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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豪侠鸳鸯掌 作者:松柏生 | 书号:43576 时间:2017/11/7 字数:23585 |
上一章 第十二章 晴空霹雳 下一章 ( → ) | |
新婚之夜。 前来贺喜的八方英杰云散,慈善堡又恢复了宁静。 肖云龙和香香走进了洞房。 洞房內花烛明亮,锦⽟満堂。 花烛前,肖云龙充満深情地注视着新婚子,目光中充満着无限的喜悦和爱恋。 香香端坐在梳妆台前,粉面含舂,杏眼漾笑,四目对视,无声胜有声,一切的甜藌和温 馨尽在不言之中,情感在这宁静和幸福的氛围中上升。 肖云龙抑制不住満怀的情,轻轻地把香香揽在怀中,在那红红的樱上吻了一下。 香香娇呻一声,杏眼微合,伸出双臂住肖云龙的脖颈,柔声道:“云龙哥,今后妾⾝ 终于有托…” 肖云龙道:“我与香妹今⽇姻缘缔结,定会使香妹一生快乐…” 香香嫣然道:“我们有今⽇之,还多谢⽗亲,望你⽇后莫忘了他老人家!” 肖云龙道:“那是自然,是⽗亲将香妹许配于我,亦是⽗亲提⾼了我在武林中的地位, 此恩此德自然没齿不忘!” 香香莞尔一笑,在肖云龙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你真会说话,你也别忘了笑峰哥,他对 我像亲妹妹一样…” 肖云龙笑道:“是呀!,笑峰哥为人仗义,又重感情,我一定与他很好相处…” 香香闻言,顿时柔声道:“我这就放心了,云龙哥…” 说着,把头深深埋在肖云龙的怀內,轻轻擦摩着,嘴里喃喃道: “云龙哥,时间不早了吧…” 肖云龙看见香香那娇羞可掬的神态,不由情大炽,双臂一用力,把香香托起,慢慢走 到边,平放在绿缎红绸的被褥上。 香香一躺上,便伸出双臂,勾住肖云龙的脖颈,美目中舂情漾,撒娇道: “云龙哥…你不好…”肖云龙的脸和香香的脸离得这样近,几乎鼻尖相碰,香香那人的鼻息拂到肖云龙的脸 上,使他的心庠庠的,有一种异样的难以名状的冲动,他觉得这个世界缩小了,只剩下他和 香香两个人,好像自己正置⾝在一片望的火山里,周⾝仿佛正被那热炽的情爱之火熏烤, 这般的热燥,这般的令人难以遏制,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迫不急待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渴。 于是,他便俯下头去,捕捉到那令人为之心醉的丹,像久渴的人昅甘露一样昅着那两 叶丹… 然而,那丹就像盐一样,越昅越⼲渴,起他強烈的望,他感到香香的躯娇开始 微微颤抖,竭力地想摆脫他的嘴,嘴里发出一声声近似痛苦的娇呻: “云龙哥…快来吧…” 听见这声娇呻,肖云龙顿时消醒,他抬起头来,对粉面嘲红的香香一笑,便轻柔地开解 她的⾐扣。 香香懒洋洋地躺在上,静静地望着肖云龙,让他一件件把自己的⾐裳除下,仿佛正然 接受一种神圣的洗礼,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忸怩作态都有煞风景,因为,今夜便是自己向 心爱的人奉献一切的时候。 肖云龙的手没有停止,顷刻间在他眼前便呈现出一片瑰丽的女世界,红缎绿绸之中, 静卧着一具雪⽩丰腴的体。 肖云龙痴痴地注视着,不由赞叹道: “香妹,你真美…” 香香轻轻地捏了肖云龙的手上下,柔声道:“瞧你…还穿着⾐服…” 肖云龙闻言一笑,站起⾝,在香香那柔情似⽔的目光里,他动手除去外⾐。 可是,当他的手刚一摸到內⾐扣子,正开解时,突然响起轻微的叩门声。 肖云龙一怔,旋即问道:“是谁?” 门外飘进清脆的声音:“是我,有人送来一样东西给公子…” 香香闻言,听出门外是自己的贴⾝丫头阿秀,便扯过一条锦被盖在⽟体上,朝门外不⾼ 兴地道: “有事不好明天办么!” 门外的阿秀道:”奴婢知道不该来打扰,只是那送东西的人说,这东西需立即送给公子, 奴婢怕误了公手大事…” 肖云龙听了,复又拿起外⾐,披在肩上,对上的香香温柔一笑道:“我去看看!” 香香不情愿地呶了一下嘴,低声嘟嚷逭:“该死的阿秀!” 肖云龙来到门前,伸手打开门闩,拉开门,见门外果然⽟立着丫环阿秀,便笑道: “东西在哪里?” 阿秀把手里的一个小铁匣递给肖云龙,涩羞一笑道:“若公子无事,奴婢回避了!” 肖云龙点了点头,见阿秀转⾝离去,⾝影消失在窗前花丛中,他这才转⾝进了屋,复将 门闩好,来到花烛前,小心地把那小铁匣打开,等他一看那小铁匣里东西时,不由倒昅一口 冷气,脫门低叫一声: “铁⾎刃!” 香香在上听见声音,惊异地从幔里探出头问道:“云龙哥,是什么东西呀!” 肖云龙惊魂甫定,掩饰地一笑道:“是,是一位朋友送来的贺礼…” 香香娇嗔道:“是什么朋友,这么晚还送贺礼来,这东西一定很别致…快拿来让我看 看!” 肖云龙迟疑道:“这东西确实别致不俗,待我去谢过这位朋友,就拿来给你看!” 说着,便又打开屋门,一步迈出屋去,回头笑道:“香妹,且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说完,关好门。 屋里传出香香急切地娇喊:“云龙哥,你快点回来,我等着你…”肖云龙听见这娇喊,不由轻叹一声,转⾝向院外走去 天近三更,甄善仁的书房里依然亮着灯。 书房里,甄善仁正在慢慢地踱步,从那紧皱的双眉上看,他已陷⼊沉思。 这时,房门轻微一响,甄笑峰走进屋来,谦恭地对踱着步的甄善仁道“⽗亲,我来 了!” 甄善仁止住脚步,抬起头,答应了一声,便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看了一眼甄笑峰, 慢条斯理地道: “客人都走了么?” 甄笑峰道:“都已离去!” 甄善仁微微领首,又道:“齐家堡的人也走了?” 甄笑峰道:“齐天柱托病没有来,来的是齐二柱,还有一丽女相伴,听说那丽女便是昔 年从西域来的肖氏姊妹中的二老肖银萍!” 甄善仁眉头一皱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我见过那个肖银萍。” 甄笑峰略有思忖道:“不像是情人,但样子却很亲密…” 甄善仁又点了点头,轻喟一声,示意甄笑峰在⾝边坐下,目光注视着灯火,低声道: “峰儿,我半夜把你叫来是有些事想与你说一说!” 甄笑峰毕恭毕敬地道:“⽗亲,我也有件事正想告诉您…” 甄善仁淡淡地道:“说吧!” 甄笑峰道:“曾经听‘四小龙’回来说,他们几天前去各处送请柬时,曾经看见过不少 骑着⽩马的红⾐少女出没,她们一闪即逝,行为相当诡秘!” 甄善仁道:“她们是哪个帮派的?” 甄笑峰道:“据孩儿所知,江湖哪个帮派都没有这样的女子,今天,喝酒时我无意间和 冷刀手薛青峰谈及此事,他将孩儿拉到僻静处,告诉我说,那些红⾐女子多半是‘大漠神君’ 手下的,因为他曾听说过,‘大漠神君’手下有十名红⾐美女,在大漠都骑⽩骆驼,离开大 漠都骑⽩⾊龙骏!” “‘大摸神君’?莫非他已来到中原了?” 甄笑峰道:“孩儿正然不解,特此禀告⽗亲!” 甄善仁轻喟道:“峰儿,世间之事瞬息万变,想不到大漠神君这么快会来中原!” 甄笑峰道:“他也许等不及雪寒珠,便亲自出马了!” 甄善仁道:“他也许已经猜出我们对他的指令奉违…” 甄笑峰道:“可他一来中原,我们的名望便会受到影响!” 甄善仁道:“名望事小,只怕他已经猜出我们的图谋…” 甄笑峰困惑道:“图谋?⽗亲,您…” 甄善仁狡黠一笑道:“峰儿,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我们所以把肖 云龙网络到门下,其目的就是要利用他亲近‘四大残人’,只要能把‘四大残人’拉过来, 咱们的力量便能与‘大漠神君’抗衡!” 甄笑峰若有所思地道:“难怪⽗亲在肖云龙⾝上下这么大功夫…” 甄善仁道:“江湖上二雄不可并立,我知道迟早有一天,‘大漠神君’会对我们下手, 因为他知道,我们一旦強盛过他,江湖中也便会没有他的立⾜之地!” 甄笑峰道:“可是,‘大漠神君’远在大漠,对我们并无威胁,况且,他的目的是篡夺 天竺国王之位…” 甄善仁笑道:“峰儿,你就没有想过‘大漠神君’的渊源么?他对中原武林了如指掌, 迄今为止,黑⽩两道还有些顶尖人物都受他控制,单从此点上看。他必是中原之人…一旦 他篡夺天竺国王之位成功,必挥戈中原,那时,再服征整个中原武林岂不易如反掌…” 甄笑峰恍然道:“所以,您就任小王子在中原的江湖出没,并不急于制服他,因为,万 一‘大漠神君’得到雪寒珠,便篡夺国王之位有望…而雪寒珠在小王子手里,他仍然要依 赖我们帮助制服小王子,从而为我们延缓了时间…” 甄善仁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总算明⽩了一些,但是,我们的事情办得并不理想,原来 我想借为肖云龙办婚礼之事引‘四大残人’出山,可是,‘四大残人’却一直蔵而不露,在 财力准备上,我们选择了珍珠宮和万花帮,结果也不尽人意…” 甄笑峰道:“可是,我们至少可以影响中原武林,一旦‘大漠神君’涉⾜中原,这些人 会靠向我们这一边!” 甄善仁摇了头摇道:“并不尽然,眼下我们网络的武林中人只是一些庸常之辈,像少林、 武当、丐帮的‘三大首领’,历来对我们避而远之,就连柳逢舂等几大正宗门派的掌门人也 不屑与我们为伍,若真的和‘大漠神君’撕破脸⽪,他们便会望山观虎斗,因为他们关注的 是整个武林的安危存亡!” 甄笑峰道:“据孩儿所知,他们那些人一直忙于查寻‘魔笛公子’的下落,因为,如果 找不到‘魔笛公子’,那么,下次‘南北英雄会’选武林领袖时,又恐出意外…” 甄善仁道:“若能掌握住‘魔笛公子’,我们便也可以左右整个武林的局势…只是这 ‘魔笛公子’自昔年露了一面,却从此销声匿迹…本来我想,在铲除铁⾎盟之后,少林、 武当、丐帮的‘三大首领’对我们会另眼相看,结果…” 甄笑峰霍然站起,截口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等着‘大漠神君’前来…” 甄善仁瞟了甄笑峰一眼,不悦地道:“你慌什么!为丈夫者,应处变不惊,临危不, 像你这般⽑糙,岂能成就大事!” 甄笑峰复又坐下道;“依孩儿之见,便将小王子擒来,夺下雪寒珠,以此要挟‘大漠神 君’,若他答应助我们一臂之力,使我们成为武林总盟主,便将雪寒珠给他,若不答应,就 与天竺国联手,将其铲除…” 甄善仁缓缓起⾝,在屋中踱了几步,猛然抬头,对甄笑峰一字一板地道:“此计虽险, 倒不防一试,退一步想,只要雪寒珠到手,我们尚可秘密潜⼊天竺,抢先从‘鬼⾕毒窟’中 取出⽟玺,要挟天竺国王帮助我们对付‘大漠神君’!” 说着,顿时二目出两道锐厉的光芒,自语道:“只要铲除了‘大漠神君’,整个武林 就是我们的了!” 语音未落,窗外有人冷笑一声,接口道:“此计甚妙!只可惜阁下已没有机会了!” 听此声音,甄善仁浑⾝一震,他急忙吹灭室內的油灯,屋內顿时漆黑一团,窗外月光如 ⽔,依稀可见外面站着几条黑影。 油灯一灭,窗外文有人笑道: “都说慈善堡广四方,喜结新朋,怎么单单把我们拒之门外!” 话音未落,室內火光一闪,油灯复亮,并传出甄善仁的笑声: “夜半客来茶当酒,老朽这里恭候了!” 说完,书房门大开,甄善仁立在大门旁,朝门外的几个黑影抱拳微笑。 门一打开,突然有两条黑影⾝形疾迅地掠到近前,一左一右将甄善仁挟在当中,手中铁 拐疾挥,封住了甄善仁的周⾝⽳道。 紧接着,又有一条黑影疾进书房,张目四顾,惊异道:“没有别人…” 甄善仁被封住⽳道,只有僵立在门旁,他一见疾掠进屋的人,下由愕然失⾊,见这个人 正是自己的女婿肖云龙。 这时,站在甄善仁左右的两个人,把甄善仁一提,来到书房里,朝门外⾼声道: “有请盟主!” 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甄善仁一看来人,披着黑⾊斗篷,⾝着锦装,脸上 罩着黑⾊面纱,只露双目,从神态上一眼就看出是一个风姿绰韵的女人。 锦装女人一走进屋,一旁的肖云龙忙躬⾝施礼道: “参见师⽗!” 锦装女人傲然一笑道:“云龙,适才屋內说话的分明是两个人,另一个呢?” 肖云龙道:“弟子正然不解,刚才与甄堡主说话的乃是他儿子甄笑峰…” 锦装女人朝站在甄善仁⾝旁的两个人道:“解并他的⽳道!” 那两个人闻言,其中一个人急忙开解甄善仁的⽳道。 甄善仁这时才看清这两个使铁拐的人,原来是前番捣毁铁⾎盟时漏网的“霸王双拐” 他不由心中暗惊。 甄善仁的⽳道一被开解,便朝锦装女人和悦一笑道:“其实你们不必制老朽的⽳道,老 朽本来就不会武功,莫非这是朋友送给老朽的见面礼么!” 锦装女人朝“霸王双拐”一挥手道:“你们去,带‘八大恶煞’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抓起 来,聚在庭院里,不许走了一个!” “霸王双拐”出了书房,锦装女人才对甄善仁冷冷一笑道: “我知道你不会武功,而‘霸王双拐’不知道你的底细!” 说着,对一旁的肖云龙道:“云龙,给他看一样东西,他一定很想知道我们是谁!” 肖云龙闻言,打开手里的小铁匣,跨近两步,递到甄善仁面前。 甄善仁并不去看铁匣里的东西,而是朝肖云龙慈爱地一笑道: “龙儿,你到处跑,把香香一个人扔在房中她会寂寞的,别忘了这是你们的新婚之 夜…” 肖云龙闻言,脸颊剧烈地菗搐了一下,垂下头去。 锦装女人却冷冷一笑道:“你放心,等一会那香香姐小人头搬家时,她便不会寂寞了, 还是先欣赏本盟主让你看的东西吧!” 甄善仁微微一笑,瞟了一眼肖云龙手中的小铁匣,淡淡地道: “老朽不看也知道,你让老朽看的便是‘铁⾎刃’对么?” 肖云龙惊诧地抬起头道:“你怎么知道?” 甄善仁冷冷一笑道:“现在老朽明⽩了,正是你带他们来到这里,否则,人们不会避开 院里的机关…” 肖云龙把那小铁匣收起,羞惭地垂下头去。 锦装女人闻言,接口笑道:“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甄善仁笑道:“确实是太晚了,实出老朽意料,铁⾎盟的盟主居然会是‘四大残人’之 一!” 锦⾐女人笑道:“你当然更意料不到肖云龙是我们特意安排在你⾝旁的內线,否则你就 不会在捣毁铁⾎盟之前,让他请我们出山,而是从他口中我们得知你们要捣毁铁⾎盟,所 以…” 甄善仁懊悔道:“所以你们便舍车保帅…使我们误认为铁⾎盟全军覆没!” 肖云龙惊愕地对锦装女人间道:“师⽗,您是铁⾎盟盟主?弟子怎么一点不知…” 锦装女人道:“不让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甄善仁叹道:“真是人外有人,想不到尊驾棋⾼一着。” 甄善仁注视着锦⾐女人,缓缓道:“尊驾,若能将真面目让老朽一见,老朽虽死无憾, 因为老朽急于想知道是败在谁的手下…” 锦装女人冷冷一笑道:“你甄老堡主不也是隐姓埋名了么?不过,不用你说,本盟主也 知道你的渊源!” 甄善仁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复又掩饰地一笑道:“尊驾莫非是取笑老夫么?老夫 一向光明磊落,在江湖上混了十余载,何人不知!” 锦装女人顿然厉声道:“张阿六,你别再演戏了!你骗了别人唯独骗不了我!” 肖云龙闻言一惊,困惑地看着锦装女人间道:“张阿六?…张阿六是谁?” 锦装女人道:“你自然不知道,昔年江湖上有江南五大山庄,其中云梦山庄的庄主是金 鞭镇三山张泰祖,这个张阿六就是张泰祖的贴⾝仆人!” 肖云龙惊异道:“这…怎么可能!” 甄善仁仰面笑道:“江湖上不可能的事情很多,老夫曾待你不薄,并将义女许配你为, 可你却引狼⼊室,恩将仇报!” 肖云龙赫然急道:“家师对云龙有救命之恩,云龙所为乃家师之意…” 锦装女人冷笑道:“张阿六,适才你已明言,施恩云龙不过是想利用他!” 甄善仁朝锦装女人一笑道:“既然你已识破老夫,尊驾是否能将芳名告之老夫?” 锦⾐女人冷冷一笑道:“⽔天姑这个名字你听过吧!” 张阿六闻言,浑⾝一颤,惊道:“尊驾是⽔天姑?” 锦⾐女人微微颔首道:“而江湖中更习惯叫我“风魔女”!” 张阿六道:“老夫早就听说昔年在五行魔宮有个⽔天姑,绝尘寰,任何男人也挡不住 她的轻轻一笑,尊驾能否除去面纱,让老夫一睹芳容!” ⽔天姑漠然道;“不必了,过去的⽔天姑已经死了!” 张阿六道:“老夫钦佩尊驾的谋略和武功,尊驾能否再给老夫一个机会,咱们-较⾼下, 因为老夫若早知对手是你,也许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天姑冷笑道:“张阿六,我也佩服你的奷诈老辣,只是我有更強大的对手等待较量, 他和你相比,一个如秋之浩月,一个如夏之莹火…” 张阿六神⾊一黯,道:“尊驾所言可是‘大漠神君’么?” ⽔天姑顿首道:“不错,江湖中谁都知道,比‘四大残人’名望⾼的唯有‘大漠神 君’!” 张阿六喟然叹道:“那么,尊驾置老夫于何地?” ⽔天姑一笑道:“你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张阿六颓然地走到桌案前,坐在椅子上道:“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么?” ⽔天姑瞥了一眼张阿六,傲然道:“你是让我提条件么?可是,你没有任何理由…” 张阿六道:“尊驾想知道珍珠宮旷世财富的下落么?想得到万花帮‘地下丽园’的美女 么?想知道小王子的雪寒珠么?…” ⽔天姑截口冷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是你儿子甄笑峰带灰⾐蒙面人,奇袭了珍珠宮, 掠走了珍珠宮的全部金银珠宝,然后,又用计擒住了万花帮主芍药夫,囚噤在大明湖的画 舫里问‘地下丽园’,后来是你昔年的那位情人南天飞燕姜秋月,也就是丐婆救了他 们…” 张阿六闻言浑⾝剧烈地一抖,从椅子上站起,惊愕地道:“⽔天姑,你太过份了,⾝为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因何说那丐婆与老夫有私…” ⽔天姑闻言,顿时仰面大笑道:“张阿六,你的那些隐私还当我不知道么!昔年你跟随 张泰祖时,那张泰祖早与姜秋月有染,便是你暗中通风报信,有一次,姜秋月差人给张泰祖 送去一封情书,见上面只写两句陶渊明的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知道那是约 张泰祖去南山篱笆院內的花菊下幽会,于是你见张泰祖未醒,夜晚,便冒充张泰祖前去赴约, 结果,你与姜秋月凤鸣凰合,云山雾雨,也就是那夜一,姜秋月受孕,⽇后生下了你们的孩 子徐美珠…那⽇在大明湖畔,丐婆⾝葬大火,依然⾼昑那两句诗,并痛苦地反叹,问世间 情为何物…而你在岸上潸然泪下… 张阿六闻言,冷冷一笑道:“⽔天姑,我知道那⽇在大明湖畔之事,必是肖云龙转告于 你,这并不奇怪,而昔年之事你又从何而知?只怕是你信口雌⻩吧!” ⽔天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于五大山庄的事,我知道得太多了!” 张阿六叹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对于你们我几乎是一无所知…想来今⽇ 之败就不⾜为奇了!” ⽔天姑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令你吃惊的事情,你曾经冤枉了八卦宮的诸葛兄弟!” 张阿六像是被蜂蜇了一口,立刻颤声道:“莫非他们…” ⽔天姑道:“那本是我用的反间计,借你的手除去了一个強敌,因为八卦宮的‘龙虎十 八客’本是江湖知名的一等⾼手,而我知道,八卦宮的诸葛兄弟对你又一向敬重,一旦对你 下手,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出手相助,所以,便让人冒充八卦宮和珍珠宮的人夜袭了齐家堡… 并…” 张阿六痛苦地一庇股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道:“唉!老夫早该想到那虎牌乃是伪造之 物…” ⽔天姑道:“至于你刚才所讲的珍珠宮的财富,只要这慈善堡成了我的,那些财富也便 自然成了我的,而万花帮的‘地下丽园’你没办法找到,而我却有办法,这些都不⾜以做为 你活命的条件,最遗憾的是,你至今没有抓住那西域来的小王子,没能把雪寒珠弄到手…” 张阿六恨恨道:“我若有雪寒珠会怎么样?” ⽔天姑道:“我只能考虑对你迟些下手,等你和‘大漠神君’分出胜负,再作行动…” 张阿六颓然长叹一声道:“江湖风波险,我早该知道…” 他叹毕又对肖云龙道:“肖云龙,你我相识一场,老夫有一事相托,你能否答应老夫 么?” 肖云龙颔首道:“看在香香的份上,我不会令你失望…” 张阿六黯然道:“老夫归天之后,望你能将老夫的尸首扔进大明湖中…因为老夫平生 所负之人便是她…” 说完,一转⾝向一旁的墙上猛地撞去,只听“砰”的一声,立时头破⾎流,倒地⾝亡。 张阿六刚刚撞墙⾝亡“霸王双拐”便掠进屋来,对⽔天姑谦恭道: “禀盟主,甄府上下共四十五人全部抓获,现在庭院,听候盟主处置!” ⽔天姑闻言,一挥手道:“走!” 说着,跨出屋去。 “霸王双拐”和肖云龙尾随其后,来到了庭院。 -到庭院,便见那里早站満了男女老少四五十人,月光下,都面带惊恐地注视着走近的 ⽔天姑等人,在人群的四周站着八位执着兵器的劲装大汉,那是⽔天姑手下的“八大恶煞” ⽔天姑一走近“八大恶煞”纷纷施礼,齐声道:“参见盟主!” ⽔天姑一挥手,厉声道:“可捉住甄笑峰么?” 为首的一个劲装大汉⾼声道: “禀盟主,‘四小龙’已被我们杀死,却不见甄笑峰的踪影…” ⾝旁“霸王双拐”中的冷洪涛道:“禀盟主,在下猜想书房內必有暗道,那甄笑峰必是 在熄灯的瞬间逃走的!” ⽔天姑闻言,回眸冷冷地瞥了一眼肖云龙道:“我们事先早该想到!” 肖云龙急忙垂下头去,低声道:“弟子知罪,事先没有查明!” ⽔天姑道:“你们可知江湖的金科⽟律,放走一个人便等于埋下一个祸!况且,甄笑 峰为人精明⼲练,若不斩草除,后患无穷!” “霸王双拐”齐声道:“待我们前去追踪,量其逃之不远!” ⽔天姑道:“不可!他既然已逃走,必深蔵不出,待他露面再追杀也不迟,你俩还有一 件最要紧的事要办,别忘了雪寒珠我们还没有到手!” ⽔天姑说完,瞥了面前人群一眼,果断地一挥手,厉声道: “找一间房子,把他们都关进去,全部烧死!” 话音一落,人群立时动起来。 突然,人群中有个女人尖声喊道:“云龙哥,我是香香…” 肖云龙闻言浑⾝一颤,寻声望去,见人群中挤出一⾝着內⾐的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向自 己奔过来,他便急步上前去。 那女子来到肖云龙跟前,一把抱住肖云龙哭道:“云龙哥,你要救我…” 肖云龙了见果然是自己的新婚子香香,便情动地道:“你…你没事吧!” 香香止住哭声,菗泣道:“你走后,我正在等你回来,突然听见外面大,就知道出事 了,刚刚穿上內⾐,便闯进两个人来,不由分说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肖云龙劝慰道:“香妹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不!”一旁的⽔天姑冷冷地一笑道:“云龙,你别感情用事,这个香香断不能留!” 肖云龙惊愣地回过头道:“师⽗,她乃是徒儿之…” ⽔天姑怒叱道:“而她也是张阿六的义女,若留她命,无异于养虎遗患!” 肖云龙急道:“徒儿与香妹情切意深,早已发下⽩头到老之誓,今⽇怎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饮恨⻩泉…念徒儿与恩师的情份上,还望师⾼抬贵手…” ⽔天姑冷笑道:“云龙,你不要说了,这女子若是不杀,对你绝无好处!” 肖云龙道:“香妹自然谅解云龙苦衷…” 香香一旁柔声道:“云龙哥!小妹自知堡中惊变与云龙哥无关…今⽇乃是我们新婚之 期,只想从此妾⾝有托,却谁知竟是永诀之⽇…” 说着,珠泪洒落凄凄艾艾,令人见之不由为之凄楚神伤。 肖云龙一边为香香轻拭泪痕,一边又对⽔天姑道:“师⽗,云龙从师以来追随左右,言 听计从,从无违拗,几番寒暑,历难经险,不说无功,亦是无过,今⽇徒儿不孝,甘愿脫离 师门,与香妹退隐江湖,永不露面…” ⽔天姑闻言,眉头一皱,冷冷道:“云龙,为师传你武功,三更灯火五更,甚是不易, 你却因一个女子自愿毁掉前程,好没出息!” 肖云龙道:“徒儿爱香妹甚笃,纵然⾝受九死,其心不移!” ⽔夫姑闻言,轻喟道:“若为师一定要杀死这女子,你又怎样…” 肖云龙坚决道:“徒儿不敢欺师灭祖与恩师动手,而徒几将自毙⾝死,与香妹同赴九泉, 生之不同衾,死亦长厮守…” 香香闻言,感动得伏在肖云龙肩头,嘤嘤而泣道:“云龙哥,有你一片衷情,妾⾝虽死 亦含笑九泉…” ⽔天姑见这一对有情人,一个深情脉脉,一个是芳心可可,便如那颈鸳鸯,卿卿我我, 心中不由为之一动。遂缓和口气道: “香香,你可会武功么?” 香香从肖云龙肩头抬起一张泪脸,怯声道:“小女子自幼深居堡內,学的是描龙画凤, 练的是歌舞弹唱,从未学过武功…” ⽔天姑微微颔首,对肖云龙道:“云龙,你当真愿意为她一死么?” 肖云龙点了点头道:“徒儿与香妹同死,虽死犹生!” ⽔天姑道:“好吧!念你我师徒一场,我便饶你一命,但是,你必须自废武功,然后与 她退隐江湖,永不露面,否则,为师断不能恕!” 肖云龙闻言,急忙拉着香香跪拜在⽔天姑脚下,欣喜道: “多谢恩师活命之恩!” 说着,又拉着香香站起⾝形,将香香推离⾝畔,退后几步,沉气发力,一声清啸,挥指 点向自己的气海⽳。 大凡练过武功的人都知道,每个练家子都有自己的气门,一旦气门被击,轻则残疾,重 则丧命,肖云龙所点的气海⽳,一经点中,便将所练自⾝武功全然废去。 果然,肖云龙一点中自己的气海⽳,便痛苦地哼一声,周⾝感到软绵无力,他強打精神, 惨然一笑道: “师⽗,弟子…” ⽔天姑见状,仰天叹道: “难怪姜秋丹临死还长昑,向世间情为何物…情之为何,实令人难解…” 叹毕痛苦地道:“去吧,为师只有你一个徒弟,想不到…” 肖云龙见⽔天姑面呈痛苦,深受感动,眼中含泪道:“师⽗,您多珍重…” ⽔天姑闻言,猛然一挥手,厉声道:“你们快滚吧!没有出息的东西!” 说者,便转过⾝去,不再看肖云龙。 肖云龙闻言,拉着香香又跪地给⽔天姑磕了一个头,站起⾝,从怀中掏出‘铁⾎刃’, 递给⽔天姑,然后,拉着香香,急匆匆奔出庭院,扬长而去。 又是⻩昏。 齐家堡后花园內,两个少年正然挥剑撕杀。 这两个少年,年龄相仿,都长得英俊不俗,一个穿紫一个穿⽩,两条人影在道道剑光中 闪转腾挪,战到精彩之处,突然一旁响起一声娇喊: “快别打了!” 两个少年听见喊声,顿时止武收招,⽩⾐少年朝一旁⽟立着的一位丽女道: “兰儿,你因何让我们住手?” 丽女涩羞一笑道:“你们战得太凶了,好吓人,我担心伤了谁…” 闻言,紫⾐少年道:“不这样真杀实砍地演练,武功怎么能提⾼?” “这话说得不对!”突然,花园的月亮门口出现了一个丽容少女,声音落处,人已近前, 朝紫⾐少年笑道“若是真的伤了谁,那可就悔之不及了!” ⽩⾐少年朝那后来的少女道: “若英,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好好看我们练剑,我这套‘秀女剑法’你还不曾见 过!” 紫⾐少年笑道:“金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英和兰儿跟随在你左右,你武功对她们 都深蔵不露,你这不是把人家当外人看了!” 这紫⾐少年便是从西域来的小王子,那⽩⾐少年便是柳金童,而那两个少女自然是“河 南二女’杨若英和上官兰。 前番小王子遇险,被蒙面怪客劫持,幸好被柳金童和“河南二女”遇上,在船上将其救 下,然后,四个人一同来到齐家堡,只想能找到齐二柱和肖银萍,谁知,齐天柱告诉他们说, 二柱一直也没有回来。 连⽇来,四人一直吃住齐家堡,习武在后花园,有时齐天柱也来看一看,兴致⾼时还要 讲上一段昔年的武林轶事。 适才,小王子与柳金童对演剑法,战到险处,竟使一旁的上官兰惧然失⾊,出声止住二 人。 斯时,柳金童听了小王子的话,便笑道; “其实,我武功也很平庸,怎谈得上深蔵不露,而若英和兰儿的武功也颇有基,只是 再用功练几套厉害的剑法,便可以出道江湖了!” 杨若英笑道:“我俩都不想单独在江湖上闯,因为武林中浪得虚名的人太多!” 上官兰一旁道:“在江湖成名立业本来就是你们男子的事…” 小王子笑道:“我好羡慕金童,能有这么两位美貌绝尘的丽女相伴…而我…” 杨若英截口笑道:“哟!你的肖氏姨妹可比谁都強,还不知⾜么!虽然金萍芳魂已散, 而那银萍却更是…” 柳金童闻言,眉头一皱,截口道:“若英,你的嘴向来没遮挡…” 杨若英瞥了柳金童一眼,笑道:“我们与你也只是同伴的关系,我怎么说自然不用你管, 我知道,你是怕听见那银萍的坏话…” 柳金童闻言,脸一红,正开口,一旁的小王子接口道:“若英,我十分佩服你心直口 快,不过,你也许真是说错了,银萍与我也不过是同伴而已…” 上官兰一旁笑首:“大家都是同伴…”这样不很好?” 杨若英瞟了一眼上官兰困惑道:“可我不愿意和肖银萍是同伴…” 四个人正然说笑,就在这时,月亮门口闪现个仆人模样的老头,喊道:“传我家老爷的 话,有请四位前往客厅叙话,说有要事相告!” 四个人闻言一怔,遂止住话题,动⾝跟随老仆人来到客厅。 一进客厅,便见齐天柱正坐在椅子上叹息,在他⾝旁的椅子上坐着江雪梅,手里拿着一 封信。 三天前,慈善堡遣人给齐天柱送来请柬,说是肖云龙大办婚礼,请他前去庆贺,齐天柱 正在家呆得憋闷,便想前去,一是散心,二是见见一些江湖朋友,结果同子江雪悔一商量, 江雪梅却不同意他去,担心这里又有什么谋,因为前番齐家⽗子被慈善堡请去助拳,战 铁⾎盟,在回来途中曾遇上蒙面人的劫杀,此事江雪梅觉得必与慈善堡有关,故让齐天柱托 病未去庆贺。 齐天柱夫妇见四个人走进来,便让他们在面前的椅子上落了座,齐天柱神⾊沉缓地道: “我让你们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慈善堡已被人捣毁了!” 四个人闻言,皆是一惊,小王子脫口问道:“是谁有此魄力?莫非‘大漠神君’来到中 原了?” 齐天柱摇了头摇,一指江雪梅手中那封信道:“是铁⾎盟东山再起,真想不到,铁⾎盟 主竟是⽔天姑,‘四大残人’之首!” 柳金童惊异道:“什么时间发生的事情?这封信…” 江雪梅叹道:“事情就发生在肖云龙新婚的那天夜里,这封信是刚才一个蒙面的黑⾐人 送来的,说是二柱的朋友,我真担心二柱…” 小王子瞟了江雪梅一眼道:“那信上…” 江雪梅把信递给小王子道:“信上说,⽔天姑已经知道你蔵在齐家堡,正在准备来此擒 拿,让你速离此远避…” 小王子神⾊一肃,伸手接过信来,上下看了一遍,抬头对齐天柱急道:“送信的蒙面人 可在堡內?” 齐天柱摇了头摇道:“那蒙面人早已离去,他将此信给了手下人,并说是二柱的朋 友!” 小王子愕然道:“看来此事断不会假,为了不给齐叔叔招惹⿇烦,我想还是先出去躲避 几⽇!” 柳金童道:“这样也好,我们再出去打听一下,上上之策是先避为宜!” 齐天柱望了⾝旁的子一眼道:“柱他娘,你说呢?” 江雪梅道:“为了万无一失,我也同意小王子到别处避一避,等风头过后再回来,因为 在外面总是不全安!” 柳金童道:“可是,又上哪去躲避呢?江湖中人对‘四大残人’闻名⾊变,十分敬畏, 若非故友至便不会肯收留!” 一旁的杨若英道:“若小王子不嫌,能否去我家…” 齐天柱道:“河南离这较远,躲到那里‘四大残人’也许不会想到…” 小王子叹道:“都是我一人引出的事端为你们添烦忧。” 齐天柱一听正⾊道:“良侄子,这是什么话,人在江湖,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况且 我们与你⽗铁良素有渊源,更应尽力关照,说什么烦忧,就是因之一死又算个什么!” 小王子闻言,眼圈一红,说道:“那侄儿便听齐叔叔的!” 齐天柱一挥手道:“别的没什么说的了,你们四个这就动⾝去河南,在那里深蔵别露, 等二柱那个混小子回来,我打听清楚再让他去看望你们!” 说着,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子,送到小王子手上道: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好的路费盘,现在就走吧!说不定今夜那帮八王羔子就来呢!” 小王子接过金子,感动地道:“我一走,那些人不会放过您的,齐叔叔…” 齐天柱闻言,⾝站起怒道:“他的,我才不怕他们,要杀要剐任他们,反正我早 就该死,想当年我们‘天山七杰’哥七个,除了老五石默羽那个八王羔子暗中投靠朝庭,谁 不是响当当的好汉,可惜,我的几个哥哥却死了,只剩下我…” 说到这里,便流下泪来?复又叹道:“还有我那铁良兄弟,只可惜…唉!他妈的,说 这些旧事⼲啥!” 说着,一挥道:“你们现在就走吧!” 小王子和柳金童,还有“河南二女”都站起⾝形,向齐天柱和江雪梅行礼作别,走出了 齐家堡,探路向河南奔去… 明月东升。 齐天柱和江雪梅尚未安寝。 齐天柱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不时地骂上几声。 江雪梅坐在边,望着齐天柱默默不语。她知道,每当齐天柱心情不佳时都要借酒消愁。 齐天柱这时喝了一杯酒,骂道:“他的!我真想到慈善堡去一趟,会会那个⽔天 姑!” 江雪梅叹道:“你去了岂不是⽩⽩送死么?” 齐天柱气道:“哼!真是作孽,铁⽟想当年怎么没把这娘儿们杀死,却只砍去她一条骼 臂!” 江雪梅昕到铁⽟两个字,不由浑⾝一颤,幽然叹息一声。 齐天柱又道:“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既然那送信的蒙面人是二柱的朋友,因何连名也 不报,面也不露…唉!也不知那混小子在外面都了些什么狐朋狗友…” 江雪梅叹道:“现在也不知二柱在哪里?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真为孩子担心…” 齐天柱又⼲了一杯,脸已嘲红气道:“你别闲着没事瞎心!二柱他已不是小孩子了!” 江雪梅眼泪汪汪地叹道:“可二柱不像别的孩子,看人家柳金童和小王子,都差不多的 年龄…” 齐天柱闻言,截口道:“唉!你又来了,你无非是说那混小子像我,又呆又笨,不如柳 逢舂的儿子聪明漂亮…” 江雪梅道:“柱他爹,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说着,起⾝走到近前,夺下齐天柱手中的酒杯,劝慰道:“别喝了!万一喝多了,铁⾎ 盟今夜派人来袭…” 齐天柱骂道:“他的,来就来,反正良侄子他们走了,咱们无牵无挂,我就和那帮 八王羔子拼了…” 话音未落,屋外响起轻轻叩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禀告老爷夫人,公子回来了!” 齐天柱夫妇一怔,旋即江雪梅疾步近前,打开屋门,对门外的老仆人急道: “在哪里?柱儿…”老仆人把⾝子往旁边一闪,让出站在他⾝后的齐二柱和肖银萍。 一见齐二柱,江雪梅一把握住儿子的手,欣喜地含泪道:“我的儿!你可回来了!” 二柱一见⺟亲,眼圈一红,哽咽道:“娘,孩儿不孝…” 齐天柱又満了一杯酒,仰脖喝净,哈哈大笑道:“回来了就好!”他一眼看见站在二柱⾝旁的肖银萍,急步到了近前,一把拉住银萍的手⾼兴道:“柱他 娘,你快宋看,这银萍长得和他姐一模一样…” 江雪梅松开二柱的手,转对银萍笑道:“看见你,我使想起你妈尤丽,想起当年在西域 女儿国…” 说着,噤不住扑策簌簌滚下泪来,复又叹道:“你还好吧!孩子…” 银萍微微一笑道:“齐婶婶,你也去过我们女儿国…” 江雪梅点了点头道“当年,我们‘绝代二娇’和‘天山七杰’去天竺途中,路过女儿 国…” 二柱⾼兴地截口道:“妈,你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齐天柱拍了下儿子的肩头道: “你妈不愿意想过去的事…更不愿意提起,因为过去的事只能让人难受!二柱,告诉 爹,你跑到哪里去了?从哪里回来的?” 一旁的江雪梅已把银萍拉到边并肩坐下,爱怜地摸抚着银萍的秀发,低声说着什么。 二柱瞥了一眼肖银萍道: “我和银萍从慈善堡回来,肖云龙结婚,我门赶去贺喜…” 齐天柱惊讶道:“听说慈善堡就在那天夜里被人捣毁,你知道么?” 二柱摇了头摇道:“孩儿不知,那天⽩天婚宴一散,我们便急急赶回家来…别的却不 知道。爹,你听谁说的?” 齐天柱惊异道:“咱家收一个蒙面人送来的信,那人自称是你的朋友,是信上说的!” 二柱惊异道:“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齐天柱道:“是男的。” 二柱-怔道:“可孩儿在外面没朋友…” 天柱大惊道:“你没有男朋友?你想想到底有没有?” 二柱思忖道:“孩儿在外面没认识几个男…” 江雪梅此时闻言,也转过脸道:“二柱,你别害怕,你爹不会骂你,是这么回事,今天 傍晚,有个蒙面人送来一封信,说铁⾎盟捣毁了慈善堡,并且知道小王子蔵在这里,要在夜 里袭击,结果,你爹让小王子和柳金童他们去河南躲避去了!” 二柱惊道:“孩儿总和银萍在一起,在外面没有结男人!” 齐天柱急道:“你说没有男朋友?莫非那蒙面人是冒充的…” “啊!”江雪梅闻言,突然惊叫一声霍地站起⾝,惊异地道:“柱他爹,我看这里有 鬼…” 齐天柱一怔道:“有鬼?有什么鬼?” 江雪梅道:“既然二柱在外面没有男朋友,那么这个蒙面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送信给 咱们?” 齐天柱恍然道:“对了!这个人也许是肖云龙…可是,若是云龙为什么不敢露面,再 说,云龙本⾝是‘四大残人,之徒,他…” 江雪梅头摇道:“绝不会是云龙,必另有别人…” 二柱道:“是不是小王子看到这封信就走了?还有金童他也…” 齐天柱道:“是我让他们去暂避一时…” 银萍一旁若有所思道:“齐叔叔,如果万一那蒙面人是假冒的,不是把小王子他们骗出 堡去了么?” 齐天柱一拍腿大,惊喊一声道: “对呀!这要是那帮八王羔子使的诡计,那良侄子他们就危险了!还不如在堡內…” 江雪梅神⾊一肃道:“柱他爹,咱们还是应该追去看一看,万一是‘铁⾎盟’的诡计, 小王子他们必凶多吉少!” 齐天柱闻言,气得大骂一声道:“他的!真是人心难测…” 月光如⽔。 小王子和金童还有“河南二女”趁着月⾊,急急赶奔河南,他们正走在一条官道上,路 两旁是黑黝黝的祟山峻岭。 正然住前走,突然柳金童失声叫道:“呀!我忘了一件事…” 听见喊声,另外三个人都放慢脚步。 小王子道:“什么事?” 柳金童道:“‘魂销鸟’落在齐家堡,竟忘了随⾝带来。” 杨若英道:“都怪咱们走时匆忙…不然,你们在此稍等,我回去取了来。” 柳金童道:“可是,咱们已走出十多里路…你再来回往返会耽搁时间的。” 杨若英道:“我用轻功赶回,也许用不多长时间,我知道那鸟是你的心肝儿,若是弄丢 了你爷爷会责备你的!” 柳金童转脸对小王子道:“你说呢?” 小王子笑道“回去取来也好,只是天黑路远,若是一个人不便,咱们还是一同回 去…” 说着,四个人都停住脚步。 柳金童道:“你们三个人且慢慢赶路,我去去便回!” 说着,便一转⾝,正想施展轻功赶回齐家堡,却见⾝后不远的路中间已闪出两个人影, 遂惊道:“后面有人!” 话音未落,后面的人已到近前,其中一个冷冷一笑⾼声道:“本来我们还想让你们再离 齐家堡远点下手,现在看来只好在这里了!” 四人闻言皆惊,一见这两个人⾝穿夜行⾐,手中都执着一把铁拐。 柳金童冷冷道:“二位莫非就是‘铁⾎盟’里的‘霸王双拐’么!” 那两个人微微一怔,其中左首的冷洪涛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认得我们,也好!咱们也 不用遮遮掩掩,实话实说吧!你们中了我们盟主⽔天姑的引蛇出洞之计。” 小王子大惊道:“原来那蒙面人是你们派去的?” 右首的岳啸南点头道:“不错!我们盟主知道小王子蔵⾝齐家堡,而若大举侵袭,必打 草惊蛇,让他逃脫,于是用此妙计把你们骗出齐家堡,你们一走出齐家堡便已经进⼊了我们 的包围圈,量你们已揷翅难逃!” 冷洪涛接着道:“若想活命,速出雪寒珠,否则,这里便是尔等的葬⾝之地。” 说着,顿然一声震天长啸?啸音震八方四野,久久地回在沉寂的夜空。 啸音一落,立时在官道两侧的树后草丛中,闪出几个劲装大汉,疾⾝聚拢过来,在八尺 之外,站立不动,把小王子等人围在当中,各个手执兵器,月光下如凶神恶煞,透着一股慑 人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岳啸南见状,遂得意一笑道:“看见了吧!他们是铁⾎盟里有名的‘八大恶煞’,若是 我俩一声令下,你们立即便会⾝首异处!” 冷洪涛厉声喊道:“你俩谁是小王子?快站出来,一人作事一人当,免得连累无辜!” 柳金童正要开口,突然一旁的小王子⾼声笑道: “‘霸王双拐’你们上当了!已中了那小王子的金蝉脫壳之计,他已经识破你们的诡计, 便让我们出来将你们引开,然后与齐二柱和肖银萍到武当山去了!” “霸王双拐”闻言一惊,冷洪涛厉声道:“那你们是…” 小王子一指柳金童道:“他是昆仑山柳逢舂之子叫柳金童,这两位女子是‘河南二女’ 上官兰和杨若英,小的是‘沧洲五老’的弟子,奉家师之命给齐天柱送封信的!” 冷洪涛和岳啸南对视一眼,冷洪涛厉声道:“沧洲五老?在下闯江湖数余载,怎么从 来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小王子笑道:“我的五位师⽗本是武林隐士,深居简出,从不问江湖之事,你们自然没 听说过了。” 冷洪涛又转对柳金童,冷冷一笑道:“你是柳逢舂的儿子?” 柳金童十分佩服小王子的机敏,正然心中⾼兴,听冷洪涛问自己,便笑道:“自然是! 天下还有甘愿当别人儿子的么?” 岳啸南一旁突然道:“昆仑山上多少峰,柳逢舂有几个徒弟,都叫什么名字,分别是何 处人氏?” 柳金童傲然一笑,从容答道: “昆仑山上七十二峰!家⽗有两个得意弟子,一个是辽东的飞刀手马鹏,一个是塞北的 鬼精灵彭英。” 岳啸南微微顿首。转对冷洪涛道:“看来咱们果然中了那小王子的金蝉脫壳之计!” 冷洪涛冷冷道:“便是中计也不能放过这四个人,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岳啸南道:“要是杀了他们,别说什么‘沧洲五虎’,单是得罪了柳逢舂,必会惹出⿇ 烦,盟主未有指令,万一怪罪,咱们岂不画虎不成反类⽝么!况且时间紧迫,应速往武当山 追踪,量那小王子也难逃此劫!” 冷洪涛点了点头,朝小王子等人一挥手,厉声道:“你们快滚吧!记住不可对任何人讲 这件事,否则,我们绝不饶恕!” 小王子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自然不会对人谈及此事。”说完,对柳金童使 了个眼⾊道: “金童,咱们走吧!我也和你一同去昆仑山…” 柳金童笑道:“也好!”说完,并不理睬一旁的“霸王双拐”一拉“河南二女”自顾自向前走去。 小王子朝“霸王双拐”抱拳笑道“多谢二位!⽇后到沧洲小的必会以礼相待!” 说完,便向柳金童等人跟随而去。 小王子等人的⾝影渐渐远去,冷洪涛对岳啸南道:“咱们可速原路退回,因为武当山在 齐家堡东南,而这条路在齐家堡西北,需经过齐家堡…” 两个人说完,一挥手,带领“八大恶煞”正想往回奔。 突然,见来时道上人影绰绰,有三条黑影疾迅地面掠来。 “霸王双拐”见了,急一挥手,带领“八大恶煞”隐进道旁的树林。 待那奔来的三条黑影渐近,方看清是两男一女,正然施展轻功疾奔。 冷洪涛冷笑一声道:“这必是那小王子等人无疑,原来他们未曾去武当山,是那小子骗 我们!” 岳啸南狠狠地道:“也该他们倒霉!” 说话间,那三条人影已到面前,不容细想“霸王双拐”齐从道旁掠出,立在道上,拦 住了那三条人影的去路。 岳啸南手中铁拐一指,厉声叱道: “站住!鬼门关到了!” 那“八大恶煞”也纷纷跃出,并立在“霸王双拐”的⾝后,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面前奔近 的三个人影。 那三个人影见状,顿然止步,为首的黑大汉见了,哈哈大孝道:“霸王双拐,果然是你 们,快说,你们把小王子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霸王双拐”闻言猝然一怔,冷洪涛接口道:“原来是你!齐天柱,你们怎么知道我们 要抓小王子?” 齐天柱大声道:“免崽子!你们的诡计真够毒的,让人把小王子他们骗出堡去,便于在 路上劫杀,因为知道在堡中寻不到他…现在老子已识破,即带人来救!” “霸王双拐”俱是一惊,冷洪涛恨道:“我们被骗了,适才过去的就是小王子…” 岳啸南急道:“你带四个人在这里挡住齐傻子,我带四个人速去追杀小王子。” 冷洪涛摇了头摇道:“想不到小王子竟如此机敏,他不会继续走的!必早己蔵进山 中…” 岳啸南道:“那怎么办?若不杀掉小王子,夺下雪寒珠,我们如何向盟主待。” 冷洪涛眼珠一转,狡黠地道:“咱们与齐傻子…若是那小王子躲在附近,必会出面相 救!” 说着,便震声冷叱道:“齐天柱,我们今⽇没杀死小王子,若能杀了你,也不虚此 行…” 叱毕,便挥铁拐欺上,疾迅地一招“仙子朝圣”袭向齐天柱的前中庭⽳。 齐天柱见冷洪涛发招进攻,也不怠慢,喊了声:“来得好!”便执手中剑架。只听一 声金铁鸣,反被拎洪涛的扶拐封出,接着他沉气发力,挥剑猛攻,迅猛地劈向冷洪涛。 齐天柱使的本是他子江雪梅的剑,他的红⽑宝刀已经在三丽山庄失落,适才来时,在 忙中便拿了子的剑,本来江雪梅也想一同前来,后顾忌到堡中无人恐出事端,便让齐天 柱领着二柱和银萍来了,想不到半路和“霸王双拐”遭遇。 一见齐天柱与冷洪涛拚杀起来,一旁的二柱早已不耐,一擎手中藤杖,便要扑上助战。 岳啸南在一旁看得真切,手中铁拐一挥,朝⾝后的“八大恶煞”喊了声:“给我上,要 活的!” “八大恶煞”闻言,齐声暴叱,蜂拥扑上,挥兵器袭向二柱。 齐二柱毫不畏惧,挥藤杖敌住扑上来的“八大恶煞” 肖银萍见“八大恶煞”将二柱围在当中,便一抖手中剑,娇叱一声,疾⾝冲上去助战。 立时,也被“八大恶煞”围在圈中,两个人抖擞精神,与“八大恶煞”斗一处。 岳啸南执着铁拐立在一旁,不时偷眼向一旁的山野窥视,希望能发现小王子等人。 倾顷,突听齐天柱一声惊叫,手中剑锵然坠地,紧接着响起冷拱涛的一声大喝:“住 手!” “八大恶煞”闻听纷纷罢手,立在一旁,闪出了齐二柱和肖银萍。 冷洪涛朝齐二柱和肖银萍冷冷道:“你们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二柱闻言一怔,见冷洪涛手中铁拐正顶在⽗亲的心口上。⽗亲⾝体僵立,显然在厮杀时 被击中⽳道,他叹息一声?将手中藤杖扔在地上。 肖银萍一看也是一怔,见齐天柱被人制住,便也无奈地将手中剑撤手扔在地上。 冷洪涛朝一旁的“八大恶煞”道:“将这两个人制住⽳道!” “八大恶煞”闻言,急掠出两个人,扑上去要制二柱和银萍的⽳道。 就在这时,突听一旁的树林中有人喊道:“且慢,小王子在此!” 随着喊声,从树后闪出了小王子和柳金童还有“河南二女” 小王子一闪出树后,便朝“霸王双拐”朗声笑道:“你们要找的是小可,本与他们无 关!” “霸王双拐”一见小王子复又现⾝,顿时欣喜若狂。 岳啸南朝“八大恶煞”一挥手中铁拐道:“快上,把他抓起来回去领赏!” wWW.uJ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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