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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凤钩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79 时间:2017/11/16 字数:16846 |
上一章 第十三章 勇探虎穴 下一章 ( → ) | |
这条小径,一路朝东,大家展开轻功,不觉愈走愈快,这一来,却苦了姜兆祥,不住的提气奔行,用尽力气,还是和前面三人,落后了一段路。 他望着冰儿的后影,轻盈举步,不徐不疾的模样,自己连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不如,心头不噤感到惭愧! 不过片刻工夫,四人已是奔行了约有十来里路程,但见前面江⽔滔滔,已经快到江边了。 突听右侧林中,响起“姑姑”、“姑姑”两声鸟啼之声。 杨继功脚下骤然停住,举手朝⾝后打了个手势。 就在此时,眼前人影一闪,从林中轻灵无比的闪出一个脸⾊苍⽩的青⾐人,口中轻轻“嘘”了一声。杨继功一眼认出现⾝之人正是绝情仙子,急忙轻声道:“萧兄辛苦了。” 绝情仙子脸上带着面具,只是生硬的笑了笑,低声道: “事情果不出我所料,你们见面之后,并未动手,我就发现一个小贩打扮的人,拔⾜疾走,这人行动鬼祟,一看便知他是赶去报信的,我就悄悄跟了下来。”说到这里,一双俏目打量了谢少安、冰儿一眼,说道:“杨兄先替我介绍这两位是…” 杨继功代哦一声道:“兄弟差点忘了。”一面朝谢少安道:“谢兄,这位就是兄弟方才提及的敝友,人称绝情仙于管弄⽟姑娘。”一面又指指谢少安道:“这位是谢少安谢兄。” 绝情仙子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面具,嫣然一笑道:“我为了不让被人察觉,才带了这张劳什子,谢公子莫要见笑。” 谢少安连说:“在下久仰。” 杨继功又指了指冰儿道:“这位…” 冰儿没待他开口,抢着道:“我叫冰儿。” 绝情仙子娇笑道:“小妹子真美,不愧是冰⽟般的人儿。” 冰儿⽟靥微红,娇柔的道:“多谢姐姐夸奖。” 绝情仙子重又带上面具,说道:“好了。咱们快走吧!” 杨继功道:“妖妇在那里?” 绝情仙子道:“江边停着一艘三桅楼船,她可能就在船上。” 杨继功道:“如此说,小师妹可能也在船上。” 绝情仙子口中“嗯”了一声,人已走在前面,迅快的穿林而行。 杨继功、谢少安等人,随着她⾝后,在树林掩蔽之下,走的很快,不大工夫,已经接近江边,这里正好是一条突出的小山坡下面,树林浓密。 绝情仙子轻灵无比的闪到一棵矮树下面,就伏下⾝子,等杨继功跟着过来,掩蔽好⾝形,一面伸手朝左前方指了指,低声道:“船就在那里了。” 杨继功举目望去,江边上果然停泊着一艘三桅楼船,狭长的船⾝,紧实的本质,髹漆得又光又亮。 只要看它外形构造精巧,就可想见船上布置,定然更为精致。 但杨继功看了一阵,只不见船上有人走动,心中暗暗起疑,问道:“船上好像没有人?” 绝情仙子道:“我方才看他上去,没有下来,可能人都在船舱里面。” 杨继功道:“咱们要如何行动?” 绝情仙子道:“咱们虽然发现了这条船,但对方的人始终不曾露面,不知对方虚实,此事应该有个妥善计划才好。”说到这里,接着道:“来,咱们找个地方,大家商量商量才好。” 原来两人停⾝之处,地势较为突出,虽可看得清楚,但只是一棵矮树,也只能容得两人存⾝。 困此谢少安、冰儿,和姜兆祥都没有过来。 绝情仙子话声一落,就和杨继功迅快的走了过去。 姜兆祥着杨继功问道:“大师兄看清楚了么?那妖妇在不在船上?” 杨继功道:“愚兄没有看到人。” 绝情仙子眼波流动,低声说道:“大家请随我来。”说完,转⾝朝一处矮树丛生的石后走人,席地坐下,一面说道:“大家请坐下来。” 五个人围成一圈坐下。 绝情仙子道:“那艘楼船,一共该有三层,据我推测,上面一层,该是那秦夫人居住之处,中间一层,则是⽔手舵工和她手下人的住处,底下一层,是她们的货舱,但李姑娘也可能被囚在底下。” 姜兆祥接口道:“管姑娘说得极是。” 绝情仙子朝他微微一笑道:“我目前化名箫文清,你不可再以姑娘相称。” 姜兆祥道:“兄弟记下了。” 绝情仙子又道:“咱们一共只有五个人,如果不在事先有个分配,登上了船,就无法肆应。” 杨继功道:“萧兄江湖经验丰富,还是由你调兵遣将吧。” 绝情仙子道:“我只是提供大家参考,咱们五个人,应该分为应敌和救人两组,三个应敌,两个救人。秦夫人是他们的主脑,据我推测,她武功不会太差。一个女人,要在江湖上称雄,除了武功,也许还有细小暗器,或者精于用毒,也说不定。因此咱们应敌的三人,又该分出一人,对付秦夫人,上之初,就直登第三层,如是把秦夫人制服了,就留在第三上,担任警戒,接应其他两路,在咱们撤退时,也以他断后。” 绝情仙子一口气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道:“第二,就是应敌的两人,和救人的两人,一起登上第二层,不论有多少敌人,均由应敌的两人对付,救人的两人必须乘机进⼊底舱搜索。退却之时,救人的先退,应敌的两人在两旁掩护,第三层上的人断后,如果大家认为可行,再由大家酌情分配任务,或由自己选择,亦无不可。” 谢少安看她把五个人的任务,分配得井井有条,心中暗暗佩服,说道:“萧兄调度得宜,在下两人,悉凭萧兄差遣。” 绝情仙子道:“谢公子好说。” 杨继功道:“咱们应该担任什么任务,依兄弟之见,还是由箫兄分配的好。” 姜兆祥道:“大师兄说得对,箫兄是咱们的军师,就请军师发令好了。” 绝情仙子微微一笑道:“那么咱们先来决定救人的两人。” 她看了冰儿一眼,接着说道:“李姑娘也许被他们点了⽳道,也许⾝上被捆着绳索,我想请冰儿姑娘辛苦一趟,不知大家的意见怎样?” 她这话,自然因为冰儿年纪极轻,人又生得十分温文,怕她武功不济,对敌之时,照料不过来。 但这下,绝情仙子可看走眼了! 谢少安朝冰儿点点头道:“冰儿,这样也好,你就去救人吧!” 杨继功道:“还有一人,就派姜师弟好了。” 姜兆祥道:“小弟遵命。” 绝情仙子目光一抬,盈盈秋⽔,凝注着杨继功,道:“现在咱们该讨论对秦夫人的人选了。” 谢少安意态潇洒,说道:“在下要向箫兄讨个将令,这付差使,给在下。” 绝情仙子本意,原是想由杨继功去对付秦夫人。这也没错,她目睹杨继功击败飞天神魔,秦夫人的武功,总不至于⾼过飞天神魔吧?但此刻眼看谢少安自告奋勇,只得淡淡一笑道: “谢公子言重。” 杨继功道:“如此甚好,那就由兄弟和箫兄对付第二层的贼人了。” 绝情仙子脉脉合情的望了他一眼,嫣然笑道:“咱们人手已经分配好了,那就走吧!” 五人同时倏地站起⾝子。 绝情仙子望着冰儿、姜兆祥,叮嘱道:“咱们此行志在救人,登上敌船,不管敌人強弱,二位不可恋战,务必迅速进⼊底舱。” 冰儿颔首道:“姐姐放心,我会记得的。” 绝情仙子一挥手道:“咱们走。” 五条人影掠出树林,各自施展轻功,宛如五点流星,划空而来,飞落江边! 谢少安青衫飘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便自凭虚御风,凌空飞起,落到第三层船头之上。 绝情仙子、杨继功没想到他竟有这等⾼超的⾝手! 从自己等人立⾝之处,和楼船第三层,至少也有八九丈距离,他既不蹲⾝伏,又不抖臂作势,就平步蹑空,凌虚直上! 像这样的⾝法,江湖上除了飞天神魔,大概不作第二人想,如今谢少安在大家面前,居然也露了一手! 绝情仙子暗暗叫了声惭愧,忖道:“方才我真是低估他了。”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杨继功、绝情仙子哪还怠慢,朝⾝向姜兆祥、冰儿打了个手势,双双纵⾝扑起,朝第二层船头甲板飞落。 姜兆祥,冰儿跟着两人⾝后,相继纵了上去。 谢少安⾝怀绝技,虽是初⼊江湖,但对自己自信颇深,他飞⾝跃上楼船第三层甲板,依然空着双手,连兵刃都未取出,但他在⾝形飘落之际,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神,却机警的已向四周扫了一转,凝神提防着突然而来的袭击。 这第三层船头上,围着一道朱红的栏杆,像是一个小小的院落。 两边还放了几个细瓷描金花盆,栽植着几盆玫瑰花,清风徐来,散发着浓馥而芬芳的花香。 没有任何突来的袭击,甚至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这出乎意外的平静,倒使得意态潇洒的谢少安,心头着实感到惊愕。对方越是没有露面,越发显出她莫测⾼深! 他目光注视着两扇精致的舱门,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觉把真气凝布全⾝,缓缓举步走了过来。 两扇朱红的月洞门上,嵌着雕刻精细的一对兽环,在太映照之下,亮得灿烂夺目.谢少安本来伸出去推门的手掌,忍不住朝兽环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是纯属于欣赏,假如你瞧到了一件精致而可爱的东西,你也会去摸抚一下的。 但这一摸,谢少安不噤吃了一惊,因为这一对金光灿烂的兽环,竟然是纯金雕刻而成! 兽环用纯金制成,原也并无令人吃惊之处,但一艘船上的舱门上,用纯金做兽环,岂非太以奢侈。 舱门上的装饰,已是如此,舱內又如何呢? 就在他轻轻触到兽环,还未伸手推门,这两扇紧闭着的朱漆圆洞门,突然地呀然开启! 谢少安不由得又是一怔,他双目紧注着两扇不推自开的朱门,人虽潇洒的站在门口,实用功凝双手,渊停岳峙,全神贯注,生怕门內会有突来的袭击! 两扇门缓缓开启,如今全敞开了,舱內影物,悉呈眼底! 这是一间布置的相当精雅的小客室,家具不多,两边放着几张紫檀椅儿,中间是一张镶着太湖石的小方桌。桌上放着青瓷茶具,形式古雅,两边壁上,还挂着几幅书画。 地方不大,但室中每一件东西,都十分精致,摆设得恰到好处,只是毫无一人。 谢少安长长吁了口气,一脚跨了进去,这回他不再犹豫,这间舱中,既然不见人影,就绕过方桌,迅快的朝里行去。 面是一道浅绿软缎湘绣门帘,谢少安一手掀起门帘,举步跨了进去。 就在他掀起门帘之际,鼻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香味虽淡,却使人全⾝有飘飘仙的感觉!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但当他跨进这间船舱,徒觉眼前一亮,几乎给怔住了! 这间船舱里面,竟然是一简装饰得十分华丽的女子香闺! 四面壁上,张幔着四幅浅绿软缎精工细绣的牡丹花,屋顶是彩绘的天花板,四角悬挂着四盏宮灯。 流苏锦帐,镶嵌着一颗颗明珠,玛瑶的牙,摺叠着绣被鸳枕,边上是菱花夺镜,七宝妆台! 举凡室中的椅几案桌,莫不雕刻精细,陈设精雅,珠光宝气的绮罗堆里,香⾼贵,点尘不染! 谢少安虽非伐阅豪富,但也是书香门弟,见多识广,但此刻置⾝在这间船舱之中,它装饰的华丽,竟是自己生平从未见过! 就算皇宮,也不过如此! 谢少安心中突然一动,暗暗忖道:“像这样一间华丽香闺住的人,也一定是一个⾼贵的夫人,这人自然是秦夫人无疑。” 但空房寂寂,依然不见人影! 谢少安从一道侧门掀帘穿出,这里是一条小小的走廊,两边一共是四个小房间,却也收拾得真正十分⼲净,依然不见有人。走廊尽头,另有一道木门,却上了锁,木门上边上是一个花格子窗,朝外望去,已经到了船尾。 谢少安暗暗觉得奇怪:“难道船上的人,都已上岸去了?” 就在他脚下一停之际,突听一阵兵刃击之声,隐隐传了上来! 那是第二层船舱已经动上手了。 他急忙回⾝从走廊退出,刚跨进那间华丽的闺房,突听一声娇笑,传⼊耳际! 谢少安不由一惊,抬目望去,但见一个头挽宮髻,上⾝穿一件银红衫子的苗条人影,背面坐在一张华丽的梳妆台前,正在对着鸳镜,轻施脂粉。 她虽然背着⾝子,看不到她的面貌,但那妖娆背影,和优美的姿态,只要你瞧上那一眼,已可使人确定她是个大美人无疑! 前人有一首题“背面美人图”的诗:“美人背倚⽟栏杆,惆怅花容一见难;几度唤她她不转,痴心掉画图看。” 任何一个男人,只看到美人的背影,谁都会打心眼里升起看看她花容的念头。 谢少安已经站定⾝子,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直注着银虹衫美人。 他还没开口,她已经轻轻侧转过⾝子,娇“唷”一声道:“奴家看公子一表斯文,想来是知书明理的人,怎么闯到奴家闺房里来了?” 美人这一侧⾝子,谢少安巳可从镜子里看到她那张红馥馥的娇靥上,眉如翠黛,眼若流波,薄薄的樱,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皓齿。 她在笑!她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也在镜中脉脉含情的瞟向他! 谢少安一张清俊如⽟的俊脸,这时由不得得透红! 他不是怕羞,也明知道银红衫美人就是杨继功说的秦夫人,是劫持李玫,胁迫杨继功杀自己的人,但对方一开口,就把他责问住了。 知书达理的人,怎好擅自闯人人家闺房里来?他总究是初⼊江湖,脸⽪还嫰,面对着这么一个妖娆人儿,焉得不脸红耳⾚? 银红衫美人噗嗤一声轻笑,说道:“公子怎么啦?可是奴家话说重了?公子既然到了奴家房里,总是奴家的贵客,请坐,你这样站着,叫奴家这做主人的心里多不安?” 她不但美,而且媚,这几句话说得又娇、又嗲、又甜,好不庠人? 谢少安这时已经定下神来,袍袖一展,拱拱手道:“夫人请恕在下冒昧闯⼊之罪。” 银红衫美人举手理理鬓发,媚眼一溜,盈盈站起,娇笑道:“你怎么知道奴家是夫人的?” 她这一转过⾝来,四目相对,谢少安不觉心头“咚”的一跳。 李玫娇美如花,冰儿清丽绝俗,都是人间绝⾊佳人;但眼前这银红衫美人,却有另—种说不出的魅力,妖娆多姿、蚀骨消魂的美!他缓缓移开目光,说道:“难道你不是秦夫人么?” 银红衫美人口中轻嗯一声,嫣然笑道:“原来公子早就打听好了来的,奴家正是秦映红。” 她取出一条红粉帕儿,抿抿樱,娇笑道:“公子可知道人家为什么叫奴家夫人的?” 这话问得新奇! 谢少安微微一楞,没有作声。 秦映红风情万千的瞟着他,说道:“那是江湖上一些无聊男人,因奴家姓秦,背后叫奴家天狐,据说从前有一天狐,修成正果,受封为秦夫人,就这样奴家也成了秦夫人。” 原来她外号叫做“天狐” 也惟有像她这样妖风,才配称“天狐” 替她起这外号的人,若非才⾼八斗,学富五车,可真想不出来。 谢少安道:“如此说来,⽩鹤山庄的李姑娘,就是夫人掳来的了?” 天狐秦映红眼波流转,娇柔的道:“公子听谁说的?” 谢少安微微一哂道:“夫人以姑娘为人质,要胁杨兄取我命,在下若不亲来问问清楚,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秦映红格的一声娇笑,轻轻瞟了他一眼,才道:“像公子这样俊美如⽟的人,天下女人,谁会忍心真要杀你?” 她随着话声,风情万千,俏生生的朝谢少安面前将过来。 谢少安道:“那么夫人究竟是何居心?” 秦映红笑昑昑的伸出一个粉嫰得像舂笋尖儿一般的⽟指,朝谢少安鼻尖轻轻点来,娇声道:“你真是个书呆,奴家不是这样,如何能教你谢公子不请自来?” 谢少安⾝不由己的后退了半步,说道:“夫人把在下引来不知有何见教?” 秦映红瞟了他一眼,清臆的“唷”了一声道:“这话幸亏在奴家房里说,要是给人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引,就是引勾,好像是奴家有意把你引勾到船上来了,再说天底下的风流事儿,哪一件不是男人引勾女人的?” 她一双⽔汪汪的俏眼,盯在谢少安的脸上,舂情漾,笑得好不媚人? 谢少安脸红了,尴尬的说道:“夫人休得取笑。” 秦映红又俏生生的走前了一步,娇柔说道:“夫人、夫人,难听死了,公子快不要叫我夫人了。” 不叫你夫人,难不成叫你姐小? 她不待谢少安开口,又走近了些。如今她和他已经面对面,不过二尺来远,她说话时,他巳可闻到她的口脂香味了。 她轻盈一笑,声音说的吏柔、更娇:“奴家小字小红,公子不嫌弃,就叫我小红好了。” 她那婀娜多娇的躯娇,随着动人的磁音,娇慵无力,缓缓朝前凑近,快要贴到他前。 这要是换了个人,美⾊当前,伯不早就灵魂儿昏陶陶,扑上去还来不及! 谢少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然不会古板得坐怀不,他是不齿她这般风模样,心中暗暗骂了声:“妖妇好不识羞?” ⾝形迅速的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夫人请放尊重些!” 秦映红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识趣儿,不觉怔得一怔,接着⽩了他一眼,娇笑道:“啊唷! 瞧你谢公子气得风流俊俏,一表人才,怎么像吃冷猪头⾁的老穷酸,不解一点风情?奴家对你公子,可是一片痴情…” 到了此时,谢少安已是忍无可忍,剑眉一挑,喝道:“夫人自爱,你把谢某人看作何等样人?” 秦映红银牙暗挫,恨声道:“奴家知道,你⾝边有一个小丫头,和你情相投,哼,她⻩⽑未褪,不解风情,奴家哪一点比不上她?” 谢少安怒声道:“夫人如别无见教,在下要走了。” 举步朝门外走去。 秦映红叫道:“慢点走。” 谢少安道:“你还有什么事?” 秦映红死命的盯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为了你,这时除了留在奴家这里,出去会送了小命。” 谢少安朗笑一声道:“夫人纵在船上设下埋伏,在下何惧之有?老实说,咱们志在救人,只要夫人不出船舱一步,在下也不想伤你。” 说完,掉头就走。 秦映红格格娇笑道:“我的谢公子,只要你肯留下,奴家立时放了姓李的丫头,如果你们仗着区区几个人,要到船上来救人,那可未必会如愿。” 谢少安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潇洒一笑道:“这个不劳夫人费心,只是在下要警告夫人,最好莫要出舱来。” 说话之时,举手弹出一指,遥遥朝秦映红发髻弹来。 秦映红只当他向自己出手偷袭,口中娇“唷”一声,道:“你好狠的心,居然向奴家下手了。” 话声中,躯娇一晃,疾退两步,举起⾐袖,朝前挥出。她一⾝修为,倒也不可小觑。罗袖轻轻一拂,卷起了一阵強劲的內家潜力。 只听谢少安长笑道:“在下说过,并无伤人之意。” 潇洒人影,已经掀帘走出。 一缕指风,和秦映红拂出的罗袖,乍然一接,秦映红像被人推了一把,⾝不由已往后连逞了两步。 耳中依稀听到头上“叮”的一声响。心头不噤暗暗一惊,站定了⾝子,急忙低头看去,自己右手罗袖,已被指风穿了一个小孔,再伸手从发髻上取下一支翠⽟簪儿,簪上也被指风穿了一个小孔! 这下真瞧得天狐秦映红粉脸失⾊,骇然道:“天罡指!只有天罡指才能无坚不摧。” 重又把⽟簪揷上发髻,举起纤纤⽟手,轻轻理理鬓发,回⾝朝房后一道侧门,轻轻击了三掌。 只见一名⾝穿翠绿⾐衫的俏使女掀帘走出,躬⾝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秦映红道:“你把那小丫头弄上来了么?” 绿⾐使女点点头道:“已经弄上来了。” 秦映红道:“弄上来就好。” 杨继功、绝情仙子、冰儿、姜兆祥四人相继纵上第二层船头,但见船上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杨继功掣剑在手,领先朝二扇黑漆舱门走去。 绝情仙子袖中暗拢⽟箫,抢上一步,和他并肩而行。 两扇黑漆舱门外面包着一层铁⽪,钉了许多铁钉,连两个门环,都是铁的。 杨继功跨前—步,正标举手朝门环叩去。 绝情仙子伸手:“慢点。” 她走向前去,仔细察看过门铁环,然后伸手往外一拉,两扇舱门原来并来闩上,只是虚掩着,她轻轻一拉,便呀然开启。 杨继功手仗长剑,低喝一声:“咱们进去。” 当先往舱中走去。 绝情仙子依然和他并肩而行,冰儿、姜兆祥则跟在他⾝后,相继走⼊。 这是一间大舱,略呈长形。中间放着两张方桌,方桌四周,围着板凳,两张方桌上,还放着茶壶、茶盅。 显然,这间大舱是他们进膳和休息的地方。 大舱两边,各有四扇木门。 杨继功目光一转,朝姜兆祥吩咐道:“师弟,这里共有八道门户,咱们先搜上一搜。” 当下由杨继功、绝情仙子搜右首四间,冰儿和姜兆祥,奔向左四间,他们分头搜索,逐一推开木门。 这左右两排八扇木门里面,是八间十分狭窄的小舱,每一房中,只有一张觉睡的木铺,放着被褥、⾐衫之类的东西,就别无他物。 每一间舱中,都是空的,不见半个人影。 绝情仙子双眉微蹙,说道:“这就奇了,船上怎会一个人都不见?” 杨继功道:“大概都上岸去了。” 绝情仙子微微头摇道:“船上不可能没有人留守…” 杨继功道:“咱们主要是救人来的,管他有没有人留守。” 姜兆祥道:“大师兄和萧兄守在这里,小弟和冰儿姑娘这就找底舱去。” 绝情仙子道:“不用找,底舱⼊口,就在后舱里面,你们快去。” 姜兆祥答应一声,和冰儿两人,往后舱走来。 果然,大舱后面有一个方形窟窿,一道木梯,通向底舱。 姜兆祥从⾝边取出火摺子,随手晃晃,一面说道:“在下替姑娘照路。” 当先奔向木梯,往下走去。 冰儿⾝边也没带兵刃,只是空着双手,好像完全不会武功一般,跟着姜兆祥拾级而下。 底层一共隔成了四个大舱,分船头、船尾和前后两个中舱。 姜兆祥、冰儿下来之处,是在最后一个中舱。 这里是存放粮食和杂物的地言,舱內堆放着不少⿇袋、蔬菜等物,边上有一道小木门,通向前舱。 姜兆祥一手打着火摺子,一手长剑护,举⾜踢开木门,迅快的闪⾝出去,这两个中舵,大小相同。 这里堆放的是船上用具,看去甚是杂。火光照处,空洞洞的不见有人,再往前去,中间又有一道木门,通向船头,门上锁着一把大锁。 姜兆祥道:“就在这里了!” —个箭步,掠到门前,举剑砍落门锁,一把拉开木门,突听一阵轧轧轻响,从门內出一蓬连弩。劲急如雨,面袭来。 姜兆祥拉开木门,正待举步跨⼊,一个人就正对着门,此刻骤睹箭雨而来,别说闪避,就是拿剑撩拨都嫌不及,口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只觉从⾝后吹起一阵清风。 风力极轻,只是使人感到有些风罢了,但这阵清风,拂过自己⾝子,朝前吹去,却发生了奇迹!面而来的一阵连弩箭雨,遇上清风,居然纷纷跌落。 这下直瞧得姜兆祥大是惊奇,回头望去,冰儿就站在⾝后三尺来远处,不觉动容道: “是姑娘出手救了在下?” 他话是说也来了,但心头兀是不信,方才替自己挡住连弩的那阵清风,会是冰儿发出来的?这种功夫,自己简直都没听说过。 冰儿晶莹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的笑意,说道:“姜少侠好说,这算不了什么?” 她承认是她出的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会练成这样⾼深惊奇的神功! 姜兆祥听得暗暗叫了声:“惭愧。” 自己在是⽩鹤门的徒弟,别说武功不如一个姑娘家,甚至连人家使的是什么武功,都说不出来。心念转动,目光一瞥,忽然咦道:“这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表妹。” 船头这间舱底,地方不大,前面一半,是往上斜的,左右各有两木柱,右首柱上,捆绑着一个人。 这人不过二十八九,面貌⽩皙,生得甚是斯文,像个读书相公,此时被反剪双手,一⾝天蓝长衫,也有几处撕破,口中还被塞着大团棉絮。 冰儿道:“这人被他们绑在这里,自然也是好人了,姜少侠不妨去把他放下来,也许他知道李姑娘的下落。” 姜兆祥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 举步走了过去,用剑割断那人⾝上捆绑的绳子。 蓝衫书生双手,挖出塞在口中的棉絮,长长吁了口气,向姜兆祥、冰儿两人拱拱手道:“多承两位相救,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姜兆祥道:“不敢,在下姜兆样,这是冰儿姑娘,还未请教兄台…” 蓝衫书生没待他说完,接口道:“兄弟文必正。” 姜兆祥听他报出姓名,不觉惊喜的道:“原来是金笛解元文兄,兄弟久仰大名,今⽇幸会之至。” 金笛解元拱拱手道:“姜兄好说,不知二位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姜兆祥道:“在下和冰儿姑娘是救敝表妹来的,不知文兄可曾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也被囚在这里么?” 文必正沉昑道:“兄弟误中奷计,被他们擒来,这两⽇来,既未有人和兄弟囚在一起,也没听到外面舱中,有姑娘被囚的动静。” 姜兆祥道:“这就奇了,他们会把表妹囚在什么地方去呢?” 文必正道:“咱们不妨到上面去找找看。” 姜兆祥道:“咱们已在船上都找遍了。” 说话之间,突听一阵兵刃击之声,隐隐传来。 姜光祥瞿然道:“上面已经动上手了,咱们快走。” 转⾝朝门外冲去。 文必正看到自己成名兵刃金笛,就挂在舱壁之上,急忙一个箭步,伸手摘下,⾝形一晃,像一阵轻风,从姜光祥⾝边掠出。 姜兆祥看他⾝形奇快,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上果然人上有人,即以这位金笛解元来说,一⾝武功,就⾼出自己甚多。” 心念转动,脚下丝毫不停,和冰儿两人急匆匆朝外赶来。 杨继功、绝情仙子自从姜兆祥、冰儿两人走后,偌大一艘船上,竟会不见对方一个人影,愈想愈觉疑窦重重,但因姜兆祥两人下舱救人,他们仍然不敢丝毫大意,站在大舱中间,严神戒备。 绝情仙子微微攒眉道:“杨兄,我看令师妹只怕不在船上了。” 杨继功道:“箫兄说的是,船上贼人,一个不见,想来他们已把敝师妹移到别处去了,咱们这趟⽩来了。” 只听一阵橐橐履声,从舱外传来,一个清朗声音笑道:“二位错了,令师妹正在船上,你们没有⽩来。” 随着话声,舱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长⾝⽟立,面含微笑,风仪俊逸的中年文士。这人,杨继功、绝情仙子都并不陌生,正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两人看到飞天神魔在船上现⾝,不由一怔,杨继功双眉微轩,朗笑道:“阁下原来就在船上,如此甚好,杨某师门一笔⾎海深仇,正要找你姓闻的算算清楚。” 飞天神魔微微一笑道:“三十年来,闻某杀人无数,江湖上要找兄弟报仇的人,何止千百?但兄弟可以奉告一句,凡是找兄弟寻仇的人,无异自己送死,而且他们也都已先后谢世。 闻某却一直活到现在,毫发无损,因此兄弟倒要劝劝阁下,在兄弟面前,只宜谈风月,千万不可说出寻仇的话来。” 杨继功怒声道:“杨某就是要找你老魔寻仇的,你闻于天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号人物,居然唆使姓秦的妖妇,劫掳一个女孩子,又算得什么英雄,快快放出小师妹来,咱们放手一搏,各恁武功,分个生死強弱。” 飞天神魔依然含笑道:“兄弟可以保证,你小师妹好好的住在船上,要我放了她,也并非难事,但有一个条件。” 杨继功道:“什么条件?” 飞天神魔缓缓说道:“秦夫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搏杀谢少安,咱们立可放人。” 杨继功目中精光陡,嘿然笑道:“杨某第一个要搏杀的就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飞天神魔本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敛去,冷笑一声道:“姓杨的,你可知已经触犯了本天君的噤忌么?” 杨继功大笑道:“飞天神魔,杨某立志要搏杀你,咱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有什么管忌不噤忌的?” 突听⾝后又有一个清朗声音喝道:“小子,你死定了。” 这人口音,居然和飞天神魔闻于天十分相似! 杨继功回头看去,只见后舱当门站着一个⾝穿青袍的中年文士,这人长⾝⽟立,相貌清秀,赫然又是一个飞天神魔闻于天。 两个飞天神魔,一个在前舱当门面立,一个在后舱当门而立,正好把杨继功、绝情仙子两人堵在这间大舱之中。 杨继功早已料到飞天神魔一定有门人弟子,假扮着他在江湖走动,不然,在庐山青⽟峡死了一个,怎么又在⽩鹤峰冒出一个来? 因此他看到两个飞天神魔闻于天同时在大舱前后两道舱门口出现,并未感到惊奇,只是冷冷说道:“你们两个,谁是闻于天本人?还是闻于天的替死鬼?” 前舱的飞天神魔冷声道:“本天君化⾝无数,岂是尔等所能揣测?” 两人随着话声,已经缓步朝舱中来。 绝情仙子和杨继功相背而立,低声说道:“你对付前面一个,后面一个给我好了。” 杨继功已把巨阙剑掣在手中,关心的说道:“箫兄可得小心。” 两句话的工夫,前后两个飞天神魔已经缓缓近。 后舱的一个目注绝情仙子手中⽟萧,微哂道:“你是管弄⽟?” 绝情仙子格格一笑,伸手摘下头巾,一头青丝登时披散下来,娇声道:“你说对了,姑正是管仙子!” 随手一扬,把一顶头巾朝飞天神魔面打去。 她丢出头巾,只是一记障眼法儿,目的只在引对方分心! 她头巾出手,从粉嫰的掌心闪电般撒出一把细碎的飞芒,⾝形朝左侧闪进,右手⽩⽟洞箫,跟着点到对方右。 她这几下动作,快速绝伦,几乎是同一时候出手! 但后舱走出的飞天神魔,也并非是弱手?口中微微一哂,左手袍袖一抖,卷起一股劲气,把绝情仙子打出去的头巾,和一蓬细如牛⽑“绝情针”悉数卷飞出去。 右手斜拂,⾝向右转,从他大袖之中,飞出一柄金剑“当”的一声,挡开绝情仙子点来的⽟箫。一点剑尖,由下而上,直指绝情仙子眉心。 绝情仙子被得后退一步,但一退之后,立即⽟箫飞洒,急袭过去。 她知道眼前的飞天神魔,纵然不是本人,但一⾝功力,却是极⾼,自己箫招出手,决不能让他有息的机会。一支⽟箫,连环攻击,使得风声嘶啸,似前忽后,攻左忽右,全是进手的招数。 飞天神魔无论剑法、功力,都在绝情仙子之上,哪会把绝情仙子放在眼里?任你攻势凌厉都一一化解,你攻出三招,他只须一招,即可化开解去;但他攻出的一招,绝情仙子却须连封带架,使出三招,始能化解。因此动手不到十招,绝情仙子已是险象迭现。 绝情仙子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方敌手,但姜兆祥、冰儿两人下去不久,在他们尚未安然退出之前,自己非苦撑下去不可。因此他咬紧银牙,手上一支⽩⽟洞箫居然使得一招快似一招,一式紧似一式。 同时左手换了一把银针,随着箫招,声东击西,一支接一支的朝飞天神魔去,她⽟箫攻左,绝情针打右,箫招指上,绝情针打下。 她师⽗的“绝情针”细如牛⽑,因为体积细小,打出去不带丝毫风声,绝情仙子自幼练针,手法娴,认⽳奇准。虽然伤不了飞天神魔,但用以用扰对方,却也相当有效。 飞天神魔一柄金剑矫若游龙,招式诡异,对付绝情仙子,虽然稳占上风,但对细如牛⽑,了无声患的绝情针东一支、西一支的来,却也分了不少心。因此绝情仙子和他力拼了三十余招,还能勉強支持。 这时杨继功和前舱进来的飞天神魔也早已动上了手,双方各展所学,拼斗的更为剧烈,两条人影,倏忽进退,两道剑光,匝地盘空。瞧不清是人是剑?是敌是我?但见银芒电闪,金光流动,森森剑气,砭人肌骨,但却听不到丝毫声息。 原来两人一经接手,就知遇到了劲敌,剑式递出,往往因对方中逢变招,不得不随着变换招式。 这样一来,双方都不停的变换相式,力求变化。也等于是各以精妙剑招,解破对方的剑势,两柄剑除了互相比划招式,锋镝并未击。 这等打法,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却十分凶险,因为双方攻出来的剑势,都是⾜以致对方于死地的杀着,而且每一剑也都凝骤了十成功力。只要他方化解稍慢,或是变招不及,立有被劈剑下的危机。 就在双方拚斗之际,突听一声敞笑:“管仙子,兄弟来也。” 后舱人影一闪,一道金光发如长虹,朝和绝情仙子动手,此刻占尽上风的飞天神魔而来。 此人正是金笛解元文必正,他看到绝情仙子也在船上,不觉精神大振,人随声到,宛如猛虎出押,金笛抡转扑攻过来。 绝情仙子正在苦苦支撑,此刻来了帮手,庒力一松,手中⽟箫随着一紧,展开攻势,和金笛解元联上了手,但目光一瞥,看到从后舱走出来的,只有姜兆祥、冰儿两人,忍不住问道:“姜少侠,李姑娘呢?” 姜兆祥道:“底舱并没有表妹。” 绝情仙子奇道:“这就奇了,李姑娘会被他们关在那里?” 和金笛解元、绝情仙子两人动手的飞天神魔金剑挥洒,金光缭绕,丝毫不把两人联手,放在心上,闻言大笑道:“姓李的小姑娘就在船上,你们只要杨继功去把谢少安杀了,立可放人。” 话声甫出,忽觉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穿青⾊⾐裙,清丽绝俗的少女,已经欺到面前。 只见她柳眉一挑,气鼓鼓的道:“你们好毒的心思!” 举手一掌,朝飞天神魔脸上掴来。 她,正是冰儿。 这时三人战正殷,金剑盘旋,箫笛飞舞,三件兵刃织成一片光影,纵横击号几乎没有一丝空隙,不知冰儿是如何闪进来的?剑光箫影,居然会一点也沾不到她的⾐角! 飞天神魔心中虽觉惊奇,一见冰儿举掌掴来,立即左手一挥,朝外拍去。 冰儿原是心头怒恼,掴他一个耳光,只是想出出气,但她不知自己巳练成了“紫气神功” 心随念动,这一掌虽出无心,却也动了三成功力。 她掴过去的掌力,原极快速,飞天神魔挥手出,自然也不会太慢,但听“拍”的一声,两人手掌一横一直,击个正着! 飞天神魔这一记,只是出手封挡,对一个十六八岁的小姑娘,他毋须凝聚全力,何况他右手金剑,还在和箫、笛战,扬掌上撩自然也未把这一记,看得很重。等到双掌这一换,飞天神魔陡觉不对,从对方掌心,涌出一股重逾千钧的庒力,直迫而来,心头这一惊非同小可! 须知一个练武的人,反应何等灵敏,何况像飞天神魔这样的⾼手,內功修为已致上乘的人,內家真气的反击,一定是袭来的力量一大,反震之力,也随之增加。他这一发觉不对,掌上功力登时加強。 冰儿一掌掴去,只觉对方手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道,反震过来,她体內的“紫气神功”自然而然的也骤然增加了反震力道。 她的掌力一強,飞天神魔不得不再次加強掌力。这样互为困果互相递增,转眼之间,双方的力道已经加到了十成。 飞天神魔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十六八岁的姑娘,居然会有这般⾼深的武学! 他左手迅速的提聚真气,右手金剑还得不住的挥舞,和金笛解元、绝情仙子两人作战。 要知冰儿和飞天神魔双方加強真力之事,说来较长,可能会使读者产生错觉,好像两人双掌相抵,已经有了好一回工夫。 其实却是不然,因为內家真气的加強,只是意念一动的事,也就是说,在双方手掌一接之际,就已互生反应,真力随之递增,因此在时间上,只不过像电光石火一闪间发生之事。 就在双掌互击,发生“拍”的一声轻响之际,飞天神魔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脸⾊煞⽩! 脚下“登”、“登”的倒退了三四步,张嘴噴出一口鲜⾎,⾝形闪动,飞快的朝舱外奔出去。 这一下,直看得金笛解元、绝情仙子同时给怔住了! 他们谁也想不到冰儿的⾝手,会有这般⾼绝,自己两人箫笛联手,还落了下风,她只轻轻的一掌?就把飞天神魔击成重伤。以他们的江湖经验,竟然看不出冰儿这一掌,究是什么功夫,居然有如此厉害。 飞天神魔闻于天,三十年来,号称黑道第一⾼手,这两个纵或不是他本人,也当是闻于天一手教调出来的门人弟子,到了冰儿手上,好像不堪一击。 这时,和杨继功动手的飞天神魔,也因同伴的负伤冲出船舱,稍一分神,被杨继功刷刷两剑,得连退了两步,急忙挥剑封格。锋刃相“嗒”的一声,三尺金剑,立被削断了寸许长一截。 剑光飘闪中,只见飞天神魔⾐襟上鲜⾎点点,原来他右肩已被刺伤,但杨继功自己却还不知道。 飞天神魔神⾊狞狰,口中大喝一声,金剑猛然一震,挥洒出一片金影,明是攻敌,实是撤退之招。双⾜一顿,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金光,朝舱外飞出去。 杨继功那里肯舍,喝道:“恶贼,你往那里走?” 跟踪追击过去,就在他追出舱门,瞥见青影一闪,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杨继功剑先人后,追扑之势何等快速,眼看剑如匹练,已然冲到对方⾝前!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杨兄是我。” 杨继功要待收势,已是不及,但觉手上一震,连人带剑已被对方接住,心下不由一惊,急忙定睛瞧去。 只见谢少安面含微笑,站在自己面前,剑尖距离口,已不到一尺光景,恰好被他右手三个指头,撮个正着。 好险!要不是他出手极快,差点就伤在自己剑下。心头更觉暗暗惊凛,忖道:“此人一⾝武功,分明⾼过自己甚多,不然,在这等急切之间,如何抓得住自己剑尖。”心念转动,脸上不噤一红,忙道:“兄弟差点误伤了谢兄,谢兄幸勿见怪。” 谢少安早已放开撮着剑尖的手指,说道:“杨兄不用客气,只不知李姑娘救出来了么?” 杨举功微微头摇道:“底舱并没有师妹下落。” 说话之间,金笛解元、绝情仙子、冰儿、姜兆祥四人,也跟着走出。 谢少安剑眉微微一拢,说道:“走,咱们找秦夫人去。” 杨继功道:“姓秦的妖妇在那里?” 谢少安道:“她就在第三层舱中。” 冰儿偏首问道:“谢大哥已经把她制住了么?” 话声未落,只听第三层舱上,飘下来一个娇腌的声音,说道:“谢少安听着,你们谁都不准上来。” 那正是秦映红的声音—— bwkpjq扫描一兆OCR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wWw.uJ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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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甲-秋水剑气腾空九转箫兰陵七剑龙孙玫瑰剑七步惊龙泉会侠踪起舞莲花剑双凤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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