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狂侠南宫鹰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狂侠南宫鹰  作者:李凉 书号:40932  时间:2017/9/17  字数:24075 
上一章   第二十六章 一统大漠    下一章 ( → )
  已经回到大漠的南宮鹰,经过半月细心调养,伤势好了泰半。

  他对于被赶回大漠一事实在觉得没什么面子。

  “堂堂一个飞鹰堡少堡主,状元帮大帮主,竟然落个卷铺盖溜回大漠?”

  南宮鹰立于飞鹰堡山下另一小峰的⽩石居前,这本是跑马场,但去年被雷公弹轰出一个大凹坑,后来改建成池塘,不但养了鱼,且种満⽔仙花,虽是初夏,不属于花期,却仍点点开着几朵小花。

  当年曾说⽔仙花开时,柳红女即将来临,此时她真的来了,却和银月打成一片,尽兴地在跑马场驭马奔驰,严然一对亲姐妹,而把南宮鹰冷落一旁。

  范王终究是最佳伙伴-忠心耿耿立在他⾝边,一⾝剪裁得体的黑武士打扮,威风自不在话下,那获得众人策封的状元帮地下帮王,以及神炮手,让他倍感光荣,只差没把勋章挂在前而已。

  他道:“少堡主的苦闷,属下清清楚楚,要不要调动大军,踏破武当山?我全力支持!”

  “问题是形成火拚,得利者不就是马群飞!”

  南宮鹰恨死他将⽗亲送回来.

  虽然已把⽗亲关起来,但那是心口永远之痛,远在怒马堂倒也罢了,现在却近在咫尺,他想忘都忘不了。

  范王道:“不如咱们⼲脆先统一大漠,把怒马堂并呑,他回来,如此扳回一城,面子也不算多丢人。”

  南宮鹰忽而想起还有一座金山未发现,闻言眼睛不噤发亮:“你说的对,马群飞敢整得状元油行关门放长假,我就抢他金山,看看谁厉害!”

  嘿嘿冷笑几声,唤向跑马的两位美娇娘,脸孔一拉:“喂,跑够了没有?老是转,转得我头晕脑涨,不知道我大病初愈,噤不了转啊?”

  银月闻言,暗伸⾆头:“他吃醋了…”

  柳红女轻笑:“别理他,咱们策马冲去吓吓他!”

  “怎么吓?青云宝马本来就听他的…”

  银月摸摸青黑马鬃,莫可奈何一笑。

  柳红女笑道:“假装摔下马啊!他疼你,一定会出手救你!”

  “好吗?要是救不了,我岂非…”

  银月⼲笑着,不敢想象那状况。

  “你不想试?”

  “好吧!”

  银月还是噤不了这惑,琊琊一笑,登时策马冲来,柳红女自是紧跟其后,两匹快马,一青一⽩,宛若两朵旋风啸起,奔驰如箭,直往南宮鹰来。

  范王见状,⾝子已往南宮鹰背后靠去,惊讪说道:“她们好像要来这么一下下马威…”

  南宮鹰立即膛,凛凛生风,想挡什么人,黠声一笑:“想吓我?可没这么简单!”

  眼看宝马百丈、七十、五十、三十…奇速无比冲来,就在不及十丈处,南宮鹰突然喊停,宝马轻嘶而起,不知该听谁的,终仍选择男主人,猛将四蹄煞停,银月本就有意做假,唉呀一声尖叫,人如弹九冲出,直落池塘。

  照南宮鹰估计,她大概只是跌往前三数尺,因为宝马通灵,会自动往前滑以稳住背上骑士。

  岂知判断错误,眼看银月往池塘栽去,他惊喝而起,斜掠截来,果将银月抄于手中,凌空再翻七筋斗,划出一道长虹想落于对岸池边,若双脚落地倒也罢了,他偏偏右⾜点地,想做出潇洒动作,柳红女就是看不惯那英雄救美神气样,猛地弹出指劲,打动池边圆石滚滑过去。

  南宮鹰若视目地面倒能躲闪,他偏又目空一切地不屑低头,终于踩滑圆石,重心一失,背面往池塘栽去。“银月见状惊愕急叫不好,一时想挣扎,南宮鹰更是惊慌,本想‮动扭‬⾝形以避闪,但离⽔面已不及三尺,他本毫无办法躲闪。

  在情急之下只好大喝“接着”将银月抛向柳红女,他终囚推力过大,‮速加‬掉落⽔中,叭然一响,⽔柱打⾼十数丈,吓得马匹纷纷奔闪一旁。

  范王见状‮头摇‬轻笑:“惹了女人,一辈子都得喝大盆⽔,少堡主,如果你觉悟,请把池塘埋了,方为上策!”

  他的话,南宮鹰听不到,唉唉唉苦叫中,终也掠出⽔面,一副落汤地拧着⾐服,笑声更瘪更苦:“真是出师不利!”

  转向银月,靠在柳红女那头,安然无恙发笑,他稍安心,⼲笑道:“大热天,没事洗个澡,舒服的…”

  柳红女弄笑道:“‮澡洗‬要穿⾐服吗?”

  “呃,我是打算连⾐服一起洗…呵呵,我有这个⽑病!”

  银月道:“有吗?那你实在是个脏鬼,跳下去再爬起来就洗好了?”笑的甜惹。

  南宮鹰自是更窘,终也认错:“算啦!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没事落个⽔,也有意思!”

  范王讪滤道:“少堡主所言差了,你是失蹄不是失手,你失的是人蹄!”

  “去你的人蹄!”南宮鹰一掌劈来,范王赶忙躲闪,呵呵笑起:“这才叫失手!”

  “这才叫失嘴!”南宮鹰当真运劲劈掌,相隔七八丈,照样出掌劲打中范王嘴巴。叭然一响,范王赶忙闭嘴,再也不敢胡言语,以免再次失嘴。眼角仍对这位落汤投以活该笑意,惨的还是他,不是自己。

  南宮鹰报一掌之仇后,自我安慰式地表现心情突然好转,转向柳红女,⼲笑道:“你好像觉得我落⽔是理所当然?不会出手扶我一把?”

  柳红女笑道:“英雄救美,吃点儿亏也是值得,再让我出手,那岂不成了美人救小丑,你多不值!”

  “说的也是…”南宮鹰自嘲⼲笑。

  他始终未想及此次落⽔是她搞的鬼,⼲笑几声,不再在此作文章,脸容转为正式:“英雄现在要并呑怒马堂,你帮不帮忙?”

  柳红女惊声道:“你准备动他了?”

  “他都要出这么狠毒一招,我不动他,岂有面子再混下去?”南宮鹰道。

  柳红女道:“你不怕他从中原打回来?”

  “怕什么!”南宮鹰道:“他吃了青舂毒果,迟早都要自食恶果,我动了怒马堂之后,立即大军备阵,等他回来自投罗网。”

  柳红女轻笑:“也好,大漠已很久没有统一,七星门段七星和青龙邱奔龙全投靠马群飞,现在只要兼并怒马堂,大漠将归飞鹰堡所有,我不支持你行吗?”

  银月惹笑道:“然后少堡主再娶她,终于把红灯教一同并呑,天下太平啦!”

  南宮鹰一愣,银月竟然讲这种话?

  任那柳红女落落大方,此时亦満脸飞红:“小月儿你敢胡说!”

  “谁胡说!你昨天说了梦话,直叫他老公老公,我不成全你行吗?”银月调⽪耍着。

  “可恶!看我如何教训你!”

  柳红女恼羞成怒地追杀过来,吓得银月边叫边笑边跳上宝马,飞驰而去。

  柳红女当然更要避开南宮鹰,登时跨马掠追过去,两人追逐跑马场,一时嗔嗔笑笑开打起来,哪像是情敌模样?

  南宮鹰见状,甜笑于心。他感银月如此大方,也感柳红女如此明理懂事,得此双娇,他有了死而无憾之感觉。

  范王却瞄眼过来:“小心啊,我爹说娶老婆是他一生最大错误选择,你一次娶两个,简直一错再错,将来应付得了吗’!”

  “会吗?”南宮鹰得意一笑,又道:“错错得正,比起一错再错差得太远了!”

  范王黠笑:“希望你想的美,否则将来真的要自己蹲在池塘前洗⾐服啦!”

  “没那么差劲!”南宮鹰道:“改天再请你喝喜酒,现在请你前去通知左护法和方总管,准备三百骑,立刻出发怒马堂,另外也把沈大娘请出来。”

  “得令!”范王正⾊拱手,随即又问:“火炮要几尊?”

  “你专用的一尊就够啦!”南宮鹰道。

  “是!”范王终于带着使命,大步奔向城堡,传令去了。

  南宮鹰则溜回⽩石居,换来一件青⾐战袍,手持长走出门,银月和柳红女急急策马过来。

  银月落⾝下马,关切道:“早去早回啊!别让人等久!”

  南宮鹰瞄了她一眼,复瞄向柳红女,呵呵笑起:“有你的柳姐姐帮忙,我还会差到哪儿去?”

  柳红女斥笑:“别⾼兴大早,要是你敢来,我可不管,甩头即走!”

  “你所说的‘来’是指哪方面啊?”南宮鹰琊琊露着笑意。

  “就像现在,口不遮言!”柳红女斥道。

  银月瞪向南宮鹰:“你敢欺负红女姐,回来就有你好受!”

  南宮鹰自嘲一笑:“这么快就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那当然广’银月、柳红女竟然异口同声说出,两人视目,为默契而呵呵发笑,随又同声说道:“你敢来,死定了!”

  “我的确死定了!”南宮鹰瘪笑道:“我会死在女人肚⽪下!’说完,猛地欺⾝,突袭两人,这么一吻.飞快扬长跳去。

  “你?”柳红女、银月同声惊喊,登时飙大发,猛迫过去,双方一前一后,追杀不止,叱笑声竟也连连,眼看就要迫至飞鹰堡,两人始放弃追逐,骂在嘴里却甜在心里,有此老公,谁不疼怜啊?

  “红女姐,-切就给你照顾了!”银月终说出关心话。

  “我会的,谢谢你!”

  柳红女当然要时她让丈上分享自己,紧紧抓扣她双手之后,说声“来⽇再见”她已掠⾝落马,先行掠向山下,准备招来四大女婢以助阵。

  银月招手良久,待黑影逝去后,她若有所失怔愣一阵,认认真真地思考,自己当真不在乎跟别人共享丈夫?

  然而想及柳红女媚力,她竟也怦然心动。

  或柳红女本来就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吧-一不论男人或女人!

  何况南宮鹰时常征战在外,有了红女做伴,心灵反而显得踏实许多。

  她决定无怨无悔接纳她,共度未来美好一生。

  牵着宝马,她很快进⼊飞鹰堡。

  只见得三百骑整装待发,个个雄赳气昂,终于再次展现飞鹰堡坚強实力。

  领头者除了南宮鹰、左无忌、范王之外,那难万金龙然世人行列。

  银月觉得想笑:“爹,您不是摸银子、元宝摸到心烦了-现庄还想去摸金子?”

  自从银万金当了状元油行总管之后,每天经手无数元宝、起初仍为发财而喜悦。

  但是⽇子一久,发财感渐渐降低,及至后来的烦死了,他终也相信,还是玩骨董来得赏心悦目,遂请个助手负责算帐,他外始重旧业。

  谁知道状元帮出了事,他不得不跟回来,突闻要挖金山,他兴致又来,也就准备跟着出征了。

  他⼲笑道:“爹一辈子没看过金山,总是遗憾终生,现在有机会,不看可惜啊!”银月闻言,登时眼睛发亮:“也对啊!”目光已祈求式地转向南宮鹰:“我能不能跟爹一起去?”

  南宮鹰皱皱眉头,本是因为‮全安‬问题而准备留下她,但回过头又想,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了,还当什么男人?

  遂点头:“也好!沈大娘要同行,你就跟她一起好了。”

  银月心花为之怒放,谢声连连,方才告别之愁完全是多余了,雀跃地溜回去准备一些女人该用之东西。

  银万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拱手道:“让少堡主添⿇烦了!”

  南宮鹰敬声道:一不必客气啦,哪天我还得叫你一声岳⽗大人呢!”

  “真的?”银万金像被菗了一鞭,头上挂⽟圆帽差点儿甩丢。

  南宮鹰笑道:“就看你女儿愿不愿意嫁我啦!”

  “愿意!当然愿意!”银万金笑不合口。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南宮剑已和方君羽已将沈大娘给请出来。

  经过多⽇细心照顾,沈大娘脸面显得润红许多,往昔受尽苍桑之老态龙钟模样已不再,换来几许贵妇神⾊,南宮鹰终于更能从她脸上看出昔⽇美丽容貌,配那马群飞自是绰绰有余。

  在闻及即将出征怒马堂,沈大娘显得泪,长久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她想下脆谢恩,却被南宮剑和方君羽扶住。

  南宮鹰赶忙扶来,含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此去一切全靠您帮忙了。”

  沈大娘忍住情而笑,泪⽔滚落腮边,她急忙抹去,还是谢声不断,一个无助流浪瞎女人,能得到别人悉心照顾,那简直是恩同再造,她想不哭都难。

  知道原因者,为她遭受马群飞陷害而啼嘘,不知原因者,为此孤苦女人又瞎了眼而感慨,世上不幸女子何其之多啊!

  待沈大娘情绪较稳定后,她又连说抱歉,深深昅气后始说道:“现在就出发吗?”

  南宮鹰道:“正是…”

  呃那就取道流花河上游,有一处叫狼牙口的凹⾕,从那里去,较快找到地头!”沈大娘说。

  南宮鹰含笑道声谢谢,遂安排她坐上青云宝马,待会儿也好让银月带她同骑,毕竟山路崎岖,沈大娘欣然接受,还仲于卦轩摸向马鬃,似有了再生之感觉。

  镇守飞鹰堡多⽇的南宮剑,在不断勤练武功之下,已健朗沿快跟哥哥差不多,那股文弱书生气息尽除,瞧得南宮鹰频频点头,对他更加信任许多。

  南宮剑也一直为哥哥种种英雄事迹感到光荣,除了全心镇守本堡领土之外,他仍不断打探哥哥任何消息,以能兄弟连心,共创霸业,如今霸业已完成三分之二,若再攻下怒马堂-大漠in无碍眼人。

  他道:“近半年来,由于扩展状元油行,有了资金,又需要⼊手,我已经招收三千徒众,他们虽可能为钱而来,但我也过滤人选,几乎都是⾝家清⽩,而且武功不弱,反正飞鹰堡现在气势旺。油⽔不断,他们该能忠于本门,大哥可要领军两三千,踩平怒二堂?”

  南宮鹰当然知道弟弟用意,但他想这些庸兵,大概只能做些运货,传递等工作,若真正战争,未必靠得住,若带他们前去,说不定形成包袱,可是,他又怎能让弟弟失望?以及那群士兵之感受?

  “此次乃是突袭,三百骑够了,待攻下金山,你再派千名大军前去占领,如此前后配合,将不易出岔!”南宮鹰道:“何况大本营是命,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重任应该由他们负责啊!”如此一说,兼顾弟弟及那群士兵感受,甚为恰当。

  南宮剑看哥哥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遂引队,准备热热烈烈送行。

  南宮鹰则再代方君羽,有空儿得探探九鹰红城,也好了解所有状况,方君羽虽曾说过,调及师爷杜九奇前去把守,该不会出差错,但既然少堡主有令,他再次走一趟又何妨?

  遂立刻答应。

  南宮鹰这才完全放心,待银月穿出一件淡青⾊远行装,帅气十⾜跨上青云宝马,帮着照顾沈大娘之后,他始喝令出发。

  三百骑一时飞蹄齐扬,轰声隆隆传开,那股气壮山河气慨,复叫人⾎脉贲张,一股征战沙场霸气再次重现,飞鹰骑士认为,这才是大漠英雄真正想要的滋味。

  三百骑奔出长城般奔马道,南宮剑复令镇守附近千骑大军送行。

  一时万马奔腾,简直呑天掠地,又岂是中原小猫两三只即自立山头为王的小帮派可以比拟?

  送行人马直到五里开外方始折返,南宮鹰这才真正策骑狂奔,立冲流花河,奔蹄过处,尽是拼劲,终将受瘪于叶原那股闷气给宣怈出来。

  奔马匆匆。

  不到两天两夜,已进人流花河域这本是怒马堂和飞鹰飞堡地盘界之河流。

  只见得群山叠翠,险峰连连,流花河⽔更是汹涌,想逆流而上,并不容易…

  南宮鹰遵照指示,从那两峰如尖牙之狼牙口转进山区,山径变得崎岖难行,但飞鹰骑士全是驭马老手,仍自从容攀登,毫不受阻。

  此时全靠沈大娘引导,她那特别灵敏鼻子不停嗅着种种味道、并指示说:“跟着流花河声音往上游走,然后找到檀香木林,大约三四里左右。”

  南宮鹰照办,立即着⽔声引马寻去,幸好流花河⽔势湍急,不怕听不到声音。

  三百骑越走越深人,眼前已是一片原始森林,⾼林、青苔、藤萝、厥叶四处蔓生,还得靠劈刀砍树才能通行。

  范王不噤有疑问:“金矿不是开采了吗?怎会连条道路都不见?他们怎么将金子运出去?”

  此语一出,众人顿觉矛盾。

  银万金道:“会不会怒马堂已放弃开采了?”

  沈大娘道:“不可能,马群飞为了此矿,⾜⾜了我七八年,他不可能放弃开采,通道可能在河的另一边,因为此河是两帮界地,他们不可能把路开到这边来吧?”

  这话又让众人升起希望。

  范王⼲声一笑:“这里太多森林,我当然会想不通。”

  不敢再多言,溜在一旁,没事抓着藤萝,一有机会,学猴子吊几下,聊解沉闷。

  复行两里,沈大娘忽而欣笑:“檀香木林到了.该在左边不远。”

  南宮鹰凝眼望去,果然见着一片似松树的大森林,光是那株株合抱耝之黑檀木,已是价值连城。

  众人驱马再近三百丈,终于闻到香气,不得不佩服沈大娘鼻子灵敏。

  沈大娘找到檀木林,终也嘘口气:“还好没找错地点!”

  在此原始森林,稍有个失闪,路那是常有之事。

  三百骑慢慢潜人檀木林,但觉香味清新慡神,比起家中所闻,更是新鲜人,倒也昅引这些长途奔驰过后的疲累战士深深昅气以消除疲劳。

  沈大娘道:“找到这里即表示金矿山已不远,它蔵于一道大瀑布之断崖上,从外表本看不出来,得深人內洞才能窥其奥妙。”

  南宮鹰道:“这么说,应该在流花河的源流上了?”沈大娘道:“应是如此,但流花河之所以被命名流花两字,除了奔流甚急之外,乃在于它的源头竟然有十几条之多,想要找出正确者,并不容易。”

  南宮鹰本想自行前去探看,但经此一说,只好作罢,说道:“一切还得看大娘带路啦!”

  “到另一头看看…”

  沈大娘引着众人,穿行于一里宽广之檀木林,及至尽处,竟然是断崖,崖下则为流花河,已然看出有三条支流注人此河。

  她道:“谁把三河之⽔弄上来,最好带点儿沙土,我好辨别。”

  南宮鹰但见断崖只⾼及百丈,难不倒自己,立即找来⽔袋三只,翻⾝落去,直坠崖下,眨眼间已返⾝掠起,露出一手纯轻功。

  他将河⽔予沈大娘,她甚是仔细嗅着三袋⽔质,并把河沙置于掌中嗅闻,终于挑出第二袋:“是这条河,顺它山势绕行便是。”

  南宮鹰道:“是中间那条河。”话落立即指示‮队部‬绕行此河流,再往深山行去。

  终于又绕过一座险峰,眼前景⾊奇特非常,竟然出现五六道长崖,大小不一之瀑布,此时终能体会流花河之“花”处。

  由于飞瀑直流深处河流已被树林挡着,本无法溯源。

  南宮鹰不噤问道:“可要再取⽔?”

  沈大娘笑道:“不必了,太多飞瀑之处,并非正位,现在得下马找向一道中间被石头挡住,分成两边怈下的瀑布,就是那里了。”

  南宮鹰看看地形,断崖连连,似乎不宜再驱马而行,遂决定置马于此。他道:“既然地头将至,咱们就在此扎营,并派人前去探路,以明了敌人真正状况,记住,要生火,得找山洞或有雾气之地方才行.”

  飞鹰骑士个个训练有素,-一应是,各自找地方落马休息。

  虽说扎营,大概也只是将毯子铺往地面或山洞、树上而已,完全是一副野战生活。

  银月和沈大娘就不同了,她俩⾝为女流,总得找个蔽⾝处,多亏范王秘探当得够久,对秘洞之类特别有眼光。

  他随便瞄几眼已看出一处小山崖有八字形裂洞,很快指示银月将沈大娘带过去,然后他准备大展秘探功力自请出兵前去搜索。

  南宮鹰当然乐见其成,満口答应;范王终能成行,灵活地溜向山林,眨眼不见。

  自从从南宮鹰⾝上获得一成功力之后,对他助益匪浅,本来一纵两三丈,现在进步到七八丈,普通两层楼⾼墙已难不倒他,十丈宽河流亦如履平地,攀登于原始森林已是绰绰有余。

  不到一时辰,他终于绕过那六座飞瀑,更深人深山,直到飞瀑声音尽除,而又再次响起之后,他已然发现沈大娘所说分岔成“人”字型之飞瀑,就挂在万例⾼崖上空,由于⽔势不強,飞瀑显得温和许多。

  范王却疑惑者,明明说是被怒马堂人马占领,怎会不见一个鬼影?莫非沈大娘搞错了?

  但不可能啊!她瞎眼,却能说的如此清楚,分明是来过此处,金矿一定在此没错如果有的话。

  范王再次目往前搜去,此处小山峰离飞瀑仍有一段距离,实是不易看清什么,但有人活动,一定看得见。

  他跳向更⾼树梢,哺哺想及沈大娘所言:“金矿在山洞,外表本看不出来?”不噤更加仔细搜寻峭壁,那坑坑洞洞,或黑或长草处.突然问,他发现有东西在晃动,那该是某人扛着东西然后顺着飞瀑把东西丢下,随又往秘洞门去。

  他终于満意笑起,果然有人躲在秘洞中,至于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探得消息,他很快潜回报告。

  南宮鹰自是夸赞一番,立刻领着左无忌和几名手下潜至小峰,全神注意那万仞⾼崖之种种状况。

  还来不及拟出作战计划。

  左侧一片松林区已掠来一道黑影,⾝手轻巧如丝带轻飞,无声无息点着树梢飞掠,全然不怕被发现。

  南宮鹰实在太悉这苗条⾝形了,惊愕道:“红女?”

  来者正是黑⾐蒙面,⾝手不凡的柳红女,她连飞数处小断崖,一个翻⾝,划出长虹掠,直落南宮鹰⾝前不及十丈。

  她喜蒙面,除了掩去美丽容貌外,最重要的仍在保养⽪肤,毕竟镇⽇奔波,有面巾遮光这尘,对⽪肤自是好得太多太多了,当然,这也跟她洁癖有关。

  “你怎会在此?”南宮鹰问。

  柳红女轻笑:“你叫我来的,我当然会在此。”

  “呃…”南宮鹰⼲笑:“我是说,你怎会找到这地方?”

  “跟着你们来的啊!”柳红女道:“我一直跟着‮队部‬,只是进了山区,你们行动较慢,我则带着四位丫寰先行搜探四周,后来范王摸到了这里,我当然也找到地头,然后,我先去探那金矿,一切都已了如指掌。”

  范王动道:“你进去里边了?”

  柳红女含笑:“去过啦!真的有金块,一挖就像脑袋这么大,纯得很!”

  范王眼睛睁得凸大:“这不就是发了吗?整山都是?”

  “恐怕是了!”柳红女道。

  范王瞧着那万例⾼崖,若此崖全是金矿,那简直吓死人,他哇个不停,嘴巴张得像杯口那么大。

  “哇什么劲!”南宮鹰敲他一响头:“又不是没发过财?”

  范王猛地抚头⼲笑:“是那么一大座啊!用一千万口箱子也装不完啊…-”

  “如果那么多.他们怎不在外面挖就成了?”南宮鹰斥道:“你怎么不对我的黑油河哇哇叫?那才像河流,怎么装都装不完!”

  范王⼲窘一笑:“好嘛,下次到黑油河哇几声便是…”

  然而想及一挖便是⻩金,他仍是较为动心。

  南宮鹰不再理会这财心窍小子,转问柳红女:“里头到底有多少伏兵?”

  “没半个。”

  “什么?”

  “没半个。”柳红女笑道:“我意思是说,能抵挡得了飞鹰堡攻击的人,一个也没有。”

  “真的?”南宮鹰大为意外:“怎会?怎会如此?这不是他的命?他竟然未派大将看守?”

  柳红女道:“起初,我也觉得意外,但仔细分析之后倒弄出一些名堂。”

  南宮鹰道:“你想到仆么?”

  “运输⻩金问题!”柳红女轻笑。“你是否看到有人把东西丢⼊飞瀑或潭中?”

  范王道:“我看过,那就是⻩金?”

  “不错!”柳红女含笑道:“他们运输方法即是以最原始方式,却最省力最好用之⽔运。他们将开采后的⻩金塞在铁桶中,再灌⼊软木塞,让它不会沉底不动,然后加以封箱丢人⽔中,任它冲往下游,再捞起来便可,如此将省去大批人力、物力,实是绝妙方式。”

  南宮鹰道:“可是这跟马群飞弃守此地有何关系?”

  “这不是弃守,而是不必守!”柳红女道:“你也感受到,要引兵进人这座森林,的确不易,故而他在此摆重兵,本就是浪费人力。因为此处只在开采,若无法运出去,⻩金跟石头一样没用,所以他只要封住出路,也就等于守住此矿。

  “就算暂时有人夺得此矿,他再引兵前来攻打亦未迟,想通此点之后,他自是分配一些开采工作,以及管理之手下即可。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省去大军屯据、补给困难之烦恼,而且还可以保此秘密地方。

  “纵使你不小心闯人此区,甚至发现有人采矿,却见他们⾐着跟老百姓完全一样,必定想是开采一些不甚贵重之铜铁之类矿砂,否则怎会过得那么清苦?也就懒得再过问,如此,这秘密地头将不容易怈出去。”

  “原来如此!”南宮鹰恍然道:“马群飞果然是只老狐狸,利用天然屏障保护金矿,却在外头屯驻重兵…”

  沉思片刻,随即又问道:“你认为外头一定有重兵?”

  “八九不离十。”

  “那咱们应该调头打外边重兵了?”

  柳红女嫣然一笑:“既然来了,何不参观一下金矿呢?”

  “说的有理…”南宮鹰轻轻一笑,随后又转向范王:“去通知他们,顺便把火炮扛来,连放他几炮,免得沈大娘少了报仇‮感快‬。”

  “遵命!”只要想及轰炮,范王‮趣兴‬即来,拱手一拜,立即掠⾝退去,识途老马般钻着山径,猛转山头,回到驻兵区。

  在尚隔一道凹坎,他已招手急叫:“通通过来,火炮火炮!”

  这一喝喊,左无忌自知道时候到了,立即命令手下将马背火炮拆散,每人分别扛起小部分,以及弹药,分别行于险径之中,终于展现此火炮能分解结合之携带方便功能。

  左无忌并亲自护送沈大娘、银月等人潜行于险径之中,偌大一批队伍,却是鸦雀无声,其训练有素特,可见一斑。

  半时辰不到,众人很快赶往南宮鹰那头。

  沈大娘菗着鼻头嗅去,表情甚动:“就是这里了,金矿就在这里了…”

  南宮鹰安抚一笑,道:“大娘⾎仇可以稍稍回报啦!”

  “多谢公子…”沈大娘感落泪。

  南宮鹰直道不必客气,要银月安慰之后,范王已表示火炮已架妥,要轰哪里?

  “当然是把他们先轰出来,然后一个个收拾!”南宮鹰暗地里却叫范王先轰山壁及⽔潭,以壮声势。

  范王会意,但要轰得过瘾,还得向前推进三百丈,以能确保火炮程,在他建议下,大军果然推进数百丈,那已是河流流域,一切显得平坦许多。

  范王但觉此景似曾相识,不就类似奇人村和桃花源那山⾕地形吗?于是更有信心瞄准火炮.

  他呵呵笑起:“看我把‘人’形瀑布变成青蛙瀑布!”

  当下把目标准于万仞飞瀑较上方,轰然一响,火花冒出,在惊天动地声中,雷公弹直冲飞瀑,又是一声暴响,轰得那万仞⾼崖似要‮塌倒‬似的沉沉抖动,飞瀑和着岩层四散开来。

  “一颗不够!”

  范王简直神勇,连轰十数颗,那‮炸爆‬加震音、回音绞成一堆,直若千千万万奔雷齐轰过来.

  震得众人⾎脉责张,简直若置⾝林弹雨之中,且受着万仞⾼崖崩塌之威胁。

  一连十余炮轰去,飞瀑已变成十余竹管叠在一起似的,⽔势一冲,变成青蛙蹦跳,起起伏伏怈着,竟然造出更特殊奇景。

  然而,众人无暇欣赏,目光全盯在崖壁那些不起眼坑洞,如蚂蚁般冒出不少举⽩旗之挖矿工人。

  南宮鹰为做给沈大娘听听声音,登时大喝杀敌!左无忌会意,领兵攻前,声音吆喝有若千军万马,倒让沈大娘听得泪⽔暗流。

  银月连连安慰。

  那柳红女也已靠近银月,两人早就视目而笑,才说告别又自相遇,银月虽窘似有跟着老公不放之嫌。

  但柳红女怎在乎这些,含笑说道:“你们不是想着金矿吗?我带你们去。”

  当下背起沈大娘,拉着银月,直往山崖奔去。

  南宮鹰急叫:“你们?危险啊!”柳红女欣笑:“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仍将两女带往山崖。

  南宮鹰也只不过想喊给沈大娘听,然而那柳红女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只能苦笑当场。

  范王耍着火炮:“要不要把她们轰出来?”

  “轰你的头!”南宮鹰敲他一记,倒也呵呵笑起:“你敢一炮轰死我两个老婆,你还要不要命?”

  范王搔头⼲笑:“你不觉得,不听话的老婆,比炸药还可怕?是不是考虑,不要也罢?”

  南宮鹰斥笑:“等你娶了老婆,你就会明⽩,为什么她像炸药,你还是那么爱死她,还不快追!”

  “追什么?”范王促狭笑道:“追你老婆?”

  “追你的头。”南宮鹰一掌再敲来,范王赶忙躲闪,急道:“我顾着火炮怎么追?你的老婆还叫人追?有没有搞错?”

  “呃…也是有理…”南宮鹰怔然一笑:“好吧!放你一条小命!”始喝着另一批手下,追赶过去。

  范王憋着笑意,调侃发个没完:“不追你老婆还有事?真是天下奇闻!”

  瞧着一大堆人往前冲,他突然想到还有金矿要参观,现在不追,待会儿被抢光怎么办?

  登时惊叫“我追我追”’,哪顾得火炮,拼命追赶过去便是。

  及至万仞山崖尽头,始觉此崖更形耸拔伟大,跟它一比,人⾝小得可怜。

  但见不少⾼手直掠山洞,亦有人攀着绳梯而上,范王自是属于“四脚”并用者,只好找了绳梯攀去。

  大约爬⾼三百丈,始出现“之”宇山道,以供数处山洞连系之用。

  此时却站満一脸慌张之采矿工人,瞧他们那模样,纵使会武功亦是有限.难怪柳红女会说一个对手也没有。

  南宮鹰极力装出和蔼笑容:“别怕别怕,我只是前来告诉你们,怒马堂已经完蛋,此处现在山飞鹰堡接管,我就是少堡主,以后每人工作一礼拜,休息一礼拜,然后捧着脑袋这么大的金块由回去逍遥.这样慡不慡?”

  那些矿工听得头顶冒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那么好的主人?这简直比叫他们上天堂还来得梦幻、过瘾而不敢想。

  南宮鹰笑道:“试试不就明⽩了?不必疑惑,我就是有钱大家慡那种人,从今而后,你们解脫了,现在请安心休息一下,待会儿开个庆祝酒会,有酒吗?”

  一名似是‮导领‬者之中年人,他前仍挂有象征怒马堂之奔马图案,此时一脸不安地说:

  “怒马堂真的完了?”南宮鹰道:“当然,马群飞早已逃到中原,你该是掌管这里一切的总管吧?”

  “在下安世宏,以前在怒马堂司职分舵主,被派来这里已有四五年…”安世宏一副不得志模样。

  南宮鹰道:“那你现在还是负责这里,只不过可以多聘几名手下,然后可以出去逍遥。”

  呆在这里最大苦处是与世隔绝,安世宏一年难得出去一趟,已然被打人冷宮,这才是他不得志原因。

  此时他闻新主人改许他自由走动,无异已解除⾝上枷锁,他自是感拜礼道谢,心想有新主人也好,或许生活将可改变;

  至于马群飞那头,若真的被毁,他自无顾虑,若将来又抢回此处,他表示乃受威胁才替飞鹰堡开采金矿、想必马群飞也会接受才好。

  越想越觉得自己选择正确,立即恭敬再拜礼道谢。

  其他怒马堂手下及矿工眼看头子都倒戈了,他们有何好争?纷纷行礼表示忠诚。

  南宮鹰自是哈哈畅笑,为‮服征‬此金矿而不费吹灰之力而⾼兴。

  他立即行去,连连拍向这群劳苦功⾼之人,以联系新情感。

  他这一拍打下来,士兵、矿工感受新主人亲和力,终也慡朗而希望无穷笑起来,开始为将来美好⽇子编织美梦。

  有人甚至叫着备酒,在得到南宮鹰默许之下,一群人方欣喜散去,为那庆祝晚宴备席去了。

  南宮鹰及飞鹰骑士乐得慡心悦目,不费任何损伤即占领此区,那是再好不过结局,笑声中,他们仍不忘神奇之金矿山脉,南宮鹰允许下,趋之若骛疾往秘洞钻去。

  秘洞前段已被挖得甚是空,用以居住,架设不少简陋起居设备,炉灶、桌椅,甚至、棉被应有尽有,严然成了小天地。

  当然,众人不会对此产生‮趣兴‬,再往两道矿坑深人,终于在一排排油灯引导下,找到那所谓金矿区。

  此处金矿含量简直⾼得出奇,但见那像猪⾁夹层般⻩金嵌夹于壁上,一层层闪闪发光,伸手摸去,冰冰滑滑亮亮,实叫人受不释手。

  尤其肥猪⾁部分乃是⻩金层之比例,几乎已将坑洞点缀成金屋般光辉灿烂。

  南宮鹰虽已赚⾜金子,但见及蔵量如此丰富之金矿,仍⽩怦动不已:“含量这么多…

  简直随便挖挖就能満载而归!”

  范王早就抓起尖锥猛凿,想敲下一大块当此行礼金.没人阻止他,任他敲得咋咋响,却不得其门道,老是敲不下,恨得在那里猛拚命。

  银万金则如饮甘泉般地拥抚金矿,不断叫着:“好大一块肥猪⾁,简直让人爱死它了!”

  “爱死,总不如落袋的好!”范王讪笑:“光摸没有用.敲几块当礼金,方不虚此行。”

  银万金却不这么认为:“是吗?我觉得拥有金矿比拥有⻩金还来得有格调。”

  “笑话,金矿又不是你的,⼲过瘾什么?”范王喝地一声,尖锥敲向金层裂,果然敲下一块‮腿大‬耝猪⾁片,欣喜若狂即抱去。

  他笑声更动人:“抱着它,心灵踏实多了。”

  银万金则不断称“俗”他还是以摸着金矿来取悦自己。

  范王瞄他一眼,斥笑:“你当然输(俗),空有金矿不采,输死你都会喔!”

  南宮鹰懒得理会他们,便到处走动,始发现此矿区有四道矿坑在开采,平均一天可挖万斤以上金矿,几乎比状元油行一⽇收人还丰富,难怪马群飞能⾼枕无忧。

  他已计算好如何扯那马群飞后腿,遂也自得呵呵笑个不停,走回大坑洞准备联络感情,以能让那群本是敌人倒戈过来的矿工能更真心替自己服务。

  他引目寻视这些満脸欣悦,且在准备宴会的矿工,心头不断思考将如何经营此金矿方较为恰当。

  目光瞄晃中,总觉得大炉灶后面有个人潜潜躲躲,像要逃避自己似的,南宮鹰疑惑,莫非另有重大敌人潜伏?遂小心翼翼潜步过去。

  那人似发现南宮鹰近,急得想躲,可是炉灶就这么一角,怎么躲?情急之下,赶忙甩头往更深坑洞奔去。

  那是一⾝灰青耝衫的村妇,怎会见着南宮鹰即被吓成这样?

  南宮鹰猝然想及什么,急叫“等等”追⾝掠去,直截那村妇前头,村妇还想再逃,南宮鹰却已泪⽔盈眶叫声“姐!”心头千刀万剐。

  那村妇全⾝菗搐,声音如泣:“我不是你姐…”还想躲,南宮鹰一手揪注她,把她脸容转正。

  天啊!那曾经是那么悉得花容月貌的脸容,此时竞然憔悴得不成人样?还有一道蜈蚣疤痕粘在左脸,一直裂到嘴角.是谁那么‮忍残‬将心爱的姐姐如此待?

  “姐…”南宮鹰疼痛哭,紧紧将心爱姐姐搂人怀中,那姐弟亲情融一处,同感悲动,南宮⽟菗搐再菗搐,终于忍不住嚎陶大哭,涕泪横流,在无尽委屈挣扎死⽇子里,她是多么希望有个坚強有力的膛可以倚靠啊!

  那本是曾经⾼⾼在上的小公主此时却沦为灶头妇,那曾经是一张完美无假脸容,此时却被毁去,何等残酷之遭遇啊!

  怎叫人忍受得了呢?

  然而这事却偏偏发生在南宮家的掌上明珠,南宮鹰的亲骨⾁姐姐⾝上,多么叫人疼心得捶捣肺啊!

  “都怪我不好,没好好照顾姐姐…”

  南宮鹰抱得更紧,深怕这么一松手,姐姐又将受到伤害,深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挽不回姐姐命运,无法将她带离这梦魇可怕轮回之中。

  南宮⽟除了悲泣还是悲泣,双手深深抓紧弟弟,死也不肯再放手,只见得指甲已陷人弟弟⾁层,她仍不自觉,心头直认为,若再抓不住弟弟这肩膀,她再也无法逃离这可怕深渊,再次沉沦这梦魇深渊。

  柳红女已发现这幕悲惨情景,暗自走来,解下黑纱.虽想让她拭泪,却也想罩住她那被毁之容。

  “谢谢你…”南宮鹰亲自替姐姐拭去泪痕,再为她上丝巾,不断安慰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有弟弟在此.不要怕…”

  “我不怕!不怕…”南宮⽟越说越抖音,泪⽔更流。

  银月也过来帮忙,替她拭泪,不断骂着马群飞该死!

  沈大娘当然骂得更凶:“他当然该死,狼心狗肺的家伙,对子只有一样报复,毁容。”

  南宮鹰简直无法忍受马群飞伤姐姐那残酷手法,他分明是叫姐姐咬着剑尖,然后往上斜切,才有办法使伤口与嘴同齐,如此残酷畜牲,岂能让他活命。

  南宮鹰抖着全⾝,厉吼不已:“马群飞,我要砍死你,把你嘴巴切成一百片!”

  南宮⽟或而闻声想及伤疤一事,泣声更悲!

  南宮鹰顿觉失言,急道:“姐,不要怕,你的伤一定可以治好的,我这就带你去治疗。”他知道,青舂之泉有此能力替姐姐恢复花容月貌,而且用一点点,照米加酋长说,并不会上瘾。

  纵使上瘾,他也要抢得一大桶,十大桶,甚至一百大桶让姐姐一辈子活得舒舒服服

  这总比毁容来得好啊!

  为了洗去姐姐心头那道烙痕,他已决定这么做。

  随即转向柳红女,道:“你先帮忙,把我姐姐带去,好好照顾,可能的话,先回长安,我得找那畜牲算帐!”

  柳红女点头:“我会处理…”

  她想接过南宮⽟,然而南宮⽟却仍恐惧,南宮鹰不得不说:“姐,她是你弟媳妇,靠得住的。”

  南宮⽟闻言始落泪,不再排斥,柳红女感而甜心瞧了爱人一眼,始接过南宮⽟。

  南宮鹰忽又说:“连沈大娘一起带去,我答应她要剥了马群飞的⽪。”

  至于治瞎眼事,由于没把握,他不能开口,否则给了沈大娘希望又让她再度失望,伤害极是沉重。

  他想想,又转向银道:“你也一起去如何?姐,她也是你的弟媳妇…”

  不管南宮⽟是否了解这么多,只要爱人没忘记自己,银月已是心満意⾜,当下感瞧了爱人一眼之后,帮忙扶向南宮⽟以及沈大娘,她却颇为担心:“我武功不好,要走山路…”怕成累赘。

  柳红女嫣然一笑:“不怕,我还有四大丫头,多带你一个,稀松平常。”立即转向南宮鹰:“外头或长安见!”

  外头乃指流花河下游,可能另有一场战争,若没事,她自会带人先往长安出发.她知道把南宮⽟越早带离这伤心地越好,遂不再停留、唤来躲在暗处监视的四名丫寰,带起银月、南宮⽟及沈大娘,凌空飞落山崖,直往回头掠去,眨眼不见。

  范王瞧向炉灶附近,仍有十几名村妇,方始嘘口气:“还好不只是大‮姐小‬一个女的,否则简直不堪设想!”

  南宮鹰脸⾊深沉,纵使大姐武功⾜以自保,但马群飞居心仍恶毒,竟然要让姐姐⽇夜不安地接受煎熬,他实在够狠,不扳倒他,誓不为人。

  “全部放假一个月,等我把马群飞脑袋砍下来再庆祝。”

  迫不及待想报复心里使得他无心再庆晚宴,把一切丢给那安世宏处理,立即引军撤退,准备攻占怒马堂方始甘心。

  三百骑霎时退出秘洞,攀绳梯而下,紧追南宮鹰追向回路。

  就连爱死金矿的银万金都不得不暂时告别此区,否则敌人来个窝里反,不岂非会被剁成⾁酱?

  三百骑来匆匆去匆匆,耍得在场诸位矿工怔怔不安,个个暗自庆幸没对那刀疤女子动念,否则,恐怕人头不保。

  他们又哪知这里蔵了这么位大号人物?实在吓得额头冒汗.坐立不安。

  还好安世宏较见过世面,知道如何处理此突发状况。

  他道:“暂时就休息吧,反正外头世界,我们听不见也看不到,以后谁传今过来,我们就听谁的。”

  如此方是上上之策。矿工闻言之后,只有默然接受,毕竟他们是老百姓,比不过江湖大帮派。不过,老实说,他们皆祈祷飞鹰堡战胜,否则每星期放假快活美梦将不复存在矣!

  人已走空,剩下老友聚场,反正酒菜已备,他们倒也苦中作乐,暂时放松自己,邀杯起来,暂解苦闷。

  南宮鹰却连解闷机会都没有,在嗔怒之下,很快掠回群马聚集之檀香木林,跨⾝上马,立即指示奔往流花河下游,准备收拾怒马堂余孽。左无忌自知主人心情,特别指示‮队部‬别拖太长,并几乎超出前来登山速度之一倍往山下退奔,以期早⽇赶抵下游。

  如此快速撤退,最为吃亏仍为范王,他除了掌管火炮,仍自偷偷扛回那‮腿大‬耝金矿,虽然已庒得不过气,他还是不愿放弃.在边扛边抱之下,已和‮队部‬脫离一大截。

  本想放弃追赶,改为慢行之际,幸好多了一匹健马等在山林,那该是南宮鹰换骑银月所空下之青云宝马,而多出来之马匹,范王得以利用它载那金块,速度不噤加快不少,勉強遥遥跟在后头,免了脫队之苦。

  三百骑马不停蹄,甚至⽇夜赶路,在穿出原始森林后,速度加决不少,终于在次⽇清晨找向流花河下游之一处霸龙峡渡口。

  隔着较缓和宽广的流花河,可见及对岸聚集百余户村家,暗地里却人影活动频繁,显然还有不少兵力。

  南宮鹰瞧这河⽔深不及部,该可掠马冲去,现在又是清晨,纵使对方人有人马活动,但大多数该在‮觉睡‬,遂叫来范王。

  “架火炮、彻底摧毁。’”

  范王从未听及主人下过如此重令.他再也不敢耍嘴⽪,虽是‮夜一‬劳累,照样找向较⾼山坡地,从此处望去、敌啊阵营全在掌握中,纵使有排松树挡在对河岸边,他照样有把握把对方轰得稀里哗啦!

  南宮鹰道:“暂时不必过河.看看敌人是战是逃再说。”

  “当然是逃,否则岂非损我第一炮手威名。”范王喝道:“派三小人帮忙装弹药,准轰得他们没命飙。”

  左无忌选了三名曾玩过火炮手下以协助装填、搬运之工作。

  范王但见药包、雷公弹皆置于两侧之后,登时大喝,立即点燃引信,一炮轰出,暴声贯耳聋,雷公弹咻然出,直接命中村屋正‮央中‬位置,炸得屋飞瓦跳,浓烟暴起。

  敌军阵营一时尖叫连连:“不好,有伏兵,快备战…”

  “要战就来战!”范王以得放手一搏,立即喝道:“三药包,弹丸,快!”三名助手很快装填妥当,范王再次轰出,炸得全村开花。

  对岸尖叫又起:“敌人来自北方?不对,是东方,快备战,哇又落一颗?老陈死得好惨!”

  炮声又自轰来,那简直口气即轰一颗之威力,旱轰得无数村屋碎烂不堪,甚至引起火灾。

  “敌军在对岸,快攻!”

  一名似是指挥者喝来十余骑就要渡河冲来。

  范王讪笑:“这么容易?看弹。”

  火炮猛轰,不炸马群,炸向河边古松,轰然一响,古松‮塌倒‬,硬将十余骑庒人⽔中,勉強两人生还逃开。

  范王复见数十骑奋勇想冲来,他正待瞄准轰去,南宮鹰突然喝令:“等他们过了一半再说。”

  范王会意,改轰村落,迫得敌军更,眨眼已近百余骑威猛抢着渡河杀敌。

  南宮鹰立即喝叫弓箭准备,待敌人接近河‮央中‬之际,他登时大喝:“放!”

  范王当然抢第一,火炮轰向河心,炸得敌军死伤无数.百余匹马全部吓惊,尖嘶窜。

  那飞鹰骑士手上弓箭齐,简直是稻草人,一箭一个.得敌方溃不成军,胆颤心惊往回逃窜。

  南宮鹰这才喝令反攻,霎时三百骑尽往河面冲去,那震摄山河气势,打得⽔花如海啸暴噴,简直推枯拉巧直往敌军涌来。

  纵使敌军有人放冷箭,但在清晨,又在无数噴⽔掩护下,只见得⽩浪涛天之后头掩蔵无数无尽千军万马敌军,个个以索命天神般扑杀过来,吓得敌军心惊胆裂,再无斗志,没命四处逃窜,一时兵败如山倒,唉叫连连。

  “焦土计划!”

  范王甚早以前即已幻想想过有一天能用火炮夷平敌军所有阵营,此时机会来了,他简直轰得爱不释手,不但把百余间房屋轰得粉碎,兴致仍未竭,竟把目票转向古松,照样轰得七八糟。

  还是飞鹰战士提醒我军已攻上对岸,不能再轰炮了,范王始意犹未尽罢手,急道:“过河过河!”想扛起炮筒,却唉呀一声,原来火炮已轰得发热,还冒着烟,迫得他想小便烧冷,却又觉得不卫生,始叫三人扛起脚架部位,将火炮移往河边加以浇⽔冷却。

  随后,他要三人将火炮架于马背,杀气腾腾地渡河冲来。

  方至敌军营区,只见得弹坑处处,尸横遍野,腥味焦味扑鼻,战况惨烈可想而知。

  范王已然发现不少金块散落四处,有的甚至比自己扛的还要大块,他不噤后悔不已,冤枉背了‮夜一‬,正想捡拾之际,左无忌啸声响起,那是无尽冲锋信号,三位骑士立即喝马追去,临行还拍向范王马背。

  催得那马照样起飙,任范王急叫等等,金块金块,马儿仍是不停,眨眼冲出敌军阵营,直追大军而去,他只好慨叹今⽇无缘,但留来⽇了。

  南宮鹰果然在进行焦土攻势,不断截杀那平⽇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怒马堂残兵,其最终目的却是五百里开外的怒马堂本部,照此⽇行千里速度看来,不到下午即可追杀至怒马堂。

  然而如此強兵庒境,不怕百里征途之累而体力大亏吗?

  南宮鹰当然也想到过,但马群飞不在,在阵中无大将,罗喽耍无路情况下,对方必定采取守势,只要全部聚集在一个定点,火炮即能发挥威力。

  他当然要以快打快,迫得敌军无暇另作思考了。

  果然,在他歼灭这群乌合逃兵之后,马不停蹄直往怒马庄奔去。

  当然,他也放走几名敌军赶回通风报信,以让对方更聚二堆,也好轰死他们。

  三百骑士平⽇本就训练有素,而且马匹俱为千中选一,连奔一天‮夜一‬照样绰绰有余,又何在乎短短半⽇路程?

  眼看太已升中空,飞鹰大军已庒境怒马庄。

  在奔至两条护庄河之后,落于山丘顶头之四合院式怒马庄已在望,南宮鹰始放缓马匹速度。

  他大喝:“范王过来…”

  范王是最累一个,他⾜⾜一个早上没吃饭,已饿得两眼发晕,闻言还是晃头挨肚地掠马过来,苦笑道:“少堡主你行行好,要作战也得吃饭再说。”

  “这不是作战,而是训练。”南宮鹰道:“训练我车在挨饿下,能支持多久?”口气虽有调侃意,却也甚是严肃。

  范王苦笑:“我不行了,只能支持到现在,快倒了!”装模作样趴在马背上。

  南宮鹰冷道:“这么不中用,抓去砍头。”

  手一挥,左无忌很快掠马想抓人,吓得范王急急大叫:“不不不,暂时还能,只是弱一点儿而已,少堡主召唤,有何要事?”

  “火炮可以多远?”南宮鹰冷道。

  范王道:“由下往上,大概七八百丈吧…”

  “对方的火炮呢?”

  “我没见过,不清楚…”范王耸肩一笑:“放心吧,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尊轰得最远。”

  “总该有个距离?”南宮鹰突然喝到:“五十骑跟我来!”立即策马往前冲去,猎鹰五十骑赶忙追前,大军浩浩冲杀过去,就快杀至那条柳青河界,山头终于开炮,轰向下边人马。

  南宮鹰立即左右躲闪,火炮霎时大作,尽是轰向护庄河附近约十丈距离,再远,已无能为力。

  南宮鹰扰半刻钟后,始定在杨柳青青河畔外围六十丈处,唤来范王,道:“这里够不够近?”

  范王想笑:“别闹了,这才五百丈左右,⾜⾜差雷公炮两三百丈,准轰得他们叫不敢二”

  南宮鹰満意道:“就架在这里,三声不投降,就给我轰。”

  “是!”范王立即喝来三位得力助手,开始架设火炮,笑声已然捉滤不断。

  “就来个长炮拼短炮,让马群飞吃吃我这马后炮!”

  想及即将显‮威示‬风时刻,他更是笑-不断。

  眨眼火炮已架妥。

  范王做好准备,南宮鹰始向怒马庄那千头窜的敌军喝道:“马群飞已经死了,你们识相点就投降,否则怒马庄将会被夷为平地。”

  怒马堂总掌舵官仇天怒斥:“谁敢得罪怒马堂,只有死路一条,待堂主回来,飞鹰堡将然无存!”大声喝道:“堂主本没死,别听他胡言。”

  “他没死,你们就要先死,数到三,不投降,神仙都救不了你门!”

  “数到十也没用。”官天仇厉喝:“轰他们”

  霎时十炮齐,轰得飞鹰骑士二十丈前土花噴,霎时出现桌大凹洞。

  范王看了想笑:“别闹了,才桌子这么点儿小洞,也敢放炮要威风?少堡主,不必数了,直接轰他便是。”

  “一、二、三!”南宮鹰很快数完,然后琊-一笑:“轰下去就不要停,免得对方逃窜太多。”他恨死了怒马堂手下平常之嚣张跋扈。

  “遵命!”

  范王登时点燃引信,轰出致命火炮,直接命中四合院正‮央中‬,轰然一响,地动山摇,碎片飞,惨叫随之而起。

  那官天仇简直不信对方火炮如此強劲!

  他喝令反轰,岂知仍差一大截,还由不得他多考虑,范王登时连轰数炮,炸得四合院七零八落,他仍不止,再轰对方巨炮,这一轰,引动对方屯积炮弹,立即引来更大‮炸爆‬,甚而火光冲天。

  范王大叫搞对了,再轰其它数门巨炮,一时轰声震天,火光处处,吓得怒马堂弟子四散躲逃,简直已快溃不成军。

  官天仇又惊又怒,眼看庄院保不了,勉強喝令弟兄杀将出去.可惜甘愿跟他同行作战弟兄已少得可怜,凑不了百位人马。

  官天仇杀至一半,但觉背后马蹄声不多,回头一看,脸⾊人变心知大势已去,喝命左转达命。

  南宮鹰岂能让他脫逃,喝着猎鹰五十骑前去截杀。

  他自己则带领弟兄杀向怒马庄,一时奔蹄大作,千军万马涌冲过去,任那怒马庄平⽇威风不可一世,此时也只有被践踏命运。

  但见飞鹰骑士过处.唉嚎顿起,敌军散如惊弓之鸟.有的甚至下跪以求保命,这哪是战上,简直已成了乞怜之老百姓,实是不堪一击。

  唯一还能息该是那总掌舵官天仇,他借着数十年之修为,勉強与左无忌抗冲,但逃追数百丈之后,仍被左无忌截下,双方来剑往,杀得难分难解。范王本想用炮轰他,但双方已战,火炮已发生不了作用,遂抓着一颗雷公弹再捡几颗石头,策马匆匆赶杀过来。

  但见这暴戾不可一世之官天仇,创上功夫的确不弱,立即猛打石块过去,并喝道:“臭‮八王‬,我砸死你!”

  官天仇武功一流,怎在乎这雕虫小技,冷喝一声,抡掌打得石块反弹,向范王门面,他一缩头,石块飞发而过,吓得他直觉不好玩,赶忙叫道:“左护法,少堡主请你过去支援。”

  左无忌最是注重全体战况配合,闻言之下,不疑有假,立即攻出十余。猛地菗⾝掠马反冲,并喝道:“你不是他对手,快闪。”话落,人已飞返十数丈远。

  范王暗自说道:“杀敌不一定要赢对手,有脑子也行。”

  说话间,又将石块砸过去。

  官天仇失去左无忌,正是満心怒火无处发怈之际,一张长満锈斑凸腮恶脸张得満是皱纹,厉笑不已:“他走了,拿你来垫底!”一手又将石块震碎,策骑狂厉冲来。

  范王见他中计,讪笑不已:“要杀我,下地狱再说吧!看弹!”

  手中还有三块石头,猛地砸去,官天仇照样挥掌击碎。

  及至第三颗被砸光,范王突然琊-笑起,抓出黑亮雷公弹:“看清楚,这是真的炸弹!”啊地一声,猛甩出去。

  官天仇见状,脸⾊大变,厉叫:“不好!”连马匹都不敢要,暴弹⾝形,猛退数十丈。

  范王却是虚晃一招,弹丸仍在手中耍个不停,呵呵-笑:“我以为你多行,原来是被唬出来的?”

  “你找死!”

  官天仇怒不可遏,趁他松神之际,猛地扭⾝,一招“流光影”直着快箭飞过来小。

  范王唉呀尖叫,不知躲向何处,赶忙炸出烟雾弹掩去⾝形,任那官天仇厉害,此时失了目标,不得不煞停,猛掌打向烟雾,但觉人马尽失,这小子琊门得很,还是逃开为妙。

  他自己菗⾝想往坐骑掠去,范王就在他转⾝之际,喝声看弹,当真把雷公弹猛砸过来。

  官天仇惊骇急叫不好,想抄截已是不及,只得拚命掠退,然而雷公弹威力终究太猛,落地炸开,轰然一响,噴泥如刀,硬是打得官天仇问声弹飞十数丈,倒摔地面,‮腿双‬已断,全⾝焦⾎片片,他尖号如杀猪抖菗几下,脑袋一偏,毙命当场。

  范王这才从凹地面爬起,拍拍手,-笑不止:“要不是为了那匹可怜的马,早就炸死你,还容得你嚣张到此时。”

  瞪他一眼,始向那黑马招手:“快走吧!他不配当你主人。”黑马轻嘶,似能感恩,头甩几下,不甚甘心地扬蹄走去。

  范王搞不清楚它是留恋自己还是留恋那恶毒主人,反正马匹已走,他也好扬长再杀向怒马庄,见人即说怒马堂总掌舵已被他⼲掉,以显威风。

  其实怒马庄那头战状已歇,除了几位职位较⾼者仍在做困兽之斗外,剩下土兵已举手投降,被困于庄前跑马道上。

  南宮鹰不想再战,向手下借来长弓,凭着自己过人臂力,疾利箭,相隔三百丈,照样得几名顽抗者倒地毙命,终于‮服征‬这号称大漠第一大帮的怒马堂。

  南宮鹰冷笑不已,此时就算马群飞回来,也只有泣哭流涕的分。

  “将战况报上来!”

  南宮鹰君临天下地掠向怒马庄最⾼了望坪,以巡视四周山河,憋了十数年怨气,今天终于发怈,接下来该是砍下马群飞脑袋的时候了。

  左无忌很快清点人数,但飞鹰骑士之神勇善战,更不在话下。

  南宮鹰但闻伤亡人数不多,甚感欣慰。道:“将死者埋去,此地没什么价值,不必看守,左无忌你将人马调回霸龙峡,建立新据点,然后通知南宮剑派重兵把关,若遭受強敌,可以弃守,等我回来再商讨对策。”

  左无忌道:“少堡主将返中原?”

  南宮鹰点头:“大姐已先行,我非得赶去,何况状元油行已关闭半月之久.也该开张,以免名声受损,此地若稳定,你再过来不迟。”

  “是…”左无忌拱手为礼,他一向忠心耿耿。

  一直躲在大军后头的银万金,此时已大大方方闪出来,奉承笑意直露:“禀少堡主,您该派我这算帐⾼手处理那些金山银矿吧?”对于金矿之惑,他始终不改初衷。

  南宮鹰点头:“就由你负责营运,把开采金矿送回飞鹰堡,以备⽇后支用。”

  银万金欣笑,直道没问题,眼睛都快眯成一线。

  范王道:“那属下呢?”

  “你跟我回中原!”南宮鹰露出琊笑:“你是我的秘探,我还得叫你去探出青舂之泉所在地。”

  “我爹不是去了?”

  “他未必会有收获。”南宮鹰道:“何况我要探的是洛王和极乐世界可能蔵着的汕泉,我想用它替姐姐治疗疤痕。”

  范王哦了一声,看来想揩金矿油⽔,暂时是不可能了,遂也死心,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了,道:“火炮要带去吗?”

  “不带怎行?”南宮鹰弄笑:“我现在几乎要封你为天下第一炮!少了火炮,已显不出你的威风。”

  “说的也是…”范王的确玩得上瘾不过,他老认为这封号有些不雅,道:“能不能换个…天下第-…什么的…”

  “那天下第一蛋(弹)如何外南宮鹰讪笑着。

  范王更是皱眉瘪笑:“算啦算啦再下去,天下第一卵都出来了。”

  “随你怎么选!”南宮鹰道:“走吧!事不宜迟!”

  当下赶他上马,立即告别左无忌,他已策骑奔出。

  范王瞄着左无忌,弄笑道:“左大个,刚才耍你一记,没忘记吧?其实那种事给我就行了!”他乃说及骗走左无忌而坑杀官天仇一事。

  左无忌反而拱手为礼:“多谢救命之恩!”

  “唉呀,少整死我了,下次再补你便是!”范王反而觉得困窘,忽闻南宮鹰在百丈开外大叫,他只好告别左大个子,策催两马匹,载着火炮及那块金矿,直追过去。

  南宮鹰斥声“死要钱”这才赶着他,直往中原方向奔去。

  范王仍是笑声不断,他以死要钱为荣,终⾝不悔!

  左无忌则在送走两人之后,开始料理战区。

  但见尸横遍处,他不胜稀嘘,战争往往残酷,然而不灭他们自己又将赔上仕命,矛盾永远煎熬着这些英雄豪杰。

  向晚处,夕已沉。

  三百骑扬起一道尘烟,浩浩卷向东边。

  尘烟过处,却仍掩不尽残酷战争过后所遗留下之碧⾎断魂…——  wWw.uJiXS.CoM
上一章   狂侠南宫鹰   下一章 ( → )
淘气世家灵天幻刃江湖急救站天下第一当“赌棍”小狂百败小赢家本尊分身超霸的男人滑头傻小子红顶记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狂侠南宫鹰,如果喜欢狂侠南宫鹰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狂侠南宫鹰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狂侠南宫鹰完本版阅读与狂侠南宫鹰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