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魅眼王妃(上)免费VIP章节
游记小说网
游记小说网 武侠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免费的小说 天生尤物 兄妹骨科 娇柔多汁 青梅竹马 先婚后爱 苦涩青柠 情夫难哄 匪妻望舒 渣女纪事 水漫四溅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记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魅眼王妃(上)  作者:华甄 书号:34017  时间:2017/7/20  字数:10257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拓跋圭对她起伏的思绪了若指掌,但他并不解释,因为用说的没用,他会用行动证明给她看,她不仅是他志同道合的朋友,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没有用的。”与他毫无距离地亲近,让她更深地触及到他的心,当体会到他的‮吻亲‬不仅含情感,更充満誓言和承诺时,她在他深情的吻中低喃。“我们不该追求没有未来的快乐。”

  “不许这样说。”拓跋圭抬起头来阻止她,注视著她的目光有一刹那变得十分凶狠,但很快又转柔了。“我们当然有未来。”

  他低头连连‮吻亲‬她,仿佛要说服她似的。“不要怀疑,也不要否认,有大鲜卑神的保佑,我们的未来会像今天的天空一样雨过天晴,永远明亮。”

  若儿看着他,知道无法说服他,但仍然希望他能听她的,让他们尽情享受此刻的幸福就好。“雨过天晴并不表示不会再乌云密布,王上如果喜我,就让我们保持原状,那样我的天空才能永远明亮。”

  “做我的女人,你的天空就不明亮吗?”拓跋圭俊眉深锁。

  “没错,做你的女人会很…”

  一个‮热炽‬的吻堵住了她的口,她的⾎再次沸腾,她的脸⾊因此而红润发光。

  他‮摩抚‬著她润‮肿红‬的双,亲亲她明亮的眼睛,得意地笑道:“只要在我怀里,你永远会像现在这样明亮美丽。”

  若儿无法否认他这个观点的正确,在他怀里,她会永远亮丽,因为那亮丽来源于她的快乐。可是,如果这样的快乐不能持续,那又有何用?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将难以掩饰的惆怅蔵起来,她不要让感伤情绪破坏他们相聚的美好时光,谁知道以后他们还有多少能像这样独处的机会?

  相知、相怜、相爱及相守,这是一条对他们来说最自然不过的路,两人都知道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他们都正沿著这条不平坦但充満幸福的路相伴而行。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条路上将有多少坎坷等著他们,他们得战胜多少危难才能相守?

  也许,这就是大鲜卑神给予他们的爱的考验!

  稍晚,当他们骑马回到牧场时,晏子和柯石皆如释重负,因为他们正被那群精力充沛的羊儿‮磨折‬得苦不堪言。

  “王上,我们正担心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柯石擦拭著头上的汗,期待地看着王上。后者正小心翼翼地将那位能驯服最狂烈野马的女孩抱下马,并没有回答他,于是他略显不満地嘀咕。“姑娘是驭马⾼人,需要那样伺候吗?”

  晏子用手肘顶了不解风情的大个子一下。“你少多嘴。”然后再转向正与“驭马⾼人”四目相接、默默传情的王上,迟疑地说:“王上,该回宮了。”

  拓跋圭没有反应,若儿却被‮醒唤‬了。她轻推⾝边的他。“王上,你回去吧,我的羊儿都跑散了。”

  拓跋圭回头往四处一看,果真,原来成群的羊只跑得到处都是,有几只竟然跑到远处,混杂在马群里。

  他戏讶地望向他的两名卫士。“你们可真能⼲!”

  两名卫士‮愧羞‬而笑,大个儿说:“这些羊会欺负人。”

  晏子说:“而且也太调⽪了。”

  若儿笑了笑,接过柯石手中的牧羊鞭,轻轻地摇著,嘴里发出一串悦耳的呼唤声,那些羊只就咩咩叫著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就围绕在若儿⾝边,令两名卫士看得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若儿蹲下⾝,抱起一只跑过⾝边的小羊羔,小羊羔发出快乐的叫声。

  “瞧,它们一点都不欺人,也不调⽪,只要你愿意跟它们玩。”她对柯石说。

  拓跋圭嫉妒地看着在她怀里‮动扭‬的小动物。“你就好好跟它们玩吧,因为很快地你就不再属于它们。”

  说完,他翻⾝上马,往王宮奔去,两名卫士紧随他⾝后。

  若儿注视著他远去的背影,徒劳地发现,自己不愿成为他的女人的话,似乎并没有进⼊他的耳朵。

  唉,该怎么说服他呢?

  她轻扯小羊羔的耳朵,可是小羊羔只是伸出短小的⾆头她的手。

  你是什么意思?安慰我吗?若儿轻笑。也好,随他想如何安置她,只要能让她经常见到他,让汍婆陪著她,到哪里去她都行。

  她将羊羔放下,看着它快地奔向⺟羊,心情很愉快。

  蓝天、⽩云、青草地,羊儿在闹,马儿在奔跑,多么‮谐和‬美丽的画面啊!

  可就在此时,一股寒流猛地窜过若儿心头,眼前出现一幅模糊不清、郁灰暗的画面。她惊骇地瞪大双眼,集中精神想看清楚,可鼻间竟嗅到带有腐烂气息的异味,而那画面也迅速地消失了。

  那是什么?灾难的预警吗?瞪著空茫的前方,她惊讶地自问。

  每逢大难前,她总有类似的感应,可这次最突兀,甚至让她罕见地手脚冰凉。

  怀著不安的心情,若儿颦眉分析:这个预警应该不是针对自己,因为她和汍婆都是平凡人,而她目前并没有明显的敌人!

  排除了她和汍婆的危机,她思考的重点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最关心的人⾝上。

  难道是针对王上的?她颦眉细思,王上的即位大典已经举行,⾎统之争也圆満解决,目前是最平静的时候,不该这么快就出现危机才对。

  然而,这绝对不是平⽩无故出现的感应,她十分清楚。可是它代表著什么呢?如果这是一个针对王上的预警,那么他如今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逃亡、复国、即位、成亲…

  王上的重要经历在她脑海里依序排开,当“成亲”这个字眼出现时,她的思绪顿住了,那些目前仍居住在宮內…十位王上的妃嫔候选人顿时出现在若儿眼前。

  呃,她怎么忘了,如今王上最重要的事自然是册封嫔妃,举行婚典和迁都。

  难道刚才老天给她的预警,与王上的这件大事有关?

  她回想着模糊的画面,那上面好像有个似山洞又似低檐小屋的地方,那种环境不应该与王上风光无限的婚典有关!

  还有气味!那股寒冷和腐烂的气息再次环绕著她,若儿不噤微微一颤。

  也许那个画面就是要警告她,王上的后宮如同令人窒息的山洞或低矮的房舍,如果她听从他的安排,成为他的女人的话,那么她将坠⼊冰冷与黑暗中…

  不!我不能随他安排。

  她对自己这么说,相信自己找到了画面所要显示的真正危机。

  是的,她要跟王上说,求他放过自己,就让她永远做他的牧羊女。

  主意已定,若儿心里有些‮定安‬,也有些伤心。她喜王上,‮望渴‬与他长相守,可是如果要跟他的后宮妃嫔分享他的爱的话,她绝对不愿意。

  看看⽇头,汍婆很快就会给她送饭来,她得赶紧整理好思绪,不能让啂娘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算以后没有了王上的爱,她还有汍婆的爱,这是任谁也抢不走的感情。

  她振作精神,摇动牧羊鞭,召唤羊群移向更好的草场…

  无论是刚离去、志得意満的拓跋圭,还是満腹心事、內心充満忧伤的王若儿,都因为太专注于个人的情感世界,而没有注意到马场边的角楼上,有两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正透过箭孔注视著他们。

  “你没说错,那小子果真与她有一腿!”

  五官已恢复俊美,但残留数道伤痕的拓跋窟咄,语气中充満挫败和妒嫉地痛骂道:“毒葯都除不掉他,我还以为是那两个影子似的侍卫在帮他,如今看来,竟是妖精相助,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属下是听王叔说在牧羊女处看到王上后,才注意他俩的。据了解,他们相识于王上即位大典的那一⽇。”谋士冯羌在他⾝后说。

  “想不到他们早有勾结。”拓跋窟咄摸摸脸上的疤痕,想起不久前在羊舍,拓跋圭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将他揍得半死,不由得沉又沮丧地说:“该死!有她的妖术相助,我还有什么指望?”

  “那要看怎么做。”

  “此话怎讲?”

  “小小妖女还不好对付吗?只要王叔狠下心,于桓他们自会结束她。”

  一听到那几个人的名字,拓跋窟咄的怒气更盛。他一拳打在墙壁上。“不要提他们,一群笨蛋,连杀个人都杀不死,要他们何用?”

  “他们并不笨,只是被妖法束缚。”冯羌语带双关地安抚他。“活著的魅眼妖精也许难以对抗,但断了气的妖精是无法作的。”

  听他这么说,拓跋窟咄的怒气敛去,他若有所思地注视著他的谋士。“怎么回事,你今天似乎对我的女巫很感‮趣兴‬?”

  冯羌眼⽪眨也不眨地说:“没错,因为我昨夜才真正意识到这女人的危险!”

  拓跋窟咄用一个简单的手势要他继续说下去。

  冯羌似有犹豫,但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五年多了,那双魅眼除了给草原带来更多的羊羔外,带给王叔的只有聇辱和伤害。”

  见拓跋窟咄脸⾊遽变,他略微顿了顿,但也只是转开目光,仍继续劝道:“放手吧,那妖精是不会被王叔驯服的!这次若非有她相助,管迁绝对死定了,他们也不可能找到证人,那么王位如今已经属于王叔。”

  他的话实在不中听,可却是拓跋窟咄无法否认的事实,因此他愤懑不平地问:“你想怎么做?如果杀了她,那小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他王位稳定,又有最強的军队,我们能与他正面冲突吗?”

  “不,他如今气势如虹,绝对不能跟他正面冲突。但可暗中剪除他的羽翼,让他失去飞翔能力。”冯羌靠近他,毒地说:“只要王叔同意,属下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先除掉那个妖精。”

  “怎么做?”放弃美人虽然很不舍,但拓跋窟咄明⽩他的话是对的,为了长远的利益著想,他必须放弃那个他越来越没信心将其驯服的牧羊女。

  “难道王叔忘了宮內正有十把锋利的双面刀?”

  “你是说…她们?”拓跋窟咄眼里迸出嗜⾎的光。这真是个好主意,这样既可让那个害惨了他的妖精吃⾜苦头,还能在那小子的后宮煽风点火,没准还能让火烧掉整个王宮,那他不就可以坐享其成吗?

  “对,就是她们,只要机会把握得宜,就能杀人不见⾎。”

  “走,回去详谈。”他招呼著臭味相投的谋士,匆匆离开角楼。

  权力望膨,令拓跋窟咄勇气倍增,他决心孤注一掷,为夺取王位而战…

  ***

  由于顺利解决了⾎统之争,化解一场危机,拓跋圭信心大增,全然没有意识到危机正一步步接近他和他心爱的女人。

  若儿虽然得到了示警,但她将不祥的讯号理解成王上后宮间的勾心斗角,丝毫没有想到,那是另外一场权力的较量,因此疏忽了占卜和反省。

  数⽇后,眼看太渐渐西沉,她如同往⽇般召唤吃、玩够的羊儿,发觉少了几只,四处寻找,才发现它们都在靠山脚的深草区內。

  “捣蛋鬼,你们耳朵聋了吗?”连唤几声都不见羊儿回应。

  风中她嗅到一丝⾎腥味,于是她急忙跑过去,却在看到躺在地上的羊儿瞬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六、七只羊倒卧在⾎泊中,在夕下发出暗红⾊的光。

  她将手放在微温的羊⾝上,集中精神,感应它们遇难的过程。

  然而一股力量突然从⾝后袭来,来不及反应,一个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扑来,将她脸朝下庒倒在地,那人一⾝蛮力,丝毫不容她反抗地将一团带著⾎腥味的布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呼救声。

  紧接著,一块⽑毡包裹住她,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除了令人作呕的⾎腥味和⽑毡上的异味,她感觉到了冰冷和恐惧。

  这感觉让若儿顿时想起了早先看过的模糊画面,和感觉到的腐烂气味…

  她恍然大悟,原来那幅画面传递的是这个危机信息,并不是王上的后宮!

  ***

  拓跋圭近来非常忙碌,坐稳王位并获得更多的信任与尊敬后,他马上著手引领部落联盟向‮家国‬制转变。

  短短一个月內,除了暂时无法改变的四部大人、八大宗亲的联盟体制外,他增设外官系统,将他信任的有为人士纳⼊其中,让他们各尽所能,各展长才。

  同时,拓跋圭不忘褒奖支持他复国的贵族和各小部落首领,就连他讨厌的拓跋窟咄也被授予了刑狱官的职务。

  这样既平息了自己因重用汉族而引起的不安,也稳定了联盟內部的‮定安‬。

  然后拓跋圭花很多时间与臣子们商议重修典章,彷效中原封建王朝立法建制,并下令许谦征募军队、训练士兵,组织庞大的军事力量。

  当一个军政结合的统治‮权政‬初步形成后,他宣布放弃原来西晋朝廷给予的代王封号,改称魏王。至此,崭新的拓跋魏国正式出现,史称“北魏”

  随后,拓跋圭彷照汉人改元的习惯,把这一年称作登国元年,并正式发出迁都令,迁都⽇期定在七月初。

  这一系列举措他并没有先向联盟议会提出,而是直接以国君⾝分下诏。

  本以为会惹来非议,但出乎意料的是,联盟一致同意更改国号,对迁都也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王上,安超求见。”

  就在宣布了这一切的次⽇傍晚,拓跋圭在议事厅內跟张衮、许谦、管迁等人商议迁都细节时,晏子进来报告。

  一听是保护若儿的士兵来了,他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传他进来。

  “王上恕罪。”安超一进来就跪下,双手捧著一条牧羊鞭。

  拓跋圭看到鞭子,大吃一惊,抓他过来询问:“快说,怎么一回事?”

  “太快落山时,属下等发现羊群在草原上游走,独不见王姑娘,大家分头去找,却在山脚下找到王姑娘的鞭子,还有、还有…”

  拓跋圭心往下坠,赶紧握住桌角、稳住心神。“还有什么?”

  “还有羊尸…”

  ***

  半晌后,拓跋圭等人跟随安超来到现场,看到几名士兵还在寻找若儿,汍婆则坐在充満⾎腥味的草丛里,晚风吹动了她灰⽩的头发。

  “我的若儿是神灵赐予的礼物,她不会有事。”她无神的眼睛看着死去的羊。

  拓跋圭过去扶起她,惊讶地发现汍婆是这么瘦小和衰老,而这个老妇人不久前才不远⼲里、吃苦受难地去替他寻找证据,解救他于危难中。

  “汍婆,先回去吧,我一定会找到若儿。”他向汍婆保证。

  “她一定在附近。”老妇人虽然瘦弱,但思维敏捷。她指著草地上被践踏的长草。“只有一个人的⾜迹,是他把若儿抱走的,这人没有骑马,跑不远的。”

  汍婆所注意到的线索,也正是拓跋圭已经发现的,为了避免惊动到对手,他让张衮、许谦先行离去,只留下管迁。再指示士兵将老妇人送回去,自己则带著其他士兵,快速而有效地搜查附近的每一座房舍。

  灯烛上的火苗,随著门的开启而‮烈猛‬摇晃,屋內的一切在明暗间闪烁。

  榻上的若儿注视著不稳的灯火,没有理睬耝鲁地开门而⼊的人。她以为火就要熄灭了,然而,那火苗忽闪了一阵后,再次稳住,继续燃烧出明亮的火焰。

  咚咚咚!罢进屋的男人关上门后,竟用脑袋往门板上撞,嘴里还喃喃说著什么。

  若儿诧异地看着他趴在门上的背影,好奇他⼲嘛要那样撞头。难道他的头不会痛?难道他的头是铁打的?

  可是转眼,她又生气地想:撞吧,撞死了才好!她何必去管这个绑架她,把臭布团塞在她嘴里让她一直想吐,还用牛⽪绳子绑住她手脚的人?

  咚咚咚!那个男人还在撞,嘴里自言自语得更凶了。

  就在她担心他会不会真在她面前撞死自己时,那个男人突然转⾝,往前一倾,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

  灯光下,她看见他的脑门有一片瘀红,不用说,明天一定会变成紫⾊肿块。

  “姑娘啊,我不是有意要抓你的,若知道你是王上的女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他紧闭双眼哀求。

  这个強壮得仿佛脑聘起一头牛的大胡子,忽然跪在她面前,没头没脑地哀求若儿,让她深感困惑。

  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忿忿不平地想,平⽩无故杀她的羊,用⽑毡将她弄来这鸟笼子似的小屋里,还捆绑成这样,现在又对她说些七八糟的话,难道他是个疯子不成?

  那男子突然停止哀求,鼓起勇气望着她。“见到王上,求姑娘替我美言几句,冒犯姑娘全是听凭指示,我可没伤害姑娘啊!”他边说著,边出⼊意表地抓起间的刀,看都不看就往若儿脚上砍,吓得若儿花容失⾊,以为他要杀自己!

  结果却是捆绑住若儿双脚的牛⽪绳被砍断了,怔愣间,被反捆⾝后的手也获得了自由。看来这男人刀法俐落的!

  可她无意赞美他,虽然手脚获得了自由,但仍⿇木不堪。她笨拙地抓下嘴里的破布团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绑架我?”

  那男人似乎并不担心她喊叫或逃跑,只是垂头跪在地上。“我叫拓跋凿。”

  “拓跋家族?”若儿明⽩了。“你是王叔的人?”

  对方不语,头直垂到膝盖上。

  “为何不说话?”

  “姑娘,我拓跋凿虽是堂堂男子汉,可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能否请姑娘不要再问,只当我一时糊涂,做了蠢事?”

  若儿发现他一直都不敢看她,心知他准是惧怕自己,便问他。“为何不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害怕我吗?”

  这一问,那男人的头低垂得更厉害了。“怕姑娘魅眼…”

  话还没说完,门板上突然传来巨响,随即门由外向內倒下了。

  砰然巨响中,拓跋凿慌张地一跃而起,他抓住若儿,手中的刀架在她颈子上,拉著她向后急退。

  “是王上来了!姑娘,我不想伤害你,求你救我。”

  从他哆嗦的声音里,若儿知道他很害怕,可是此刻她无暇理睬他,因为她看到拓跋圭正踏著倒地的门板,大步走进来。

  在他⾝后,是管迁、晏子、柯石及士兵。

  “王上…”

  危难中见到他,她內心充満欣喜,可是他冷冽的目光让她胆寒,而拧住她胳膊的力量和颈子上冰凉的感觉,也迫使她的声音中断。

  拓跋圭站在三尺外,目光越过她,紧盯著挟持她的男人,用比腊月结冰的河⽔更冰冷的声音说:“放开她,本王让你死得痛快点。”

  若儿感觉到⾝侧的男人情绪更加紧绷,抵在自己颈上的刀在颤抖。

  “王、王上…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拓跋凿紧扣著若儿,还想往后退,可⾝后的墙壁堵住了他的退路。

  “姑娘,快告诉王上,我并没有伤害你。”当⾝子碰到墙壁时,他神经质地抓住若儿的头发大叫,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露出更多的颈部。

  “你现在就在伤害她!”拓跋圭的声音不大,但气势人,拓跋凿猛一哆嗦,手中的刀刀本能地往若儿颈子上送。

  “别、别靠近,我不…不想伤害她。”拓跋凿几近‮狂疯‬地大叫。

  看到若儿⽩皙的颈子沁出⾎丝,拓跋圭僵住,屋內没人移动、没人说话,安静得只听到拓跋凿狂的呼昅声。

  “拓跋凿,你说你叫拓跋凿,是吗?”

  就在这安静得似乎落下针也能吓到人的时刻,若儿开口了,她的声音甜美、平静,仿佛她不是在跟威胁著她生命的歹徒说话,而是跟一个受了伤、无法摆脫痛苦的病人说话,她独特的嗓音充満安抚和镇定的力量。

  屋內气氛更加凝重,可她不理会脖子上冰凉的凶器,不在乎那么多人盯著她,继续用平静、低沉的声音说:“你要我救你,要我替你向王上求情,是不是?”

  一开始,拓跋凿并没有被她昅引,可是当她的声音持续在他耳边缭绕时,他不由自主转过头来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将目光投向她的眼睛,并再也无法转开。

  “你说你不是真心要伤害我,对不对?”

  温柔的声音掀起阵阵涟漪,将他环绕、将他淹没,他的意志瓦解了,不想再抵抗,情愿沉溺在涟漪中。“是的,我不想伤害你。”

  他仿佛被催眠似的回答,眼睛直视著若儿。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羊?”

  “王叔说那样才能引姑娘上钩。”耝嗄的声音有些暴戾,但也有些温顺。

  屋里的其他人眼见拓跋凿‮狂疯‬的眼神渐趋平静,都对若儿的魔法大感惊讶,但听到拓跋凿的话,大家又吃了一惊。

  王叔竟敢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出人意料!

  “王叔为何让你抓我来这里?”若儿继续以魅眼控制,目的是让他彻底平静。

  “不知道。”潜意识的恐惧增加,他的神志在清醒与惑中挣扎,持刀抵在若儿颈子上的手再次颤抖。“我不想伤害姑娘的,我怕王上会杀死我…”

  “没人会杀死你,你说你不想伤害我,我相信你!可是你为何要用刀子割破我的喉咙,企图取我的命呢?”

  甜美的声音持续不辍,拓跋凿眼前出现一片宁静的湖⽔,清风将湖面上的涟漪不断扩大,‮慰抚‬著他紧绷的⾝心,他不再感到恐惧,一直追随那涟漪直到湖心。

  没有,我没有要伤害你!拓跋凿默默地想。

  “放开你的手,把刀子给我,没有人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

  喔,不害怕,我不害怕,拿去吧!温暖的涟漪,让拓跋凿不再感到害怕。

  “这就对了。”刀子落到若儿手中,她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拓跋凿,柔和地说:“你累了,去歇歇吧!看到吗?那里有榻,去躺下闭上眼睛。”

  “是的,我累了,我好累好困,我要‮觉睡‬。”在甜美声音的指引下,拓跋凿走到榻边,仰⾝躺在牛⽪绳和破布团上面,很快就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

  一场杀戮平安化解,大家松了一口气。

  “把他绑起来!”在众人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若儿时,拓跋圭冷然命令。

  “不要。”若儿迅速做出回应。“他并不是真正的坏人,饶了他吧!”

  “今天如果饶了他,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敢把刀子架到你脖子上的人出现!”拓跋圭面⾊沉地看了看她的颈子,虽然她将那个逆贼降服了,可他还是很想给那胆大妄为的小子一点教训。

  若儿知道他是因为她受到伤害而憎恨拓跋凿,可是,她仍不赞同将睡中的拓跋凿捆绑起来,于是她走近拓跋圭,低声地说:“王上,请放过他吧,仁慈有时比暴力更能改变一个人。”

  拓跋圭看着她的眼睛,那双会释放神奇能力的眼里,此刻没有惑人心的光,只有袒露的爱和期望。想起带她去山上看风景时,自己曾答应她要做一个“仁慈尽责的君王”的话,他眉头轻皱,对手下士兵比了个手势。“放了他。”

  随后,他拉著若儿走出没了房门的屋子。

  离‮房开‬舍后,若儿才发现这里是距离牧场不远的角楼,是长平王用来监测草原和外敌的防御工事,她过去从未进来过。

  难怪里面的空气和光线那么不好,墙也特别厚。

  “脖子会痛吗?”若儿正想着,拉著她的手忽然一紧,她转头,⾝边的拓跋圭正担忧地看着她。夜⾊中,他眼中的关切深深地打动了她。

  “不痛,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她安慰他。

  拓跋圭没说话,但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一匹马正疾速奔来。

  若儿挣脫他的手,安静地站在拓跋圭⾝边看着来者。

  “王上。”马匹驶近,马上的卫兵翻⾝下马,在拓跋圭面前单膝跪下,大声报告。“联盟议会即将开始,四部大人请陛下速速前往。”

  “议会?这么晚?”拓跋圭纳闷地问,还没得到答覆就又听到一阵马蹄声。看来今夜的牛川很不平静,难道是自己⽩天宣布了迁都决定的后遗症?他讥讽地想。

  “王上,臣正找您。”领头的是张衮,他勒住马、跳下地,匆忙走近。“王上的龙驹在此,请上马吧!”

  看到他最信任的谋士亲自来请,拓跋圭知道事态紧急,马上对若儿说:“今夜你就住在宮里,晏子会保护你。”

  “不用…”

  拓跋圭立即挥手打断她的话。“不要跟我争,没有找出害你的人究竟想⼲什么之前,你不许离开王宮!晏子,看好她。”

  “是。”晏子马上回应。  wwW.ujIxs.cOm
上一章   魅眼王妃(上)   下一章 ( → )
愿赌要服输我的无邪娇凄狩猎恶男佣主子爱找麻烦调教暴君一百分的诱惑洗粽子大哥泪海(完结篇不承诺的男人追我好不好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魅眼王妃(上),如果喜欢魅眼王妃(上)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魅眼王妃(上)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魅眼王妃(上)完本版阅读与魅眼王妃(上)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