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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忠义江湖 作者:柳残阳 | 书号:40992 时间:2017/9/18 字数:13106 |
上一章 第六章 两个大杀手 下一章 ( → ) | |
当然,风啸山也不须要再证明什么。 因为在远处已隐约有了马蹄声,蹄声来自⽩虎镇方向,那当然八成是⿇面老九一众追来了。 前面已是饿狼坪,有块大巨岩石⾜有七八丈⾼下,卓文君手指岩石顶对风啸山道: “风老,你⾝负重宝,还是在上面躲着,且由我来对付那⿇面老九。” 风啸山未等卓文君说完,腾⾝一跃,人已落在大石上,他腿双一叉,斜⾝坐在大石上,边向来处望着,道: “我,果真是九匹快马跑得,我的乖,丈⺟娘提篮子——全看你的了。” 卓文君缓缓下得马来,鞍带中取出一双闪闪发光钢丝编织的手套,着东升⽇光,那双怪异手套十指更是刃芒华露,闪闪炫目,光景是一如虎爪般的犀利。 岩石上面,风啸山早抚掌道: “那卓老儿果真把他的绝艺传授给你了,这可好,今⽇我风啸山且看看你在这江湖人闻之丧胆的‘虎爪’上的造诣,哈…”卓文君仰头,道: “造诣不敢,花拳绣腿也只是学了个⽪⽑。” 风啸山一听,冷冷道: “要是真如你所说,我的儿,你准备挨宰吧!” 卓文君一愣之间,远处听得大喝大吼之声传来。 “⿇面老九”朱一⽔已戟指着卓文君叫道: “好个姓卓的⻩口小儿,这次看你还拽不拽得起来。” 便在他喝叫声中,九骑快马已到了卓文君跟前。 卓文君举头看,心中在盘算,果真是九骑,风啸山说的还真是一些不差。 “⿇面老九”朱一⽔当先翻⾝下马,在他一旁的郝元亮郝云光兄弟二人也跟着下得马来。 郝家兄弟一落马,二人已各握着一把三尺大板斧,只等其余几人也下得马,才显出郝家兄弟果是“⾼”人一等,三人至少比他⾼出一个头。 只见他二人穿着狼⽪背心,耝布黑子,腿掖在翻⽑狼⽪快靴里,腿长臂耝,手臂肌⾁突起,咧着大⽑嘴,宛似一对庙门口的把门将军。 那郝元亮指着卓文君问“⿇面老九”朱一⽔,道: “是他吧?” “⿇面老九”朱一⽔道: “不错,正就是这八王蛋。” 郝元亮嘿嘿一阵笑,突然伸手向“⿇面老九”朱一⽔道: “拿来。” 朱一⽔哈哈一笑,道: “敢情老规矩,现金易了?” 郝元光怒道: “当然现金易,我们打道也不只一面了,怎的还要他妈的明知故问?” 朱一⽔⾼举手一挥,道: “取银子过来。” 早见有个汉子去解布袋。 卓文君冷然一笑,道; “光景是你们双方一狼一狈,狼狈为奷的已经玩过不少冤大头了。” 朱一⽔得意的,一笑,道: “你到这时候才明⽩呀?” 卓文君沉声喝道: “姓柴的花钱买动郝家兄弟,其目的必是为了我那个无价之宝的⽔胆玛瑙,娘的⽪,他真黑心。” 郝氏兄弟一听“无价之宝”四字,彼此对望一眼,郝元亮道: “姓卓的,是什么样的‘无价之宝’,你快说。” 卓文君怒道: “你们是两头驴,说了也是⽩说,还不如不说。” 郝元光一急,道: “不行,你非得说清楚。” 卓文君心中琢磨,未手前,先逗逗这两只大狗熊。 淡然一笑,卓文君道: “⽔胆玛瑙,你们可曾听过?”他一顿又道:“⼲脆我打个比方吧,如果要用金砖换,就算十万两⻩金也值。” 倒昅一口凉气,郝氏兄弟双双回头怒视着朱一⽔,郝元光怒骂道: “好个混帐八王蛋,合着我们杀人,柴二老坐享现成的,我他十八代老祖宗,加价,马上加价。” 郝元亮也吼叫道: “快加价,朱⿇子你小子听到没有?” “⿇面老九”朱一⽔哭穷的道: “往⽇打道,向来未超过五百两银子,这一次我们多带一倍,为的是姓卓的扎手…” 郝元光怒吼着骂道: “你少放庇,姓卓的扎手是一回事,你们打他宝贝的主意另算,快加价。” 郝元亮提着板斧已站在朱一⽔面前,道: “你加不加价?” 望着比自己⾼出半个头,⽩面至肚子⽑茸茸的大个子,朱一⽔怯怯的道: “二位贤昆仲再加多少?” 再加多少?连他二人也难开口。 要是少了怕吃亏呀! 于是,二人不自觉的又望向冷眼旁观的卓文君。 郝元光沉声问道: “姓卓的,你是个快死的人了,宝贝又是你的,你何妨说说看我兄弟该向柴二老要多少才不吃亏。” 卓文君举着右手,道: “首先,我绝不承认自己是快死的人,至于二位知道多少银子才不算吃亏,卓某只能说多多宜善。” 郝元亮捋了一把胡子,道: “什么叫多多宜善?” 郝元光道: “大哥呀,我们一向可是现金易,一手银,一手货,你回头看看,如果我们狮子大开口,朱⿇子不会有的,你说呢!” 朱一⽔早点头道: “还是郝二哥的话实在,否则只有完事以后随小弟回⽩虎镇去取了。” 郝元亮稍作思忖,一跺脚又咬牙的道: “好吧,你就再拿一千两银子来。” 朱一⽔道: “好吧,加一千两银子以后,贤昆仲绝不能再加了。” 郝元亮道: “不加了,绝对不加了。” 朱一⽔立刻招手,道: “另外一千两银子也取来。” 郝元亮的大板斧立刻举在朱一⽔面上晃,斧刃闪闪,冷焰,而令朱一⽔一怔,道: “郝大哥,你这是⼲啥?” 郝元亮咬着牙道; “我把你这个俏⿇九,狗的八王蛋,你替柴二老办事,却替自己攒银子,只这一趟差事下来,如果不是我兄弟半途加价,我的儿,你⿇九就赚那一千两银子了。” 朱一⽔摇手道: “二位,你们别把柴二爷当成了驴鸟,哪一回的生意他不清楚,银子出库经他的手,用去多少他也清楚,郝大哥呀,二爷的油⽔不多呀!” 便在这时候,两袋银子已放在地上。 郝家兄弟各自从鞍袋中取出个布包来,二人本不管在场诸人惊异,只见郝老大先打开一袋子来,伸手抓起里面的银子—— 第一个先往自己口袋中放,第二个放⼊兄弟郝元光的袋子里,边口中叫着: “你-个,我-个,你-个,我-个,…” 直到把一个袋中的银子分光,这才又打开第二支袋子,仍然是如法泡制的,你一个,我一个…直到分完。 卓文君哈哈一笑,道: “敢情是亲兄弟明算帐呀!” 不料两个大个子也不以为忤的提起个人分得的银子分别拴在马背上。 朱一⽔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呢,不料那郝元亮突然一摆手,⾼声喝叫道: “你们站远些!” 朱一⽔与他带来的六人,立刻退向一处断崖边,朱一⽔双手胁下一夹,光景是等着看热闹了。 郝家两兄弟,各自板斧指向下方,人字形的向卓文君包夹过去。 那郝元亮甚至牙齿似在嚼石头般的发出“格蹦”响声,他们的大蒜鼻子声如吼,宛似扑人顽熊。 便在这时候,卓文君暴腾而起,半空中“虎贲掌”一招“⽇落风生”“嗖”的自郝元光头上扫过。 大板斧便在这时暴劈而上,兄弟二人俱都是双手握斧,大砍大劈,看来不求什么招式,但若细看,那空中互生辉的双斧,宛似⽇月争辉,配合得恁般巧妙。 卓文君空中倏闪如电,-连在空中暴翻不断,虎贲掌拍出又缩,郝元亮已凶悍劈出三十二斧,斧刀中,刃芒几乎涵盖方圆两丈內。 而郝元光更是对准卓文君的跃升而急躁的劈出十八板斧,还暴踹十-脚,兀自哇哇叫着往上扑击! 卓文君双手虎爪连拍不断,但见郝元亮的板斧贴⾝搂过,招式未老,他又快不可言的反手回劈。 便在卓文君跃又止,举虎爪,走险招,斜⾝闪进郝元亮的怀中时候,倏见他的凌厉的虎爪突自下向上扫去,左手虎爪快逾雷击般抓向郝元亮握斧手腕。 上⾝后仰,双脚斜蹬不断中,郝元亮喝叱有声的连连暴退不断,大板斧尽在⾝前拨挡不断。 郝元光见大哥危急,爆一声破口大骂: “老子劈死你这八王蛋!” 敢情他看出眼前形势,卓文君以险招扭转颓势,如果自己再不及时拦住,大哥早晚非伤在对方的虎爪之下。 便在这急切情况下,郝元光衔尾直上,大板斧洒出一片光芒炫目,掣若奔雷,那斧刃一连三次只差半寸未劈中双掌连挥的卓文君。 突然间,卓文君大喝一声暴旋⾝力卷左手指向⾝后追杀来的郝元光板斧—— 卓文君之所以放弃抓击郝元亮,那是因为他在郝元光的追击中,自己忽然灵台一亮,觉得自己既使伤了郝元亮,自己八成逃不过⾝后一斧。 于是他觑准⾝后郝元光的板斧上扬中,突然一个回⾝扑击,他双掌错中,左掌虎爪一沾斧刃,立刻顺势一推,右手虎爪“唰”的一声自郝元光的前抓去,有一种撕裂火炙般菗痛,郝元光厉叫一声一连暴退撞出三丈。 狼⽪背心已破,前五道⾎槽,一撮撮黑⽑已被虎爪撕裂掉,郝元光额角沁汗,他大口猛昅一口气,左手在前的伤口处一抹,和着⾎⽔往口中一,破口大骂,道: “你的!” 郝元亮在连连倒退中,突见卓文君回⾝扑去势同拼命,他才拿桩站稳,已见兄弟前在滴⾎,大怒之下,双手斧冲向卓文君,不料半空中突然落下一人,拦去他的去路,郝元亮一愣,怒道: “你是谁?” 早听得断崖边的朱⿇子⾼声道: “喂!老头儿,你怎么也来了?” 不错,来人正是“偷魂老祖”风啸山,他在岩石上看了下面一场拼杀后,觉得卓文君再硬拼下去,必然精力难继,而另一面尚有朱一⽔七八人要应付。 “偷魂老祖”风啸山抚髯一笑,道: “我说你们这两个蠢东西,就为了那么一点银子就甘愿为人卖命!” 郝元亮大怒,道: “老子先劈了你这臭老儿。”“嗖”的一斧直劈而下,却不料他的板斧尚未劈下,风啸山已撑,双手在挥中人已落在郝元亮⾝后面。 郝元亮早已发觉,冷笑声中,旋⾝挥斧猛扫如电,然而却是斧斧落空,老头儿却依然在他的⾝后面。 原来这正是“偷魂老祖”风啸山的独门绝艺——“偷魂大法”也是偷字业成名人物达于岭峰的⾝法,一经使用,如蛆之附骨,现在—— 现在郝元亮正被风啸山盯得死脫而使得郝元亮“哇哇”大叫不已。 郝元光一见,暴吼一声挥斧如波光片片般向风啸山杀来,却被卓文君横里一拦,道: “一对一才是好样呢。” 却不料风啸山⾼声道: “卓大少爷,你如果头脑灵活,就该去打发朱⿇子几人上路,郝家这两个驴蛋可不值得我们合力收拾。” 朱一⽔早与六个汉子握刀走来,那朱⿇子边喝叫道: “柴二爷的赌场上看你老小子是个和事佬,怎的却跑到这儿又穷搅和,为什么?” 风啸山哈哈笑道: “柴家赌坊老夫是和事佬,如今更是和事佬。”说完腾⾝而起,人已落在大石上面五丈处。 便在这时候,那郝元亮息的望着郝元光道: “二老呀,你伤得如何?” 郝元光厉烈的道: “五脏六腑没伤及,前被撕下些⽪⾁,我不在乎?” 郝元亮道: “姓柴的这趟生意烫手呀!” 郝元光道: “再烫手也不能砸了我们金字招牌。” 呵呵一声笑,风啸山道: “有我老头儿在,你们的招牌就砸不了。” 风啸山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连卓文君也大为惊异,这是什么含意的一句话? 郝元亮怒指风啸山道, “你放他娘的什么出溜庇!” 风啸山嗤之以鼻的道: “我把你们这两个大笨牛,你们也不想想,什么样的买卖你们都全要接呀,别以为你兄弟二人在关洛道上以他人之⾎⾁塑造出你们的“狠”字招牌,但若想同三尖山清风台比长短论⾼低,我的儿,那还差上一大截呀!” 一旁的朱一⽔怒道; “老头儿你下来,娘的老⽪,你这不是在充和事佬,本的是挑拨是非,穷搅和。” 朱⿇子的话刚说完,斗然一团乌云向他罩来,⾐袂的振飞声,使得朱⿇子暴退中连连劈出儿刀,退出三丈。 “劈啪”之声连响中朱⿇子在钢刀劈空人已退到断崖时候,那团黑影已倒翻到大石上。 不错,风啸山就在朱⿇子的叫骂中扑向前去,他⾝法怪异,出手奇奥,一连七个耳刮子,打得朱一⽔七荤八素的几乎跌下断崖。 跟在朱一⽔⾝边的六名柴家赌坊打手正挥刀杀上去时,风啸山已跃回大岩上面。 沉声冷喝,风啸山道: “什么东西,竟也敢对老夫大不敬,十个耳刮子算是对你这⿇子薄惩,再敢谩骂,挖你眼珠。” 也许,风啸山有意杀儆猴,一旁的郝元亮浓眉-皱,先是望望倔兄弟郝元光,道: “兄弟呀,这节骨眼你可有什么主意?” 郝元光怒道: “这是什么话,拿人钱财给人消灾,难道还要把两千两银子退还他?” 断崖边,朱一⽔也⾼声叫道: “郝二老的话不错,眼下我们九人,合力先撂倒这姓卓的要紧啊!”郝元亮仰面看看岩石上的风啸山,喝道: “老头儿,这档子事我看你就别管了,还是扫你自己的门前雪的好。” 风啸山食指点着郝元亮,道: “好个不开窍的蠢东西,你可是说我老人家挡了你们兄弟的财路?” 郝元亮道: “难道不是?” 风啸山道: “绝对不是,相反的,我老人家还叫你兄弟⽩捡两千银子。” 郝元光怒道: “老小子,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快说!” 风啸山道: “你们拉马走人,回你们双龙沟去。”他一顿又道:“当然也带着那两千两银子回去。” 郝元亮道: “他妈的,这不是背信诈欺吗,往后姓柴的不来找我兄弟,就是张扬出去,郝氏双雄的信誉也完了。” 风啸山道: “什么背信?你们背谁的信?何谓诈欺?你们诈欺谁的银子?姓柴的开了个柴家赌妨,赚取多少黑心银子,多少人倾家产走上死路,弄他的银子也叫背信诈欺?‘呸’,你二人可知道姓柴的为什么要你兄弟拦杀卓文君?” 郝文亮道: “不就是为了一件宝贝?” 点点头,风啸山道: “不错,但那姓柴的这种作为,已超越江湖道义,一个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兄弟这种见银子就杀人而不问是非与青红皂⽩,当真是可笑可恨!” 郝元亮道: “说了半天,你有什么好主意呀?” 风啸山道: “马上走人。” 郝元光怒道: “简直放庇。” 风啸山沉声道: “本来你兄弟走后,姓朱的七人就由卓大少爷加上我来解决,目的当然是两方面,一方面是卓大少爷多少除去一些心中忿恨,另一方面也为二位造成有利形势,现在嘛——” 朱一⽔闻言,早⾼声道: “郝老大,你兄弟可不能听这老头儿胡说八道,他在陷你们于不仁不义,无信无诚,想想看,往后二位还能在江湖上混?” 郝元光道: “朱⿇子的话有道理——” 风啸山叱道: “有个庇道理,他是在保命!”一顿之后以又道:“如果朱⿇子七人全死在这荒凉的野狼⾕,又有谁会说出你兄弟不守信诺的?” 郝元光⾼声道: “有一⽇姓柴的找我兄弟要人,那又怎么办?” 风啸山哈哈一笑,道: “一推六二五,本不承认见过朱⿇子几人,姓柴的能把你们鸟啃掉!” 朱一⽔戟指岩石上的风啸山吼叫道: “老头子,你好一张利口,他的,你这是在做他妈的什么样和事佬呀!” 风啸山哈哈一笑,道: “怎么不算是和事佬,眼前他们双方不是没有再拼命了。”跃⾝落在大石下面,风啸山又道:“当然,我老人家是不会为你们柴家赌坊做和事佬的。” 郝元亮望望兄弟郝元光。 兄弟二人点点头。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许。 这种动作连朱⿇子七人也觉出情况对自己不利。 果然—— 果然郝元亮郝元光兄弟二人发动了。 两把大板斧,织成层层刃芒,流灿中,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狂吼一声: “杀!”板斧劈向朱一⽔七人冲杀过去,那郝元光的一腔怒火全迸溅在朱一⽔七八人⾝上,便在一片“当”声与“叹”声中,朱一⽔已无开口说话的机会。 七个柴家赌坊的人,处在这时候,只有奋力抵抗,边此起彼落的大骂郝家兄弟不是东西。 大板斧猝闪不断中,又是一声“当”朱一⽔的钢刀也已被砸飞,他未等朱一⽔回⾝逃去,大板斧自下上撩如电,朱一⽔“嗷”的半声,人已自腹小到前来了个大开膛“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兀自动的腑脏! 郝元光劈了朱一⽔,已是横下心来冲向另外六人,郝元亮见朱一⽔已死,立刻配合着兄弟郝元光,双斧织成一座斧山似的,但见六人在一轮拼杀中,四散未及逃出十几丈,全已被劈下脑袋,死于荒石堆中。 卓文君见这郝家兄弟一举杀了朱⿇子七人,凶残的双目兀自泛起红丝,一⾝⾎迹斑斑的向他与风啸山二人走来,不由得全⾝戒备,唯恐二人杀红眼的向他下手。 而卓文君的这一想法是有其道理的,因为如果他二人再合力把自己撂倒,事情就更见完美,那郝家兄弟不但不承认见过朱⿇子几人,而且还可以造成一种假象,那就是朱⿇子七八人直接找上卓文君,想以多为胜的捕杀卓文君,结果双方两败俱伤。 便在卓文君的戒备下,风啸山已由岩石上再跃下来,他抚髯一笑,道: “好,郝老大,你可以为你兄弟的伤敷药了,完了快走得远远的,最好找个僻静地方住上一阵子别出面。” 郝元亮望望附近的马匹,道: “老头儿,我兄弟为何要躲?还有那些马匹,自然的也成了我兄弟的战利品了。” 风啸山沉声道: “真是他娘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什么不多用用你们那颗大⽑脑爪子呀!” 郝元光怒骂道: “你这老猾头,全是你出的馊主意,合着我兄弟忙了半天,最后却把掳获的马匹全归你这老八王蛋的了。” 风啸山呵呵一笑,道: “我把你们这两个大驴蛋,你们今⽇杀了柴二老的门下七人,姓柴的不是省油灯,他绝对会查个⽔落石出,但如果你兄弟死不承认见过朱⿇子,他又能拿你们怎么样?但要是你二人拉走了朱⿇子的七匹马,连带马鞍,想想看柴二老会不认识吗?时候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郝元亮望望那七匹马,心中直叫可惜。 郝元光龇牙咧嘴的露出一脸无奈。 风啸山一笑,又道: “所以我说,你们不但不能取朱⿇子七人的东西马匹,甚至最好走得远远的,叫那柴二老找不到你兄弟。” 郝元亮摇头摇,道: “不,我们不走,姓柴的如果找上双龙沟,我兄弟不承认就是了。” 一旁的卓文君冷冷笑道: “如果你兄弟愿听卓某的,卓某人倒愿为二位找一去处,而且是非常适当的去处。” 郝元亮一,喝问道: “你有什么地方叫我兄弟心甘情愿去的?” 郝元光厉声道: “难不成也想把我兄弟游说到三尖山的清风台,呸!我兄弟不是寄人下伸手要小钱的可怜虫,姓卓的,你最好免开尊口。” 嘿嘿笑的戟指郝元光,卓文君道: “清风台庙小,装不下你们这两尊大神,放心吧,二位,我不会,也本没有意把二位请上清风台。” 郝元亮道: “且说出你那令我兄弟心甘情愿去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间仙境,修心养之地。” 便在这时,连那一旁的“偷魂老祖”风啸山也是瞪着一双期待的眼神,要想知道呢。 淡然一笑,卓文君道: “算了,我还是不说的好,免得你二人以为我是在设法腾折你兄弟,不但讨不了好,甚且你兄弟难保不再挥斧向我劈来。” 郝氏兄弟对望一眼,那郝元光最是⽑躁,他双手又握紧板斧,厉喝道: “八王蛋,你拿跷?” 卓文君头摇道: “并非卓某拿跷,而是我这里搜枯肠的为二位出主意,怕是到了后来不讨好,当然还是免开口的为妙。” 郝元光沉声举斧,道: “不说老子同你没完没了。” 卓文君面⾊一寒,道: “你兄弟的本事卓某已见识过,对杀对打我不怕你们,不过你既然要问,卓某就此奉告。”他扬起一双单凤眼尽在郝家兄弟面上注视着又道:“如果这时候二位直接找上⽩虎镇去,找上柴家赌坊,那是最好不过了。” 郝元亮闻言大骂,道: “你他妈的这不正是货真价实的馊主意,老头儿要我兄弟躲远,你小子却又要我兄弟二人送上柴家大门去,老子被你们弄糊涂了。” 郝元光咬牙对郝元亮道: “姓卓的这是调侃我兄弟,我们加把钢施把劲,先劈了这狗的。” 不料风啸山抚掌哈哈大笑道: “好主意,好主意,我老头子怎的未曾想起来。” 郝氏兄弟一怔,那郝元光正要卓文君扑杀呢,闻言一怔,怒吼道: “老头儿,你这又是放的什么出溜庇。” 风啸山并不恼怒,一面竖起大拇指,赞道: “卓大少爷的主意妙,他可是真心为二位着想呢。” 郝元亮道; “且说说看你姓卓的话中含义。” 卓文君道: “事情十分明显,二位这就赶回⽩虎镇,直到柴家赌坊找那柴二老,姓柴的必然会问二位可曾完成他所托,甚至还会问朱⿇子几人怎的未见回来,这时候你二人尽可对姓柴的说,你们是从秦川刚回来,顺道来拜望柴爷,并未见着那朱⿇子。”说到此,卓文君见郝氏兄弟睁着铜铃眼而露出惊异之⾊,一笑又道:“这时候姓柴的必然会托二位替他去打探朱⿇子几人下落,甚至他在得知朱⿇于几人死掉,还会重金礼聘二位长住他的赌坊,那时候二位就算给姓柴的狮子大开口猛抬价码,他也会打断牙齿和⾎呑的应承了。” 风啸山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郝元亮与郝元光兄弟二人的板斧缓缓的垂下来一一 那郝元光“嘿嘿嘿嘿”的耸肩沉笑起来,露出一口⻩板牙,连他那个⾜够塞进个拳头的大喉管也看得十分清楚。 郝元亮笑道: “我,这年头好人坏人可真难分得清认得准,刚才还两下里玩命呢,他妈的转眼间他又为我弟兄出起主意来了,嘿…”郝元光遂收起板斧,一挥手对郝元光道: “大哥,我们走,⽩虎镇找姓柴的弄银子去。” 郝元亮笑道: “姓卓的,你的这个主意不馊,哈…”郝元亮已经坐在马背上,他却一调马首到了风啸山的面前,道: “老头儿,刚才你施的是什么⾝法呀?” 风啸山坦然一笑,道: “偷魂大法中的一招,叫‘如影随形’,你觉得如何?” 郝元亮道: “如果我当时使用‘倒劈华山’,原地一个空心跟头后劈,你自信能逃得过?” 风啸山呵呵一笑,道: “你用‘倒劈华山’,我却会在你的动本动之前,调触机先,然后缩地三尺,以一招‘祥龙献瑞’,仍然在你⾝后面两尺不到。” 郝元亮一怔,道: “我用‘声东击西’,你偏向西方再下手。” 风啸山道: “我以‘攀枝摘桃’手法,只需一手搭上你的握斧肩头,我仍然在你的⾝后,而且你在用力之时,并不觉着我的一手已在你肩头之上。” 郝元亮一听,不由大骂,道: “你的老⽪,真不是好玩意。”一调马头,直向他兄弟郝元光追去。 望着郝氏兄弟去远,风啸山指着卓文君笑道: “卓家大少爷,你的主意虽好,却是自己搬砖头在砸自己的脚丫子。” 卓文君道: “风老的意思…” 风啸山道: “你为何不多想想,你叫郝家兄弟二人去⽩虎镇的柴家赌坊,这要是郝氏兄弟在柴二老的重金惑下,答应替柴二老的赌场撑,我问你,你该如何去找姓柴的再要那个已被我老头子替你取来的⽔胆玛瑙?” 卓文君一笑,道: “风老说的极是,不过卓某也想过,找姓柴的,那是技术上的问题,再说我得先回清风台料理大事情,这件事只怕还得搁上一阵子了。” 不料风啸山十分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道: “我老头子实对你小子说,这次我的那个班底赶来这⽩虎镇,也是受命行事,还有…还有你那个老子…” “我爹他怎么了?” 风啸山好一阵沉思,道; “别问了,过几天你也许会见到‘混世头陀’田寿,到时候你问他就成了。” 卓文君急道: “风老怎的不能告诉在下,我爹是生是死,这两年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风啸山沉声道: “前两年你爹找过你,以后他没有消息,你这个做儿子的像话嘛,见了赌你就像失了魂的六亲不认,要不是老偷儿同你家来往还不深厚,我这就劈手给你几嘴巴子。” 卓文君赧然,道: “风老骂的是,卓文君不孝是实,只希望我⽗平安归来,让卓文君有赎罪的机会。” 风啸山轻点着头,道: “这还像句人话。”边伸手自怀中取出小盒子,又道:“这可是价值连城宝贝,你当面点收。” 卓文君道: “你不是要亲送上清风台吗?” 风啸山道: “已无比必要,再说过了野狼⾕再穿过断肠⾕,已是清风台地盘,还用得着我老头子再走路?” 卓文君双手接过“⽔胆玛瑙”往马鞍袋中塞下,指着朱⿇子的七匹马,道: “这些马匹风老有何⾼见?” 风啸山道: “这是小问题,你还是快些上路吧。” 卓文君在一阵犹豫中,怯怯的向风啸山,道: “往⽇我也是听家⽗谈及风老,知道家⽗认识你这位风尘异人,敢问风老何以如此大力帮助在下?” 风啸山道: “论公,我们有桩大事要办,于私,我欠你老爹一份情,实真情形,以后你自然知道。” 卓文君上马走了,他过野狼⾕回三尖山的清风台去了,因为家中发生恁般大事情,儿子被大刀寨掳走,生死不明,一切都得自己赶回清风台,见到子小倩才知道。 望着卓文君骑马离去,风啸山立刻骑上一匹马,且把另外六匹相互的拴起来,一路缓缓的驰回⽩虎镇。 风啸山心中早有安排,他要来个嫁祸,把朱⿇子几人的死,想尽一切方法的嫁祸他人。 但风啸山绝对想不到当他正绞尽脑汁整柴二老呢,暗中也正有一人在坑他。 这个人当然是铁成刚,现在—— 现在铁成刚可真的笃定,如果—— 如果想知道铁成刚何许人,甚至他的店中几个伙计的实真⾝份,只怕还着实不容易,因为姓铁的已经在⽩虎镇上开了几年的饭店“福来客店”的招牌因时间的累积也有了基础,也因此更掩护了铁成刚的实真⾝份。 昨晚—— 昨晚铁成刚离开柴家赌坊以后,他可并未回“福来客店”去,而是一径到了如意楼。 如意楼自从小千儿一搅和,如今是戒备更见森严。 铁成刚来到如意楼的时候,那是半夜三更天,石大海听说是“福来客店”铁掌柜到来,知道这时候来必有事情,忙着走出来接见。 铁成刚见石大海出来,一把拉住石大海道: “带我去见老去,快!” 石大海道: “老只怕早巳睡了,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铁成刚摇头摇,道: “不,你石总管做不得主,这事非得见了老或大姐小才成。” 石大海道: “既是这么说,我就带你去后花园的天阁楼去。” 于是,二人匆匆走过几进大院,绕了几处回廊而到了后花园中。 冷风不冷,秋虫依旧唱鸣,遥望园中天阁楼,已是黑暗一片而没有一些动静。 石大海与铁成刚到了阁楼下,附近戒备的武师走出来,见是石总管与铁掌柜二人,低声道: “有事?老与姐小全睡下了。” “叩门!”石大海对那武师说。 于是,天阁楼上的⽩凤在沉声问: “什么事情?” 不料铁成刚早叫道: “是大姐小吗,铁成刚有急事相商呀!” 于是,阁楼上燃起了灯光。 wwW.uj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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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江湖之狼火符洪门传奇大雪满弓刀关山万里飘客拂晓刺杀凤凰罗汉坐山独尊劫渡心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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