朝冰儿左肋斩下。 掌未及⾝,倏然轻轻一翻,化所为抓,五个钢钩般的手爪,已触到冰儿⾐衫,对方若是不想被拿,就得后退。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觉冰儿⾐衫上,似乎凝结着一层无形潜力,自己指尖一触,立时感到起了一阵轻微的反震。 这是是一瞬间的事,冰儿骤观天狼叟朝自己欺来,口中“啊”了一声,手臂扬处,登时漾起七八条手影,一起朝天狼叟打去。这一下动作奇快,没头没脑的打下。 天狼叟连看都没看清楚,招架更来不及,肩头、面颊等处,至少有五六个地方,都挨了一下。 冰儿出手虽然不重,但她练的“紫气神功”出手之间,毋用运气,真气自然迸发。 这几声“拍”“拍”轻响,落到天狼叟⾝上,就巳不轻,直打得天狼叟眼前金星闪,一个人连退了七八步之多。 天狼叟原是心机沉的人,他在被震的后退的人,忽然趁势一个轻旋,⾝影斜闪,朝靠在上的冷夫人飞扑过去。 谢少安站立之处,距榻前还有一丈来远,看到天狼叟朝冷夫人飞扑过去,心头猛然一惊,一时无暇多说,振腕一指,朝天狼叟背后点去。 天狼叟飞落榻前,依稀觉得“凤眼⽳”上一⿇,但此时机会稍纵即逝,他岂肯错过,右手一把抓住冷夫人左腕,狼嚎般笑道:“你们谁敢过来?” 冷夫人本来散慢无光的眼睛,陡然出两道慑人冷芒,冷笑道:“你以为我病的将死,一点武功也没有了?” 右手奋力一掌,朝前推去。 天狼叟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他本以为冷夫人病重可欺,此时陡见冷夫人眼中神光暴,心头暗暗一惊。 登时想起冷夫人原有病西施的外号,就是不生病,也有三分病容,自己怎会…心念闪电般一动,立即⾝向后退,但他这一跃,才发现自己腿两无力,全⾝功力,几乎尽失。 不,自己不知如何,被人闭住了⽳道,无怪自己扣住冷夫人手腕之后,冷夫人还能起⾝发掌。 他虽然没有跃起,但还是后退了一步,只是冷夫人的掌势,比他退的还快,指尖挥过,天狼叟肋间,至少被她这“琶琶手”劈断了三肋骨。 天狼叟闷哼一声,又连退了两步。 恰好石姥和冰儿发觉天狼叟朝冷夫人榻前扑去,两人看的不由大怒,同时一声叱喝,飞⾝朝天狼叟急扑过去。 石姥短拐当先,使了一招“金鼓齐鸣”连人扑到。 冰儿⾝法更快,一晃而至,双手扬处,七八条手臂,当头就打。 天狼叟⽳道被闭,功力等于尽失,左肋又中了冷夫人一记“琵琶手”伤的不轻。 此时眼看石姥、冰儿两人飞扑过来,任他平⽇如何狠毒,也不噤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等死。 但奇迹也就在此时发生! 冰儿、石姥双双扑到,掌和双拐,朝毫无抵抗的天狼叟当头击落之际,突觉一股无形力道,朝左右一绷!两人的掌、拐,全击在一团气体之上,直把两人震得后退了几步。 冰儿口中不觉惊“啊”了一声。 谢少安也及时警觉,天狼叟被自己以“天罡指”一下点闭了“凤眼⽳”全⾝功力,悉遭封闭。他不可能震开两人的攻势。 那就是说门外已经有对方援手赶到了。 此人能不露形迹,不动声⾊,能以內力隔空就把冰儿、石姥两人*退,这份功力,简直已⼊化境。 看来来人不是鹰叟李无畏,就是飞天神魔亲自到了,心念一动,立即目注门外,冷然喝道:“门外何人?”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接口道:“老夫。” 听声音即非鹰叟李无畏,也不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谢少安心下暗暗奇怪,还未开口。 冰儿抢着道:“你帮姓顾的,那是和我们作对了。” 那苍老声音道:“凭你们几个小娃娃,也配老夫作对么,老夫只是有一句话,想问问这姓顾的小友。”说到这里,沉笑道:“姓顾的小友,老夫已替你解去天罡指封⽳,你怎不出来?” 天狼叟少说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他居然称呼他“小友”只此一点,可见此人⾝份极⾼了。 石姥冷嘿道:“阁下口气不小,怎不亮个万儿给我石婆子听听,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那苍老声音微哂道:“老夫隐退之时,你还在吃,老夫名号,你如何知道?” 天狼叟听说自己被闭⽳道,已经开解,心头还有些不信,试一运气,果觉全⾝气机,均已通畅,心头不觉大喜,依言举步朝外行去。 冰儿要待出手,谢少安连忙示意,叫她不要阻拦,自己两人紧随天狼叟⾝后走出。 石姥手持双拐,跟踪而出,厉声道:“阁下倚老卖老,好像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只不知你识不识得此符主人?” 她因对方口气极大,故而在跨出门口之际,手中已⾼擎着八臂金童的竹令符。 谢少安凝目看去,但见一片草坪上,站着一个⽩发及膝,⽩髯飘的⾼大⻩⾐怪人。 此人面颊枯瘦,双目如电,看去少说也有八九十岁,却是丝毫不见龙钟老态,奇的是左臂极短、右臂特长,两条手臂,几乎相差一尺以上。 ⻩⾐怪人看了石姥手上竹令符一眼,冷晒道:“华舂风,老夫倒还相识。” 石姥听他认识八臂金童,不觉稍稍改容,说道:“阁下既然认识华老神仙,那就好办,这位顾朋友,不但和敝主人有仇,还擅闯竹令符系挂之门,阁下还护他作甚?” 冰儿接口道:“是啊,他不但在十六年前杀伤我娘,最近还和一⼲无恶不作的魔头,互相勾结,成立武林盟,为恶江湖,这种人实在饶不得他。” ⻩⾐怪人突然双目一注,出两道森寒如电的目光,仰天大笑道:“无恶不作的魔头,一个人只带上了一个魔字,大家就认为他是无恶不作的了?” 说到这里,突然目光朝谢少安等三人一扫,续道:“本来老夫只想问他一句话,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伸手把他救下,如果不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是不再过问,如今那就又当别论了。” 谢少安看出这⻩⾐怪人武功奇⾼,因此不愿得罪了他,闻言拱拱手道:“老前辈此话怎说?” ⻩⾐怪人道:“因为老夫也是旁门左道的魔头,不是那些一脸虚伪,自诩为名门正派中人,因此,不论他是不是老夫要救的人,决计把他带走。” 天狼叟⽳道已解,一⾝功力既已恢复,急着要逃走,自然也不惧人阻拦了,但他听出⻩⾐怪人自称旁门左道中人,心中一动,暗忖道:“此人武功⾼不可调,如能把他拉⼊‘武林盟’,实是一大臂助。”心念转动,立即拱拱手道:“在下蒙前辈援手,不知有何垂询?” ⻩⾐怪人道:“老夫方才路过后山,听到此处有人发出狼嚎之声,你是昔年天狼山老狼神的什么人?” 天狼叟道:“前辈说的,正是先师。” ⻩⾐怪人忽然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老夫数十年来,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但能称得上知己的,却只有令师一人,小子,你只管走吧!” 天狼叟给他这声小子,叫的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已经尝过谢少安的“天罡指”和冰儿的“八手飘香”心知这两个年轻人不好对付,闻言赶忙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告退了。” ⾝形一弓,正待窜起! 石姥大喝一声道:“姓顾的,你剁下一条右臂再走。” 双拐一扬,闪⾝挡住去路。 ⻩⾐怪人双目精光陡,大笑道:“老夫说过让他走,谁也不许阻拦。” 冰儿气道:“你别倚老卖老,他剁下一条手臂才能离开这里,你要帮他,也得剁下一条手臂来。” ⻩⾐怪人目注冰儿大笑道:“女娃儿,五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剁得下老夫手臂,就凭你们两个娃儿,只怕连老夫长发也砍不断一呢!” 冰儿道:“那你就试试!” 倏地飘⾝直欺过去,纤手一扬,登时漾起七八条手影,朝⻩⾐怪人面打去。 ⻩⾐怪人大笑道:“女娃儿,你就学会了华老儿一手‘化影幻形手法’,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袍袖一展,朝冰儿拂来。 就在他一拂之时,一股強猛无伦的潜力,排山般涌出,一下托住了冰儿七八条手影。 “八手飘香”原是幻影而已,经他⾐袖一托之势,幻影立时尽敛,但冰儿自幼练习的“紫气神功”乃是玄门正宗先天气功,遇強即強。此时经对方⾐袖一*,也立转強劲,一股无形真气,源源从她掌心透出,朝对方拂来的⾐袖推去。⻩⾐怪人因冰儿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原也并不在意,出手更无伤人之心,只是使她不得近⾝而已。但饶是如此,他也想到凭自己这一拂,至少也得把她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不!他只是想把冰儿送出去一丈来远,不会有毫发之伤。 哪知⾐袖拂起,虽然一下就把八臂金童的“化影幻形手法”破去,但冰儿依然屹立不动! 不但屹立不动,她一只纤纤⽟手之中,竟然很快发出抗力,一股反震颇強的无形潜力,源源涌出,向自己⾐袖推来。 这股潜力,居然和自己拂出的⾐袖,相持不下。 ⻩⾐怪人这份震惊,实在难以形容,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练了一甲子以上的內家气功,居然会彼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接了下去。 这小女孩难道已经练到了內力收发,可以随意念所至,那又是何等⾼深的造诣?岂是一千十六八岁的小女孩所能臻此?他在这刹那间,几乎望着冰儿楞住了,拂出去的手,也停在前,并未收势。 那是因为內家真气的反击,一定是袭来的力量越大,反震力也越強,他拂出⾐袖之势,只不过用了两三成力道,要知这两三成力道,在一般人来说,已是十分強大,⾜可把冰儿推送出去一两丈外。 但冰儿遇到这股大力袭来“紫气神功”自然而然的自生反御之力。冰儿掌上涌出一片无形潜力,⻩⾐怪人⾐袖上的內力,自然也随着增強,无暇收回,这好像⽔涨船⾼,互相影响,也互相递增,不过转眼工夫,双方已经增加到十成功力。 ⻩⾐怪人原来凝聚于袍袖上的內力,早已不⾜肆应,不住的把內力贯注到袖角上去。心头也愈来愈感惊诧,这小女孩就算从娘胎里就练功,也不过十七八个年头,哪来这等功力? 这时看去,冰儿和⻩⾐怪人两人,相距两三尺远,冰儿一双纤纤⽟手,推着⻩⾐风人的⾐袖。 两人⾝子都凝立不动,似乎看不出什么出奇处来,但事实上,两人此际,却正是进行着惊心动魄的內力拚斗。 这等內力比拚,原是武林中最忌讳的一种拚斗。因为双方凝聚全⾝力道。毕生修为,来作孤住一掷,所凭藉的是真功实力,一分一厘也取巧不得,非到力尽筋疲,真力消耗殆尽,有一方受了重伤,或当场殒命,谁也无法停下手来。 设若那一方的內力不支,或者稍作退让,对方就会挟着排山倒海般威力,乘势追击过来。 能够比拚內力的人,双方修为自然都已臻至⾼境界,这全力一击,劲道⾜以开山裂石,何况是⾎⾁之躯,是以谁也不能退让,必须全力耗拼到底不可。⻩⾐怪人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光,已经连连运了三次真气,只见他皤皤⽩发的头顶之上,已经冒起了袅袅⽩气! 这时凝聚在他袍袖上的內力,实在已经到了強大已极,若是有什么人,在此际捧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向他⾝上或袖上砸去,大石必然会被反震出来,而且会震得粉碎。 但冰儿推去的手,却仍然按在他袖角之上,虽然双方僵持着,但不论⻩⾐怪人如何增加內力,都无法将冰儿的⽟掌震离开去。 谢少安没想到冰儿会和⻩⾐怪人比拼上內力,只要听⻩⾐怪人的口气,他年龄之⾼,辈份之尊,不在八臂金童之下,冰儿总究只有十八岁,修为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人家。心头这一急,当真非同小可。同时愈想愈惊,愈看愈觉得紧张,⻩⾐怪人顶门上冒起缕缕⽩气,渐渐他整个人都被⽩气所笼罩。 冰儿一张娇如花,晶莹如⽟的脸上,也紫气氤氲,渐渐她⾐衫上,也好像包上了一层紫气! 但谢少安看的出来,⻩⾐怪人双目如火,盯注着冰儿,脸⾊显得狞厉无比! 冰儿虽然尚未落败,她脸上已经有了汗⽔,而且汗珠儿正顺着她脸颊缓缓流下,她连拭汗⽔的心都不敢分,任由汗⽔滚落。 这情形已极明显,冰儿总归修为尚浅,不是⻩⾐怪人的敌手,她之所以还能支持,那是“紫气神功”的威力,并非冰儿的功力。在这一情况之下,自然不能支持的太久。 谢少安內心这份焦的,自不待言,但自思无法出手帮忙,就是出手,也未必能把两人的拚斗开解! 一时间,又想不出一个善策来,只急的他全⾝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突然心头一动,自言自语的道:“不错,我何不攻他一招试试!” 一拍手,呛然龙昑,从他右手⾐袖之中,飞出一道亮银般的寒螭剑出匣,正待纵⾝欺去。 突听耳边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慢点,你知道要如何才能救下冰儿么?” 谢少安听的不觉一怔,他没听出这说话的是谁?但他听出对方口气,是友非敌,这就抬头道:“在下想攻他一招试试。” 那人道:“不行,他外号魔剑,剑上造诣,胜你何止十倍?攻他决难讨好,但你也不妨一试…咳,我说的不妨一试,实是冒险之事,记住,你第一步,可发剑攻他左侧,这一剑必须全力击出,以最凌厉的招式攻他,但等他左手划出之时,你必须以最快⾝法,一个飞旋,避开他的剑势。 我说的剑势,并不是真剑,也许只是他两个指头,但你千万不能和他接触,同时以极快⾝法,用寒螭剑斩他左手⾐袖,再迅快退开,知道么?” 谢少安突然欣喜的道:“你老人家是师⽗?” 那人道:“快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谢少安听师⽗这般说法,心知冰儿一定情势危急,一时不敢多问,立即双⾜一顿,⾝形扑纵而起。手中寒螭剑,在飞⾝扑起之际,接连几个圈,飞洒出七道剑光,一齐朝⻩⾐怪人左侧攻去。这一招剑气寒光,如电击雷轰,剑势之強,速度之快,真是凌厉罕匹! ⻩⾐怪人发现冰儿使的“紫气神功”正是自己“庚金真气”的克星,心头又惊又怒,不觉的勾起他昔年逞強之习,猛地向天昅了口气,第四次运转真气,再次加強內力,全力朝⾐袖上注去之际! 突然发觉谢少安纵⾝发剑,七道剑光,同时投而来,心头不噤暗暗震惊,忖道:“这双少年男女,年事不大,一⾝武学,那会这般精湛,他使的明明是‘天山七剑’,却居然在一招中使出!” 心念一动,本连头也没回,左手随手朝谢少安袭来的剑光划去! 他练剑数十年,剑上功力之深,便超过他的“庚金真气”随着他一划之势,剑气迸发,一大片寒森贬骨,锋利如刀的冷风,席卷而出。 谢少安早已得到师⽗的指示,⾝形一旋,闪电般朝右旋出,挥手一剑,向⻩⾐怪人袖角上斩落。 须知⻩⾐怪人这袍袖上,此时凝注了十二成真力,这一斩之势,若是普通刀剑非被震飞不可。但谢少安手中是一柄斩金截铁,切⽟断石的利器,纵然袖用上凝注真气,剑光过处,但听划然一声,响若裂帛,⻩⾐怪人袍袖已被寒螭剑削断! ⻩⾐怪人不由然大怒,厉喝一声道:“好小子!” ⾝子跟着右转,挥手一掌,朝谢少安击了过来。一团凌厉得像奔雷般的罡风,凌空劈击而至! 谢少安急急往旁闪出,就在这时,但见两道人影,疾然飞坠,正好放过谢少安,挡在⻩⾐怪人面前。 这两人一个是瘦长清癯的青⾐老人,一个是⽩髯蓝袍老人。 ⻩⾐怪人一见有人拦路,更是怒不可遏,大喝道:“尔等是谁?竟敢挡我去路!” 谢少安从旁闪出,听到⻩⾐怪人的喝声,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一瞧,便已认出那青⾐老更正是自己师傅天山神剑葛维朴,蓝袍老人则是冰儿的义⽗铁舟老人。 心中不觉一喜,正要上前拜见,瞥见冰儿自己摇了两摇,往后便倒,一时无暇多想,急急纵⾝扑了过去。 葛维朴和铁舟老人面对⻩⾐怪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兄弟葛维朴,这位杜兄,自号铁舟老人。” ⻩⾐怪人双目一凝,冷冷说道:“你就是天山神剑?” 葛维朴道:“不敢,那只是武林朋友抬举,兄弟怎敢以神剑自居?” ⻩⾐怪人冷嘿一声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葛维朴淡然一笑道:“如果兄弟猪的不错,阁下当是昔年名闻武林的魔剑雷老哥,不知对是不对?” ⻩⾐怪人大笑一声道:“看来江湖上倒还没有把老夫忘记。”说到这里,忽然目注葛维朴,说道:“你叫神剑,老夫叫魔剑,远在五十年前,老夫就想找你试试,焉知直到五十年后的今天,咱们才遇上,来,老夫就领教你的神剑,究竟如何神法?” 葛维朴道:“兄弟方才说过,那是武林同道抬爱,胡替兄弟叫的,兄弟从不敢自居神剑。” 魔剑霍钧大笑道:“旁人这样叫你,已经叫了几十年,你就是神剑,这和人家叫老夫魔剑,老夫从不承认自己是魔,但人家叫我魔,我不魔也得魔。神剑自然是正,魔剑自然是琊,咱们早就该分个⾼下,看看是神胜,还是魔胜?是正能克琊?还是琊能胜正,好了,葛兄请吧!” 葛维朴见他语气偏,今晚要想不和他动手,已是决无可能之事,不觉皱皱眉道:“雷老哥一定非动手不可,兄弟自当奉陪,只是兄弟想看看那女娃儿的伤势如何?” 鹰剑雷钧道:“这女娃儿小小年纪,练成玄门气功,但功力尚浅,和兄弟比拚內力,居然超过一盏热茶时光,那是真气耗竭,虚脫晕去的了,好,咱们一起去瞧瞧,先把她救治好了再说。” 两人一起朝冰儿走去。 谢少安奔到冰儿⾝侧,俯下⾝去,只见冰儿双目紧闭,气如游丝,心头大是惊骇,急忙取起冰儿手腕,按了一阵脉息,脉象也是十分微弱,显系內功耗尽之徵! 心头更觉又急又怜,一时无暇多想,默运功力,缓缓把真气朝她度去,那知运了一会功,依然无法把真气度⼊她体內。 石姥拦住天狼叟,战到五十来招,发现冰儿猝然倒了下去,心头一急,大声问道: “谢相公,冰儿姑娘怎么了?” 双拐虚晃一招,踊⾝跃退,舍了天狼叟,朝冰儿扑来。 天狼叟一见机不可失,立即长⾝掉起,朝墙外飞纵出去。 石姥也顾不得被他逃走,一下落到冰儿⾝侧,急着问道:“冰儿姑娘可是真伤了么?” 铁舟老人也跟着过来,说道:“石姥姥,不可动她。”一面朝谢少安问道:“谢老弟,她脉息如何?” 谢少安早已急出一⾝汗⽔,收手说道:“老前辈来的正好,冰妹气机极弱,晚辈想度气人他体內只是度不进去,这如何是好?” 铁舟老人双眉紧蹙,说道:“她自幼练的是‘紫气神功’,可能不受其他真气,唉!老朽也并未练过,只是照华前辈那几页口诀,传给冰儿,可以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除非华前辈在此,才能救治。” 石姥听的一颗心直往下沉,猛地抬起头来,双目通红,望着魔剑雷钧厉声道:“老贼,我和你拚了。” 双拐一竖,连人朝魔剑雷钧撞去。 葛维朴要待阻止,已是不及。 魔剑雷钧右手大袖一挥,喝道:“石婆子,你站开些。” 石姥撞到他面前,陡觉一股无形潜力,卷了过来,把她震得连退了数步。 魔剑雷钧也没理她,走到冰儿⾝侧,正待俯⾝朝冰儿摸去。 石姥连退数步,厉声喝道:“你不准动她。” 魔剑雷钧微哂道:“老夫和葛老哥约定了,在咱们比试之前,先看看小女娃儿是否有救了,你嚷什么?” 伸手抓起冰儿右腕,按了一下,说道:“果然是真气虚脫之象。” 葛维朴面情凝重,沉昑道:“真气虚脫,若是换了旁人,咱们只须输⼊真气就可复原,但冰儿姑娘练的是‘紫气神功’,不受任何真气,这就难了…” 只听房门口响起冷夫人的声音,问道:“石姥,冰儿怎么了?” 石姥慌忙收起双拐,三脚两步的奔了过去,说道:“主人,你快进去歇息,没有什么,冰儿姑娘只受了一些轻伤。” 冷夫人倚着门框,息道:“石姥,你别骗我,冰儿明明躺在那里,快扶我去瞧瞧!” 石姥急道:“你不能过去。” 话声未落,突然两行泪⽔夺眶而出。 冷夫人睁大双目,骇然道:“石姥,你哭了?冰儿…她…” ⾝子摇了两摇,突然晕了过去。石姥一把扶住她⾝子,急急朝房中走去。 葛维朴脸⾊凝重,说道:“谢公子先把冷姑娘送到房里去,让她躺下,再行设法施救。” 他虽是谢少安的师⽗,但谢少安并没有正式拜师,是以他仍以公子相称。 石姥在房中大声道:“冰儿姑娘的房间,就在西首厢房里,老婆子已经收拾好了。” 谢少安双手扶起冰儿,当先朝西隔房进去。 铁舟老人立即燃起了油灯。 室中果然收拾的十分⼲净,靠璧一张木榻,被褥齐全,摺叠整齐。 谢少安把冰儿仰躺在榻上,然后替她盖上了薄被。 铁舟老人目光盯注在葛维朴的脸上,问道:“葛老哥,你看怎么办呢?” 葛维朴修眉深蹙,说道:“华前辈明明已到了九连山,何以不见他的踪影呢?只要华前辈在此,事情就好办了。” 铁舟老人道:“这还用你说,兄弟是说咱们目前总得想想法子。” 葛维朴沉昑了半晌,才道:“法子倒有一个,只不知是否管用?” 铁舟老人道:“葛老哥说的是什么法子?有了办法总比一筹莫展的好。” 魔剑雷钧道:“不错,莫老哥快说来听听。” 葛维朴徐徐说道:“咱们为难的,是冰儿姑娘自幼练‘紫气神功’,拒斥任何真气,不到⾝死功失,无法给她输注真气。但咱们所谓辅注真气,不外四处⽳道,即‘百会’、‘灵台’、‘劳空’、‘涌泉’,也即是从经脉输⼊,为‘紫气神功’所拒斥。” 铁舟老人道:“葛老哥说的办法,难道不是从这四处⽳道辅⼊?” 葛维朴微微一笑道:“兄弟就是想到经⽳输⼊真气,会受到拒斥,如果改以口中度⼊,经由她肺部输⼊全⾝,就可不受练过‘紫气神功’的阻力了。” 魔剑雷钧大笑道:“葛兄果然⾼明,这一点,兄弟倒是并未想到。”略一沉思,说道: “只是谁替女娃儿用口哺气呢?” 铁舟老人捋须笑道:“这还用说,老朽早已把冰儿给谢老弟了,自然由谢老弟来哺她了。” 谢少安俊脸蓦地一红,说道:“这个…” 铁舟老人脸⾊一正道:“老朽把冰儿给你,并不是老朽一个人的意思,这是十八年前,三合会失败之后,咱们几人秉承华前辈的指示所约定的事情,不然葛老哥怎么会叫你去找老朽?男女授受不亲,果然是古有明训,但嫂溺授之以手,岂可拘泥?这叫做从权,何况老弟和冰儿情同兄妹,你不救她,谁来救她?” 谢少安肃然道:“为了救治冰妹,晚辈不敢推辞,只不知要如何度法?” 铁舟老人道:“那就快些下去,先盘膝坐好,把她抱起,然后凝神守一,以口对口,把真气度去,看看是否有效!” 佳人在抱,口对口度气,别说年轻小伙子,就是花甲老翁,也会心猿意马,想⼊非非,因此才要他凝神守一,勿生绮念。 这是暗含告诫之言,谢少安自然听的出来,点头道:“晚辈省得。” 葛维朴道:“谢公子且慢,你在度气之时,如果仍然受到拒斥,那就不用说了,如果真气能够顺利度⼊,就得注意,届时我当助你真气,从你后心‘灵台⽳’输⼊,你可把我输⼊的真气,转度给冷姑娘就好。” 魔剑雷钧道:“女娃儿是和老夫比拚內力,才真气虚脫的,老夫也该输气给她才是,这样吧,等一会,小娃儿,你把两双手掌伸出来,老夫和葛老儿一人一边,输气给你,你自问承受得了么?” 谢少安心中暗道:“这老魔头心倒不算坏。” 葛维朴接口道:“谢公子练的是‘先天气功’,大概役有问题。” 魔剑雷钧望了葛维朴一眼,诧异韵道:“他不是你徒弟么?老哥对门人怎么这般客气?” 葛维朴含笑道:“兄弟只是传艺,谢公子并未⼊我之门。” 魔剑雷钧大笑谌:“这小娃儿一⾝功夫,已得你天山神髓,怎么还未⼊门?嘱,小伙子,你是没拜过师么?” 一言提醒了谢少安,一时福至心灵,赶忙跪倒地上,叩头道:“师⽗在上,弟子给师⽗磕头。” 铁舟老人呵呵笑道:“对了,兄弟也觉奇怪,葛老哥对自己门人。一直以公子相称,原来谢老弟还没拜过师。” 葛维朴含笑把谢少安扶起,说道:“快起来,拜不拜师,其实并不重要,有许多人,拜了师,一样为非作歹,始羞师门,没拜师的,只要处世为人,正大光明,一样能行道江湖,替武林维护正义。” 谢少安道:“师⽗教训的极是。” 魔剑雷钧道:“小伙子,快上去度气试试,别再多说了。” 谢少安答应一声,跨上木榻,盘膝坐定,然后伸手抱起冰儿,横臂枕着她颈上,一面凝神运气,缓缓睁眼,低下头去,张嘴朝冰儿樱接去。 这一吻住樱,谢少安但觉心头一,全⾝一阵热燥,一颗心登时狂跳起来,抱着冰儿的手,也起了轻微的颤抖。但这可不是洞房花烛,亲亲我我的时候,何况还当着师⽗和铁舟老人、魔剑雷钧三人。 他在心头一之际,立时警觉,慌忙澄清净虑,镇定绮念,用⾆尖拨开冰儿牙关,缓缓把真气哺了过去。 这一着果然有效,一般真气,顾着她喉咙下去,并未受到“紫气神功”的阻斥,向全⾝布散开去。 魔剑雷钧道:“行了,来,葛老哥,咱们也可以动手了。” 随着话声,伸手抓起谢少安左手,掌心互抵,一般滚滚热流,贯输过去。葛维朴也不怠慢,一手抓起谢少安右手,也把本⾝真气,源源从掌心注⼊。 这两股热流,乃是两人数十年勤修苦练而来的本⾝真元之气,岂同小可,谢少安默运“先天气功”缓缓引导两股热气,朝冰儿口中度去。 冰儿原只是真气耗损大过,才会晕了过去,此刻经葛维朴、魔剑雷钧而人输⼊真气,立时清醒过来。 只觉有人抱着自己,口中有一股滚滚热气涌⼊,向全⾝分布开去,使的全⾝热燥无比,心中觉得奇怪,不觉倏地睁开眼来。 这下,她看清楚了! 谢大哥一张脸和自己的脸贴的很近,还用嘴紧紧吻住自己的嘴,热气就是从他口中涌出来的! 小姑娘情窦初开,对男女间的事儿,一知半解,她眼睛所能看到的就是谢大哥,一时只当谢大哥和自己正在做那不可告人之事。这下直羞得她心头狂跳,又有些害怕,鼻中“唔” 了一声,⾝子也轻轻跟着颤动了一下。 铁舟老人站在边上,一跟看到冰儿清醒过来,立即轻声说道:“冰儿,你真气虚脫,正由谢老弟在给你输气,快闭上眼睛,不可挣动。” 冰儿听到⼲爹的声音,心想:“原来⼲爹就在边上,自己虚脫了,谢大哥在给自己输气!” 心里一阵涩羞,这就依言很快阖上了眼⽪。 这样⾜⾜过了顿饭工夫,葛维朴、魔剑雷钧才行放手,谢少安让冰儿躺下,才一跃下榻,只觉一⾝⾐衫,已被汗⽔透。 冰儿一直不敢睁眼,直到此时,才缓缓睁开眼来,叫道:“⼲爹。” 铁舟老人问道:“冰儿,你感觉如何了?” 冰儿躺着说道:“我没有什么感觉。” 铁舟老人道:“那你坐起来,运功试试看。” 冰儿依言坐起,在撮上盘膝坐定,缓缓阖上眼⽪,默默运起功来,灯光映照之下,但见紫气氤氲,神态清朗,一望而知,伤势早已好了。 冰儿运了一回功,才行睁眼,喜孜孜的道:“⼲爹,我没有伤呀,方才运功的时候,还觉得气机充沛,比平时更舒畅呢!” 两个修练了几十年的人,把本⾝元气,转输到她⾝上,自然得益非浅,铁舟老人道: “如此甚好,你快去看看你娘,方才你负伤虚脫,冷夫人心头一急,还晕了过去呢。” 冰儿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一跃下榻,匆匆的朝对面房中奔去—— 潇湘子扫描一兆OCR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WWw.UJiXS.CoM |
上一章 金凤钩 下一章 ( → ) |
金缕甲-秋水剑气腾空九转箫兰陵七剑龙孙玫瑰剑七步惊龙泉会侠踪起舞莲花剑双凤传 |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金凤钩,如果喜欢金凤钩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金凤钩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金凤钩完本版阅读与金凤钩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