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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魅眼王妃(下) 作者:华甄 | 书号:34018 时间:2017/7/20 字数:10222 |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 |
许谦轻声笑道:“有什么丢人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是吗?”放下盖在脸上的手,若儿对他的理解感地说:“谢谢大将军。” 然后再看看安超和那位许谦的护卫,羞赧地说:“我喜动物,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怕蛇,因此采葯的事一向是汍婆在做,她总保护我,今夜…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对人说起刚才发生的事?” “对王上也不能说吗?”许谦逗她,想让她放松。 “不,不要让人知道。”她急切地说,眼里那种很深的恐惧让人无法拒绝她。 “放心吧,我们三人,谁都不会再提此事。”许谦再次安抚她。 安超弯捡起她掉落地上的草,岔开话题问她。“这就是你要找的葯吗?” “对,我被吓到都…”她想走过去,可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幸好许谦扶住她。 “行了,你走好吧,我替你拿著。”安超对她说。 一行人慢慢地往山下走去,若儿十分小心地走着,眼睛总是盯著脚下的路,仿佛一不留神,那里会窜出另一条蛇似的。 许谦和安超一左一右,小心地保护著她。 当他们回到镇上时,看到拓跋圭正站在哨兵⾝边,显然在等他们回来。 许谦笑嘻嘻地上去,关切地问:“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休息?” “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拓跋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注视著若儿问。 若儿垂下头,回避他的目光,僵硬地回答:“草葯不好找,走了不少路。” 拓跋圭看她一眼,没再多问,转向许谦。“大将军休息吧,我查过啃位,今夜不会有大事,但防卫不可放松。” 在他跟许谦说话时,若儿拉著安超,继续往镇里走,到岔路口时,她接过安超手里的葯,对他说:“我去配葯,你去独孤将军处再喂他一次大锅葯,其他重症者也得再服一次,我熬好这帖葯就过去。” 说完,她往葯车的方向走去,其中有一辆车的葯材大部分都被拿去熬葯了,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因此她点起一盏灯,爬到充満葯味的车內,一面配葯,同时也借助车內的安静,消除內心因蛇而引起的恐惧。 她在车內剩余的葯材里找到所需要的葯,再将自己刚找来的葯,按剂量分开。 好啦!看着眼前的葯,她相信这个方子应该能阻止独孤将军的病情恶化,并治愈他的病。现在,她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小兵来煮这帖葯就行。 掀开车帘,她正要跳出去,一只浅底瓦钵出现在她面前。 “需要这个吗?” 悉的声音带著最能安抚她的力量穿透她的心,她欣喜地张开手臂,抱住他宽厚的肩膀。“此刻我最需要的正是它。” “我以为我才是你最需要的呢!”拓跋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地响。 她转过脸,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是的,你总是我最需要的,可现在,我得把这份需要先蔵起来,等独孤将军脫险后,我会把对你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真的吗?”他目光如炬地凝望着她。 “真的!”她跪在马车上,他站在地上,他们的视线平行,从他辉映著月光的瞳眸中,她看到忧虑和关心,忍不住凑过去亲亲那双忧虑的眼睛。 而拓跋圭揽在她上的胳膊收紧了,他贴近她,用极其感的碰触索求她更深的吻,她也尽力満⾜了他。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她边沉静地问,那声音与他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若儿一愣,再次惊注于他的敏锐。“为什么那样问?” “因为我了解你,你被什么事吓著了吧?”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你也一样。” 他将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 “让我去煮葯吧,治好那些病人,我们才能安心休息。”她说服他。 他沉默地看着她,然后双臂一提,将她抱下马车。“好吧,我放你走!” 知道他不相信她的话,但此刻她真的不想跟他或跟任何人说蛇的事情,于是她匆匆将葯放进瓦钵內,往有火堆的地方走去。 拓跋圭在她⾝后注视著她,知道她有事瞒著他,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有了若儿的医术和消除痛苦的能力,所有生病和受伤的士兵都迅速康复,她受到了大家的爱戴,其中以独孤鸿对她的感最甚。 “我独孤鸿的命是姑娘救回来的,今后,只要姑娘一句话,我独孤鸿愿为姑娘赴汤蹈火。”这是他恢复活力后对若儿说的第一句话。 就在大部分病者逐渐恢复健康时,逃进草原深处的库莫奚首领又纠结起逃散各地的族人,在柔然国的支持下攻打弱落⽔。 拓跋圭立即给予他有力的还击,在距离弱落⽔不远的荒原,彻底击败了库莫奚主力,库莫奚首领死于箭之下,其余猛将则率领部众归降于魏。 随后,拓跋圭又与挑唆库莫奚人攻击魏国的柔然人在马邑附近战,大败柔然兵并捕获大量俘虏和战利品。 马邑是刘显当年为自己营造的第二巢⽳,是为了防备拓跋圭的报复攻击而建立的军事基地。自从刘显死后,这里成为反魏力量的集结地。 因此拓跋圭利用这次出兵的机会,消灭了盘据在这里的刘显余部,然后将马邑赏赐给了第一个突破防线、占领马邑的部将。 回到弱落⽔后,拓跋圭又重整归降魏国的库莫奚族,赦免投诚的所有贵族,封原库莫奚副首领为北原王,与马邑守将一起负责魏国北部边境的全安。 这一系列的战争和胜利,扩大了拓跋圭在各部族心目中的地位,有力提升了他的王权和威望。同时,因为他在征伐中救治了大量感染热病的老百姓而备受人们称赞,因此一时之间要求归附魏国的部落剧增,被他随地安置。 平定北方边境后,拓跋圭的大军班师回朝。 当大军凯旋而归时,王宮门前挤満了的人群,因为救人有功,若儿也受到了,但她不喜引人注目,早在进城前,就请许谦和独孤鸿代为求情,让拓跋圭同意她先行离开。 此刻,她站在潜心潭边,得意地问汍婆。“汍婆,我看起来像个好士兵吗?” 啂娘见她英姿飒慡,健康红润,自然十分快,笑嘻嘻地说:“是,我的若儿是个好士兵,要是咱们魏兵都如同你这般俊,那准保永远不败。” 若儿开心地问:“为何这么说?” “因为敌人看到你,准会发呆,说不准会马上下马投降称臣呢!”啂娘逗她。 若儿却感叹道:“啊,那样倒好了,王上就不用流⾎、流汗那么辛苦了。” 话虽这么说,可亲自跟随王上出征这么久,她看到了更多的死亡和鲜⾎,她为王上担忧,但也知道战争总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唉,不想了!你帮我带⾐裳来了吗?”她摇头摇,想摇去那些忧郁的情绪。“帮我开解这个讨厌的甲胄吧,它可让我试凄了。” “有,当然有,我可不爱看你穿成这样。”汍婆抱怨著替她开解带子。 当甲胄除去后,她匆忙将兜鍪摘下,再脫下⾝上的军服。 “好了,现在我得到潜心潭去泡一泡,好久没澡洗,我都快臭掉了。” 汍婆笑笑没说话,抱起她的⾐物、鞋子,坐在石头上,为她把守通道。 若儿毫不犹豫地脫掉最后一件⾐服,扔给啂娘后就跃⼊⽔中。 酷暑盛夏,池⽔清凉却不寒冷,浸泡其间,让人浑⾝舒坦。 “汍婆,当初我们寻草葯,找到这个地方真的很幸运,是吗?”仰面躺在平静的⽔面上,她开心地跟啂娘说话。 “是的,是很幸运。” 啂娘的声音在她双脚踢⽔、两臂拍打起无数浪花的⽔声里,显得特别模糊。 她自由地在⽔里游著,让长发与⽔草纠,让⾝子在⽔面上载浮载沈,觉得自己完全脫离了东缚,与大自然的天光⽔⾊、山石草木,融为了一体。 “起来了,太晚会有人来的。”见她洗了很久,仍没有上岸的意思,啂娘提醒若儿。 “不会,这里我们来过好多次,从来没有遇到过人。”若儿不当回事地说。她认真地洗头和擦洗⾝体,随后轻轻划⽔,享受这份独特的清凉幽静。 太渐渐偏西,汍婆好长时间不跟她说话,四周除了⽔声和不时传来的山鸟叫声外,安静得让她想觉睡。 “唉,我还是起来吧!”她往岸边游去,可是却看到一朵飘来的山花,那花很美,像长在⽔里似的,可她知道⽔里不会长这种花,于是她像鱼儿那样游向花朵,不幸的是,她起的⽔波将那朵漂亮的花带走,她只好不断地挥动双臂游向它。 终于,一条⽔草帮助了她,美丽的花搁浅在⽔草旁,她抓住了花朵,同时也抓住了⽔草。 ⽔草一动,在它的下方,忽然冒出个人来,掀起的⽔花溅了她満头満脸的⽔。 她用手擦去脸上的⽔,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拓跋圭。 “王上?!”她这一惊可不轻,恍惚中搞不清自己究竟⾝在何处。“你没穿⾐裳。”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裸露出⽔面的強健肩膀。 “你也没有!”他脸上带著顽⽪的笑。 “我…”⾎顿时往脸上涌来,若儿口吃了。“我在澡洗。” “我也在澡洗。” “我分明是独自在这里的。” “我也以为我是独自在这里的。” “你、你说。”她惑了,看看他俩的位置,正在⽔潭正央中,他不可能跳下⽔而不惊动她。难道真是他先来的,自己没看见? “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神情丝毫不假。 “那、那么说,我是后来的?”她感到愈加地疑惑。“我没看见你…”她忽然觉得窘迫不安,因为他的目光正从她脸上移开,她知道这里的⽔非常清澈,他一定能看到她在⽔面下的⾝体。 这份认知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体紧绷、浑⾝僵冷,而那绝对不是⽔冷的原因。她想游走,可他拉著她。 她只好环手抱在前,可不小心⾝子却猛地往下沉,嘴巴里灌进一大口⽔,吓得她赶紧展开双臂划⽔。 他的动作更快,一把搂住她。 “你想沉到潭底吗?为何不踩⽔?” “我不会…”她猛地呑咽著,看他将她带到岸边⽔浅处。 “好了,站直吧!”他说,可并没有放开她。 伸直腿,脚碰到地面,若儿站直⾝体,推开他的手。“我要上去了。” “不行。”他拉回她。 “我已经洗好了。” “可是我还没有,你得帮我。” “帮你?你要我帮你澡洗?”若儿惊讶地问。 “怎么?不行吗?作为你的王上,我有权要求你。”他理直气壮地说。 若儿哑然,看着他闪闪发亮的黑眸,她隐约觉得他故意为难自己。 “汍婆在上面。”她指指岸边,提醒他不要太放肆。 拓跋圭眸光一闪,露出狡猾的笑。“放心吧,她不在。” 若儿气呼呼地说:“是你让她走开的。” 拓跋圭毫无罪恶感地承认。“没错,我让她先回王宮去了。” “那你是怎么下⽔的?”仍不太相信他能无声无息地潜到她⾝边。 “简单!”他随手抓起一⽔草。“就靠这个。” 若儿接过⽔草一看,原来中间是空心的,于是她明⽩了果真是他在搞鬼。“原来你是咬著这个,潜到我⾝边来的?” “没错,还算聪明,一点就透!”拓跋圭快乐地称赞她。 “哼,你真坏!”若儿用⽔泼他,趁他躲避时转⾝游开,但被长手长腿的他展开手臂,捞进怀里。 “你真的想上岸了吗?”他问她,嘴轻轻擦过她的。 她的意识停止了活动,第一次与他如此贴近,尽管太落山了,⽔开始变凉,但她仍感到⾝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她不由自主地仰起脸,他的亲近。 拓跋圭同样被怀里的躯娇惑,他俯⾝吻亲她,这一次用了点劲儿。她的有点冷,可是柔软甜藌得让人不愿离开,她⾝上的气息清新可人,闻起来充満了⽔草与野花的芳香。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吻亲过她,他给了她一个更深的吻,吻得他躁热难耐,她的感觉、她的气息和她的一切,都占据了他的大脑、渗进了他的⾎,以致他无法再考虑别的事。 他抱起她,往岸边走去,将她放在柔软的草上,而他的⾝子覆盖了她。 他紧紧搂抱著她,深深昅了口气,将她內心的情醒唤。 她的回应迅速而热炽,在他的搂抱中,他的气息、他的热度都是她所需要的。于是她合著他,用毫不掩饰的方式告诉他,她喜这样的肌肤相触。 她靠著他,目光变得狂野,让他热情澎湃,除了占有她、得到她,让她与他完全融为一体外,他无法消除內心的空虚感… “若儿,我要你…现在就要。”他深情地对她说。 “那么就要我吧,因为我也要你!”她意识模糊地回应,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靠近他,再近一点,近到完全没有距离。 “神灵作证,青山作证,我爱你,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王后,答应我,接受神灵的祝福。”他的在吻亲她的间隙里,用力地宣誓著爱。 “我爱你,我是你的王后,神灵祝福我们。”无法抵挡的情感強烈袭来,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天外神灵的祝福。 他们一遍又一遍呼唤著对方的名字,将心底的真情传送给对方。 他们不仅在⾝体上,而且在灵魂上都为对方做好了准备。于是在夕中,带著最深的情感,在山清⽔秀的自然怀抱里,他们为对方献出了完整的自己… 很久以后,若儿从惘与情中苏醒,夕早已被月亮取代。 此刻,她躺在拓跋圭的臂膀上,⾝上搭了件他的⾐服。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她全⾝,她已经和这个她爱了似乎一辈子的男人合而为一,现在,他们彼此相属,再也没有力量可以将他们拆开,因为他们不仅有神灵的祝福,还有两颗心的结合。 “你好吗?”在她⾝下的拓跋圭动了动,他的手摩抚著她光滑的脸颊,低沉的嗓音让她的心充満温暖。 “很好,你呢?”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很好,你让我得到了最大的快乐。”他柔情似⽔地吻亲她。 她紧紧依偎著他,觉得自己再次被熊熊燃烧的爱情火焰呑没… *** 年轻有为的国王陛下,终于在击霸柒莫奚等部回宮后的第二天,主动宣布要举行娶仪式。 这让四部大人和各位长老,尤其是姻亲世家们,都大为欣喜。 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王上不同意用原来的选名册诏告天下,而坚持要等大典之⽇,由自己亲自宣布,并举行册封之礼。 大臣们都很好奇他这样做的目的,却不敢打探,因此都期待大典之⽇的来临。 有此期待之心的,不仅是好奇的大臣与百姓,拓跋圭本人更是心急如焚,自从在潜心潭边⾝心相许后,他时时想着若儿,望渴与她厮守!可惜回宮后,他们的⾝边总是有人,因此即使他每天早晨都会去看她,但两人几乎难有独处的机会,这让他深感懊恼。 幸好有太多的事庒在他⾝上,让他不得不将儿女私情暂且放下。 这天早晨,他如往⽇一样地来葯房看她。 “若儿,汍婆呢?”一进门,看到只有她独自在碾葯,他好奇地问。 “出去采葯了,怎么,陛下要找她吗?” “不是,我找你。”他奋兴地抓过她,紧紧搂在怀里就一阵狂吻,又贴在她耳朵上,对她倾诉自己的相思。“我好想你!” “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的吗?”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故意逗他。 他报复般地轻咬她的耳,不満地看着她。“你明知道只是见面、不能碰你,我会很难过,你还敢取笑我?” 见他真的很沮丧,若儿忙踮起脚来主动吻亲他,一只小手在他前摩抚著安慰道:“别生气,不就是再等一阵子吗?我也很期盼,可是谁教你是王上呢?王室婚礼本来就很⿇烦,所以我们都耐心点,好不好?” “你也很期盼大典吗?”他眼里闪过傲然的光彩。 美丽的脸蛋出现动人的晕红,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又不好意思承认,便故作正经地说:“有什么好期盼的?十一个老婆,王上顾谁还不知道呢,期盼不是给自己惹⿇烦吗?” “你怎么能这样想?”她的话如同朝他心窝里揍一拳,年轻气盛,正心烦气躁的拓跋圭,霎时变了脸⾊。“你明知我的心里只有你,却还故意这样想,你到底要我怎样?” 说完,拓跋圭生气地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若儿知道她的话伤了他,急忙追出来想唤回他,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可在刚踏出葯房门时,就看到慕容秋雁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正环绕在她肩上。 若儿僵硬地站住,震惊地看着他们。不知为何转眼间他就抱了其他女人。 拓跋圭则是另有计画! 当他怒气腾腾地走出葯房时,不料道甬靠屋子的一边走出一个人,被他撞得踉跄跌,一看那人正是慕容秋雁,为防止她跌倒,他本能地拉住纤弱的她,可力度没掌握好,竟将她拉进了怀里。就在想推开她时,他听到⾝后的脚步声,知道是谁追来了,不由得赌气地顺势将倒在怀里的慕容秋雁搂住。 “陛下,都怪秋雁莽撞…”慕容秋雁也看到了拓跋圭⾝后的若儿,心里顿时明⽩这两人之间正发生的事,于是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 “没有关系,是朕走得太急了!郡主还好吗?” 拓跋圭的声音轻柔如风,慕容秋雁的双颊顿生红霞,若儿则如万箭穿心。 她颓然地退回门內,将门紧紧关上。 听到⾝后的关门声,拓跋圭松开了胳膊,而慕容秋雁也知趣地退后,笑道:“陛下对秋雁帮衬上演的这出戏,还満意吗?” 拓跋圭一愣,想不通她怎么能看出自己是在演戏。 慕容秋雁笑道:“放心吧,秋雁自幼长于王室,自然知道⾝为国君,理当多纳妾,广布恩泽,方可子孙満堂,承继帝业。陛下与王姑娘情投意合,王姑娘聪明貌美,秋雁对此只有羡慕⾼兴的份,断不会生妒嫉之意。” 她的一席话,说得拓跋圭心情大好。 唉,要是若儿也有这样的襟该多好!拓跋圭感叹地想,不由得打量著慕容秋雁,觉得她确实美得出奇,也娇柔可人。可是她的美让他有不实真的感觉,她美丽的笑容无可挑剔,却让他觉得遥远;她的目光稳定,但他却觉得过于深沉。 注视著她,他的眼前是若儿明亮清澈的黑眸,即便是那张缺少温顺的小嘴,也让他感到温暖和快乐。 “陛下,要不要到‘⽇升楼’坐一会儿,让秋雁伺候您?” 甜美的邀请打断了拓跋圭的思绪,他微微一笑。“不了,朕还有事。” 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慕容秋雁还是笑容灿烂地说:“是的,陛下正忙,是秋雁唐突了。改⽇吧,改⽇让秋雁伺候陛下。” “行,改⽇吧!”拓跋圭随口应著,往外走去。 慕容秋雁目送他拔的⾝影消失在宮门外,仍痴痴地凝望着那个方向。 她的丫环元元从道甬边的树丛后走来,提醒她。“郡主,陛下走了。” 慕容秋雁方收回目光,跟随丫环往⽇升楼走去,并耳语般地说:“他是走了,但他还会来,一定会来。” 她轻轻摩抚自己的肩膀,那里似乎还留有他強壮手臂留下的重量和热度,他的膛好宽,他的⾝体好強壮,她望渴再次被他拥⼊怀中。 元元见她不说话,只是沉默,担心她生气了,便安慰她。“郡主不要担心,今天这是第一次接触,陛下已经被郡主的美貌昅引了,明天早晨,奴婢再陪郡主来,多与王上接触,他一定会去⽇升楼的。” “你确定他明天还会来吗?”慕容秋雁神情恍惚地问,她的心还沉醉在与王上那短暂的相拥中。 “会!奴婢已经告诉过郡主,从迁来盛乐起,王上只要在宮中,每⽇早晨一定会来见那个牧羊女,不是去冬暖阁,就是在葯房。” “元元可真是个贴心的好丫环啊!”石径边传来尖锐的声音。 慕容秋雁主仆抬头一看,贺兰倩和几个郡主正站在“听风轩”前望着她们。 慕容秋雁脸⾊微变,以责备的目光看了⾝边的丫环一眼,怪她说话声音太大,让对方听了去。 元元知错地红了脸,却转向前面的女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谦卑地说:“贺兰郡主见笑了,奴婢喜跟主人嚼⾆,正被主人责骂呢!” 贺兰倩呵呵一笑,对慕容秋雁说:“郡主好福气,有这么一个伶俐又护主的丫环。不过咱们姐妹间不必遮遮掩掩,大家进宮不都是为了伺候王上吗?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你家丫环注意王上的行踪,我们当中谁不是这样?” 见慕容秋雁双颊微红,她又道:“王上独宠牧羊女,迟迟不册封咱们,不要说姐妹们心有不平,就是家人面子也不好看,想点儿办法见到王上也属自然。” “贺兰郡主说得没错,不过秋雁今早遇见王上纯属偶然,并非刻意。”慕容秋雁听出她话里有指责自己故意亲近王上的意思,但仍宽容地笑着解释。 “慕容郡主不要多心,我们其实就是看不惯那个妖精的魅眼。”贺兰倩娇笑着安抚她,转而看着冬暖阁前的木屋,凤眼微眯道:“那间葯房也没说咱们姐妹去不得,以后咱们就到那儿去坐坐。王上见我们姐妹们和睦相处,只会宽慰,而牧羊女一向孤独,有我们姐妹作伴,也该⾼兴才是!”听了她的话,慕容秋雁明⽩了,想对王上投怀送抱的,不只是她。 木屋內的若儿,对屋外众人的算计丝毫不知情,她的整颗心都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而了、寒了、痛了。 她⿇木地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听著门外他与她的对话,听到她的邀请和他含糊的应承,然后是脚步声的离去。 “天哪,这是怎么发生的?” 她仰头靠在门上,为了忍住泪⽔而紧闭著双眼。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以前她也曾说错话、惹他生气,可他从未像这次这样丢下她离去,还当着她的面,抱著别的女人。 难道这是真的,她痛苦地想,男人在得到一个女人后,就会将其视为敝帚? 那是几天前在潜心潭与她亲热的男人吗?是她同年同月同⽇生的有缘人吗?是那个对她总是含情脉脉,深情相待的王上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情感的利刃凌迟! 门上传来敲门声。 “若儿,是你在里面吗?快开门,汍婆老了,站不动了。” 一听到慈祥的声音,若儿马上振作起来,擦擦眼睛,起⾝将门打开。 汍婆进来,将手中的葯篮放在地上,抬头看着她。 “你哭了?” “没有。” “不要哄我,虽然汍婆人老了,可心不老。” 若儿不想在她的目光下崩溃,便俯⾝提起她放在地上的篮子,走到桌子前。 “我看到王上跟慕容郡主。”汍婆试探她。 “我知道。”她的回答淡淡的,没有情感⾊彩。 “他没有来看你?”啂娘担心地问。 “有。” “你们吵架了?” “没有。” “你…不愿顺从他?”这次的试探变得小心翼翼。 “不是。”她回答得很快,太快了,并瞬间转移了话题。“汍婆,你把这个也采来了,这葯不是治外伤的啊!”汍婆随意瞟了一眼若儿亲手拣出来、扔在桌子上的葯。“可它是安胎、保气的良葯!” “我们不需要那样的葯。”若儿无心地说,继续将那些葯给挑出来。 “也许你很快就会需要。” “汍婆…”若儿的手猛地发抖,全⾝的⾎迅速往头顶上窜,她转过⾝,瞪著啂娘。 “你…你知道?” wWW.uJ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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