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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凤钩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79 时间:2017/11/16 字数:16048 |
上一章 第二十五章 飞天神魔 下一章 ( → ) | |
令狐大娘听得一怔,道:“秦夫人是给芳儿作媒?” 秦映红笑道:“是呀,毒君、毒后只有这么一个世子,令孙女一嫁过去,就是毒世子的妃子,毒君、毒后早就不问事了,把毒王宮给世子掌管,令孙女就是毒王宮的女主人。” 令狐大娘望望毒君、毒后,说道:“毒世子今年三十四了,芳儿还不过十七岁,相差了十七年…” 秦映红格的笑道:“古训男子三十而婚,女子二十而嫁,算起来不过差了七年,七年又算得了什么?小妹和天君就差二十年,看起来天君和小妹不是差不多么?” 令狐芳听的粉脸变⾊,没待秦映红说完,急急叫道:“,我不要。” 毒后闻人娘子拉起令狐芳的⽟手,温声道:“我家阿壁,有什么不好?他喜得你不得了,毒王宮,富甲天下,你要什么,一生享受不尽…” 令狐芳羞得満脸通红,挣脫毒后的手,说道:“我什么都不要。” 令狐大娘也犹豫着道:“撇开年纪不说,令郞比芳儿也长了一辈。” 毒后闻人娘子抢着笑道:“这个不要紧,小两口归小两口,咱们老的归老的,不就结了么?” 令狐大娘微微头摇道:“这个总是不太好,老婆子只有这么一个小孙女,芳儿年纪还小,这件事过些⽇子再说吧!” 毒后闻人娘子粉脸倏地沉了下来! 她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脂粉,这一没有笑容,就扳得特别紧,冷冷说道:“这么说,老大嫂是不答应了?不知我们阿壁,哪一点配不上你孙女?” 令狐大娘不悦道:“阿娇,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老婆子并没说令郞配不上我小孙女…” 闻人娘子没待她说完,截着道:“你就是嫌我们阿璧配不上你宝贝孙女,一回说阿壁年纪大了,一回又说辈份不对,像这样推三阻四的,才不够意思呢!” 令狐大娘翻着三角眼,忽然呷呷尖笑道:“阿娇,你放明⽩些,自从咱们老头子过世之后,咱们两家,早就断绝往来,没有情可言,我是顾着秦夫人的面子,才不便明说,告诉你,我小孙女一朵鲜花,怎么也不会揷到你们毒王⾕的牛粪里去。”这话听的毒后又气又怒,哼道:“好哇,你居然骂毒王⾕是牛粪。” 说到这里,倏地回过头去,恶狠狠瞪着毒君闻人休,怒声道:“亏你还口口声声尊她大嫂,你现在听见了,咱们毒王⾕是一堆牛粪,你怎么不吭声了?” 毒君闻人休尴尬的道:“娘子,这也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我早就说过,阿壁年纪比人家姑娘⾜⾜大了一倍,只怕大嫂不会同意的。” 毒后听的更气怒吼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亲事不答应,也还能了,你听她说什么来着,咱们毒王⾕是牛粪,她这句话不说清楚,我和她没完。” 毒君劝道:“娘子,算了,相骂无好言,你何必计较…” 令狐大娘也在此时喝道:“阿娇,你少在老婆子面前撒野,恁你那几手,老婆子还不在乎。” 说到这里,呼的站起⾝来,喝道:“芳儿,咱们走。”一面朝飞天神魔闻于天道:“天君厚赐,老婆子谢了。” 带者令狐芳朝亭外走去。 秦映红急急叫道:“令狐大嫂快请留步,你们两家是几十年同门谊,不可因一些小误会,伤了和气…” 令孤大娘气鼓鼓的道:“老婆子从不受人威协,毒王⾕家大业大,就可欺凌老弱?和气早就伤了,告诉她,别人怕毒王⾕,姓令狐的可不在乎,她有多少花招,只管使出来,老婆子随时候教,秦夫人的好意,老婆子心领了。” 说完了转⾝就走。 飞天神魔闻于天站起⾝子,拱拱手道:“老大嫂且慢。” 令狐大娘住⾜道:“闻天君有何指教?” 闻天君道:“老大嫂既然不肯屈留,兄弟不敢勉強。只是此时夜已深,二位路径不,多有不便,这样吧,兄弟要小徒驾车,送二位出山。” 令狐大娘道:“我看不用了。” 闻于天微微一笑道:“老大嫂有所不知,本山⾕口,由兄弟一位朋友负责看守,如果没有兄弟的符令,任何人也无法通过。”说到这里,口中叫道:“陶茂,你送令狐大娘二位出山去。” 驾第二辆马车的汉子喏声应道:“弟子遵命。” 令狐大娘听闻于天既然这么说了,就不好推辞,说了声:“多谢天君了。” 当先跨上车去。令狐芳随着她⾝后,走到车边,忍不住朝谢少安望来,盈盈秋波,含蕴着默默情意,然后黯然跨上车去。 驾车的陶茂随手关上车门,跃登车座,带着缰绳,马车就顺着⽩石子路,朝⾕外驰去。 毒后依然扳着脸⾊,沉哼道:“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接着回过头来,朝秦映红低低问道:“秦家妹子,你…”秦映红格的笑道:“你放心,她不出三天,就会回来的。” 谢少安听的心头蓦然一动,忖道:“听秦映红的口气,莫非她已在令狐大娘⾝上下了蛊?” 一念及此,不觉暗暗存了戒心。 飞天神魔闻于天一手端着⽟盏,举止斯文,轻轻喝了口茶,回过头来,朝谢少安微笑道: “谢小兄弟。” 谢少安道:“闻天君有何见教?” 闻于天道:“谢小兄弟人品武功,是兄弟浪违江湖,三十年来所仅见的一位。” 谢少安道:“闻天君夸奖了。” 闻于天道:“兄弟和你一见之下,就极为投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谢少安淡然一笑道:“在下兄妹,⾝中令狐大娘散功之毒,武功已失,此时⾝为闻天君皆下之囚,闻天君要把在下如何处置,也只好悉听天君之命了。” 闻于天朗笑—声,朝毒君闻人休一指,说道:“二位⾝中令狐大娘暗算,功力全失,此事有毒君在此,天下何毒不解,区区散功之毒,何⾜为患?” 谢少安心中觉得奇怪,听他口气,好像还要为自己二人解毒? 闻于天没侍他开口,接着说道:“谢小兄弟可知兄弟命小徒把二位接来此地,是为了什么吗?” 谢少安道:“在下正要请教。” 闻于天道:“小兄弟两月之间,连伤兄弟四个门人,兄弟自然非把你接来不可。” 他说话之时,始终含着笑容,并无半点怒意。 谢少安淡然一笑道:“在下早已说过,武功已失,但凭天君处置。” 闻于天道:“不错,兄弟命小徒把你接来之时,确有除去之意,但兄弟见了小兄弟之面,却已改变了主意。” 谢少安道:“不知天君要把在下兄妹如何?” 闻于天道:“这就是兄弟要和你谈的事了。” 谢少安道:“在下恭聆。” 闻于天道:“兄弟方才说过,小兄弟人品武功,是我三十年来仅见的一人,而且和兄弟极为投缘,老实说,这三十年来,兄弟一直自认在武林中是一个领袖人物,武功方面,也举世少有对手了,九大门派,在兄弟眼里,直如猴子耳。” 他说了半天,谢少安还听不出他的用意何在,是以并未作声。 闻于天续道:“江湖上有人把兄弟叫成神魔也好,天君也好,都无损于我的威望,三十年来,谁都不敢否认兄弟是个武林第一⾼手,兄弟远在十几年前,就收了十二个门人,那时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十来岁,由兄弟一手教调,并要兄弟的一位故人,替他们改变容貌,装扮得和兄弟一般无二,有什么事情,不必兄弟亲自出马,井只须他们去上一个,立时解决…” 谢少安心中暗道:“原来他有十二个门人。” 闻于天续道:“但最近几个月来,小徒们在江湖上连番遇到挫折,江湖上人,不明底蕴,都觉得兄弟不如传说远甚,使兄弟三十年来,赢得的一点威望,几乎悉数扫地,这使兄弟才发觉一件事,那就是说兄弟当年所收的十二个门人,只是中人之资,虽经兄弟二十年培育,但限于天赋,武功到了某一阶段,已至极限,无法再求⾼深…” 目光凝注着谢少安,徐徐说道:“这三十年来,兄弟看到过上千上万的会武之人,若论资质之佳,小兄弟应是上上之选,⽇后领袖武林,能成为武林第一人者,实非小兄弟莫属。” 说到这里,沉静的注视着谢少安,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少安眼看闻于天说了半天,竟是对他推崇备至,不噤大感受宠若惊,淡淡说道:“在下下驷之材,蒙闻天君如此谬赞,深感不安。” 闻于天正容道:“不然,兄弟一生从不当面称许某一个人,小兄弟确是练武的罕见奇材,如肯捐弃门户之见,改投在我门下,不出十年,当有大成。” 谢少安直到此时,才知道飞天神魔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原来是要自己投到他门下,不觉淡然一笑道:“在下只蒙一位老人家传了三招剑法,既无师⽗,也没有门派,更无称雄江湖之心,此次若不是还有几个朋友,被无肠公子赵复初在酒中暗使药,失本,在下早已回转故乡,闭门读书,不再在江湖上走动了,闻天君盛意,在下心领了。” 毒君闻人休微哂道:“小子,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拜在闻天君门下,闻天君还不收呢?” 谢少安道:“这就是人各有志。” 闻于天奇道:“小兄弟投有师⽗?你不是天山葛老儿的徒弟?” 谢少安道:“这位老人家曾在寒舍住过几天,他送了在下一本练武功的书藉,就飘然而去,在下心目中虽把他老人家视作师⽗,但既未拜师,也不知他老人家是谁?” 闻于天道:“那很好,你既没师⽗,投到我门下,就并无背师之嫌了。” 谢少安道:“在下不想在江湖上争名,也不想拜师学艺。” 闻于天道:“二位⾝中毒姑妈散功之毒,一⾝功力尽废,只有投到闻某门下,闻某当可代向毒君乞取解药。” 谢少安道:“在下无意江湖,武功对我已毫无用处,失去武功,也并不⾜惜。” 闻于天双目神光湛湛,直注谢少安,缓缓说道:“小兄弟已经到了此地,不论你肯不肯投在我门下,也非拜我为师不可了。” 谢少安道:“拜师之事,须得在下心甘情愿,岂能勉強?” 闻于天朝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如若敢在兄弟面前倔強,兄弟说不得只好硬起心肠,把你杀了,因为你不为闻某所用,⽇后必为闻某之敌…” 秦映红忽然格的笑道:“天君,你不说奇材难得么?谢小兄弟倔強了些,慢慢就会好的,明天我带他去找莫老,先给他改换面貌,那时他已经成了天君的化⾝,还能改变么?” 闻于天颔首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办。” 秦映红格格娇笑道:“我早就说过,这件事给我办就是了。” 话声方落,突见一道人影,从⾕口飞奔而来,到得草坪前面,突然刹住,巷恭敬敬躬下⾝去,说道:“弟子君滩,有紧急之事,禀报师尊。” 闻于天蔼然道:“你但说无妨。” 这人一⾝青衫,果然面貌、⾝材、举止,和飞天神魔一般无二,自然又是一个替⾝。 只见他应了声“是”说道:“弟子奉命跟踪银发魔女,她们一行有九个人,从离开赣州之后,就一路北行,但到兴国之后,又由银坑折回云都一路往南急行,弟子发现她们前去兴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真正要去的地方,可能是在南方,因此特地赶来禀报。” 闻于天点点头道:“崂山二怪,已经跟了下去么?” 君滩躬⾝应了声:“是” 闻于天挥挥手道:“你先下去,为师和毒君,随后即可赶来。” 君滩又应了声“是”返⾝急掠而去。 闻于天忽然回过⾝来,朝洞里⾚练贺锦舫道:“贺兄是七煞剑神的左右手,兄弟听说你们借好好先生赵槐林祝寿之名,成立了武林盟,內情如何?贺兄最好说的详尽一些。” 他说到“详尽”二字,眼中陡地出两道森寒的目光,直注在贺锦舫的脸上,另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协意味。 洞里⾚练贺锦舫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此番和闻于天目光一对,对方脸上虽然还挂着微笑,自己就觉背脊骨阵阵发⿇,要想力持镇定,仍然掩不住內心的惊慌。 面对着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贺锦舫由洞里⾚练顿时变了一条泥鳅,嗫嚅说道: “闻天君要在下说些什么?” 闻于天徐徐说道:“你把知道的说出来就好。” 他话声说的和缓,却有令你不可抗拒的威力。 洞里⾚练贺锦舫心头一窒,当着这位大杀星,他可不敢隐瞒,只得说道:“好好先生赵槐林的儿子赵复初,原本拜在少林罗汉堂主持普善门下学艺,焉知赵复初生好⾊,有一年达摩诞辰,少林寺最大的香讯期中,他居然戏调一名进香许愿的少女,少林寺清规察严,终于被逐出门墙,就这样,他改投到师叔门下。” 闻于天道:“这和好好先生做寿有关么?” 贺锦舫道:“自然有关。赵槐林是赣州首富,在大江南北,素负声望,自从赵复初投到师叔门下,就怂恿师叔到赣州来,说赣州也有崆峒山,可以为崆峒派在江南发祥之地,而且崆峒派移到江南之后,不像从前远处边省,对中原武林,鞭长莫及,师叔正有问鼎中原之心,这些话,自然十分中听。第一,赣州有一座崆峒山,正好作为崆峒派江南下院,第二,在经济上,有赵复韧全力支持,就这样,决定把崆峒派迁移到江南来。” 闻于天微微一笑道:“七煞剑神大概不知道兄弟卜居于此,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有此举动。” 贺锦舫道:“后来大概知道了,因为有一次赵复初领着茅组庵到崆峒山堪察山中形势,好像遇上了一位极为难的人物,师叔就没有再提起到崆峒山来。建立分派之事,连在下私下询问茅师兄,他都不肯多说。” 闻于天微笑道:“他们遇上的是兄弟的大弟子困敦,他们不知就理,只当遇上的是兄弟了。” 贺锦舫道:“师叔在赵府花园里,住了些时候,数月前,匡到西崆峒去,忽然遇上一位本门的师叔祖,这位师叔祖经五十年闭关潜修,功臻化境,经师叔再三苦求,才答应支持师叔江南建派的计划。” 闻于天道:“这位⾼人是谁?” 贺锦舫道:“在下不知道,只听师叔说是本门中硕果仅存的师叔祖。” 闻于天道:“令师叔有这样一位⾼人支持,就有意和兄弟斗上一斗了?” 贺锦肪道:“赵复初手下,有一猴一狗,武功不⾼,却是颇工心计,他们窜掇赵复初,向师叔进言,崆峒派在江南建派果然重要,但如能联合各门各派,成立武林盟,以各大门派的力量,对付天君,自然要比至崆峒派一派的力最強得多,若是成功了,依然是崆峒派的功劳。” 闻于天道:“你们就这样成立了武林盟么?” 贺锦舫道:“这也是徐永燮有个远房姑妈,就是毒姑妈,用三千两银子买了三两‘失香’,据说下在酒中,无⾊无味,服下之人,心志并不失,武功却依然存在,只是永远听命于他…” 闻于天哦了一声,回头问毒君道:“闻人兄也知道‘失香’么?” 毒君闻人君点点头道:“失香,又名迭香,是最厉害的一种药,据说还是魏文帝从西域移植而来,毒強烈,可致人于死,令狐大嫂这方子也是大师兄昔年从一个西域僧人处得来的。” 谢少安心中暗道:“如此说来,令狐大娘该有解药了。” 闻于天道:“那是毒君也不详细了?” 毒君道:“这是属于药一类,并不是敝门传下来的毒方,但兄弟相信兄弟的解毒丹,可以解她‘失香’之毒。” 闻于天道:“等令孤大娘来的时候,就要她出‘失香’的方子来。” 秦映红格的笑道:“天君放心,这件事包在我⾝上。” 闻于天微微颔首,又回头问道:“后来呢?” 贺锦舫道:“赵复初这就以他老子祝寿为名,广发请帖,并派专人持赵槐林亲笔函邀请各大门派掌门人参加,说有重要之事奉商,哪知请柬甫发,赵槐林却因痰阙症去世,当下只好由茅师兄改扮了赵槐林,在寿堂周旋,兴会之人,都饮了‘失香’酒,成立武林盟,并公推师叔担任盟主…” 闻于天道:“你还有什么遗漏了没有?” 贺锦舫怔了一怔道:“在下知道的都已说出来了。” 闻于天淡然一笑道:“庄梦道亲率老化子、姜剑髯、合六门段斗枢、八卦门⾼德辉,到哪里去了?” 贺锦舫悚然一惊,说道:“那是⽩鹤门杨继功奉献师叔的金凤钩,说是和一处蔵宝有关…” 闻于天冷冷一哼道:“金凤钩落到令师叔手上去了,不,他往哪里去的?” 贺锦舫道:“在下不详细,只是在下听姜帮主说,他们前代帮主临终时,曾遗留下两句话。” 闻于天道:“你还记得么?”贺锦舫道:“好像是‘⽇中问金凤,九连天下心’…” 闻于天瞿然点点头道:“果然在九连!”他忽然回过头去,朝毒君道:“如此看来,柳燕娘也是朝九连去的了。” 毒君道:“兄弟觉得咱们也该早些走了。” 闻于天回头朝⽩⾐侍女吩咐道:“飞儿,我和秦夫人立时就得动⾝,这谢小兄弟和他妹子,暂时留在此地,明天可把莫老请来,替他整容,这里一切,由你负责照料,知道么?” 飞儿躬⾝道:“小婢省得。” 闻于天转脸朝洞里⾚练贺锦舫道:“你可随兄弟同去。” 说话之时,朝秦映红微微点了点头。 秦映红啜了口茶,放下茗碗,右手中指,轻轻一弹,但见一点金影,闪电般在贺锦舫面前一闪而没。 贺锦舫虽无感觉,但口中不噤惊啊了一声! 秦映红格的笑道:“贺大侠好厉害的眼睛,大既已经看到我的金毒蛊?”贺锦舫听说“金毒蛊”这三个字,不噤变了脸⾊, 骇然道:“金毒蛊,夫人在兄弟⾝上,下了金毒蛊?” 秦映红格格笑道:“令师叔不是在许多人⾝上下了‘失香’么?我在你⾝上下金毒蛊,又有什么稀奇?只要你乖乖的听话,金毒蛊决不会发作,如果妄图逃走,或是违抗命令,他就会啮你心肺。”贺锦舫脸⾊煞⽩,忙道:“在下但凭天君差遣,决不敢逃。” 闻于天望着他微笑道;“兄弟也不怕你逃走。”随着话声,已经站起⾝来,抬手道: “毒君,毒后请上车。”这时两辆马车已经掉过头来,一名青衫汉子从屋后马廊,牵出两匹马来,套好了车辕。 毒君闻人休、毒后闻人娘子也不客气,双双坐上第二辆车子。 闻于天朝谢少安含笑道:“小兄弟和令妹暂且在此住下,等我回来,再行拜师之礼。” 谢少安道:“在下并未答应。” 闻于天淡然一笑道:“小兄弟整容以后,即可成为我闻于天的第一化⾝,这是你天大的造化。”说到这里,含笑道:“小红,咱们也上车了。” 秦映红妖娆的道:“天君请。” 两人携手登车,敦奘练的放下了车帘,两辆马车开始辘辘转动着车轮。 ⾚奋若朝洞里⾚练贺锦舫道:“阁下随我走。” 说完,随着车后而去。 飞儿、紫儿、青儿、绿儿四名侍女一齐躬⾝道:“婢子恭送天君、夫人。” 两辆马车驰出⾕口,⾚奋若和洞里⾚练贺锦舫也紧随车后而行去。 飞儿眨动一双清澈如⽔的眼波,朝谢少安嫣然一笑道:“谢公子、谢姑娘,请随小婢到客房安歌吧。” 谢少安潇洒的朝她笑了笑,拱手道:“闻天君已离此而去,在下兄妹也要告辞了。” 飞儿听的抿嘴笑道:“谢公子要去那里?” 谢少安道:“在下离开此地,自然回去了。” 紫儿咭的笑道:“天君临行时吩咐,要你留在这里,明天还要请莫老来替你整容,你如何能走?” 冰儿抿抿嘴笑道:“我大哥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整容?” 紫儿道:“这是天君吩咐的咯,谢公子整了容,就成为天君的化⾝了。” 冰儿道:“这是闻于天说的,我大哥又没有答应。” 飞儿、紫儿听冰儿直呼天君名讳,不噤全都变了脸⾊,飞儿急急说道:“谢姑娘,你怎好直呼天君名讳?这是犯噤的呀,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冰儿冷笑道:“他不是闻于天么?你们叫他天君,我偏要叫他闻于天。” 紫儿沉着脸道:“谢姑娘,你是初来,又是天君待过,要我们好生接待,不然,你有⼲噤律,就是死数。” 冰儿气道:“我不知什么是噤忌不噤忌,就是当着闻于天的面,我也敢叫。” 谢少安忙道:“妹子,这四位姑娘,都是闻于天的人,她们听你直呼闻于天名讳,自然要生气了,你何必和她们过不去?” 绿儿俏眼瞟着谢少安,娇声道:“谢公子说得对,⼊境问俗,到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了。” 谢少安淡然一笑道:“请四位姑娘,谢上闻天君,在下不想做他化⾝,告辞了。”说完,转⾝朝冰儿道:“冰儿,我们走。” 举步朝⽩石小径走去。 冰儿口中嗯了一声,随着谢少安⾝后而行。 飞儿觉得好笑,⽩影一闪,挡在谢少安面前,说道:“谢公子,你武功已失,能走到那里去?还是随小婢到客房安歇去吧!” 谢少安摇头摇道:“不,在下非走不可。” 飞儿道:“莫说小婢奉命接待谢公子二位,不能让二位出去,就是小婢让二位出去,到了⾕口,守⾕口的黎老爷子,也不会放你们出去的了。” 谢少安朗笑一声道:“在下决心离开此地,什么人也阻拦不了,姑娘快请让开。” 飞儿眨动双目,道:“你…”突听花树丛中,响起一声大笑,说道:“对,对,老哥哥就是接你们来的。” 一道人影,随声飞出,这人是个瘦小老头,鸟巢般的头发,连鬓胡,间挂一个大酒葫芦,面目黝黑,双目炯炯有神,一下落到飞儿面前。 飞儿站着没动,粉嫰的脸上,微微变⾊,娇叱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到这里来。” 琵琶仙洪声笑道:“你不用问老夫是谁,只要知道谢老弟是我接出去的就好。” 他们说话之间,紫儿、青儿、绿儿也一齐围了上来。 飞儿冷冷一哼道:“你能把谢公子接走么?” 琵琶仙道:“姑娘可是想出手拦阻?” 绿儿披披嘴,笑遭:“只怕你自己也得留下来呢!” 琵琶仙倏地回过头来,朝谢少安道:“老弟二位,只管先走。” 飞儿朝紫儿使了个眼⾊,一面冷冷说道:“你敢擅闯天君隐居的‘不匮⾕’,想必有些门道,我问你是束手就缚?还是想仗着几手武功,要我把你拿下?” 她是飞天神魔四个侍婢之首,说话口气,自然十分托大,闻天君手下的人,哪会把武林中人放在眼里? 紫儿看到飞儿使的眼⾊,立时会意,皓腕轻抬,屈指连弹,两缕指风,悄无声息,朝谢少安、冰儿两人袭去。 只见谢少安忽然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好不温柔,好不潇洒,直笑得紫儿心头小鹿“咚”的一跳,一张粉脸蓦地飞起两朵红云,忙不迭的别过头去。 琵琶仙听了飞儿的话,双目猛睁,精光暴,两臂一划,⾝躯同时暴长数寸,洪声笑道: “小丫头,口气不小!” 飞儿还没开口,绿儿抢着叱道:“你骂谁是小丫头,你才是老丫头。” 这话出口,她忽然咭的笑出声来,但就在笑声中,突然⾝形一闪,欺了过来,掌指齐施,朝琵琶仙攻到。你别看她年纪小,就这出手一击,你本看不清她到底使了几招?当然决不止是一招。 因为她在一攻之中,有尖厉的指风,有轻巧的掌影,从不同的方向,用不同的手法,袭向琵琶仙⾝前不同的大⽳。 手法之玄奇诡异,以琵琶仙成名数十年的老手,都有措手不及之感,匆忙之间,双手推出两股掌风,左封右挡,才把那绿儿的手法封开解会。一时心头大为凛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手法居然如此精绝,一个人已够自己对付,但对方有四个之多。 自己要想从她们四人手下,保持不败,已是大大的不易,再要救出谢少安二人更是难上加难。看来今晚当真连自己也非留下不可了。 绿儿一招出手,那肯停手,口中“喂”了一声,说道:“飞儿说的,要你束手就缚,你不肯的话,那就只有把你擒下了。” 她话声清脆,快得有如百灵鸟一般! 但话未说完,⽟腕扬处,手法连变,指掌齐施,忽点忽拍,斩⽳截脉,一齐使出,一口气抢攻过来。每一招攻势,骤然看去都是全不相同,但在她手上使出,却是运用纯,奇幻莫测。 得琵琶仙连退了两步口中大喝一声,呼呼劈出两掌,他数十年修为,眼看对方如此难,一时不噤动了真火。 这两掌全力施为,掌风呼啸,甚是凌厉,朝绿儿涌去。 绿儿不敢硬接,柳一摆,轻快无比的朝旁闪出,闪是闪开去,但⾝形刚一落地,就双脚一软,扑倒下去。敢情是被掌风扫上了,一时闭过气去。 飞儿一个箭步,抢到绿儿⾝边,俯下⾝去,急急叫道:“绿儿,绿儿,你怎么了?伤在那里?” 绿儿着闭双目,好像睡了一般,动也没动。 飞儿心头一急,双手连带拍,推拿了她几处大⽳,依然无法把她推醒,这下,不由的气往上冲,霍地站起⾝来,怒喝道:“好哇,贼老头,你敢出手伤人。” 纵⾝朝琵琶仙扑去。 就在绿儿跌倒地上之际,紫儿、青儿早已闪⾝掠出,双双扑到,口中娇叱一声:“老头,你敢到不匾⾕撒野,那是不想要命了。” 两人出手奇快,掌拍指点,朝琵琶仙攻了过去。 琵琶仙已领教过绿儿的武功,此时一见两女同时飞扑而来,那敢丝毫大意,口中笑道: “来得好!”脚下斜退—步,不了不八,双掌开闭,使出生平“琵琶手”铁掌翻飞,战两人。 紫儿、青儿的武功,自然和绿儿同一路数。 她们出手甚是怪异,有正有琊,不但包括了少林、武当、峨嵋、华山、合六、形意等各大门派的指法、掌法,和融会了崆峒、鹰爪、乌蒙等门派的外门手法,变化奇奥,令人虚实莫测,已经不易应付。而且在这些不同的招式之中,还暗蔵了极为恶毒奇厉的招术,专取敌人全⾝致命要害。 只要被她们指掌沾上,不死也得重伤。 这一瞬工夫,彼此已经连换了数招之多,琵琶仙仗着数十年苦修,功力深厚,双掌如铁板翻飞,全力拒攻。 但几招下来,已经打得他胆颤心惊,自是全力施为,掌风呼啸,也只能硬把两人道退开一两步。 就在此时,飞儿又纵⾝扑来,加⼊战团。 琵琶仙心头暗暗叫苦,自己除了功力胜过对方,此时就全仗雄厚掌力,一记接一记的劈出,才把对方两人了开去,但时间稍长,就非落政不可。 老实说,这情形已经发发可危,如何还能再加上一个来?但奇事也就在此时发生,飞儿堪堪扑到,青儿忽然双脚一软,又无声无息的朝地上倒了下去。这下连琵琶仙都已发觉事有蹊跷! 不错自己一记“琵琶手”是朝穿青⾐的少女劈去,但她已经侧⾝闪开,而且左手使了一招“顺风送帆”把自己劈去的掌风,都已向旁引出,应该一点也伤不到她。以她们的武功,要是硬接自己一掌,也不会倒地不起,闭过气去,这明明是另有⾼人,暗中相助。 他心念迅速一动,飞儿已如一片⽩云,面飞来,十道指风,参差如雨,急而至。她是飞天神魔闻于天四个侍婢之首,一⾝功力,自然也胜过其他三人。 琵琶仙不敢轻视对方,⾝形一跃,横掠而出,一记“横江千里”強猛掌风,有如巨浪推波,横扫过去。 飞儿飞扑而来,还未站稳,掌风已经涌到,只听她冷笑一声,不避不让,扬手拍出一掌。 两股暗劲恁空接实,起了一股強大的旋风,飞儿脸⾊微变,突然向后退了两步。 琵琶仙看的暗暗惊凛,自己这一掌,少说也用了八成力道,飞儿居然硬接一掌,只后退了一两步。只听紫儿一声清叱,挥掌从侧攻来。 琵琶仙无暇考虑,左手五指勾曲,朝她肩头抓去。这一记,明明是“抓”而且还没抓上紫儿肩头,紫儿躯娇一颤,往后便倒。 琵琶仙不觉会心一笑,却也暗暗道了声:“惭愧!” 飞儿气得粉脸铁青,冷哼道:“看来你果然有两手,咱们剑上比划比划。” 但听“锵、锵”两声,寒光一闪,从她⾐袖掣出两柄亮银短剑,剑尖—指,娇叱道: “你亮兵刃。” 琵琶仙笑道:“姑娘一定要老朽亮兵器,若朽只得从命了。” 随手从背后青布袋中,取出铁琵琶来。 飞儿目光注视着他手上的铁琵琶,冷声道“原来你就是琵琶仙。” 琵琶仙道:“不错,姑娘如何知道毫朽号的?” 飞儿冷哼道:“只要江湖有点名气的人,我大概总听人说过,不过像你琵琶仙这样人物,在江湖上也许可以充充字号,到了咱们不匮⾕,你能在我飞花双剑之下,不知能不能走得出十招?” 琵琶仙听她如此小觑自己,不由得鬓发戟张,洪笑道:“姑娘口气不小,老朽在你剑下,要是走出十招呢?” 飞儿道:“走出十招,你只管离开这里,没人拦阻于你。” 琵琶仙大笑道:“姑娘可知老朽来意?” 飞儿回眸看了谢少安一眼,披披嘴道:“你是接谢公子来的了?” 琵琶仙道:“不错。” 飞儿不屑的道:“好吧,称如果在我双剑之下,走出十五招,谢公子二位就任你带去。” 琵琶仙听她口气,好像自己决难在她双剑之下,走出十五招,不觉豪气顿生,沉声道: “老朽在姑娘剑下走不出十五招, 老朽就自绝于此。” 飞儿冷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琵琶仙道:“不错,姑娘说过的话,也要算数!” 飞儿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了。” 琵琶仙手中株琵琶一横,凝立道:“姑娘请赐招了。” 飞儿娇喝道:“你小心了!” ⾝形突然飞跃而起,双剑骤发,一片剑影,就像扇形般洒开,猛向琵琶仙电而来。这第一招上,名虽一招,但只要看她剑势连续变化,奇幻绝伦,本分不清她的招数。 琵琶仙听她口气托大,心知这⽩⾐丫头在双剑之上,必有惊人造诣,自然不敢丝毫大意,⾝形一旋,铁琵琶立即着横空挥出。 两人一错而过,但听一阵急促的当当之声,连续响起。 显然在这电光石火之中,琵琶仙已然接下了她数剑之多,只有双剑和铁琵琶接实,才会产生一连串的金铁鸣。 这一招击,两人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双方以快打快,谁也未占上风。 琵琶仙心头不噤暗暗凛骇,老实说,江湖上能和自己铁琵琶硬打硬接的人,已是不多。 此女似两柄短剑,和自己沉重的铁琵琶击撞,也只后退了一步,可见她双剑上的造诣,委实已臻上乘,这就无怪她夸海口了。目光一注,不觉沉声问道:“姑娘这算几招?” 飞儿也发觉琵琶仙势沉力猛,而且在他手上使出,变招极快,果然名不虚传,⾜下微微一停,冷声道:“自然是第一招了。” 琵琶仙大笑道:“如果老朽记忆不错,明明就接了姑娘五剑。” 飞儿道:“这一招之中,有五个变化,那有什么不对?看剑。” 话声出口,人已欺⾝直上,双剑连环刺出,剑芒如雨,飞洒而至。这一招变化更奇,只见一幢闪闪光影,宛如一簇尖锥,密集飞刺! 琵琶仙大喝一声,抡起铁琵琶,朝前推出。他这一记“横猕合六”铁琵琶绕声如风,上下、左右、前后,全在他一片光影缭绕之中。 飞儿刺来的参差剑光,才一接触,两人之间,立时爆起一阵急如连珠似的金铁狂鸣。 这下双剑和铁琵琶击,少说也有十来声之多,也就是她双剑连环击出,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变化,但都被琵琶仙接了下来。 飞儿用上了全力,琵琶仙也用上了全力,双方都以快速变化,全力攻拒。 琵琶仙数十年修为,利于硬拼,但这一招下来,也当堂被震得心气浮动,连退两步。 飞儿一⾝功力,确也不弱,只不过比琵琶仙多退了一步,一张如花粉脸,铁青得怕人! 双剑当,口中冷冷一哼,纤纤⽟⾜,在草坪上一顿,一言不发,又朝琵琶仙纵⾝扑攻过来。 但她这下堪堪离地纵起三尺来⾼,突然好像后力不继,一跤跌倒草坪之上。 琵琶仙看的大出意外,不觉暗暗一怔,飞儿既未落败,自然也不是自己制往的了,她如何会倒下去呢? 老实说,紫儿、青儿、冰儿三个,如今还躺卧在草坪上,没有一个是伤在他手下的。 琵琶仙双目环顾,抱拳道:“那一位⾼人,在暗中赐助,还望请出一见。” 谢少安忽然接口道:“老哥哥,咱们走吧!” 他明明被紫儿点了⽳道:“此刻忽然行动自如,说起话来。” 琵琶仙先是一怔,接着呵呵笑道:“谢老弟,原来是你!” 谢少安也笑着道:“老哥哥没想到吧?” 琵琶仙收起铁琵琶,看了四个侍女一眼,问道:“老弟使的什么手法,这四个女的,如何处理?” 谢少安道:“她们都被小弟用‘天罡指’制住一处经脉,手法极轻,大概一个时辰,自会醒来。” 冰儿道:“所以你方才不许我出手。” 谢少安道:“你练的‘紫气神功’,出手就会伤人,咱门走了就好,何用多伤无辜?” 琵琶仙看着两人,关切的问道:“谢老弟,你们原来没中令狐大娘的毒?” 谢少安道:“老哥哥,我们走吧,路上再行奉告如何?” 琵琶仙点头道:“对,对,咱们是该走了。”他望望这片山⾕,口中啧啧叹道:“闻于天一世巨魔,真想不到他住的地方倒收拾的这般清雅绝俗!” 说着当先举步朝外走去。 谢少安、冰儿两人,并肩随在他⾝后,走出⾕口。 琵琶仙道:“前面还有一个老怪物,大概要费些手脚呢!” 冰儿问道:“老哥哥,你说的就是那个穿⻩衫的跛子老头?” 她随着谢少安,叫他老哥哥。 琶琶仙道:“不错,此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成名,人称铁拐⻩衫,只是后来大家都传说他已经死了,不如如何会在这里替闻于天看守⾕口?” 冰儿道:“他很厉害么?” 琵琶仙道:“铁拐⻩衫黎大弼昔年在江湖上,已可算是一把⾼手,这二十年,武功自然精进了不少,方才老朽进来之时,试出他一⾝修为,已臻上乘,老哥哥若非事先抓了一只狸猫,真还过不了他这一关呢!” 冰儿听的好奇,问道:“你抓了一只狸猫,如何就过关了?” 琵琶仙道:“老哥哥不想惊动⾕中之人,只好抓狸猫做化⾝了。” 当下就把方才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冰儿哈的笑道:“真好玩,闻于天要他徒弟作化⾝,老哥哥却抓了一头狸猫来做化⾝,你以后不用再叫琵琶仙,就叫狸猫精好了。”说到这里,忽然哦道:“老哥哥,等会遇上铁拐⻩衫,你让我和他较量较量好么?” 琵琶仙连连摇手道:“不,不,小妹子,这件事,老哥哥不能让给你。” 冰儿偏头道:“为什么?” 琵琶仙道:“老哥哥进来之时,用狸猫做替⾝,为的不是想让他知道有人混进来了,老哥哥可不是伯他,这回出去,就得好好的斗他一斗,不然传出江湖,还当我老哥哥不敢和他动手呢!” 说话之时,三人已经快走完峡⾕,一路朝外弯去,眼看快到⾕口。 正行之间,只听左首石屋之中,响起一个老人声音,沉喝道:“什么人出⾕去?” 冰儿咭的笑道:“黎老爷子,是我呀!” 木门呀然开启,铁拐⻩衫黎大弼一手拄着铁拐,走出屋来。 此时月⾊甚佳,他站在门口,炯炯目光,已经看到从⾕中走出来的三人,并非⾕中之人。 不觉怔的一怔,沉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琵琶仙洪笑一声道:“黎大弼,真想不到你死了二十年,原来是躲在这里替闻于天当家奴。” 铁拐⻩衫黎大弼听得心头冒火,目光如炬,盯注着琵琶仙,猛然想起了个人来,立即厉声问道:“你是谁?看你这副模样,颇似传言中的琵琶仙…” 他对谢少安、冰儿这两个年轻人,只当是琵琶仙的门人,是以并不放在眼里。 琵琶仙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还知道江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物,你既然猜对了,我也不骗你,方才那只狸猫,是我抱来的,我原只想进⾕去瞧瞧而已,到底里面住的是什么一号人物,连你铁拐⻩衫,也只配替他看守⾕口…” 铁拐⻩衫黎大弼道:“你看到了?” 琵琶仙晃着鸟巢般的一颗脑袋,大笑道:“自然看到了,闻于天还请我在凉亭里饮茶呢!” 琵琶仙话刚说完,铁拐⻩衫突然仰面发出一声嘹亮长笑,⾝形一闪,拦住三人去路,跟望着琵琶仙冷冷说道:“你认为琵琶仙这三个字号,可以唬得住人?老实说,我只不过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你这么一个人而已,恁你这点小小名头,也配天君请你饮茶?你还是快说,偷偷摸摸的到不匾⾕做什么事来的?” 昆琶仙道:“我不是说过了么?原先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只想进去瞧瞧而已!” 铁拐⻩衫道:“你从⾕外进来,一定看到⾕口两边石壁上的字了?” 琵琶仙点头道:“自然看到了。” 铁拐⻩衫道:“误⼊此⾕,自残一肢,迅即退出,可保命,擅⼊此⾕,犹不速退者死,你是混进去的,你自己说吧,该当如何?”—— 潇湘子扫描黑⾊快车OCR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wWW.uJ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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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甲-秋水剑气腾空九转箫兰陵七剑龙孙玫瑰剑七步惊龙泉会侠踪起舞莲花剑双凤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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