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宦海江湖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宦海江湖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31  时间:2017/9/18  字数:17120 
上一章   第十八章    下一章 ( → )
  李⽟麟陪着兰珠回到了外馆。

  坐都没往下坐,兰珠就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找?”

  李⽟麟道:“格格,事情既然演变成这样,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兰珠道:“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麟道:“格格皇族亲贵,在外头到处跑,很不方便“照你这么说,皇族亲贵就别出京城了?”

  “那倒也不是,而是往后去,我要动用江湖之力四处搜寻,以格格的⾝份,不好老跟江湖人接触。”

  “你不是江湖人?别忘了,我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

  “格格”

  兰珠显得有点忍不住气了,一抬手道:“你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上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别想甩开我。”

  要想甩开她,那是容易得很,但是李⽟麟不忍心那么做,也怕到时侯她到处跑着去找他,那就完全跟他的心意背道而驰了,如今,他不得不用点心眼儿了,道:“看来格格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兰珠道:“我误会你什么意思了?”

  李⽟麟道:“我丝毫没有甩开格格的意思,我还是要请格格帮忙”

  兰珠道:“你让我别跟你去,还请我帮你什么忙?”

  李⽟麟道:“现在德瑾格格⺟子带着我妹妹离开了那座冢,没有确切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是不是?”

  “是啊!”“事实证明,他们跟大內有关系,也就是说,这件事是出自大內的指使,那么以格格看,是否有可能是大內抢先了一步弄走了他们,或者是他们躲在大內别处的秘密机关里?”

  兰珠想了一下,道:“当然有可能。

  李⽟麟道:“那么,既是有这个可能,在这方面打听他们,以格格跟我来说,谁较为合适?”

  “那当然我比你合适。”

  “这就是了。”李⽟麟道:“那么我请格格留下来在这方面打听,我在外头打听,有什么不对?”

  兰珠既歉疚又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那你刚才跟我说清楚啊,谁叫你不说清楚嘛!”

  “格格,现在我已经说清楚了!”

  “我知道,可是这么一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你?”

  如今,感到歉疚与不安的是李⽟麟了,他強笑一下道:“救人如救火,没有人比我更急想把这件事赶快做个了结。”

  “那”兰珠微低下了头,道:“万一在这方面打听出什么来,我要怎么跟你联络呢?”

  李⽟麟道:“格格不必跟我联络,我会随时让人留意城里。”

  “你让谁留意城里?”

  “穷家帮京城分舵。”

  兰珠“呃!”了一声。

  李⽟麟道:“那么,格格,我走了!”

  “现在就走?”

  “我刚不说了么?救人如救火,现在不走,还等什么?”

  兰珠沉默了一下:“好吧!你走吧!”

  李⽟麟没敢再说什么,他走了!

  兰珠送出了外馆,就这里别离,格格她一双美目里竟然泛起了泪光,李⽟麟-阵感动,也有一阵歉疚。

  口口口

  李⽟麟离了外馆,直奔城外的“穷家帮”分舵。

  卫威一听说李⽟麟来了,带着石清、宋泰等了出来。

  进了分舵,落了座,石清、宋泰忙不迭地动问别后,毕竟是年轻人,谁不急着想知道,这些⽇子以来,李⽟麟在找寻乃妹上的进展。

  李⽟麟笑笑道:“别急着听我说故事,我今儿个上分舵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儿要请分舵主帮忙。”

  卫威忙道:“卫威怎么敢当您这帮忙二字,能为您效劳,是整个分舵的荣宠,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李⽟麟道:“请分舵主传书知会各分舵,替我留意各地,往后这些⽇子里,要是哪儿有牲畜无故失踪,或是发生牲畜无故失⾎死亡的情事,马上知会贵分舵。”

  这番话听愣了卫威跟石清等。

  卫威忙道:“李少爷,您这是”

  李⽟麟道:“这就扯上我要谈别后了。”

  接着,他从陪裴君海离开分舵说起,一直说到今天跟兰珠格格上“福王府”再次拜见⽟伦老郡主。

  静静听毕,卫威等个个瞪大了两眼,宋泰头一个叫道:“有这种事,德瑾格格当年本就没死”

  石清道:“敢情西山一带什么闹鬼,全都是老郡主这个没死的女儿”

  卫威在意的却是另-件事,他诧声说道:“‘九幽真经’,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门武学。”

  李⽟麟道:“我倒是听老人家提过,只是据说这门武学太以柔,当初能习练的不多,慢慢的也就失传了,已经失传近百年了,没想到这部‘九幽真经’,却落在了德瑾格格⺟子手里。”

  卫威道:“李少爷,‘九幽真经’上面所载的武学,真那么厉害么,连李家绝学都不是对手?”

  李⽟麟道:“‘九幽真经’失传百年,李家人生得晚,没能碰上过,老人家提起‘九幽真经’的时候,只说过它太以柔,适宜习练的人不多,也没跟李家家学做过比较,所以我不敢说李家绝学,是不是堪与匹敌。不过老郡主深知李家武学,她既然对我提出警告,想见得‘九幽真经’上所载武学的确不能等闲视之。”

  卫威道:“那您恕我直说一句,既是这样,就算您能找到他们,也不见得能从他们手里救回李姑娘啊!”李⽟麟道:“话是不错,可是舍妹总得要救,再一说,世上并没有真正天下无敌的武学,每一种武学都有它可击之懈。也就是说,再厉害的武学,也必有另一种克制它的武学,何况,某一门武学再厉害,也要看习练它的人修为如何。”

  卫威呆了一呆道:“这倒是,但愿这‘九幽真经’也有另一门武学能够克制”

  只听石清道:“李少爷,保不定这习练‘九幽真经’的人,每隔一段时⽇要饮用鲜直,就是它的可击之懈。”

  李⽟麟两眼奇光一闪,点头道:“可能,很可能,多谢兄弟提醒。”

  宋泰悚然点头,道:“对,李少爷,这所谓隔一段时⽇就得饮用鲜⾎,必是用以维持他九幽武学的功力。要是能断绝他的鲜⾎来路,那九幽武学功力,是不是就会大打折扣,或者是完全消失”

  李⽟麟道:“不能说没这个可能,由此可见‘九幽真经’是一部左道旁门的武学,既属旁门左道,就必有能克制它的武学正宗。”

  卫威道:“不管怎么样,总得先找到他们再说,宋泰,你去传书各地分舵,要他们立即留意辖区內的动静。”

  李⽟麟忙道:“兄弟带上一句,如有发现,不可打草惊蛇,不动声⾊予以监视,一定要等我赶到…

  宋泰答应一声,飞步跑了出去。

  卫威一抱拳道:“多谢李少爷为‘穷家帮’各地分舵着想。”

  毕竟卫威是个老江湖,经验、历练两够,他听得出来李⽟麟的用意。

  李⽟麟道:“分舵主也别这么说,烦劳贵帮帮这个忙,我已经感到不安,绝不能再让贵帮蒙受任何损失。”

  卫威道:“李少爷的好意,‘穷家帮’感,但是李少爷您也太见外了,您也是‘穷家帮’的一位长老。”

  话虽这么说,当李⽟麟刚才代宋泰的时候,卫威并没有出言阻拦,所以李⽟麟如今听了这句话后,也没再说什么。

  当然,卫威也只是明⽩,以“穷家帮”各地分舵之力,硬拼“九幽真经”武功,营救李姑娘,是无谓的牺牲。

  打草惊蛇更会坏事,并不是真怕“穷家帮”的弟子有什么死伤。

  “穷家帮”向以忠义著称,为忠、为义“穷家帮”向无反顾,能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

  沉默了一下之后,李⽟麟移转了话题,道:“裴老回总舵去了么?”

  卫威道:“回去了,在见过莫堂主的第二天就回去了。”

  李⽟麟道:“裴老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卫威道:“九成九是大內的主使,他们所以要把分舵到城外来,主要还是为断绝分舵的耳目,也显然是怕劫接李姑娘的事消息外怈。”

  李⽟麟道:“分舵主可知道,总舵方面打算怎么办?”

  卫威道:“裴老临走待,不许分舵采取任何行动,等他⽇到总舵禀明一切之后,看总舵怎么定夺,再做道理。”

  李⽟麟道:“如果可能,我请分舵主再传书总舵,就说是我请贵帮暂作隐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卫威道:“李少爷的意思是”

  李⽟麟道:“事由李家人起,自该由李家人代贵帮索还这笔⾎债。”

  卫威双眉微扬。道:“李少爷,恕卫威直说一句,这您就见外了,您是本帮一位长老,跟本帮还分什么彼此?”

  李⽟麟正⾊道:“分舵主,这不是客气的事,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李家一家三代不过几十口,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容⾝。而‘穷家帮’分支遍天下,弟子多得不可胜数,要想化明为暗,不但是不容易,简直就是不可能。”

  李⽟麟这话说得很含蓄,也就是说,大內并未把“穷家帮”放在眼里,一旦明⽩的跟“穷家帮”为敌,随便扣上一个罪名,调动天下兵马,‮出派‬內廷好手,明剿暗袭“穷家帮”

  绝敌不过。

  一旦到了敌不过的时候,以那么庞大的组织,那么众多的弟子,躲都没地方好躲。

  卫威何许人,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明知道李⽟麟说的是实情,可又不便马上答应,只有迟疑着道:“这”

  李⽟麟道:“分舵主要是有难处,李⽟麟愿意借贵分舵的飞鸽”

  卫威道:“不,卫威怎么敢,您是本帮一位长老,既有吩咐,卫威理当敬遵,这就让石清去代传书,石清”

  石清恭应一声,施礼急去。

  李⽟麟道:“分舵主,不是我不让‘穷家帮’要这笔债,而是时机不对,轻举妄动徒作无谓牺牲。那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否则李家以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自居,又曾代掌⽇月令旗,怎么会历经三代蛰居辽东而毫无动静。”

  卫威肃容欠了欠⾝,忙恭声应道:“是,‘穷家帮’上下,不会不明⽩李少爷的一番苦心。”

  李⽟麟道:“那么这件事就让李家人来应付,以李家的情形,区区几十口人,进可以攻,退可以自保。这件事后,虽不敢说能起多大功效,至少可以给允祯一个打击,也未尝不是让普天下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抚掌称快的事。”

  卫威再度肃容欠⾝恭应:“是!”李⽟麟站了起来,道:“我该告辞了。”

  卫威忙跟着站起,道:“李少爷住在什么地方,一旦有了消息,怎么禀报您?”

  李⽟麟迟疑了一下,道:“目下我居无定所,贵分舵不必找我,我每天会到贵分舵来一道,听消息。”

  卫威道:“要是这样的话,李少爷到分舵来的时候,不一定能及时听到消息,何如请李少爷在分舵暂住,这样只一有消息传到,李少爷马上就能赶往。”

  李⽟麟又迟疑了一下:“只怕太打扰了”

  “您怎么这么说。”卫威道:“不要说您是本帮一位长老,就算不是,分舵也不多您这一位,就是怕这要饭的花子窝太以委屈,您住不惯。”

  李⽟麟道:“分舵主把李⽟麟当成什么人,弟兄们住得惯,我就住得惯。”

  卫威道:“那就请您在分舵暂住几天,饮生⾎必害活物,这是惊世骇俗的事,绝瞒不过本帮各地分舵,我想用不了多久时间,一定会有消息传来,我这就让他们去给您收拾住处去。”

  他就要叫人。

  李⽟麟抬手一拦,道:“分舵主,不急,我还要赶到西山去一趟,如果没有意外事故,两个时辰內,我一定会赶回分舵来。”

  卫威道:“他们已经离开那座巨冢了,您还上西山⼲什么?”

  李⽟麟道:“我想进巨冢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您知道秘道的出⼊口么?”

  “老郡主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不过,既然知道有秘道在,怎么样也要把那出⼊口找出来。”

  “要不要派两个人跟您一块儿去?”

  “不用了,人多容易招人耳目,再说我是希望贵帮中人除了提供我消息之外,不要参与任何行动。”

  “是。”

  李⽟麟没再多说,他走了。

  卫威送出了分舵。

  口口口

  李⽟麟的⾝法是何等⾼绝,何等之快,不过盏茶工夫,他已经到了西山那座巨冢坐落的山坳里。

  山坳里空、寂静,只有那座巨冢坐落着。

  他先到巨冢之前,凝目细看,伸手遍摸。

  但,没能找到那秘道出⼊口的所在。

  他绕着巨冢转,一边转,一边也不停的仔细看,到处摸,等他到了巨冢后,他突然停了步。

  因为他发现冢后半处,有一小块青苔剥落的痕迹,不细看,绝看不出。

  只有凝目细看才看得出。

  而且,还看得出痕迹犹新。

  痕迹犹新?

  老郡主昨天夜里才来过?

  是不是意味着秘道⼊口就在这儿?

  李⽟麟凝目再仔细的看去,他又发现,那一小块青苔剥落处的上下,同在一条整齐的石头上。

  可能,那秘道的出⼊口就在这儿了。

  不然那青苔剥落处上下,怎会同在一条石头上?

  他伸双手按摸巨冢方圆五尺范围之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五尺方圆,不过那么大范围,转眼间摸遍了,毫无动静。

  没能找到开启秘道出⼊口的暗钮所在。

  那开启秘道出⼊口的暗钮,究竟在哪儿呢?李⽟麟皱了眉,凝目再细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

  那个地方,⾼低在他膝盖下,绕巨冢一圈窄窄的石块雕花,有一块窄窄的石块,上面雕的是个人像。

  石⾊跟别的石头略有不同,而且,那个人像还略有磨损的痕迹。

  石⾊略有不同,应该是在于分辨。

  人像略有磨损痕迹,应该是经常被人触摸。

  李⽟麟试着抬脚去点那块石块上的浮雕人像。

  脚点处,面前四尺⾼、五尺宽的一块,突然內陷,现出了一个门户来,一道石阶,直通往下。

  是了,终于找到秘道的出⼊口了。

  李⽟麟忍不住心头一阵猛跳。

  秘道门户设置的地方选的好,在巨冢后,对的是山坳里的山壁,背着山坳口,就算是大⽩天开关,有巨冢挡着,山坳外的人也看不见。

  李⽟麟凝神听,巨冢里没有一点声息,凝目看,石阶下不远处有光亮上腾,那应该不是火把就是灯光。

  他弯低头行了进去。

  顺着石阶往下,刚走下五级,⾝后一暗,门户又自合上。

  他并不担心,现在他知道,冢內的开关,就在这五级以內的石阶之上。

  往下走,果然,通道两旁石壁上,隔不远就挂着一盏“长明灯”走完百级石阶,已深⼊冢下。

  平坦的地面,一块块光滑的大石铺成。

  往前走,通道成弧形。

  约莫百步,⾝旁缓开一扇石门,石门里,柔和的灯光外怈。

  李⽟麟往里看,石门后,是一个圆形的石室,不怎么大、平顶,石壁跟平顶都显得平滑光亮。

  平顶正‮央中‬,是一盏小巧玲珑的琉璃灯,灯光往平顶及石壁映,不但更亮,面且光怪陆离。

  灯的正下方,是一顶纱帐,一座银架支挂着,纱帐一层层,每层颜⾊不同,经灯光一照,五光十⾊,隐约透明。

  纱帐里,可以看出放置着一张八宝软榻,银架锦垫,华贵异常。

  他惊叹这座巨冢地下设计之匠心,也惊叹这座巨冢地下设置之豪华,对那张八宝软榻,却没太注意。

  只因为,他并不知道,在这张八宝软榻之上,他急于找寻,急于营救的妹妹,曾经昏睡了多少⽇夜。

  当然,在这间石室里,他没能发现什么。

  虽然,他觉得在这么大一座巨冢之下,绝不该只有这么一间石室,可是由于他本不能肯定是不是还另有石室。也不知道另外的石室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也无从发现那通往另一间石室的秘密门户。

  甚至,本没有找寻那另一间石室的念头。

  他所以到巨冢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证实德瑾⺟子跟他妹妹,是不是确实已经离开了这座巨冢。

  如果老郡主的话属实.那么他要看看,是不是能在这巨冢之下,找到德瑾⺟子去处的任何线索。

  如今,可以证实,德瑾⺟子确实已离开了这座巨冢。

  至于德瑾⺟子带着他的妹妹究竟上哪儿去了,则没留下任何线索,他不噤感到有点失望。

  失望归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向着石室里投下最后一瞥,正打算要走。

  突然,-个话声响了起来。

  话声带着嗡嗡的回声,很清晰,而且很近,生似就在⾝边。

  只听那话声道:“启禀总教习,后下等奉命来见。”

  是个男子话声。

  听话声,人在中年。

  总教习?

  谁是总数习,教什么的总教习?

  奉命来见?又是奉谁之命?

  既是奉命来见,又带两字启禀,显然,来人还在冢外,还没看见要见的总教习、既是如此,冢中何以听得见话声?

  而且那么清晰?那么近?

  既然有人来见在冢里的这位总教习,那么这位总教习是不是还在冢里,或者是说这座巨冢里还有人在?

  他脑中闪电盘旋,很快的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不管是教什么的总教习,这所谓总教习,必是德瑾⺟子两人中的一个。

  奉谁之命而来,可以暂时不去管他,只要能擒住来人,那么来人是奉谁之命,就不难知道了。

  来人虽在冢外,冢內可以清晰的听见话声,那是因为这座冢的设计匠心独具,太以巧妙。

  至于冢里是不是还有人在?

  只消转眼工夫,马上也就能知道。

  他心念及此,只听那中年话声又自响起:“启禀总教习,属下等奉命来见。”

  又-次的启禀,那表示头一次的启禀没有得到反应,也表示冢里并没有别人在。

  也就是说,来人,还有派来人来见的人,还不知道德瑾他们⺟子已经离开了这座巨冢他去。

  有了这项所得,李⽟麟他不再等待,立即闪⾝往外扑。

  灯光照耀下,路径看得清楚,加以他⾝法如电,很快的便到了那扇秘密门户前,脚一踏上控制秘密门户开关的石阶,那扇秘密门户立即內陷开启。

  天光泻进,门户外没见人。

  显然,来人在冢前,而不是到了冢后。

  也就是说,来人并不知道那扇秘密门户的所在。

  李⽟麟他当即穿出巨冢,掠到冢前。

  果然,巨冢前有人,还不是一个,是两个黑⾐人。

  李⽟麟何许人,一眼便看出,这两个黑⾐人脸上都带了人⽪面具。

  李⽟麟看见了两个黑⾐人,当然,两个黑⾐人也看见了他。

  虽然有人⽪面具遮着,看不见两个人的脸⾊表情,但想见得两个人一看见李⽟麟,必然俱是一怔。

  然后,左边一名冷然发了话:“你是什么人?”

  听话声,跟刚在冢里听见的话声一样,显然他就是刚才发话启禀的那个人。

  李⽟麟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两个黑⾐人没答话,很快的互望一眼,然后,居然一声不响的突然双双出了手,疾袭李⽟麟。

  两个人动作相当快,一闪便到眼前,然后一左一右,四只苍⽩的手掌已然罩住了李⽟麟的周⾝大⽳。

  李⽟麟早防着了,他不闪不躲,双掌一翻,凝⾜了內力,硬上去。

  这是硬碰硬的打法。

  只一对掌,修为之深浅強弱立判,是丝毫无法勉強,丝毫无法投机取巧的。

  只听砰然一声大震,李⽟麟屹立如山,⾝躯纹风未动,但是两个黑⾐人,却已⾝躯晃动,脚下踉跄,双双退出好几步。

  合两个人的內力,犹不是李⽟麟的对手,显然,两个黑⾐人的功力修为,差李⽟麟太远了。

  李⽟麟并不怕两个黑⾐人逃出手去,他没有乘胜追击。

  这给了两个黑⾐人机会,只见他两个四目之中奇光暴闪,只听他两个嘴里发出一声怪啸,不约而同,抬手探,两手一抖,银光疾闪,两蓬黑忽忽之物,电奔来,分别罩向李⽟麟。

  早在两个黑⾐人各自探之际,李⽟麟就料到这两个人要发出暗器了,及至⼊目两蓬黑忽忽之物闪电奔来,当头罩下,只当是淬毒铁砂一类暗器,他⾝躯一闪,早就偏过⾝避了开去。

  他以为他躲开了,岂料竟大谬不然。

  他这里刚站稳,那两蓬黑忽忽之物竟如影附形,立即转变方向跟了过来,仍然不离他的头顶。

  他知道了,那不是淬毒铁砂-类的暗器,而是一种可以随心所控制的东西。

  他心头一震,匆忙间凝力扬掌,疾拍过去。

  只听砰然两声,那两蓬黑忽忽之物被他的掌力震得飞开。

  震开是震开了,只是那不过是一转眼工夫的事。

  一转眼工夫之后,那两蓬黑忽忽之物各在空中盘旋一匝,又自快如流星,分左右闪电奔来,罩的仍是他的头顶。

  也就在这一转眼工夫之间,李⽟麟看出来了,那两蓬黑忽忽之物,是两个各有盆大的黑⾊⾰囊,囊口圆张,口下底上,从囊口到两个黑⾐人手里,各有一条极细银线连着。

  果然不错,这是一种能控制自如的暗器,只是这是什么暗器,却是前所未见,李⽟麟蕴极广,却也没听说过。

  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暗器,究竟是效用如何,也全不知道,以掌力震开既然没有用,暂时只好躲避了。

  是故,李⽟麟一连躲闪了几次,而就在这一连几次的躲闪之中,他有两种发现,一是他发现两个黑⾐人训练有素,或前后、或左右,配合得很好,两个人用这种犹不知名的暗器,也有他们的独到之处。

  两银线,两具⾰囊,在他们手上竟然像活物-样,不管是盘旋,不管是飞袭,都能得心应手,极具准头,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一是这两具⾰囊,不管怎么躲,也始终不离他的头顶,似乎随时都能罩下来。

  他明⽩了,既是训练有素,那就是有人教,所谓教习,教的恐怕就是这个,这东西,攻取的只是人的头部,只要头能躲开,想必它就发挥不了什么效用。

  不过李⽟麟也明⽩,以这两个黑⾐人使用这种东西的独到手法,头能躲得开的人,只怕是不会太多。

  心念及此,那两具⾰囊又自奔电般袭到头顶,这回他既不掌震,也不躲闪,任凭两具⾰囊飞到头顶,如飞罩下。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他双掌并出,翻腕疾抓,正让过两具⾰囊,抓住了两银丝,银丝⼊握,他沉腕猛扯。

  两个黑⾐人一见银丝被抓,不由大惊。

  念头还没有来得及转,便被李⽟麟那沉腕-扯之势带得立⾜不稳,跌跌撞撞直奔了过来。

  李⽟麟跨步前,再度双掌并出,十指并张,只一扣,便分别扣住了两个黑⾐人的喉咙上。

  两个黑⾐人⾝子一,眼圆睁、口半张,不能动,也不敢动了。

  李⽟麟冷冷一笑,道:“现在可以让你们知道我是谁了,李⽟麟,辽东李家的李⽟麟,听说过吗?”

  两个黑⾐人恐怕是听说过,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躯猛地一震,似乎打算挣扎。

  也只是打算而已,两个人只动了一下就没动了。

  本来嘛!喉咙扣在人手里,还能挣?

  只听李⽟麟又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现在,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吧?”

  说完话,右掌微松。

  当然,他这是让右边那黑⾐人说话。

  他也感觉得出,右边那黑⾐人的两腮跟喉咙似乎动了一下。

  但动是动了,却不是说话,因为紧接着,他觉出右边黑⾐人⾝子一阵猛颤,说话哪用得着这样。

  以他的经验历练,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心头震动之余,他右掌松了右边黑⾐人的喉咙,疾快上翻,一下扯下了右边黑⾐人的覆面物。

  的确是个中年人,颇为英武的一个中年人。

  而,也不过这么转眼工夫之间,这中年黑⾐人的一张脸因痛苦而扭曲,脸⾊紫黑,嘴角也渗出了⾊呈紫黑的⾎。

  再一转跟工夫,砰然声中,这黑⾐人倒下了地,两脚微一踢弹,不动了。

  他知道,这黑⾐人不是子刚烈,而是不敢说出⾝份,不敢怈密。

  是谁能控制他们这么严?

  是谁能让他们怕成这个样儿?

  李⽟麟惊恐之余,心里更疑,他是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回手又扯下左边黑⾐人的覆面物,又是个颇为英武的中年人。

  他知道,刚才那名黑⾐人不是嚼⾆自绝,而是咬碎了早蔵在口內的剧毒呑了下去,不然不会脸⾊紫黑,连⾎都变了颜⾊。

  所以,如今,他先闭了这名黑⾐人几处⽳道,然后左掌飞快上移,捏开了黑⾐人的牙关,右手两指探进去,扣出了⾖般大小一个小蜡丸,这才道:“刚才是我一时疏忽,如今你就剩嚼⾆自绝一条路可走,不过话说在前头,除非你自信能快过我的手,否则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随即,他托上了黑⾐人的牙关,接着又说道;“要是不信我的手快,你尽可以再试试看。”

  那黑⾐人目光狠毒的看了李⽟麟一眼,下巴微动。

  他这里下巴刚动,那里李⽟麟的一只右掌已扣上了他两腮,微一捏,他的牙关就合不上了。

  只听李⽟麟冷然道:“怎么样?只这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要让你尝尝我李家独门手法,截脉搜魂的滋味。我也劝你最好不要轻易尝试,我可以告诉你,那滋味比死都难受,现在,我要问你话了,只你有一句说一句,我保证让你毫发无损的离开这儿”

  一顿,接问道:“答我第一问,你们是什么人?”

  黑⾐人闭上了眼,没说话。

  李⽟麟道:“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来这一套,我既然有问你话的打算,就有你说的办法,至于怎么说,那还在你的抉择。”

  黑⾐人仍然闭着眼,没说话。

  李⽟麟双眉倏扬,右手落在了黑⾐人左肩之上。

  只听黑⾐人道:“官家人。”

  李⽟麟道:“官家人太多了,你们在哪个衙门吃粮拿俸?”

  黑⾐人迟疑了一下道:“噤军。”

  李⽟麟微一‮头摇‬道:“不像,噤军里没有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人也不像是噤军里的人。”

  黑⾐人道:“难道噤军里的人,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麟道:“至少噤军里的人用不着蒙面。”

  黑⾐人道:“谁又规定噤军里的人不许蒙面?只要不愿让人家看见脸,谁都可以蒙面的。”

  李⽟麟玲冷一笑道:“说得好,那么噤军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黑⾐人道:“噤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我们这次蒙面,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李⽟麟一点头道:“那好,我问你,谁是你们的总教习,你们的总教习难道住在这座巨冢里?”

  黑⾐人口齿启动了一下,言又止。

  显然,他是不敢再说了。

  李⽟麟又道:“据我所知,这座巨冢,是福王府⽟伦老郡主的爱女,德瑾格格的陵寝,德瑾格格跟她的儿子德俊琪就住在这座巨冢里,你们的那位总数习,就是德俊琪吧!”

  黑⾐人猛一惊,脸⾊倏变,没说话。

  李⽟麟道:“如果德俊琪是你们的总教习,那你们就该是大內的人了,而不是噤军的人。”

  黑⾐人神情猛震,为之大惊,两腮也为之一动。

  李⽟麟说着话,一双锐利目光却随时注意着黑⾐人脸上神情的变化。

  如今见他两腮一动,就知道他承受不了震惊,打算嚼⾆自绝,当即探掌如电,一把扣住了他的两腮。

  黑⾐人牙关用不上力,动不了了。

  李⽟麟冷冷一笑道:“我说过,除非你自信能快过我的手,否则最好不要轻易的尝试——”

  黑⾐人面如死灰,垂下了目光。

  李⽟麟道;“我知道的已经不少了,不打算多问,也不打算多为难你,现在,你只告诉我,你们是大內哪个秘密机关的,奉命来找德俊琪⼲什么,你就可以走。”

  话落,他松了右掌。

  只听黑⾐人道:“我们是大內秘密训练的‘直滴子’”

  李⽟麟道:“⾎滴子?”

  黑⾐人微点头,似乎要接着说下去。

  但,接下来的,却是两腮的肌⾁猛一紧。

  李⽟麟知道要糟,闪电探掌,又扣上了黑⾐人的牙关,但却迟了一丁点儿。

  就这么一丁点儿,一履鲜直已从黑⾐人被捏开的嘴里涌出,紧接着,他⾝躯颤抖,两眼连往上翻。

  李⽟麟明⽩,来不及了,救不了了。

  宁愿死,不愿活,宁愿想尽办法,找机会嚼⾆自绝,而不愿活着回去,对这种控制之严密、残酷,李⽟麟忍不住有一份惊。

  费了半天事,到头来不过得到“⾎滴子”三个字,仍然断了眼前这条线索,李⽟麟也有一份怒。

  惊怒之余,他手上不免微一甩,只这么一甩,那黑⾐人已一个跟头翻出去摔在地上,一动也没再动,显然已气绝了。

  眼看黑⾐人摔出去之后就没动,李⽟麟心里不免有些不忍,人死一了百了,何必再拿一具尸体出气?

  他吁了口气,中的怒气减低了不少。

  他看看地上的尸体,弯探手,从地上拾起一具带银线的⾰囊,凝目细看,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那具⾰囊极其柔软细致,其形如帽,却比帽子大了一些,罩在一个人的脑袋上,绰绰有余。

  在那银丝穿口的囊口里沿,却蔵着一圈其薄如纸,大小形状似柳叶的利刃,以李⽟麟渊博的蕴,一看就知道,那些利刃全是上好的缅钢打造的。

  现在,他明⽩了为什么两个黑⾐人手控银线。

  原来是使⾰囊飞舞,专罩人的脑袋。

  这⾰囊只一罩上人的脑袋,手里的银线一扯,囊口一收一紧,蔵在里沿的那圈利刃,就会把人的脑袋齐颈割下来,落⼊⾰囊里。

  这种东西设计精妙,而且‮忍残‬,也是世间首见。

  李⽟麟正看得心惊

  只听一个声音呼唤传了过来:“李少爷!”

  他一震定神,忙抬眼望去。

  只见山坳外如飞奔来一个人,他看得出来,那是“穷家帮”“‮京北‬分舵”的弟子名叫宋秦。

  就这一转眼间,宋泰已到了近前,⼊目眼前的情景,不由一怔呆住。

  李⽟麟道:“两个大內秘密鹰⽝,奉命来见冢中人,可巧被我碰上,脫不了⾝,都自绝了。”

  一顿,又道:“兄弟来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宋泰倏然定过了神,恭声答应,却又忍不住看了地上两个黑⾐人一眼,这才微躬⾝躯,道:“分舵主让我赶来找您,给您送信儿。昌平县方面来了联络,说他们那一带有牲畜无故死亡事情,而且,死亡的牲畜都没了⾎。”

  李⽟麟一阵动,道:“‘昌平’县?”

  “是的。”

  “什么时候来的联络?”

  宋泰道:“约莫半个时辰以前。”

  “可知道发现牲畜死亡又是在什么时候?”

  “今儿个一早,推测牲畜死亡的时候是在昨天夜里。”

  “‘昌平’一带分舵,分舵主是哪一位?分舵设置在什么地方?”

  “‘昌平’一带的分舵设置在县里,分舵主姓赵,单名一个震字。”

  李⽟麟道:“谢谢兄弟跑这一趟,请回吧!一路小心,别让人发现‘穷家帮’的人来过西山,我这就赶到‘昌平’去。”

  显然他是怕这个黑⾐人的死,牵扯上“穷家帮”

  宋泰当然明⽩,可是他没多说,道:“分舵主代,要是您马上赶往‘昌平’,就让我跟您一块儿去。”

  “怎么说?分舵主让兄弟跟我一块儿去?”

  “分舵主说,李少爷您人生地不,找起分舵来会多耽误,让我跟您去,给您带路。”

  这倒也是。

  李⽟麟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好吧!”

  口口口

  “昌平县”在“‮京北‬城”稍北。

  从西山往昌平去,很近。

  以李⽟麟跟宋泰的脚程,不过顿饭工夫就赶到了,这还是李⽟麟怕把宋泰丢远了,要不然他早就到了。

  一到“昌平”宋寨带路,两个人直⼊县城。

  好在宋泰已换了打扮,改了装束,不是“穷家帮”那⾝穿着了,跟李⽟麟走在一块儿,不会招人目光。

  两个人从南城进城,一进城,宋泰就带着李⽟麟直奔西城城隍庙。

  这座城隍庙,论规模不算小,可是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绝了香火,外观断壁危垣,残落不堪。

  或许就因为这座城隍庙久绝香火,残落不堪,所以这一带也少人迹,显得相当落破荒凉。

  大太底下,庙门口只有几个花于或坐或靠,懒洋洋的晒太

  宋泰带着李⽟麟来到,几个花子连眼⽪也投有抬一下,象是吃了、喝⾜了,冲人伸手都懒。

  只听宋泰扬声道:“千古称忠义,穷神吃八方。”

  只这一句,几个要饭花子立即抬眼站了起来。

  宋泰又道:“京城分舵弟子宋泰,求见赵分舵主,烦请通报。”

  居中一位中年花子凝目望李⽟麟道:“这位是”

  宋泰道:“辽东李家的李少爷,也就是本帮的长老。”

  此言一出,几个花子立即跪下了地。

  李⽟麟忙抬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花子已经站了起来,那名中年花子肃容躬⾝摆手:

  “恭请长老莅临‘昌平’分舵。”

  李⽟麟知道,宋泰亮出了他的长老⾝份,以这个⾝份就是进“穷家帮”总舵也不必通报,何况是一个分舵?

  他这里一声:“不敢!”迈步就要前行。

  城隍庙里,抢步出来了三个人,一前二后,前头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净花子,后头两个则是两个健壮的中年花子。

  宋泰上前一步,躬下⾝去:“京城分舵弟厂宋泰,见过分舵主。”

  ⽩净花子微一抬手,转望李⽟麟,肃容恭声道:“弟子‘昌平’分舵赵震,恭长老莅临。”

  话落,他迈前一步,就要行下跪大礼。

  李⽟麟伸双手架住了他,道:“赵分舵主少礼,我的来意赵分舵主应该知道,还是告诉我贵分舵弟兄监视的地点吧!”

  ⽩净花子赵震随即躬⾝摆手:“请长老里头坐,容弟子禀报。”

  李⽟麟道:“分舵主,救人如救火,我一刻也不愿意耽误。”

  “是!”赵震立即恭声道:“禀长老,分舵弟子监视的地点,就在城北‘天寿山’麓!”

  李⽟麟呆了一呆道:“天寿山簏?那不是十三陵的所在么?”

  赵震道:“回长老,正是在十三陵-带。”

  李⽟麟沉昑一下道:“十三陵应该是他们蔵⾝的好地方,赵分舵主,我跟宋兄弟这就赶到‘十三陵’去。”

  赵震道:“弟子给长老带路。”

  李⽟麟道:“‘十三陵’一带,可还有贵分舵的弟兄在?”

  赵震道:“有好几个,弟子命他们⽇夜监视,但有任何异动,立即回报。”

  李⽟麟道:“那就不用分舵主再亲自跑一趟了,这件事我不希望贵帮中人参与,等我赶到十三陵之后,我会让贵分舵弟兄带同宋兄弟一起撤回来。”

  赵震道:“长老”

  李⽟麟道:“好意心领,分舵主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贵帮替我找到他们的蔵⾝处,已经为李家做的很多了。”

  赵震道:“既是长老这么代,弟子不敢再多说,只是长老所说他们的蔵⾝处”

  李⽟麟这才想起,从京城分舵发出来的传书,只是让各地分舵留意有无各类牲畜被害昅⾎,并没有让各地分舵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当即道:“详细情形,等宋兄弟回来以后,让他禀知分舵主吧!我们这就赶到‘十三陵’去,告辞。”

  他微一抱拳,带着宋泰走了。

  赵震忙不迭地躬⾝答礼。

  明代历朝皇帝陵寝,共十三,俗称“十三陵”

  十三陵在“昌平县”天寿山麓,为‮国中‬历代帝王陵规模最大者,北负居庸关,回峰环抱,气象森严,离“‮京北‬城”约百余里,在南口东廿余里,通常游“居庸关”多顺路游十三陵。

  此处山间果木成林,尤以所产“磨盘柿子”最为肥美。

  李⽟麟跟宋泰,从西门出“昌平县”城,折往北,只不过盏茶工夫,便已抵达了“十三陵”之“五牌坊”

  这当儿“十三陵”没什么人迹。

  一眼望过去,寂静而空

  但,在那五牌坊下,却有一个要饭花子坐着打盹儿。

  不用说,准是“昌平”分舵的弟子。

  宋泰一句“千古称忠义、穷神吃八方”就联络上了,那花子一听说来了辽东的李少爷“穷家帮”的长老,忙不迭地要行大礼。

  李⽟麟拦住了他,道:“我跟这位京城分舵的宋兄弟,刚从‘昌平’分舵来,听赵分舵主说,弟兄们监视的就是这一带?”

  那名花子忙道:“是的,就在这一带发现了几具被害的牲畜尸体。”

  李⽟麟道:“都是被昅⼲了⾎?”

  那名花子道:“是的。”

  李五麟道:“那些被害的牲畜尸体,大概都在哪一带?”

  那名花子抬手往里一指,道:“在‘笔架山’‘长陵’一带。”

  李⽟麟道:“那边可有弟兄监视?”

  那名花子道:“那边派有两名弟兄⽇夜监视。”

  李⽟麟道:“截至目前为止,可有什么动静?”

  那名花子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静。”

  李⽟麟道:“我跟宋兄弟这就过去看看。”

  那名花子道:“弟子给长老带路。”

  李⽟麟没有阻拦,因为只等这名花子带路,见到那两名“昌平”分舵弟子之后,就要让他们跟宋泰一起回分舵去。带这么一段路,也不会碍什么事。

  “笔架山”是“天寿山”的中峰。

  明成祖的长陵,就坐落在这儿。

  景陵在东北,仁宗的献陵,在东峰之下,永陵之西北,英宗裕陵在石门山庆陵之西北,宪宗茂陵在聚宝山,也就是长陵之西北。

  孝宗泰陵在史家山,茂陵之西北。

  武宗康陵在金陵山,泰陵之西北。

  世宗永陵在十八道岭德陵之西。

  穆宗昭陵在大裕山定陵之南。

  神宗定陵在小裕山,即康陵之南。

  光宗庆陵在西峰之右,献陵之西北。

  嘉宗德陵在双镇山,即最东部。

  怀宗恩陵在锦屏山,昭陵之南。

  有清一代,对明陵优以礼遇,屡加修护,故损毁较少。

  十三陵中最有特⾊者为长陵,也就是明成祖永乐帝之陵,明太祖之陵在南京,称孝陵,二代惠帝,也就是建文帝的葬处不明,一般推测死于湖北的武当山。

  成祖雄才大略,其长陵也是十三陵中最古老而宏伟者。

  经陵门,再经陵恩门而至陵恩殿,殿宽达二百二十尺九寸,殿中大抱柱,直径三尺六寸,⾼达五丈余,共柱三十二支。

  皆为数千年以上树龄之大楠木所制,推测系缅甸、云南一带所产,以其时之人力物力,运送之艰辛,不难想象。

  其殿基之巨石,每方六尺七寸,其重量每方达千万斤,工程之艰巨、耗资之浩繁,也令人为之咋⾆。

  至殿后,⼊小门,有大理石所造之石桌,逾小桥至宝城,建筑甚为⾼大,弯道左右可以攀登,城上‮央中‬有“大明成祖文皇帝”之陵石碑,城后圆丘即成祖墓⽳,周围桧柏苍苍,青山黛远——

  潇湘书院扫描,月之吻OCR,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wWW.uJiXs.cOm
上一章   宦海江湖   下一章 ( → )
美人如玉剑如剑花红龙争虎斗剑客江湖奇士龙虎英雄龙虎会京华江湖人满江红血海飘香(独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宦海江湖,如果喜欢宦海江湖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宦海江湖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宦海江湖完本版阅读与宦海江湖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