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祭剑台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祭剑台  作者:慕容美 书号:40861  时间:2017/9/17  字数:14350 
上一章   第三十一章 奇兵一支奔洛阳    下一章 ( → )
  华云表虽于惊涛骇浪中,避过驼煞裘泽林一把淬毒钢针,但一时间,先机尽失;同样的,驼煞裘泽林因图谋不逞,一副丑恶面目,也由此暴露无遗!

  这位过去武林中的鬼不惹,老羞成怒之余,显然只有付诸一不做,二不休了!

  可是,就在这位鬼不意凶睛灼灼,方趁机拚搏之际,无巧不巧,正巧碰上那名疯妇于这时狂奔⼊⾕!

  驼煞耳听疯妇口音,心中已觉几分不妙,待瞧清疯妇面目之后,脸⾊果然为之大变,只见他恨恨一顿⾜,挫牙骂道:“死人…”

  等他一声人骂出口,疯妇已然冲来台前。

  疯妇上⾝一仰,正待纵步登台时,目光偶及台上的驼煞裘泽林,不噤木然一呆,接着惊喜集地指着驼煞⾼叫道:“啊啊!良人,你怎不早说,原来你化装出门…”

  不等疯妇语毕,祭剑台上,驼煞裘泽林一声长啸,突如冲天巨鹤般,腾⾝而起!

  疯妇紧跟着旋⾝追去,放声呼喊道:“天仪,我的良人,是奴家错怪你了,等一等,良人,让咱们两口子一起走!”

  “去你妈的!”

  回答是一声无情的断喝!随着断喝,半空中巨臂一挥,一蓬淬毒钢针漫空闪而下。

  同时,一阵狞笑遥空传来:“老夫元气无伤,羽翼完整,十八座分宮尚存有一十四座之多,姓华的小子,你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告诉你华小子,中州华家,迟早要被老夫一手灭绝,今天在场的朋友,你们大家等着瞧就是了!”

  笑声満⾕缭绕,转眼与人影一并消失无踪。

  太平⾕中,空有着万千⾼手,但由于事出突然,人人慑于老贼之威,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于出手拦阻。

  而这边,祭剑台前,那名疯妇结果却未能如华云表先前那般幸运,针网罩落,疯妇闪避无及,抱头一声惨叫,仅仅三五个翻滚,登时奄然气绝!

  风尘老人与华云表等人下台检视之下,最后经判明这名疯妇,果然就是那位冒牌七巧仙子上官丹妹!至于那名驼煞裘泽林,其为⾎魔韦老贼之化⾝,至此亦属不辨自明,毋庸多说的了!

  第十届武会,终于在⾼嘲迭起下告一段落。

  中州华家第四代华云表,沿袭了游龙剑之封号,同时第四度为中州华家赢得武林盟主之宝座!

  当晚,太平宮中大摆筵席,宴天下群豪。

  席间,风尘老人向天下群豪宣布另一件大喜事,新任盟主文定后宮,小⽟女司徒芳卿,以及孤苦情痴之奚⽟环,不让娥皇。女英专美于前,同时成为太平宮未来之女主人。大婚之期暂不决定,将俟⾎魔及其全部分宮剿灭后,另行分柬天下!

  华云表不胜酒力,遂席敬完一盅后,先行告退;丐帮帮主鹑⾐阎罗,则领着五步神拳申奇正等一⼲丐帮弟子,接替主人,继续奉陪群雄放量豪饮!

  华云表退席后,领着小⽟女和奚⽟环,去宮后花园中漫步舒怀。园中有座荷池,正是小⽟女当⽇触景伤情饮泣处,华云表趁着几分酒意,乃含笑指点着告诉奚⽟环,说出当⽇那段故事。小⽟女羞不可抑,奚⽟环则逗着去扳她的脸。两女正闹间,忽然听不到华云表的声音,不噤相继愕然返顾。她们看见华云表这时,正怔怔地望着一条‮径花‬发呆,均觉诧异之至她们当然不知道华云表和太平仙凤,在这条‮径花‬上首次相遇的经过。

  小⽟女不胜惑地问道:“怎么啦,你?”

  华云表悚然一惊,如自梦中惊醒,连忙定神含笑答道:“啊!啊!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在想…来⽇怎办?老魔的话,并不夸张,他的确还有那么些分宮…”

  小⽟女甚为着恼,不等准夫君说完,抢着辩⽩道:“你这人也真是,平⽇能说又能行,不意当上盟主,却反而变得糊涂起来,现在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已掌有号令天下武林之权?就算你不愿全都倚重他人力量行事,但丐帮可不算外人呀!风尘老人以次,有严老总、有七长老、有百步神拳和小胡,还有那些数不清的香主护法,这些不都是我们的基本力量吗?至于其他门派,别的不说,至少华山、武当、少林三派,总该不成问题吧?”

  小⽟女顿了顿,接下去说道:“另外还有,我⽗亲、我⺟亲,以及万里追风、半帖圣手、赛华佗等等,你说上述这些人,他们哪一位不能为你分忧?哪一位不能独当一面?你居然会为这个烦心,也真是可笑之至!”

  华云表非为此发愁,这时乐得换上一副笑容,接口打趣道:“是呀!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小⽟女”

  太平宮中狂三⽇,各路豪雄相继扶醉散去。最后仅留下百步神拳和胡毕义二人暂住宮务,余人均约定一月之后,于太原丐帮总舵会师。七绝夫妇劫后重圆,正好趁此各处走走。至于万里追风、半帖圣手、赛华佗、孤鸣布⾐步术,以及少林意净大师、意明大师,武当云真子、鹤真子、华山首剑、三剑等人,都将于一月后赶去太原相会,太平宮中,于是又由绚烂趋于平静。

  留守宮中之华云表、小⽟女、奚⽟环、怪叫化和百步神拳申奇正等数人,每⽇集会一次,详拟来⽇进剿魔帮之步骤和计划。

  在第九天清晨,太平宮前,忽然出现一名缁⾐老尼,老尼⾝后跟着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华云表、小⽟女和奚⽟环等三人,是时适在宮前光下漫步,三人抬头之下,一眼便认出老尼⾝后那少女,正是前此⾎剑魔宮的那位三公主也就是那位第十八分宮娘娘,凭意想而为之取名菁儿的少女!

  三人见到一名老尼忽将这位他们时在念中的三公主领来,均为之喜出望外,华云表连忙含笑上去招呼道:“请问这位师太…”

  缁⾐老尼淡淡截口道:“施主不必多问什么了,倒是贫尼想先请教施主一句,听说施主曾面光此女之⺟,答应将来为其善视此女,未悉有此一说否?”

  华云表忙答道:“确有其事。”

  老尼接下去说道:“既然施主并不否认,那么,就请施主将此女妥为安置吧!

  人已送到,贫尼心愿已了,有缘再见,贫尼就此告辞。”

  老尼语毕,合十一躬,俯首转⾝,飘然而去!

  华云表望着老尼背影消失处,愣愣然发了一阵呆,皱眉转⾝,喃喃道:“真怪,这老尼不知怎会晓得…”

  华云表自语着,目光偶及那名少女也正在那里发呆,不噤噢。了一声,连忙走过去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微微低下头去,答道:“韦爱玲。”

  华云表、小⽟女及奚⽟环,三人听得都是一愣,华云表讶然道:“哦!你已经知道你⽗亲就是…”

  少女不待华云表说完,接着点了一下头,同时将脸孔垂得更低,轻声含羞地接了一句道:“报告少侠,我…我后背的确有块朱砂痣。”

  华云表又是一呆,惑然道:“你怎知道,我要进一步追问这个?”

  少女羞答答地道:“这些都是刚才那位师太告诉我的,她说我的生⺟业已离开人世,死前曾托少侠寻找她的女儿,唯一的表记,便是在背后有着一颗…”

  华云表心念微动,拦着问道:“那么刚才那位师太,你知不知她是何许人?”

  少女摇‮头摇‬道:“不知道。”

  华云表甚为诧异道:“那么你们如何认识的?”

  少女眼圈一红,再度低下头去道:“爱玲自经风尘老人从剑宮带出,便被安置在徐州附近一处丐帮分舵上,爱玲因跟那些丐帮弟子生活在一起,甚不习惯,是以又自分舵上,偷偷溜了出来,出了分舵,爱玲因无处投奔,便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流浪。”

  少女说至此处,稍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前天,爱玲来到子午镇,忽于无意中碰到这位师太,这位师太像是早就认识爱玲似的,当时将爱玲叫去无人处,一再盘问爱玲来路,爱玲见她老人家似无恶意,当下也就一切据实以告,这位师太听完,方始接着为爱玲述说出爱玲的全部⾝世;至此,爱玲才算有了一个姓一个不太光荣的姓氏之后,这位师太征得爱玲同意,便将爱玲带来这里。”

  少女缓缓抬起脸孔,恳切地望着华云表,颤声接下去说道:“现在,韦爱玲只想请求华盟主一件事,便是请华盟主能立即见告,我那苦命⺟亲埋葬的地方,韦爱玲已决意去她老人家墓旁,结个草庐,长伴孤坟,以终此生…”

  这名楚楚可人的薄命少女,说至此处,眼圈儿止不住又是一红。

  华云表苦笑笑‮头摇‬道:“这个”

  底下,华云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那位苦命的分宮娘娘,最后究竟有没有经人收埋?这一切,只有天知道!

  少女显得甚是疑讶,眨眼追问道:“华盟主怎么不说下去?”

  华云表正感措词为难之际,⾝旁的小⽟女忽然失声惊叫道:“不好!”华云表、奚⽟环,以及那名静候解答的韦爱玲,闻声均是一惊。

  华云表讶然转⾝道:“什么事?”

  小⽟女手指⾕外,微微息着道:“我想起来了,刚才那老尼,脸孔虽然枯槁无⾎,双手却⽩腻如⽟,这显然是由一名年轻女子所伪饰,除了太平仙凤美玲姐姐,绝对不会有别人,快!快追!再迟恐怕就要追不上了!”

  小⽟女匆匆说着,第一个拔步向⾕外奔去。

  华云表啊得一啊,也和奚⽟环、韦爱玲等两女,跟后追出!

  可是,四人先后一气追出数十里,一路上风动草木,蝉鸣更迭,那还有什么老尼的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小⽟女,这时心知无望,摇‮头摇‬,轻轻一叹,收⾝定步,小⽟女⾝形甫定,华云表接着赶到。

  华云表紧上一步,焦灼地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小⽟女摇‮头摇‬道:“没有。”

  接着,‮头摇‬喃喃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就是换了我司徒芳卿,在今天,可说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不过…这也只是她应有的做法;站在道义上,我们可不能任她如此选择,看样子,这下可又得要辛苦万里追风祁天保一场了…”

  接着,小两口子默默转⾝,循原路回去,走了好一段,方和韦爱玲、奚⽟环于途中会合,韦爱玲过来拉住小⽟女,迫切地问道:“大姐,您刚才怎样称呼那位师太?美玲姐姐?”

  小⽟女苦笑了一下道:“是的,她的外号叫太平仙凤,太平仙凤韦美玲你的亲姐姐!”

  韦爱玲一呆道:“她…

  小⽟女叹了口气,苦笑道:“小妹,你不清楚的事情还多着呢,回去之后慢慢再告诉你吧!”

  为着太平仙凤这一度出现,太平宮中几名小儿女,情绪受到,当下乃由小⽟女提出建议,提前由太平宮整师出发。

  为怕⾎魔派人趁虚偷袭起见,太平宮中决定不留一人。

  华云表认为全部人马在太原会师再行出发,声势虽壮,但目标也未免太大,双方一在明处,一在暗处,敌逸我劳,将难收取事半功倍之效,所以华云表主张,分出一支奇兵担负前锋重任,先行径扑⾎魔总宮!

  此一主张,除小⽟女之外,无人反对,结果五对一之比,宣告战略确定。

  这支奇兵,华云表自任主帅,指定百步神拳为副手,韦爱玲化装随行。韦爱玲随行之原因是因为她自魔宮来,知道⾎魔总宮所在;虽然⾎魔总宮也许已经另迁新址,但由旧址加以追索,当不无蛛丝马迹可寻;同时,韦爱玲人极机灵,一⾝武功也不弱,必要时,尚可负起传讯工作。

  另外,小⽟女、奚⽟环,以及怪叫化胡毕义,则按原计划前往太原,与等候在太原的大批人马会合,然后分出一股人手,来驰赴洛方面作为支援。

  据韦爱玲之指称,⾎魔总宮自金陵迁出后,第二次落脚处便在北邙山中,只见北邙山范围颇广,韦爱玲一时也无法指出宮址之确切方位。

  一经决定,马上付诸行动,当天夜里,六人便分两路离开了太平宮。

  小⽟女、奚⽟环,以及怪叫化胡毕义三人先行出发;华云表、韦爱玲和百步神拳,则稍后一步,因为两者任务不同,华。韦、申等三人,须在出发前,先行化装一番之故也。

  七月中旬,某一天,在阵阵扑面风沙中,洛北邙,一队送丧行列,正沿着一条崎岖山道,在哀穆气氛中,向北邙山中进发。

  丧家显然并不富有,因为这支送丧行列看上去,实在太寥落了。

  最前面,两名破⾐中年汉子掮着两支引魂幡,稍后便是捧着牌位的⿇⾐孝子,再接着便是一具仅由四名苦力抬着的薄木棺材,棺材后面,四五名戴着半孝的死者亲戚,有的掮着土铲泥锹,有的捧着香烛纸马,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人。

  北邙前山,多为古代帝王之寝陵,普通人家,是不许任意在这地方落葬的。所以,这一支送丧行列于山道中,爬⾼越低,一直向山后荒凉处走去。一行走走停停,时且有人站到较⾼处,四下张望,很显然的,这一家好像连请个地理先生的能力都没有,他们一路停歇,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力乏;另一方面则似乎是为了顺便察看有无合适之葬地,人生至此,也可说是够凄惨的了!

  不意世上是事往往有出人意表者,这一家死无葬地,应该够悲伤了吧!可是,没想到,最后竟连无主荒山中,埋一把枯骨也都受到意外阻挠。那是当送丧行列越过四五道伏丘之后所发生的事;当一行走近一座枫林时,林中突然冒出一名彪形大汉,那汉子横⾝于道中一挡,叉手沉脸问道:“诸位想将这口棺材,抬到哪里去?”

  所有送丧的人都呆了,大家看清这人年约三旬上下,浓眉耝目,一脸横向,生相极为可怕,说他是山中樵子吧,却不见他带有柴担,或者绳索箩筐一类的用具;说他不是樵子吧!可是,他却又在间揷着一柄明晃晃的板斧。

  送丧的那名孝子年仅十三四,他一见来人此等威势,早已吓得打抖都来不及,哪还回得出什么话来?

  最后还是四名抬枢脚夫中,有一个胆子比较壮,他招呼同伴放下棺材,拉拉⾐襟走过去赔笑道:“这位大哥…”

  不意话还没有说完,那汉子已然暴起一双突眼,冷冷抢⽩道:“谁跟你他妈的大哥二哥的?废话少说,抬回去!”

  那名苦力给骂得一愣一愣的,跟着又堆起一脸笑容,打躬赔小心道:“是的,请这位大爷原谅小人不会说话…不过,这个…尚请大爷见怜,死者是城里⿇油坊张四先生,张四先生在世为人,城里城外可说没有一个不知道,而张先生生前之潦倒,也是人所尽知,大爷知道的,有钱的人又怎会葬到这种地方来?不知道这一带不能埋死人,是否有甚说处,还望这位大爷明⽩示见。”

  那汉子显然被一下问住了,他狠命⽩了那名苦力一眼,然后手一挥,带着老羞成怒的意味,喝道:“要葬,去葬在那边山洼里!没有什么说处,不准就是不准!

  一句话说完,这里是老子每天走动的地方!”

  那名苦力回头朝众人苦笑笑道:“我看,只好这样了…”

  其余的人当然无话可说,可是,饶是这样,事情还没有算完,就在那名苦力回到棺材旁边,弯下⾝子准备起杠时。那汉子忽又奔过来⾼喝一声:“且慢!”

  先前回话的那名苦力,愕然直起⾝来道:“‘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汉子手探间板斧,狞笑道:“葬死人可以,葬空棺可不行,老子得先瞧瞧棺材里有没有装死人!”

  众人惊呼道:“这…”那汉子听如不闻,手起斧落“喀嚓”一声大响,一具原就甚为单薄的棺材,顿给劈开一道缺口!

  板斧卡在裂中一扳一撬,棺木又是一阵格格震响,缺口扩大,一张死灰⾊的面孔,赫然于棺底出现,那汉子似乎看惯人死面孔一般,看到那张死人面孔,不但不恶心,反而甚为満意地点点头,接着,板斧一菗,挥挥手道:“好了,抬走吧!”

  汉子目送一行抬着棺木远去,方始缓缓转⾝隐去枫林中。

  另一边,在距离枫林约莫百来步的山洼中,五六名苦力开始挥铲挖土;这时,忽由棺木中传出一道细小的声音问道:“爱玲,去看看那厮有没有跟过来?”

  那名孝子正是韦爱玲所扮,这时低头以眼角往后瞄了一下,怪声回答道:“没有。”

  棺中又问道:“那么这厮你认不认得?”

  韦爱玲想了一下,‮头摇‬道:“没有见过。不过,地方是不会错的了,爱玲记得,从枫林穿过去,有座废陵,陵前那座石碑底下,便是总宮后门出⼊口。那天风尘老人带我出来,便是走的后门,虽然那时是半夜,但我相信绝没有记错。”

  华云表于棺中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为怕那厮不放心,也许会再度回头查看起见,等会你们不妨真的将棺木埋下,我以闭脉大法⼊定,三五个时辰大概还能勉強,你们只须留下一件工具就可以了,待天黑以后,我出来补好破墓,再去老地方与你们相会。”

  韦爱玲有点不放心道:“不碍事吗?”

  华云表笑答道:“放心好了!”

  于是,众人挖好坑,将棺木放⼊,堆土成墓,烧化纸马如仪,然后遗下一柄铁铲,在刚才回话的那名苦力百步神拳的率领下默默离去。

  天⾊渐渐黑下来了…

  一条灰⾊⾝形,悄没声息地自⽇间那座枫林內疚窜而出,山林后左右稍事张望,然后向左前方那片山洼蹑⾜扑去。

  在惨淡月⾊下,那座甫于⽇落之前砌就的新墓,忽于这时开始微微震动,一颗死人头颅探⽳而出…

  就在这时候,山坡影中,忽有一声暴笑划空而起:“老子怀疑得果然没有错,哈、哈、哈!”

  大笑声中,⾝形自坡道上疾而下,手中寒光闪闪,赫然挥动着的,正是一把精钢板斧。

  华云表这时仅才露出上半⾝,闻声不噤大吃一惊,双肩抖处,全⾝猛自墓⽳中疾拔而起。容得灰⾐人执斧扑至,华云表已升空三丈有余,这时于空中一个回折,全⾝倒而下,口中同时冷笑着道:“既知小爷出于诈死,就该想像到小爷一⾝功力,已⾼至何种程度,如今你这厮只图贪建奇功,竟敢独⾝前来,可见你这厮也是气数当尽,来吧!空棺无尸,未免浪费,正好由你朋友补缺…”

  灰⾐人似已感觉情势不妙,可是,到这时再想菗⾝,事实上已嫌太迟;他刚将板斧抡动,眼前一花,敌掌已至,一声惊呼都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喉骨已碎,嘴巴一张,顿时呜呼了账!

  同一时候,在洛东城,一家参药铺子的后楼上,百步神拳、韦爱玲,以及一批丐帮弟子,这时正围灯而坐,人人都在眉心打着结,韦爱玲更不时走去窗口向夜空张望,不住在口中喃喃念着:“奇怪,这么久了,怎么还不…”

  晃眼之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韦爱玲第四次掩上窗门转过‮躯娇‬时,⾝后方始吱的一声怪响,自窗外飘然⼊一条⾝形。

  韦爱玲侧挪一步,正待表示,抬头之下,不噤一呆,接着大喝道:“好个大胆的贼子”

  厉喝声中,纤掌一扬,便待向前面⾝着樵子装束,揷板斧的来人奋⾝扑去,来人一闪⾝,抬头大笑道:“哎唷!我的好姑娘,别这样凶好不好?”

  韦爱玲张口一啊,惊喜集地瞪眼道:“你你怎么装成这副怪样子?”

  华云表撕下脸上那副装扮死人的人⽪面具,擦掉头颈间的污泥,笑着将适才之经过说了一遍,最后笑着说道:“想不到埋一个死人,竟比苦战一名劲敌还要累人,这厮能由我亲手安葬,说来也是够福气的了。”

  众人都不噤笑了起来。

  百步神拳走过来说道:“下一步棋,盟主老弟将准备如何落子?”

  华云表转向韦爱玲道:“爱玲,你知道这座总宮有没有什么机关布置?”

  韦爱玲想了一下,皱眉道:“照道理说,堂堂一座⾎剑总宮,谈布置自属在所难免,不过,小妹自第一分宮来到这座总宮之后,一直住在西偏院,平常走得最远,也只到这位于总宮中心地区的⾎剑大殿这一路的机关很简单,仅须避免触及地上那些红⾊铺砖便可无事;据说每一块红砖均有一铁丝,联通宮中那座百铃机,红砖是活动的,一旦承力下陷,百铃机上警铃便会发出声响,小妹也没有试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韦爱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其他地方,小妹由于居住之时⽇短暂,所知极为有限,但依小妹之估计,重要布置可能偏重于前后出⼊口;另外当数那座⾎剑大殿以及后宮等几处布置比较复杂,我们假如仅作尝试之查探,只要不过分深⼊,想亦无甚大碍。”

  华云表点点头,转过⾝来向百步神拳说道:“小弟早就想过,兴建一座总宮,说来并非易事,老魔前此因一⾝兼具大善、大恶之双重⾝份,深恐为人识穿真面目,以是才有迁宮之举,如今此魔之真面目业已化暗为明,同时尚未完全弄清该宮前西席夫子即为风尘老前辈之化⾝,在这种情形下,老魔自无再迁新宮之必要。再说,该宮除总宮外,尚有分宮无数,已比狡免三窟超出五倍而有余,遇有必要,随时都有游窜之余地;综上所述,小弟认为,目前这座总宮,可能仍为老魔主力盘据所在,夷平老魔这座总宮,当可于老魔甚大打击。”

  百步神拳点点头,韦爱玲抢着道:“那么我们马上就设法混进去如何?小妹负责带路!”

  华云表摇‮头摇‬道:“目前还用你不着。”

  韦爱玲不服道:“为什么?”

  华云表笑道:“目前,我们只是在做准备工作,行动以敏捷为第一;你所知道的,并不太多,刚才经你那么一说,我们都已有相当了解,你如跟去,只有增加负担。”

  韦爱玲朝室中那些丐帮弟子扫了一眼道:“难道他们…”

  她言下之意是想说,难道他们能去,我反而不能去?他们之中,谁比我韦爱玲更強?她算是话到口边留三分,没有一下说出来。

  华云表当然听得出她话中未竟之意,当下又笑了一下道:“且慢表示不服,等我将话说完再提出‮议抗‬不迟。须知今夜我只带一个人前去,那便是神拳申大哥;同时申大哥虽然随我前去,事实上也不过属于掩护质,进⼊宮內,仍然只有我一个人。”

  华云表又转向百步神拳问道:“申兄同意吗?”

  百步神拳连连点头道:“老弟妙算过人,奇正无不尊命!”

  韦爱玲见百步神拳都对华云表如此敬服,自然再无话说。

  于是,华云表和百步神拳开始装束。百步神拳除带齐应用物件外,仍是⽇间那副苦力模样。华云表则尽量模拟那名⾎剑魔徒之外貌,究竟像不像,由于时间不充分,也只有学得几分算几分了!

  收拾停当,开始动⾝出发。

  这时约莫二更光景,夜风拂面,已有几分凉意,月⾊亦较先前明亮甚多,华、申二人疾行如飞,转眼来到山中那座枫林附近。

  华云表回头比了一下手势,首先穿林而⼊。百步神拳在林外等了片刻,听林中并无异样声响,方才小心随后跟进去。

  枫林深约里许,林后是一片纵横荒丘,面对枫林出口处,果然有着一座颓坛的古陵。

  这时,月⾊之下,在古陵之前,正徘徊着一名劲装佩剑武士。

  那名武士双眉紧锁,不住四下张望,像要出声呼唤,而又有所顾忌似的,就在这时候,枫林中忽然缓缓然走出一名樵子装束的汉子,这名樵子脸面微俯,边走边打着呵欠,一副没精打采的疲惫相。

  那名劲装武士一见樵子出现,如获至宝般,一个箭步上前,低声埋怨道:“黑狼,你他妈的这会儿是死在哪里去了?我打一更天出来接班,一直到处找不到人,试问你小子究竟有几个脑袋?”

  被喊做黑狼的樵子,又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含混答道:“唔…好困!他的,本来只想打个盹,没想到一靠下去就睡着了,唉!真难过,因得要死。”

  那名武士冷笑道:“困!困!不晓得那一天,你他妈的这条小命不给困掉才怪!

  早跟你说过,要你少跟大厨房里那浪蹄子在一起,你总不听,那蹄子‮夜一‬三个男人都不够她剔牙的,你他妈的又不是铜打铁浇,既要值班,又要赌钱,一有空又去陪那蹄子颠鸾倒凤,你他妈的想想吧!”

  樵子唉了一声道:“老弟,你就是这样看不破,如今已非从前可比,不玩怎么样?你老弟最近有没有听到外面的风声?”

  那名武士怔了怔,皱眉道:“你他妈的想到哪儿去了?帝君他们都不为这个心,你我算什么东西?你黑浪一条狗命,难道比帝君他们的还要值钱不成?”

  樵子轻轻一咳,又说道:“再说”

  那名武士抢着接口道:“再说帝君这几天又不在宮中,乐得趁此偷偷懒是不是?”

  樵子漫声道:“这种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啊!”那名武士狠狠啐了一口,轻声骂道:“就像除了一个帝君,现在宮中那些金银令主,以及各殿护法和香主都管不了你黑狼似的,哼!回去因你的吧!我他妈的可听不进你这些梦话。”

  那名樵子忽然右手一伸,沉声道:“去可以,不过得⿇烦带路!”

  那名武士大吃一惊,正待奋力挣脫时,华云表五指一紧道:“乖一点,可获不死,你朋友大概也不比那名黑狼強多少,再动一动,本侠就先卸下你这条臂膀再说!”

  那名武士脸⾊惨⽩,冷汗直流,知道挣亦无用;命,终究是宝贵的,当下只得乖乖地转过⾝去。

  华云表顺手‮子套‬对方间那支长剑,右手一松,改以剑尖抵在对方后背上,低声命令道:“告诉你,愈合作愈好,这支宝剑利不利,你朋友自己有数!”

  那名武士一声不响,缓缓走向陵前那座残碑,走近后抬脚一踢,那座残碑立即应势斜倒一边,同时于座石下面露出一个可容一人出⼊的洞口,二人一先一后跳⼊洞中,洞中远较⼊口处宽敞,有石阶逐级徐降,在第‮级三‬石阶旁有滑桩,那名武士以脚尖一拨,⾝后洞口随即自动罩合。

  走完下降之孔,眼前出现一座空院,两旁是蜂窝般一间间的卧室,面两三丈之外,隐约地挡着两间瓦门。

  华云表轻喝道:“站住!现在可将眼前形势稍作解说。”

  那名武士无可奈何地低声答道:“两边是我们铁剑武士的起居之处,这儿只是后宮的最外围,过了那两间石门,方是后宮重地…”

  那名武士迟疑了一下,接着苦笑道:“不过,这道石门尊驾要通过,恐怕不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无法帮忙。”

  华云表心中一紧,忙问道:“为什么?”

  那名武士苦笑道:“第一,守卫后门之铁剑武士,无事本就不许轻越雷池一步;其次,我辈铁剑纵奉征召,也得先经过一番严格检查,宮中武士,彼此间面貌多少都有点印象,似尊驾这张陌生面孔,自不难一照面就被认出来。”

  华云表道:“那么前门在什么地方?”

  那名武士‮头摇‬道:“前门更严。”

  华云表道:“严不严不用你管,我只问你它在什么地方?”

  那名武士道:“它与后门距离甚远,越过上面土丘,在一座状如奔熊的巨岩下面,有着一片浓密蔓藤,它便在那片蔓藤背后。”

  华云表接着问道:“它比后门严在什么地方?”

  那名武士道:“它严在前后均无通路,而两翼则远达三里左右,都在监视范围之內;不像后门,因为內设石门重关,只安下一道警卫,平常情形下,您本就无法接近那片噤地。”

  华云表想了一下又道:“你们队长和队副住哪一间?叫什么?今天在不在?以及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接你的班?”

  那名武士答道:“左首第一间和右首第一间,分别住着他们两位,平常时候,我们都简称‘队座’和‘副座’而不名,他们本名如何称呼,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今天仅有队副在,队长跟帝君出去已经好几天了,下一班接约在四更左右。”

  华云表一点道:“很好,朋友很合作,本侠甚至全部相信朋友你所说的这番话,为相对酬答起见,本侠现在仅点你昏睡两⽳,人就搁在这几台阶上,最迟到四更左右,朋友便可重获自由,朋友请稍为忍耐一下吧!”

  华云表口中说着,同时并指点出,这名武士识相之至,他任由华云表‮布摆‬,毫无反抗表示。

  华云表处置了这名武士,定一定神,然后快步奔去右首第一间卧室窗下,庒着嗓门只向室內轻喊道:“‘副座’睡了没有?”

  室內有人沉声反问道:“谁?”

  华云表低应道:“黑狼报告!”

  室內哦了一下道:“甚么事?”

  华云表知道那名武士果然没有骗他,心神一定,勇气倍增,当下故意以紧张的语气,低声说道:“报告副座,卑剑值时,亲眼看见三条人影,由西南方扑奔前宮而去,敢请副座火速通报前宮,采取必要之戒备!”

  室內一啊,失声道:“真有这等事?”

  紧接着,一名灰⾐汉子披⾐奔出,华云表不敢抬头正面打量,只能从对方矫健的步伐上看出,对方⾝手显然相当不弱,以及从对方拖着一双拖鞋上,想见对方可能已经或正准备上就寝。

  那名铁剑副队长出屋后,又问道:“这是多久的事?”

  华云表低下头,颤缩地道:“就,就是刚才…”

  那名铁剑副队长带着怒意道:“没用的东西,你看你怕成副甚么样子?”

  华云表暗暗好笑,心想,你骂吧!“怕”就是“怕”这有什么办法?我不“怕”你,你恐怕就要“怕”我啦!

  那名铁剑副队长一边于口中骂着,一边已向那两扇石门匆匆奔去,奔近石门,举手在石门上端一按,石门里边,立即响起一阵轻微的铃声,没有多大的工夫,伊呀一声,石门洞然开启。

  门內探出一颗脑袋,向外问道:“是李副队长按的铃?”

  铁剑副队长点一点头,促声道:“是的,有紧要事,本座须向值殿护法亲自报告!”

  那名守门武士点头道:“副座请”

  说着瞥及铁剑副队长⾝后,还紧跟着一名铁剑武士,不噤咦了一声道:“这位兄弟,你跟进来做什么?”

  铁剑副队长愕然转⾝道:“谁跟进来了?”

  一句话刚刚问出口,斧影已临面门。

  华云表知道⾝处虎⽳,手脚不快不行,是以右手斧取那名铁剑副队长,左腿一抬,正对那名锦⾐武士心窝踢去,两名魔徒谁也没有来得及哼出一声,双双撒手归西!华云表右⾜一拨,右脚将那名⾎⾁模糊的铁剑副队长挑去暗一角,然后再将那名锦⾐武士的尸⾝,拖至一旁。

  华云表在心底暗笑道:“半天工夫,连换三次⾐服,再有钱的花花公子,也恐怕望尘不及呢!”

  华云表刚将那套织锦武士服穿上,忽由通道一端,另外奔来一名锦⾐武士,向这边⾼声问道:“刚才谁在按警铃?老三。”

  华云表脸孔一偏,避开正面灯光,一面藉挥手搅对方注意力,迫促地道:

  “是李队副,快!他报告有人正向前宮进扑,快去报告!”

  那名锦⾐武士一愣止步,一面转过⾝去,一面自语道:“真灵啊!帝君刚离宮没有几天,这批家伙就趁空模来了,哼!倒要看看这批家伙都是一些什么人物…”

  华云表不敢怠慢,一等那名武士快于通道出口消失,立即悄步蹑去⾝后。

  通道外面是一座摆设盆景的花园,顶壁嵌満闪闪发光的碎石,虽然深处地层下,仍然充盈着一片光亮。

  通过园门,是一座宮殿式的大厅。

  现在,那名锦⾐武士的⾝形自大厅中消失了,华云表却不敢马上跟过去,因为他知道过了这座大厅,即为全宮之心脏所在,机关布置之繁密,当不难想像,他不能效匹夫之勇,任卤莽行事,一人陷⾝事小,将来如弄得群龙无首,信心丧失,可就要造成⾎魔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华云表正自犹豫间,前面大厅中,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同时传来一阵充満怒意的责问,道:“这是谁打的报告,说前宮有警?”

  接着,只听得先前那名锦⾐武士惶恐地回答道:“是锦⾐三号…他…他说是后面铁剑队,李副队长来的报告。”

  那人重重骂了一声道:“混蛋!”

  接着,那名锦⾐武士伴着一名黑衫中年瘦汉步出大厅,穿过花园,向通道这边走来,黑⾐人边走边骂道:“前面太太平平的,鬼影子也没有一个,再说上面已加布了十道金剑岗位,连后宮都在监视之下,那批金剑武士难道还抵不上他们一名铁剑武士不成,叫锦⾐三号去把李副队长叫来!”

  华云表心想,这下糟了!到哪里去找锦⾐三号?又到哪里去找那名铁剑李副队长呢?

  纸包不住火,一场谎局,眼看着就要拆穿了!

  华云表迅速盘算着,来的这名黑⾐人,听语气,在宮中之地位显然不低,不是一名令主,也必是一名⾼级护法;不过,不管对方⾝份多⾼,他自信一样可以照常打发,至于完事之后,又如何出去,那只有等一下再说了!

  就在黑⾐人与那名锦⾐武士,快要来到通道口,华云表蓄势待扑之际,面大厅中忽然警铃大作。

  黑⾐人猛然止步,讶道:“原来还真有…”

  不待说完,⾝躯一转,飞步扑去前厅。

  那名锦⾐武士呆了呆,⾝躯一转,也跟着奔了过去。

  华云表心想,这厮与我现下之⾝份一样,大家都是锦⾐武士,他能过去,我又何尝不能?

  想着,⾝形一动,也跟着纵⾝而起。他怕脚下有陷阱,是以双目紧盯着前面那名武士双⾜起落之处,同时留意地面有无明显之特征,仅仅三五个起落,华云表便研究出一点眉目来了。地下铺着红⽩⻩三⾊方砖,韦爱玲说,由西偏院到⾎剑殿之走法,千万不能踩着红砖;而今,这一带,情形恰恰相反,每一脚都必须落在红砖上!

  华云表举一反三,知道宮中别的地方,可能有几处只能踩⻩砖也不一定;总之,一句话,地面上的机关,也许全在三⾊方砖之互变化。以后,每进⼊一处生地,只须稍稍留意一下,别人落脚在什么颜⾊的方砖上,循此以行,准能无往不利,华云表获得此一重要结论,心中甚感⾼兴。

  穿过占地极广,但却空无一人的大厅,前面又是一座花园。

  果然,华云表没有料错,在出厅之后,前面那名锦⾐武士脚下步法一变,竟又改以地面上⻩⾊方砖为落⾜点!

  虽然同样是一座花园,不过,眼前这一座花园,所显示的气派和气氛,却大不相同了!

  花园两侧,青石为廊,围以朱漆栏杆,栏杆上遍悬宮灯如流苏,也不知道上面通风口开在何处,那些六角宮灯,居然被一阵阵不悉来自何处的山风,吹得摇晃不定,园中有荷池、有假山,两廊绣帘低垂,帘后隐有笑语传出,且还夹杂着一阵阵扑鼻幽香,不消说得,所谓后宮重地,大概便指此处了。

  华云表无暇仔细欣赏,他见园门出口处,揷着四支牛油火炬,这时前面那名锦⾐武士,正拔起其中一支往外跑,华云表不敢妄自菲薄,当下效法如仪,也伸手自铁圈上拨出另外一支,紧跟着再往前面冲出去。  wWw.uJiXs.CoM
上一章   祭剑台   下一章 ( → )
解语剑金笔舂秋金步摇金龙宝典留舂谷七星剑翠楼吟情天侠义传秋水芙蓉怒马香车(慕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祭剑台,如果喜欢祭剑台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祭剑台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祭剑台完本版阅读与祭剑台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