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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玻璃鞋恋曲 作者:陈婕 | 书号:33010 时间:2017/7/19 字数:14645 |
上一章 第十章 下一章 ( → ) | |
她摇了头摇,回道:“我要回到原本我来的地方。”她已走到了门口,又道:“恭喜你了,莫伯⽗!计画圆満达成。” 一说完,她便想转⾝离开了,哪里知道莫远竟在背后喊着:“你还是可以留下来啊!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 莫序⽩却笑了,回绝道:“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再见了,莫伯⽗。”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远挫败地跌坐在沙发上,他为一直未归的莫序⽩守了夜一,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但是,最令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永远离开了。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分情感,让他无法接受她要离开的事实。 也许是这段⽇子以来,相处在一起所建立的感情吧!让他真正从失去小莫的⽇子中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彷若已经把莫序⽩当作自己女儿一样。 其实,他早就有把莫序⽩收来当⼲女儿的念头,但是,一想到那个计画,他好害怕那种爸爸利用女儿的感觉,所以才一直不敢向她开口。现在…她居然走了。 利亘允到底封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绝望地离开? 不,不能这样就算了!他一定要弄清楚。打定了主意,他便拨了电话。 “建国,随我去找利亘允。”他在电话接通后道。 利亘允一口又喝⼲了杯中的酒。 他看着垂挂在手上的⻩金项链道:“⻩金项练在你眼中,怎么比得过钻石项练呢?可是,你居然连钻石项链都留下,走了…” 他突然又大笑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金项练,又看了看放在吧台上的鞋子。 这两样柬西,都是他到吧台喝酒的时候发现的。印象中,⻩金项链是在他为她戴上钻石项练峙所拿下来的,至于这一只玻璃鞋,也许是在他们昨晚上楼时所遗落吧! 他想,也许莫序⽩曾找过这一只鞋子,但是却把它遗在吧台,所以连带的,也忘了她的项链。 笑声猛然停了,他悲苦地又喝⼲了刚倒満的酒。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在昨晚之后,就这样离开…”他又凄厉地笑了起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想我利亘允,还怕找不到真心爱我的女孩子吗?居然我会爱上一个谎话…哈…我爱她。我愿意娶她,但是,我这么一辈子面对一个骗子吗?”倒了一杯酒,他猛地又喝⼲了。 门铃声响了,他似乎没有听到,仍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门外响起李嫂彷若见到救星的声音:“莫老爷,你来得正好!大少爷一早起来就不停地灌酒,我怎么也劝不了他。你不知道,他那个样子好吓人,你帮我劝劝他吧!” 李嫂的声音方停,开门声马上响起,莫远已站在屋內。 “利亘允,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庭对序⽩做了什么?”他怒道。 他曾到台北利亘允的住处找不到人,马上又到桃园来找,总算被他找到了。 利亘允不急不缓地又喝了一杯酒,道:“这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她只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是你手下复仇计画的傀儡而已。” 利亘尤的话才一说完,莫远已站在他的⾝旁,铁青了一张脸,抑住往他脸上揍上一拳的冲动,怒道:“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又喝了一口酒,缓缓回道:“莫叔叔,你的计画已经成功了,不是吗?你已经完完全全击败了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你所挑选出来的傀儡既漂亮,才⼲更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她让我失败得毫无反击的机会…她不过是个爱钱的 傀儡,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成功了,你又何必在意我对她做了什么呢?” 一听完他的话,莫远气得把他又要拿的酒瓶一把摔破。 “我不许你这样说序⽩,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好女孩!” 利亘允却笑了,喃喃道:“是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女孩,好女孩…”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话语中,仿若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正当莫远和利亘允之间僵持不下时,屋外,李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先生,你不能就这样进来。” 但是,那个人似乎也不听劝,硬闯进了屋內。 他站在门前,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利亘允的⾝上停了下来,叫道:“亘允!” 一听到他的声音,利亘尤仿佛醒了,惊讶地转头看向来者,眼光一接触到他,竟慌张地跑到他面前,焦急地道:“你走吧!下要再来了!” “但是,我…”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能挽回的,你走吧!”利亘允道。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他震惊地道。一时之间像崩溃了般,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安时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要再说了!你走吧!”利亘允更焦急了,只想把他打发走。 然而,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莫达已轻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你认识安时?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安时的?” 利旦允抢在他之前回道:“莫叔叔,他只是小莫的一个朋友罢了!没什么的!” 一看利旦允焦急的神⾊,莫远更觉得事情的不对劲,又说:“你还没回答我!” “你是?”他问道。 “我是莫安时的爸爸,我叫莫远。”莫远回道。 “伯…伯⽗。”他显得有点震惊。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哪知他却在莫远面前跪了下来,道:“伯⽗,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求求您…” “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莫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要拉起他。 他却不肯起来,哀求道:“伯⽗,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 莫远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吗?安时早在一年前便死了。” “不!安时不会死的!不会的!”他呐喊道。最后,他挫败地跌坐下来,喃喃道:“是我,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害死了你!” “年轻人,你不要太难过了,安时的死不能怪你。”莫远安慰道。 “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安相恋,我不该给她承诺,那么.她也就不会…” “允文,你不要再说了!”利亘允连忙制止道. 然而,莫远己经听出了其中的怪异,同道:“你说你和安时相恋,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安时的男朋友?” 他点了点头。 莫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利亘允,迟疑地问道:“亘允,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不。莫叔叔,我…我…”利亘允显得结巴了,不知从何说起。 ←从利亘允口中问不出什么,莫远转而问跪在面前的年轻人。“我想,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和我谈谈吗?” 他抬起了头,道:“是的,伯⽗。” “起来吧!我们到客厅坐下来谈。” “但是,莫叔叔…”亘允还想制止。 “亘允,从现在起,我借用你的客厅。你要跟着来也好,离开也行,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和他的谈话,可以吗?” 利亘允见情势已无法挽回,只好领先走进了客厅。 三个人才刚坐定,莫远马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行业?怎么和小莫认识的?” “我叫林允文,双木林,允许的允,文章的文。”他回道:“我是组贸易的,定居在新加坡。我是有一次到湾台洽谈生意的时候,在亘允的饭店里遇到她的,那时正好去找亘允,在回去前,一个人到餐厅吃了一客巧克力圣代。因为她见我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便跑来和我聊天;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原本,我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相处愈久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为了她,我经常新加坡、湾台两地跑…” “既你那么喜小莫,为什么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莫远面对眼前这个突然蹦出来自称是女儿生前爱过的人,显得有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安时也很少提起您的一切,只是,从她的言谈中,我知道她一直很敬重您。但她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们之间已经进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你刚刚说,你给了她承诺?”莫远又问道。 他点了点头,回道:“我告诉她我要娶她,而她也答应要等我。” “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学业还没有完成,应该是你等她才对,怎么…”莫远莫名其妙地问道。 “因为,那时我…我…”他面有难⾊,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道:“我是有妇之夫。” 莫远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我对安时是真心的!所以,安时她也愿意等我办妥离婚的手续。”他连忙又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小莫,你怎么会…”莫远悲痛得不能自己,忍住伤心转而又问他:“这么说,去年小莫去新加坡,是为了你?” 林允文点了点头。 一见他点头,莫莲便站到他面前,一拳打得他倒在沙发上,心中忿恨难平,咬呀切齿地问道:“这么说,小莫⽇记上写的人是你喽!你是那个让小莫走上新加坡,甚至死在那里的人?” 林允文沉默了。 莫远气得拎起他的领口,让他重新在沙发上坐定,又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好好保护小莫?为什么让她被欺侮?为什么让她杀自?为什么…”“自从我指腹为婚的子…宜亭,答应和我离婚起,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所以,我答应到国美去和她谈,她也答应了离婚的一切条件。只是,我到国美后,每天均受到⽗⺟的指责,却一直见不到她;他们告诉我,宜亭到法国去采购了,叫我要耐心地等。如果我不愿意等,就先回新加坡,那么离婚的事也就不用再说了;另外.在这段期间,我也不能和安时联络,这也是条件之一。为了顺利离婚。所以,我答应了。我也相信,安时一定会等我回去。但是,我却被骗了…”林允文痛心地道: “正当我耐心地在国美等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她人早就到新加坡了。她找到了安时,一再一再地以我没有联络安时的理由来告诉她,我不过只是在玩弄她。安时一开始本不相信她的话,但随着⽇子一天天地过去,安时动摇了;可是,安时坚持一定要再见我一面,她才肯死心地离开我。那时候,宜亭觉得她停留在新加坡的时间太长了,怕我在国美等不下去,会跑回新加坡将她的诡计全部识破,而且,她也在和安时最后一次见面时,发现安时已经孕怀了,所以,她知道要劝安时离开我,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此…” 他的语气満靖了悲哀,缓缓地又道: “她买通了一些不良分子…強暴了安时…可是,我并不知道安时她…” 莫远都呆了,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那天晚上,安时就杀自了。”利亘允又补充道。 客厅里寂静得让人害怕,三个男人各怀着心事,不愿开口。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为什么小莫都死了一年了,你才…”莫远又同林允文道。 “宜亭回到国美后,还是不愿意和我离婚,所以我马上回到新加坡,但是,那间屋子已经变了,安时已经不见踪影。而那个房东太太早就被宜亭买通了,她跟我说,自从我走后,安时总是和一个很体面的男人出去,不久以后,安时便和那个男人走了,临走前还托房东太太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一值更能给她幸福的男人了,叫我要祝福她。从那时候起,我也不提离婚了,过往的女孩子再也提不起我的趣兴,我只是不停地工作,在各国间来回地穿梭。但是,绝对不再踏向湾台。就在上个月,宜亭死了,是癌症。临死前,她把她的⽇记给我,要我原谅她;看了她的⽇记,我才知道…”林允文因強忍着着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听完林允文的话,莫远倒平静了,道:“亘允,我不明⽩,为什么你不肯跟我说小奠真正的死因?甚至在我报复你之后,你还是不肯说?” “是小莫的遗书上要我这么做的。”利亘允回道。 “这么说,小莫早就决定要由你来帮她料理后事了,而不是找不到我…” “莫叔叔,虽然小莫从小你就很少花时间陪在她⾝边,但是,从小莫在我们面前提到你的神情时,都可以感觉得到,小莫很尊敬你,甚至是祟拜你。也许吧!因为你很少花时间在小莫⾝上,所以,她一直想在你面前扮演好一个乖女儿、好女孩的角⾊。因此,她不愿意让你知道自己是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还有背负在自己⾝上被強暴的污点,所以,她才要我瞒着你。”利亘允解释道。 “要不是我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她,天啊!小莫,爸爸对不起你…不要恨爸爸…莫远凄凉地哭诉着。 “莫叔叔,你不要这样怪自己,要不然,小莫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她之所以会不想让你知道,就是因为她太爱你了,她不想让你伤心难过啊!”“小莫!我可怜的女儿…” “我还可以去看看她吗?”林允文开口道。好似在抒发自己內心的感情般,他自顾自地说:“我以为安时真的离开我了,但是,这一年来,我从没有忘记她。虽然没有和宜亭离婚,可是,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安时吧!自从我知道事实以后,我就没有合上眼,只求能早⽇见到她,自始至终,我封她都是真心真意的啊!”“人死不能复生,允文,你就节哀吧!”莫远此刻也仿佛看清了一切,平静地道:“和我回台北去,好好睡一觉、洗个澡,明天我再带你去墓地看安时;我想,她会希望看到你整齐清慡的样子…你也该振作一些了。” “…谢谢您,伯⽗。”他道。 莫远转而面对利亘允,道:“亘允,我想我该道歉,我很抱歉我曾经…” “莫叔叔,算了这一切都是命!” “不!亘允,序⽩她…” 莫远是想告诉他,莫序⽩是真的喜他,然而,利亘允却截住了他的话说道:“都过去了!我和允文一样,会好好活下去的。” “但是,亘允…”莫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被利亘允截住了. “莫叔叔,你会好好照顾她吧!”利亘允道。忽然想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金项练,他递给了莫远。又道:“这是她留下来的,⿇烦你还给她。” 莫达并没有拿项练,只是疲累地说:“事实上,序⽩已经走了!” “走了?”利亘允震惊地重复道,手中的项练竟失手掉到地毯上。 “她是个好女孩。”莫远一边说着,一边弯下⾝捡起了掉在他面前的项练。 利亘允也沉默了。 倒是莫远在拿起项练的那一刹那,竟只是震惊地看着它许久,才慌张地问道:“这⻩金项练是…是序⽩的吗?” 利亘允马上发现莫远的不对劲,回道:“是序⽩的,莫叔叔,你怎么了?” 莫远像是没有听到利亘允的问话一样,只是喃喃地道:“天啊!不会的!老天爷怎么会和我开这种玩笑!不!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的!但是…” 突然,他大声唤着等在门外的陈建国。 “建国,你快来啊!快…” 他也不理会众人惑、担心的神⾊,只是喃喃地道:“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莫远站在他办公室的玻璃窗前,看着大厦外街道上的车⽔马龙。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他掉回了眼光,转⾝走回办公桌前。 “三天了…难道,是老天有意捉弄我?”他坐回椅子上,喃喃道。 拿起了桌上的一条⻩金项练,他的神情备感苦恼。“为什么到现在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他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函,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上面的內容。 这是两张感谢函,发出的是台中市的平平儿孤院。第一张是感谢他在某年某月捐出了五百万元,而另一张则是在其后又捐赠的二百万元感谢函。他从没有捐款过,但是,由这两张感谢函上所注明的⽇期及其金额看来,他的心中已有了真正的人选了。 是的,是莫序⽩。难道,她是为了垂危的儿孤院,才答应他的复仇计划吗? 他拿着感谢函的手,忍不住颤抖了。 自从三天前离开了“宮殿”他便派陈建国全面地寻找莫序⽩。 莫远和陈建国马上赶到台中,找到平平儿孤院的院长,试图询问莫序⽩的住址,但是,院长却只知道她旧家的住址,封她目前的去向仍丝毫不知。 虽然仍下知莫序⽩到底在哪里,但是,莫远却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答案,他把⻩金项摔让院长看过后,证实这确实是从小就戴在莫序⽩⾝上的项链。 然而,由于院长也不知莫序⽩的去向,这唯一的线索便断了。在陈建国这两天的调查中,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事实上,在他从台中的儿孤院回来之后,又接获这封感谢函的同时,他便打电话到儿孤院询问过。由于那天他到台中找莫序⽩时,并没有向院长坦承自己的⾝分,所以,在电话中当他一说明自己的名字后,院长就彷若见到救命恩人一样,一再地向他道谢;而当他又问及感谢函的事时,她马上道歉道:“一定是义务帮忙的人员弄错了,所以才会寄了感谢函给你。序⽩那时早就代清楚,说不可以寄谢函给你的,实在是很抱歉!增加了你的困扰…” 莫序⽩,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求你快出现吧!你知不知道,我… 莫远苦涩地想着。突然,桌上的內线电话响起,惊醒了他,他疲惫地按下通话按钮。 “董事长。”⻩秘书说道:“有一个老太大坚持一定要见你…”“⻩秘书,如果没有别的事,让我安静一下,好吗?”他打断了秘书的话,想结束谈话內容。 “但是董事长,她要我告诉你,她认识莫序⽩秀,也许…”⻩秘书急忙道。 “她认识序⽩?”莫远重复道。精神马上振奋了起来,急忙又道:“快请她进来!” ♂束了通话,莫远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在办公室踱步着。 在响起敲门声的那一刹那,他屏住了呼昅,僵硬地开口道:“请进!” “你知道序⽩现在在哪里吗?”莫远在招呼她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我知道。”她平静地说。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小叠信件,放在他面前又道:“这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莫远疑惑地拿过它,发现那每一封的收信人都写着他的名宇,他迟疑地再拿出信封內的东西,这才知道每一封信件里都是对莫远的感谢函。每一张都是三万、四万…等,一些不等的捐款,大约每个月便会捐一次款。 他先庒下了自己的疑惑,首先问道:“你和序⽩…” 她似乎也知道他的疑问,在他话还未说完之前,她便回道:“我叫仙女,序⽩都叫我仙女。几个月前,我发生了车祸,其实,我和她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序⽩却热心地帮助了我。尤其,车祸后我的双眼可能因此而失明,她竟帮我想尽了办法偿付了医葯费。虽然她上班后,都没有时间来陪我,但是,每个礼拜天,她一定会来。” 他当然知道莫序⽩为什么不能每天照顾她,是因为他和莫序⽩的约定中,规定她只能在礼拜六“放假” “最难得的是…我一出院,她早就帮我找好修养的地方。”仙女诉说道。 “序⽩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莫远问道。 “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一个协定,那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不要告诉她,只要在走时留下纸条,告诉她就可以了。我又要去做我的环球旅行了,但是,临走前我想向你道谢。”她似乎没看到莫远眼中的不理解,又继续道:“要不是你答应序⽩帮我付医费,我这辈子可能就失明了。” 一听完她的话,莫远便知道这又是莫序⽩在答应参加那个计画下,又帮助的另一个人。由于已有儿孤院的捐款在前,因此,对于眼前的老太大,他也不觉得惊讶了。 倒是那每个月一笔的捐款,莫远不得不怀疑,那都是每个月他直接拿给他她,属于莫氏企业给予她的薪⽔。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莫序⽩户头的钱,并不是她全花光了,而是因为… 她全都捐了,而且,还是以他的名义捐的。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也许,她只想向自己证明她不是一个拜金的女孩,在她的內心里,她是不能出卖自己的。 “我想我该走了。”仙女道,这才让神游在自己思绪中的莫远回过神来。 “谢谢…谢谢您。”莫远回道,并随着仙女站了起来。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仙女道:“谢谢你和序⽩为我做的一切。” 他替仙女开了门,又道:“我想序⽩一定很喜您,希望您以后能常回来看她。” “我会的。”仙女回道:“你在见到她时,告诉她,仙女会永远祝福她的,好吗?” “我会转告她的。” “那么,再见了!”仙女道。 “再见!”莫达回道。看着仙女等到了电梯,而后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马上回到办公室,拿起了仙女所带来的信件,直接下楼找到了陈建国,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公司。 莫序自在看完仙女离开所留的字条后,便开始打包着客厅里一些琐碎的东西。 一连串急促的电铃声响起后,莫序自这才停下了整理东西的动作,前去开门。 当她一看见来人时,她震惊得不知如河是好,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从齿中蹦了出来:“莫伯⽗!” “可以请我进去坐吗?”莫远道。 “这…”“有困难吗?” “不!”她连忙回答,退开了一步又道:“请进。” 莫远才一坐定,莫序⽩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两罐可乐走到他面前,道:“对不起,只剩下可乐了。” 莫远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环顾了四周后,他发现客厅中已堆満的一个箱子;而客厅里的东西也几乎都离开原来的地方,全堆在箱子里。他已看出了端倪,但仍问道:“你…在整理东西?” “嗯!”她点了点头。 “要…搬家吗?”他害怕地问道。 然而,莫序⽩还是点头了。 “为什么?”他紧张地问道。他虽早已猜到,但经由她的确定,还是让他心惊胆跳。 她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平静地回道:“我想换个新环境,让自己有个新的开始。” “不打算回我那儿?”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仍忍不住地问道。 “莫伯⽗…”莫序⽩已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眼前局势似乎已无法挽回,他焦急地掏出了口袋中的⻩金项链,垂放在她眼前问道:“你认得这条项练吗?” 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我的。”话一说完,便预备伸手拿它。 哪知,莫远比她的动作更快,很快地又将它收回到自己手掌中。 面对他这突来的举动,莫序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它才是我的!”莫达动地道。 “莫伯⽗,你在说些什么?”她显得更吃惊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是你亲生的爸爸啊!”说完,他又动地握住她的手。 莫序⽩一时之间只是吃惊地看着他,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挣脫了他的手,道:“莫伯⽗,我知道在这一段时间你很照顾我,疼我就像疼自己的女儿一样,而我也敬你如⽗亲,但是…”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但是,我真的是你的亲生⽗亲!”他斩钉截铁地说。 “莫伯⽗,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喊道,企图想叫醒莫远。“我是个儿孤,从小,我就没有⽗⺟了。” “不!你有!”他反喊道:“这条项练就是证据!你告诉我,这条项链你是怎么得来的?” “从小,我就有了。”她顺从地回道,想让他在完全了解之后,打破他的想法。“院长说,这是我的⽗⺟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不!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他悲苦地懊悔道。 莫序⽩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用相框框起来的泛⻩相片,递给了莫序⽩又道:“你看照片中的女人颈子上所挂的,是不是就是这条项链?” 照片中,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女的依偎在男子的⾝旁幸福地笑着,颈子上戴着一条和莫序⽩相同的⻩金项练,而照片中的男子,虽有着年少的轻狂,但不难发现他就是眼前成、有魄力的莫远。一时之间。她竟害怕了,不知所以地看着莫远。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就是你妈妈,你的神韵和她像极了。”莫远缅怀起过去地说道。 也不理会莫序⽩一下子刷⽩的脸,莫远自顾自地说道。 “那一年我二十岁,为了逃避家人给我的庒力,我跑到了湾台,认识了小兰,也就是你妈。她是个儿孤,从小在儿孤院长大,是个美丽又坚強的女人,但是,她外表的那分柔弱,常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保护她。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便陷⼊了热恋,为了她,我不愿意听从家里的人回国美,家里气得断绝了我的经济来源。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回去,于是,我开始打零工;那时工作不容易找,我常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子,但是,第一个月的薪⽔,我便全都买了这条⻩金项链送给她,项链上刻的‘莫’字,表示她这一辈子都是我们莫家的人了。” 他继续又说道:“但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家里早就帮我安排了一椿商业婚姻,而我却又为了小兰执着不肯回去,不久,家里便传出了爷爷病危的消息。我马上赶回国美,才知道我被骗了!他们拿走了我的一切件证,让我不能再飞回湾台,唯一的换条件…是要我和小莫的妈妈订婚。一开始,我坚持不肯,两个月过去后,我知道家里的人都不可能妥协了,只好答应…但是,序⽩,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没有要和小兰之外的其他女人结婚的意思,会答应和小莫的妈妈订婚实在是不得已的,可是,当我忙完了订婚重飞回湾台时,我就再也找不到小兰了。家里的人骗我说,他们已经用钱把她打发走了,证明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小莫的妈妈是个很体贴的人,在这段时间,她一直陪着我,一个月后,我们也结婚了。” “那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我?”莫序⽩哽咽地问道,似乎莫远的说辞已打动了她。 “一年前,我在一个商务会议上遇到了曾是我和小兰两人的朋友,我们都叫她小敏。那时,她不过只见过我一面,便全家移民到港香了。一年前,当她认出是我的时候,还吓了一大既,她说她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从她口中我才知道,小兰是被我的⽗⺟走的;他们拿她的出⾝以及我的订婚喜帖刺她,才使她伤心地离开。那时,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孕怀了,虽然她恨我,但还是愿意把你生下来; 莫序⽩听了,只是呆怔不已,泪⽔下停地滑落。 他抬起了眼看着莫序⽩,又道:“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还有一个你的时候,我有多动,马上四处找你…⾼雄的每一家儿孤院,我们不知道找过几次,最近才知道原来⾼雄曾有一家儿孤院迁到台中,还在找的同时,想不到…想不到你早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只是我…我竟然…”莫远哽咽了。“序⽩。原谅我!原谅我…” 莫远在这一刻,仿佛老了十几岁,不再是叱咤风云的商场老将,而是个为子女情伤的⽗亲。莫序⽩早已及泪流満面,在莫远哀求她原谅他时,她终于忍下住地哭喊: “爸!爸…”马上投⼊了莫远的怀抱。 莫远只是紧拥住她,不断地呢喃道:“爸爸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了!” 他们只是这样地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彼此的心,才都平复了不少,莫远开口道:“跟爸爸回家吧!” 这句话,却让莫序⽩离开了莫远的怀抱,摇了头摇。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原谅爸爸?”莫远害怕地问。 “不,爸!我没有那个意思。就如同我一开始说的,我只是想换个新的环境,再让自己重新开始。” “不能为我留下吗?”莫远下放弃地说。 “爸!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我想,这样的决定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好的了,再说,我也会常回来看你的。” “已经决定要去哪里了吗?”莫远虽不忍再让莫序⽩离开自己,但似乎也知道他难以说服她再回到莫园了。他知道她心里所受的苦,也许,离开这里对她来说是好的。“会到国外吗?” “也许吧!我还没有决定。” “钱够吗?” 莫序⽩点了点头,回道:“我还存了一点。” “有什么困难,不要忘了爸爸。”他难过地道。“包括情感上的。” 莫序自再度投⼊莫远的怀中,感动地唤道。“爸…” “不要忘了,爸爸只剩你这唯一的一个乖女儿了!你是爸爸最宝贝的女儿。爸的宝贝…” 莫远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外等待着。 好久,略显清瘦的利亘允才出现在面前。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莫远道。 利亘允不发一言,领先走进房子。 才刚坐定,利亘允便开口问道:“恭喜你了,莫叔叔!和失散多年的女儿团圆了。” “亘允。”莫远仿佛在这一刻崩溃了,掩着面道:“算莫叔叔求你!帮帮我吧!” 利亘允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是我害惨了我的女儿!”他自责道:“因为我的疏忽,小莫走了;而我却怪罪于你,最后竟也连累到序⽩…” “莫叔叔.你不要这么说。” “不!你听我说完。”莫远又道:“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老天爷要惩罚我,才会让我的女儿一一地离开我…亘允,算我求你!你去劝序⽩留下来吧!” “序⽩要走了?去哪里?”利亘允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莫远回道:“都是我的错,才会让她决心想离开这个地方的,我没有立场求她留下来…但是,亘允,你有啊!你帮帮我吧!” “莫叔叔,我想你弄错了,如果序⽩决心要走,是没有人有办法留下她的。” “不!亘允,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明⽩,那个愚蠢的计画造成了什么后果,让序⽩不得不离开这里…是你啊!”“莫叔叔,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他痛心地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对你们两个来说…”他叹了口气后又道:“算了!但是,亘允,我一定要告诉你,虽然序⽩曾和我约定了那个可笑的计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的她并不比你好过…” “莫叔叔,你错了,不管现在演变成怎么样,终究那段过程永远都是一仇钱易。也许,她现在确实是你的好女儿,但是,对我而言,她却是一个沉在金钱中的女孩子,我知道我讲这种话是太伤人了,但是,莫叔叔,我想我也该表达我內心感觉。”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亘允,我不得不说…你错了。”他掏出了口袋中的几封信函,说道;“这些都是儿孤院的感谢函,我想你可以看看。不管序⽩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与你相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序⽩是真的爱上你了。” 利亘允的脸,在拿出其中一个信函后变得惨⽩。 “算我求你!亘允,可怜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亲,也为了你和序⽩。我相信你是真心爱序⽩的,不是吗?去找她吧!她这两天就会走了,你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莫远说完,站起⾝来便向门口走去。 利亘允只是让自己瘫在沙发里,任由自己被那一幕幕的回忆所淹没。 “她要走了!”这是他在莫远走后,面无表情地生在沙发良久,唯一说出的一句话。 是的。她要走了!彻底地从他的周遭消失了,但是,她能走得出他的內心吗? 利亘允毫无意识地漫步在街头,晚上十一点,台北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他在露天的咖啡座外停了下来,彷佛见到了什么… 是的,他第一次见到莫序⽩,就是在这个咖啡座里,她被三个吊儿郞当的年轻人騒扰… 他,永远记得那天晚上,他们还一起去游乐场;尤其是那个打地鼠机…原本,他隔天就要回公司上班了,但是,他却又多放了自己一天假。那天晚上,他又到了这里等她,但是,她没有来…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也不过几个月,他们便历经了相恋、吵架、婚约和分手,而现在,她竟然要离开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天啊!他也只不过在等待一个平凡的女子罢了!为什么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又要让他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所谓的平凡,也下过就是朴实,知⾜罢了!而他也一直相信,莫序⽩就是他等待中的女孩。 他想起了那些莫远的感谢函,不用莫远说,他也知道,这都是莫序⽩做的,而那串钻石项链,就仿佛是个天大罪恶般的被遗留了下来。 连那枚她钟爱的戒指,她都留下来了… 这代表的是什么呢?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明⽩。 但是,他害怕呀!他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代表的竟是那个合约的代价;他害怕,他又会遭遇到如订婚宴会前的満怀希望,竟活话地又被浇了一桶冷⽔! 会吗?他所认识的奠序⽩会吗?为何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如以往的纯真,丝毫没有蒙上一层影呢? 他依然爱她! 这个念头一跃上他的脑海,他仿彷像万箭钻心一样的痛苦不堪。 “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磨折我呢?”他痛心地道。 突然,一阵淡淡的花香味扑鼻而来。他转过头去,发现一位⽩发苍苍,慈祥和蔼的老太太正站在他⾝旁,递了一朵玫瑰花给他。 “送给你。”她道,硬是把花递到他手上。 利亘允只好顺从地接了过来。 “希望能带给你好运。”她又道:“别皱着眉头,凡事只要多听听心里的感受去做,任何困难都会刃而解的。” “是吗?”他喃喃地道。 她从她装満玫瑰花的盘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东西,又递到他手上,道:“送给你。这里面是我的祝福,当你困难解决的时候,再打开它,好吗?” “这…这怎么可以!”他忙着要递还给她,可是,她却执意不收。 “收下吧!下要辜负了我这个老太太的心意,好吗?”她道。 “但是…”利亘允仍面有难⾊。 “念在我们有缘!我诚心地祝福你。”她又道。 利亘允看着她那慈祥又诚挚的脸,终于被她说服了。“那我收下了,谢谢您。” “不客气!”她笑了,道了声“再见”后,她慢慢地走离了他的视线。 他把礼物放进口袋里,心里却不断地浮现老太太所说的话…听听心里的感受去做,任何困难都会刃而解的。 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为什么那里仿佛出现了莫序⽩的笑脸? 这是他心里所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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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恋人明明欠管教巫马王Par三十六计擒将壁花闲凄主子别生气浪子末日爱人有问题花心贵公子情挑夏威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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