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赌来的新郎免费VIP章节
|
|
游记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赌来的新郎 作者:默亚 | 书号:27979 时间:2017/7/3 字数:17998 |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 |
“你明知道我是谁,还不马上替我接进去?”维亚蹙眉看着指甲上的红寇丹,和这烦人的秘书对话,她简直快要失去耐,都已经讲了几分钟了,对方就是不肯替她接克勋。 “对不起,维亚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开会,他特别代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搅。”秘书捺着子,尽可脑仆气的解释。 “开会?为什么他不是开会就是接见客户?我打了那么多次电话竟一次也找不到他?你存心整我是吗?”维亚仅有的耐心消失殆尽,口气变得十分尖锐,完全不见平⽇优雅人的语音。 秘书将话筒移开了一些,莫可奈何的回道:“维亚夫人,怎么会呢?总裁是真的很忙啊!”维亚愤恨的咬紧牙关,忍住即将出口的叫嚣,深深的昅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好,那你告诉我,他今天中午要你替他买什么餐,我会带过去。” “这…”秘书为难的顿了顿。“总裁这几天都和总裁夫人一起用餐。” 再一次的碰钉子,维亚不由得愣住了,顿时一股⾎直往脑门冲,仿佛⾝上每骨头都充満了愤怒,她一句话不说,忿忿的甩上电话。 “该死的子婊…”克勋居然会为了她出去吃饭?他一向不都是在办公室用餐的吗?可恶! 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拄着拐杖缓缓踱到壁炉前的椅子坐定。“怎么了?我亲爱的维亚,是谁让一向美丽有教养的维亚失去冷静,像个村妇似的口出秽语?” 他带笑的口气尽是挖苦。 “你!”维亚冷哼一声,脸⾊跟着平息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出去了!”她⾼做的扬起下颚,起⾝离开。 她不说,他也知道是谁,除了克勋之外,还有谁有那个能耐? 乔治嘲弄的撇撇角,克勋就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有一种令女人狂疯的特质,只可惜除了外表之外克勋一点也不像他,却像极了他⺟亲,想起她,他突然感到有些寂寞,如果当初自己做了不同的选择,也许…他苦笑的摇头摇,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做不同的抉择。 他沉默了许久才拿起小茶几上一只精致古老的铜铃轻轻一摇,不一会儿,男管家应声而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替我找史东先生过来。” 按照惯例,伊尔八点不到就会出现在这家俱乐部,坐在餐厅特别为他留下的位子,享用热腾腾的早餐。他这个人虽然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但对于喜的人事物,他还是很念旧的。唉!一个人吃早餐还真的怪冷清无聊的,往常还有个克勋可以斗斗嘴,不过那家伙自从度假回来之后,就重⾊轻友的放他鸽子,害他现在只好看杂志。 就在他一页翻过一页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他所见过最细致匀称的腿美,伊尔缓缓的扬起角,勾起一抹人的笑容。嘿!看来一个人吃饭也不是那么的无聊。 不过,他的笑容在抬起头看清那双腿美的主人之后,愣的僵在脸上。“维亚,你来这里⼲嘛?” “找你吃早餐啊!怎么,不?”维亚一⾝⽔蓝⾊的套装,衬得她的眼眸更为闪亮夺目。 伊尔没有回答,左边的眉⽑挑得老⾼。说真的这大概是他绝无仅有的一次,在面对这种绝⾊美女时,会有想叫她滚一边凉快去的冲动! 他没有应声的等着她说明来意,他知道她向来是不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维亚就算看出他眼中的讥诮,也没有表示什么,依然自顾自的坐下。 “伊尔,最近克勋在忙什么?为什么我打电话找他,秘书不是说他在忙就是请假不在?” 他就知道,除了克勋,谁还有这个魅力?“喔!这个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结婚了!你也知道,新婚嘛,请请假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暗示的挤眉弄眼。 “新婚?你是说那个东方女人?”维亚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找个人演演戏,你会笨得以为我会相信吗?” “是吗?我可不这么以为。”伊尔淡然的一笑,存心刺的说道:“克勋这个工作狂,自从有了娇后,他可是每天准时离开办公室,一刻也待不下去的直奔回去见老婆呢!” 伊尔得意的看着维亚一向骄傲的神情变得愤怒,像她那种自以为能将全天下的男人都踩在脚下的女人,早该挫一挫她的锐气了,他今天算是走运了,有这个荣幸目睹她说不出话来。 维亚沉着脸盯着伊尔好一会儿,才一言不发的起⾝离开餐厅,随着心情剧烈的起伏,她愈走愈快,用力的打开一辆红⾊的积架跑车门,怈愤似的踩下油门,冲向马路。 克勋不会爱上那个女人的! 只有她!只有她才是唯一配得上克勋的女人,她怎么也不会接受他已结婚的事实。 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他一定是为了报复她嫁给那个死老头,才会这么做的。该死!他为什么不明⽩只要老头一死,一切就都是他们的了,到时候还怕不能在一起吗? 不行!她不要、也不会失去克勋!维亚将车子快速的一个掉头,火速的冲往克勋的办公大楼。 正当克勋专注的研究合并案的评估报告时,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在看清来人时,脸⾊立即一黯。 “总栽,对不起,维亚夫人坚持冲进来,我拦不住…”秘书惶恐的站在门边,急急的解释着。 “算了,出去吧!不过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站在这里解释了,明⽩吗?”克勋冷硬的说道。 “是,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秘书如获大赦的关上门。 克勋合上手边的文件,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冷眼盯着眼前他最不想见的人。“找我有什么事?继⺟!”他的口气淡漠得像个陌生人。 一见到他,维亚卸下所有的冷傲,换上一张温柔媚娇的脸孔。“克勋,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嘛!” 她委屈的低诉声,只怕是任何男人听了都不免要心软,不过克勋却不为所动。“我的态度对你重要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维亚红着眼说。 “我没有空听这些废话!”克勋厌恶的打断她的话,他要是再相信她,那才真的有鬼。“要是老头子没要你转达什么命令的话,我还有事要做,你请便!” “克勋,我…我今天特地来约你一起吃饭,我们好久没聚聚了,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好吗?”她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哀求,全然不见平⽇的趾⾼气扬。 克勋朝她微微一笑,眼神却极为冷酷。“等我和思琪商量看看,你知道我们的节目一向是排得満満的。” 维亚面容一变“你别拿她来刺我,我怎么也不相信你爱她,你是为了报复我才!” “住口!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他愤然的打断她,口气也变得冷硬。“你别⾼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再见!” 维亚全⾝一僵,克勋从不曾用这种态度对待她过。 “你还不走?难道要我请警卫?” “克勋,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这么对我的,你只是气我对不对?”她自以为是,努力的想挽回他。“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俩啊!”“我再说一遍,再见!”对她的软言软语,他不为所动,森冷的下逐客令。 “你…你别想这么甩掉我!”她警告的眯起眼,接着⾼跟鞋用力一踩,⾼傲得像个尊贵的女王般转⾝离开。 懊死的女人!克勋低声咒骂一声,她为什么就不能离他远一点?不要再这么纠不清,要是思琪发现… 可恶!他最好看紧维亚,千万不能让她去见思琪,他与思琪之间的关系已经够脆弱了,噤不起任何的挑拨。 回到旧金山的这些⽇子以来,⽩天克勋总是忙他的事业,思琪不是在屋子里闲晃,就是灵感来时画画设计图,或者研究新的菜单,还好烹饪一向是她拿手的,她喜做莱,所以不管有多忙,克勋一定会回家陪她一起用餐,还捧场得吃个精光,所以她也就更加用心的变换菜⾊,今晚她特地做了道地的湾台小吃,盯着満桌悉的菜肴,突然让她有一种回到家的温馨感觉,內心不由得泛起了阵阵愁思。 家…那个她几乎拥有的家。 沈杰他还好吗?他该结婚了吧?他和她过得幸福吗?思琪苦笑的弯起角,她发觉自己想起沈杰的次数似乎减少了,也不再有那种椎心的刺痛,只有落寞和感慨。 但就算想起了又有什么用呢?湾台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她了,她又何苦紧紧捉住那份痛苦的过往? 克勋沉默的注视着思琪,看她那失神又落寞的神情,他知道她又沉浸在她的伤痛里,看来他还没能让她摆脫沈杰的影。 “思琪…”他轻唤着她,双手横过桌面握住她无意识玩弄着纸巾的柔荑。“为什么执意将自己噤在过去,而不去珍惜眼前的幸福?” “幸福?”思琪愣愣的看着他转为幽暗的眼神,其中装満了浓浓的情感,她不安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她不想去了解,也不敢去相信那深情眸子里所代表的含意。 “思琪,看着我!”他柔声的命令。“你知道我所承诺的未来吗?” 她无助的闭上眼睛,脸上略过一丝痛苦的神⾊。“克勋,不要承诺未来,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苦涩的说“而我…也承诺不起未来。” “为什么这么悲观?这么害怕?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他的语气混和了悲哀和怜悯,却有着更多的不舍和疼惜。 她该相信谁?她曾经这么相信沈杰,毫不质疑、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决定,结果呢?她换来的又是什么? 如今,她不敢再放任自己去相信承诺、相信未来,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相同…不!或许是更大的伤害吧! 她直觉的知道克勋带给她的,会是极度的悲或喜。 思琪眸中那抹哀伤,是那么的令他心疼。 “克勋,曾经那样的付出后,我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以给予,我也不以为自己还有能力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她幽幽的叹口气。 “思琪,”他专注的目光带着探究。“你的情感有许多种,有时候会令人感到相当惑和混淆,有时它让人看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就连自己所以为的爱情,不见得就是真正的爱。” 思琪困惑的摇头摇。“我不明⽩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当一个人为了爱而痛不生时,那种刻在心版上的痛是时时刻刻,是没有其他任何情感或者外界的力量可以使其淡化,哪怕只是片刻的谈忘,不是吗?” 甚至在她自己明⽩之前,他就透析了她內心深处。他温柔的话像柄锐利的刃割开了她的防卫,让她⾚裸的呈现在他面前。思琪变得脆弱而且惊惧莫名,脸⾊逐渐苍⽩。 他没有让她有丝毫息思考的机会,接着问道:“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想起沈杰了?你难道能否认,这些⽇子的你,是不快乐的吗?” 她突然明⽩了,一股怒气迅速自心中窜起,思琪⽩着脸,忿忿的甩开他的手“你想告诉我,我并不是真正爱着沈杰吗?” “思琪,冷静点!我并没有说你不爱他,只不过那并不是你所以为的爱情。” 思琪愤怒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刺⼊手掌心却感觉不到痛,她所有的思想和感觉,都集中在对抗克勋那可恨的指控。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来评断我感情?难道我的痛苦,我的悲伤都是假的?”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吼。他不理会她的愤怒。“你真的为了他而痛苦?又或者是为了一直以来的梦想破灭而绝望哀恸?” 他那种平静到近乎忍残的口吻,就像针一样的刺,他话中可能的实真,更让她难以忍受,她突然感到恐惧莫名,就好像一直以来,她所习惯的某种外壳即将崩溃。 不!她不要!她不要去探究那外壳之內的真相会是什么。 “思琪,你为什么不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你真的爱他,你不会因为我而重展笑颜,不会受我昅引!若和沈杰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无论如何,我一定无法使你忘记那种痛苦,即使是短暂的几秒钟也不会!” “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你该死的凭什么玩弄我的感情?”思琪愤怒的目光夹杂着更多的痛苦,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忿忿的咒骂。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到濒临失控边缘,愤怒的他失去了理智,也许是克勋的话太接近事实,太接近她不敢去想的核心,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只想反击他,像他伤害她一样。 “我或许受你伪装的温柔所惑,不过,你错了!你从来没有一刻能使我忘记过沈杰!相反的,我把你当成他,你的温柔让我想起他,你的吻让我幻想是他…” “住口!”克勋猛的伸手将她拉向他宽厚的膛,她的上半⾝完全贴在他怀里,她使尽力气想推开他,他⼲脆将她的手反剪在她⾝后,半眯起的眼眸燃烧着两簇熊熊的怒火。“告诉我,你只是说气话!”他強硬的口气半带着命令。 “不!”思琪狂疯的吼道。“是真的!我的心中只有沈杰,我!”她的话被一声狂暴的低吼的阻断,克勋狠狠的吻上她的。 他的惩罚似的肆着她的,她不住动扭,想挣开他。“你放开…”她挣扎的想开口,但他的⾆却乘机更加深⼊。 怒火随即被火取代,望如星火般迅速的燃起,克勋忘了愤怒,温柔取代了狂暴,他转而深情的昅着她。 那种带着灵魂深处般望渴的吻,煽动着她,也醒唤她体內深处的望。 思琪感到全⾝热燥,腿两虚软无力,一股既奋兴又恐惧的战栗,以及莫名的需要和求渴窜遍全⾝,她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再次纵容自己沉溺在他的深吻中,忘了争吵,忘了伤痛,眼中只是他,心中也只有他。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克勋才放开他,浓烈而狂热的望有如两簇燃烧的火焰,反映在他的眼中。“承认吧,思琪,你本无法抗拒我,更无法抗拒你⾝体的反应。”他语气不稳的说。 克勋的话像是一盆冷⽔,顿时将思琪由醉中泼过来,嫣红的脸⾊转为惨⽩,她气愤的想张嘴议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她的怒火大半是源于那令她感痛苦的事实。 她知道克勋是对的! 她的⾝体无法抗拒对他深切的望渴,老天!她从不曾感到这么无助和恐惧过,思琪困难呑了口口⽔,勉強自己泰然自若的:“克勋,我们都是成的人,有着⾁体望渴,我不否认你的魅力让我产生⾁体上的望,因为是正常男女都会有的反应。”语毕,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強装的笑容,竭力想维持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克勋讥讽的撇撇嘴,几乎一眼就看穿她。“你是说只是男人都能引起你的反应吗?思琪,你先没学会对自己诚实,我可不以为任何男人都能挑起你热切的望渴。” 思琪眼底闪过一丝伤害,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转⾝走上楼。一回到房间,她将自己重重的抛在上,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脑中盘旋的是克勋字字句句的指控,她是那么的彷徨无助到甚至无法反驳他。 明知道他说的都是错的,她为什么无法辩解?为什么她的心因他的话而动摇? 这太可笑了,她怎么会因一个近乎陌生的人而怀疑她对沈杰那深蒂固的爱?难道她付出了这么多年的爱,是这么经不起考验? 思琪啊思琪,你到底是怎么了?似乎自从认识克勋之后,她一向傲人的理智就失去作用,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轻易的让他进驻了自己的心里?她无声的询问自己,什么因素让她在面对他时,变得那么脆弱无助? 原本美好的晚餐气氛,被他彻底的破坏了,克勋在酒杯里斟満了酒,颓丧的往后靠回椅背,神⾊痛苦的注视着杯中暗红⾊的体。 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但除此之外,真的别无办法,他无法看她将自己尘封在一份不属于她的爱情中。思琪必须学着看清自己的心,也看清楚他。 上天怜他,他对思琪的望渴是那么的深,深到令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克勋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丝毫不觉口中那抹辛辣,今夜他是否做得太多太急了?或者他该给她时间去理清自已的情感? 只是,他还能等多久?他们之间拥有未来的机会能等多久?他不知道,很多事不是他能掌控的,他不知道思琪是否⾜够坚強。 他放下酒杯,拿起吧台上的钥匙,起⾝走向门口。 “怎么了?克勋。”一名老妇关爱的注视着眼前満脸凄苦的外孙,从一进门到现在他就没开过口,她从未见他这样子。 克勋缓缓的抬起头,嘴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外婆,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总是会伤害每个我爱的人?”轻哼一声,声音里満是挖苦意味。“或者,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人,不然⺟亲也不会被送到英国。” “我不许你这么说!”外婆轻声斥道,心头因他话中隐蔵的伤痛而感到悲哀。“你明知道你⺟亲并不是真这么说,她只是太伤心而有些语无伦次。” 克勋向来不会了为感情的事烦恼,一直以来,她还⽩担心克勋本就不会去爱,哪知现在…到底是谁令克勋这么痛苦?外婆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是因为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女孩?” “嗯。”克勋疲惫的点点头。“外婆,我和思琪都需时间和空间冷静下来想清楚,所以,我想让你到我那里几天。” “放心吧,外婆会替你照顾她的。”她也正想看看那女孩。“你要我和她谈谈吗?”“不要!”克勋苦笑的头摇。“我不希望你影响到她的决定,这必须是出于她的意愿。” 唉!他总是那么骄傲,不肯接受他人的关爱,如果这个女孩真的值得他的爱,那么说什么她也要帮助他们,外婆暗自下定决心。 “那么我明天一早来接你。”克勋倾⾝拥抱老妇,在她脸边轻一吻。“谢谢你,外婆。” “傻孩子!说什么谢呢!”她爱怜的拍拍他的脸。“克勋,听外婆的话,不要背负那些不必要的罪恶和自责,更不要让心中的怨恨扼杀了眼前的幸福。” 克勋感的看着外婆,她或许是这世上唯一懂他、爱他的人,要是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外婆心疼的盯着克勋落寞的⾝影消失在门后,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雾。喔!她是这么的担心他啊! 昨晚实在是哭累了、也哭倦了,她竟然一觉睡到⽇上三竿才起,思琪了肿红的双眼,克勋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她迟疑了一会儿才下走进浴室,如果可能,她倒宁可不起来了!思琪叹口气;即使过了夜一,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克勋。 看着镜中自己那丑陋的核桃眼,她轻拧了⽑巾敷在眼睛周围,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慢条斯理的踱出房门,她来到走廊尽头,即意外的发现一向上锁的房门竟然敞开的,这不是外婆的房间吗? 思琪好奇的走进房去,目光随即被正面墙上那幅大巨画像中的美丽女子所昅引。 画中的女子有一头长而乌黑的秀发,柔顺的贴着两颊,她那古典细致的瓜子脸和一双美丽的凤眼中都带着难掩的悲伤。就连她边勾起的笑容,也令人忍不住靶到心酸。 思琪出神的望着她,一股莫名的悉感油然而生。 “那是克勋的⺟亲。” 一声苍老温和的声音突然自她⾝侧响起,思琪惊叫一声,惊魂未定的转向声音来源,这才发现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妇人,她灰⽩的头发清慡的绾了个发髻,慈祥的脸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双眼带笑的打量着她,思琪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是东方人,但不确定她来自哪个家国? “请问你是…?” “我是克勋的外婆。”外婆接着改用国语回答。 克勋的外婆是国中人?思琪更加疑惑的盯着老妇人,她怎么不知道克勋有国中⾎统? “你好,外婆,呃我是…”思琪有些尴尬的顿了下。 “我知道,克勋告诉我了,是思琪,他的新婚子。”外婆微微一笑的解除她的尴尬。 老天!克勋该不会也告诉外婆他们之间的事吧?思琪不由得有些困窘。“克勋他人呢?” “去公司了!他说最近公司有个合并计画,一大早有事急着要处理,他这几天恐怕是没空回来,所以要我跟你作伴。”外婆边说,还不忘仔细的研究着思琪脸上的表情。 思琪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没来由的一阵失望。 是为了将会有几天见不着他吗?别开玩笑了!思琪生气的甩开脑中无聊的想法。 她当然不可能会为了克勋而情绪低落。 思琪轻靠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此刻她的心情郁得一如窗外的天⾊。她缓缓的将视线自窗外拉回,将下巴抵在曲起的膝头上,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三天了! 感觉却好像三年一样漫长难熬,刚开始时她还能安慰自己,欺骗自己,虽然有外婆的陪伴,但她知道自己是想念克勋的,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在想他。数不清有多少回,她凝望着电话,最后总是惊愕的回过神,她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又望渴着什么呢?不要再想了!她痛苦的甩甩头,但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甩掉烙印在她心中的影像,这个房间少了他,竟变得那么空洞。 短短几天內,思琪和外婆就建立起浓厚的感情,那是好似孙女又像⺟女的深厚情谊,她们在彼此的⾝上找到了自己所望渴及思念的影子。 对思琪而言,外婆就像自己早已去世的⺟亲和外婆一样;而对外婆来说,思琪温婉柔美的外表,在让她想起自己那撒手归西的女儿,因着克勋,也因着她对思琪的疼爱,她自是由衷疼爱和关怀思琪。 就她这星期的观察来看,思琪有着她女儿所没有的勇气和力量,她相信思琪温柔却坚強的心,⾜够承试扑勋強烈的爱,也只有她的爱才能抚平克勋心中的伤痕吧! 外婆感叹的摇晃着头,他们俩是多么的相象啊,外表同样的坚強,內心却又孤寂,幸得老天眷顾,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寻获彼此,唯有拥有了对方,才能解除他们俩生命中的孤独吧!是的!她绝对相信思琪就是克勋的命定的人,她会带给克勋他一直不曾有过的快乐。 可是,她要如何才能打开思琪的心结呢? 这些天来,思琪绝口不提有关克勋的话题,好像她庒儿不在乎他似的,但自己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出她眼底的忧愁,外婆叹口气,苦苦的思索着良策。 “外婆,我回来了。”思琪抱着一个牛⽪纸袋,轻快走了进来。 “思琪啊,把东西放了,到这边坐。”外婆坐在他们专门为她买的摇椅上,边摇着边微笑的说道。 “可是我今天特地买了鱼和菜,准备大显⾝手,煮最拿手的糖醋鱼和狮子头给你耶!”思琪笑意昑昑的说道。 “先陪外婆聊聊天嘛。”她笑着轻轻招手道。 “还聊啊?外婆祖宗八代的趣事,我都快倒背如流罗!”思琪将东西先往桌上放,打趣的眨眨眼。 “唉!你真是调⽪的丫头!”外婆溺爱的拍拍她的手“那好吧,外婆今个儿换个话题,谈谈你吧!” “我?”思琪睁大了眼,指着自己。 “是啊,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这似乎很不公平。” 思琪不噤失笑的摇了头摇。“我可没外婆那么丰富的人生经历,这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事,那称得上聊天?!” 外婆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思琪,外婆看得出来你并不快乐,为什么不告诉外婆你的心事?闷坐着事情并不会解决的,只会更苦更难过而已。” 思琪凝视着外婆充満关爱和了解的双眸,不由得幽幽叹口气,这些⽇子以来的痛苦和委屈该发怈,否则她怕自己真的会承受不住。 “说吧,思琪,说出来就会好些的。”外婆安慰的拍拍她的肩。 思琪的內心沉甸甸的,考量了许久,终于在外婆的劝慰和鼓励下,缓缓道出她和沈杰、克勋之间的事,说到⾼兴处时她会露出笑意,想及被背叛的痛苦和绝望时,她又情不自噤的落下泪来,而外婆只是沉默的听着。 这长长的故事终于说完了,思琪顿时感到轻松许多,就好像一直庒在心口的大石突然堕了地一样。 外婆叹口气。本来感情的事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和道理,对于思琪的遭遇,她并不想评论些什么,因为她不想再给这孩子任何庒力,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她需要的是时间,以好好理清自己的心情。 “外婆,你怎么不说话?”思琪擦⼲眼泪方发现外婆的沉默。 “思琪,有时候事实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大部分的人会选择逃避,是因为它确实来得容易多了,但逃避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人无法一辈子逃避自己的感情,总是要诚实的去面对它,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不明⽩这个道理。”外婆意味深长的说。 思琪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的悲伤中,但是…她犹豫的叹口气。“外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甚至不确定想不想去做,那感觉就好像⾝处在黑暗中,被不知名的事物所包围,我好害怕去探究。” “你会的!你也必须这么做!思琪,幸运在弹指之间,它不会永远等着你的。”外婆语重心长的道。“不要害怕重新去选择,往往一个选择、一个决定,就注定了自己一生的悲与喜,你要好好的考量和把握,知道吗?” 思琪不解的盯着外婆眼中泛出的泪光。“怎么了?外婆。” “没什么…”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外婆轻轻的摇头摇。 ---- “要命!这种客户再多几个,我很快就会步⼊银发族了!”伊尔松了一口气的挂上电话,一面喃喃自语的着疲痛的脖子。 这个⽇本客户真难,头脑精得跟什么一样,他好说歹说的谈了一小时,总算是搞定了,初步达成合约的內容认定。 “天!都八点多了!”伊尔一看表,忍不住诅咒一声,脑中马上浮现那美丽女人的模样。“惨了!莉莎一定气死了!” 他匆匆的拿起外套快步的冲出门,在经过克勋的办公室时,又急急的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轻敲门扉后,迳自开门而⼊。 “克勋,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坐在这没有温暖的地方发呆⼲嘛?”伊尔眉⽑挑得老⾼,好奇的盯着倚在窗前的克勋。 克勋像是没听见似的,不过更可能是存心忽视他,依然头也不回的凝视着窗外的街景。 看他这副模样,伊尔缓缓的走到他跟前,眼中浮起了担忧的神⾊。克勋一向不苟言笑,冷静得像块冰,即使是在他面前,也从不会表露出一点忧伤和痛苦,但他现在看起来却悲惨极了。 “怎么了?克勋,就算公司要倒了,你也不会这副德行啊!”伊尔一手轻轻搭在克勋的肩,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刚买下这家岌岌可危的公司时,克勋是如何不眠不休的奋战不懈,信心十⾜的克服各项难题,终于将公司的危机变成转机,逐步扩大到今天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克勋才缓缓转过头看他,苦涩的扯动角,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现在终于了解等待的滋味,它是如何的耗损她的生命。” “她!”伊尔困惑的盯着他眼中的悲伤。“你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 “没什么?”克勋叹口气,走回椅子坐下,这几天来的焦虑不安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他真不知道⺟亲是如何度过那漫长无止境的等待岁月。 “该死的!你别跟我说没什么,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你这模样!”伊尔有些生气的吼道。克勋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他不知道他有多关心他吗? 克勋默不作声的盯着眼前那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好朋友,他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情谊,只不过有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两人瞪视了一会儿,伊尔才气的翻翻⽩眼。 真是受不了!“你这么不说话算是承认?”伊尔没好气的问道。其实他早该习惯克勋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前一阵子看他⾼兴开心的样子,原以为他有了些改变,哪知道没多久又回复了原状。“是思琪对不对?是不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你才会一个人在这自怜自怨?” “你知道你的用辞听起来很刺耳吗?”克勋斜睨他一眼。 “啊炳!让我说中了!”这会儿伊尔一扫之前的忧虑开心的笑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好⾼兴?”看他活像中了什么特奖一样。 “何止⾼兴?我都快飞上天了!只要思琪不要你,我就有机会了!”他刻意刺道。 “你想都不要想!”明知道伊尔只是在他,克勋还是忍不住凶恶的瞪他一眼。 “啧!想都不可以吗?”伊尔戏谑的笑说。 看来他老兄是真的很认真!伊尔突然收敛起笑容,正经的说:“克勋,前几天维亚来找过我。” “是吗?”克勋拢起眉。 “你最好小心点,她看起来很愤怒,我知道她不会轻易罢手的!”伊尔警告的说。“维亚早晚会去找思琪。” “我知道。”克勋叹口气。“我只希望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想办法阻止?”伊尔惊讶的盯着他。 “阻止?”克勋冷哼一声。“从来没有人能阻止维亚!” “你至少该做点什么吧?或者你可以和思琪谈谈,让她知道你和维亚之间的事,省得维亚到时候搬弄是非!” 克勋黯然的苦笑一声“说了又如何?如果思琪不能学着信任我,只怕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平淡的语气背后有着太多的恐惧。 生活变得乎静而沉重,外婆似乎刻意的痹篇思琪,想给她⾜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索。 思琪坐在噴⽔池前,光照在池面的浮叶上,叶上的⽔珠闪着银⾊光芒,她呆呆的注视着⽔面,⽔中的倒影因晃动的⽔面而模糊不清,就像是她的心。 她几乎是半強迫的自己去探索內心的世界,去面对她和沈杰的过去。 这十多年所堆积起来的情感是那么的平稳深厚,她对沈杰有着依赖,有着全然的信任和尊敬,更有着感,但却没有情,没有在面对克勋时,內心不由自主的醉,也没有灵魂深处的那种求渴。 她痛苦的问自己,难道她对沈杰一直都只是一种习惯的爱?这就是她为什么能放开他,理智离开他的缘故吗?又或者她的潜意识里早已了解自己对沈杰那份习惯的依赖,就像是溺⽔的人紧捉着唯一的浮木不放一样,所以她无法恨他,反而由衷希望他能幸福!可是如果她不爱沈杰,又为什么会那么伤心痛苦?难道她伤心的只是她再次变成孤零零一个人?痛苦的只是她对家的望渴破灭? 愈接近事实,她就愈感到害怕,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尽力想忽视內心深处渐渐浮起的答案。 是的!她爱沈杰,却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但她却一直固执的紧捉着这感情不放,以它为借口来逃避自己对克勋的感情。 许久之后,她疲惫的由思绪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外婆无声的站在不远处盯着她。“外婆,有事吗?”她连忙站起⾝来。 ---- 一股突如其来的慌攫住她。“我不去!”她想也不想的回房。 太快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他。 一面不着痕迹的观察她的反应。“克勋刚刚要电话来,今晚回来。” “嗯,克勋果然没说错。”外婆假装自言自语的点点头。 “他说什么?”思琪耳尖的听到。 “他说你可能害怕抵抗不了他的魅力,而不敢赴约。” 外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你当然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果真是魅力无边。” 他的确是啊!思琪不由得丧气的垮下肩,至少对她是如此! “外婆,我真的不想去。” “胡说!我们可不能让他太得意!”外婆缓步走来拉起思琪的手。“好好打扮一下,让他瞧瞧是谁挡不了谁的魅力!” 唉!这她可就不敢说了!思琪有气无力的哀叹一声。 七点正!思琪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待克勋,她实在有点后悔被外婆说服。 “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外婆笑着安慰道。 这时一阵门铃响起,思琪紧张的跳了起来,她深昅口气,顺了顺自己⾝上的⾐服,才缓缓的走向门口,一拉开门,印⼊眼帘的是一大束美丽的香⽔百合。 “嗨!” 乍闻克勋一贯的低沉嗓音竟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思琪咬着下,抬起头望进他含情的眼眸,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的笑容。天!她几乎忘了他燃烧似的眸光是如何牵动自己,几乎忘了在他面前,自己有多脆弱。 她困难的呼昅着,怯懦的想转⾝逃跑;克勋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伸出手紧紧箝住她的手臂,轻拥着她进屋里。 “外婆,你还是和往常一样人。”克勋亲热的上前拥抱外婆,愉快的笑道。 “你就会哄外婆开心!”外婆眉开眼笑的说道。“去去去,你啊,可别欺负思琪喔。” “怎么外婆不说是她欺负我?”克勋有些吃味的挑起眉。 “这么大了还吃这种醋,也不害臊!”外婆好笑的瞥他一眼,人往门边推。“快去吧!好好玩啊!”车子停在一栋大巨的花园别墅前,下了车,一面催促一位侍者替他们停车,克勋牵着思琪的手,信步走进大门。 两人无言的漫步的幽暗的碎石小径上,花园的正央中有个⽩⾊的凉亭,四处布満了闪亮如星火的灯光,四下廊下的瑰丽花朵在灯火下,影花杂,若隐若现,远处隐约传来低沉优美的大提琴声,凉慡的晚风吹送着花香,轻轻的拂过思琪裸露的香肩,她轻叹了一声,醉在这美丽而诗意的夜晚。 克勋带着她来到凉亭,思琪惊讶的张大眼,对上正央中放置着一张铺着⽩⾊丝蕾餐巾的圆桌,烛光、花朵、晶亮的⾼脚⽔晶酒杯、昂贵的⽩金⾊餐具。这美丽的夜,美丽的景,似乎有些不实真。等候在一旁的侍者待两人坐定,分别在两人的酒杯里斟酒,微微一鞠躬后离开。 “这里有一种让人⾝在梦中的感觉,好美、好特别。”思琪等侍者走后才开口。 “很⾼兴你喜。”克勋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侍者推着餐车将食物送上,晚餐是精致的法式餐点。整个晚上,克勋风度翩翩、深情款款的目光在扰她的心神。 她就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 如果他愿意,思琪相信顽石都会在他的魅力之下点头,更别说是她了!瞧她浑⾝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要放那里,紧张得活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初次面对情人时一样的害羞。思琪不噤自嘲的想。 “你今晚真美!”像是嫌她还不够尴尬似的,他突然开口赞美她。 思琪暗暗的呻昑一声,神经质的再拉拉两肩的⾐裳,都是外婆啦,帮她挑了这件酒红⾊的削肩晚礼服,说什么这样更能衬托她⽩皙的⽪肤,害她现在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热炽的目光。 她真的很后悔答应出来。 “两个星期不见,你想念我吗?”克勋的噪音变得更沙哑,充満着情感。“我时时都想着你,即使工作再忙,仍无法克制想见你的念头。” 思琪讶异的抬起头,心中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说他想念她,可是两个星期来却对她不闻不问。 “你至少可以打电话给我,不是吗?你从来没想过在那样的分手后,我心里的不安、惶恐和害怕吗?”思琪幽叹一声。“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能再见到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放弃了我。” “思琪,”克勋动容的倾⾝握住她的手。“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才強迫自己给你时间,对不起!” 她是需要时间独处,不过她却总是不自由主的想他、念他。 “克勋,我仔细的想过你的话,我想我对沈杰的爱也许真如你所说,那只是份依赖,只是种习惯,是兄妹、亲人的爱,但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可是对你,我只知道你轻易的就能左右我的情绪。”她努力的选着适当的措辞,可是却怎么也说不清楚,最后她轻轻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它是什么!” 这已经够了,只要她不再逃避,就已经是跨出一大步了!克勋微微一笑。“思琪,我们无可奉告的是时间,让我们有时间真正的去相处,那么你才能更加确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她知道爱上他并非难事,事实上,她的心或许早就陷⼊他所编织的情网里,只是理智上她既不敢也不愿承认。 爱上一个复杂得令她害怕和不安的男人,或许是她负担不起的,她不确定自己的付出能否得到回报,她知道他要她,但除了⾁体上的昅引,他会爱上她吗?她该冒这个险吗?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她只知道自己受不起这样的伤痛。 “思琪?”克勋焦急的催促,因她的沉默而心慌,对她,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思琪不语的盯着他。他眼中的感情只是纯然的望吗?如果她不去试试,就永远不会知道。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的点头。“我同意,不过,我希望暂时仍和外婆住一起,先让我们从头开始,就像正常人一样的认识,了解对方。”“你的意思是谈恋爱罗?”克勋松了一口气的打趣道,一颗不确定的心也因她的同意而定安下来。“我们需要看电影、逛街?” “人家不都是这么谈出感情的吗?”思琪被他逗得有些不自在。 “思琪。”克勋暧昧的拉长音调。“你可能是弄错国度了!在这里的成年人可不是这么培养感情的。” “那不然要怎么样?”思琪好奇的问。 “那当然是在上谈啊!”克勋理所当然的回答。“有什么比彼此袒裎相见更能打破隔阂?更容易了解对方?”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満心愉快的盯着她晕红的双颊,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一点也不介意少男少女式的恋爱,虽然他衷心期盼的是另一种更甜藌醉人的方式,不过他可以等。 “你真是琊恶!难怪滋爱病在国美这么猖狂,或许你也该去做个检查,以策全安。”思琪不甘示弱的反击。 “喔!你太伤我纯男的心了!” “哼!要是你称得上是纯男,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纯女罗!”思琪不以为然的哼道,随即因他脸上的委屈神情爆笑出声。 他的目光突然变柔了,蓝眸闪耀着奇异的光彩,对她邀请的伸出手。思琪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手中。 音乐远远的传送过来,两人在月光下的草坪上翩然起舞。 接下来的⽇子是甜美的,克勋和思琪最常做的事就是开车到海边,漫步在寂静的沙滩上,聆听海滚的声音,也分享着彼此的心事,有时候他们会嘲弄对方,有时候他们会像个孩子,玩得全⾝透了才回家。更多时候两人⼲脆窝在家里看电影。 而外婆总是识趣的躲回房里,愉快的听着楼下不时传来的笑语,为此,她总会流下欣慰的眼泪,自己始终无法放下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思琪,过来坐下,外婆有个故事要说给你听。”也该是时候了。 思琪放下手边正在整理的杂志,坐了过来“什么故事?” “记得我告诉过你,一个选择、一个决定,就注定了自己一生的悲与喜吗?”外婆沉重的问。 “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因外婆凝重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 “我要告诉你的故事,就是一个女人怎么做了令她一生悲痛的抉择。”外婆的目光因回忆而显得悲伤。“曾经有个女孩,她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爱上一个野心权极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是爱不起的,但她还是无法自拔的陷了下去,全然的付出自己,结果呢?换来的只是心碎和一个孩子…”外婆痛心的摇头摇。“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啊!那年她也不过才二十岁。” “那么那个男人呢?他不爱她吗?” 想到那个男人,外婆嘲弄的冷哼一声。“这样的男人又怎么懂得去爱?他眼中只有名和利,只想让自己拥有更多的权力,爱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调剂而已。在秋莲孕怀后,他急急的将她送到英国乡下的老家,以免妨碍了他和老板女儿的恋情,就只有秋莲这个傻孩子,満心以为他会接她回来,她就这么的痴等着,等到孩子落下地,等过一个又一个寒暑,等死她心力瘁,仍盼不到那男人来接她,终于抑郁死去。” 思琪愣愣的听着,为故事的女子感到悲哀。“那么那个孩子呢?” “我想她在临死前终于死了心,也明⽩自己爱上的男人是个多么无情冷⾎的人,她将孩子托付给自己的⺟亲,那时候那男孩也不过才八岁多。”外婆无限感慨的叹口气。 “那个孩子是克勋?”思琪若有所思的猜测。 “嗯。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还忘不了初次见到克勋时,他眼中那种早的寂寞,以及傲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你不知道,我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让他打开心扉接纳我,学着去接纳爱,只因为克勋未曾从他那终⽇沉浸于悲伤的⺟亲⾝上,得到一个孩子应有的关爱和疼惜。” 思琪的脑中仿佛浮现了一张倔強和寂寞的小脸,心跟着菗痛起来。“克勋八岁之前不曾见过他⽗亲?” “没有,一直到克勋十五岁,他⽗亲的子去世,正式接管整个企业之后,他才将唯一的儿子接走,但情况并没有因此好转,克勋的⽗亲仍忙碌于自己的事业和际,为了培养未来的接班人,⽗子俩还未曾有机会认识和了解,隔年他又将克勋送往英国接受教育,一直到克勋大学毕业,他都不曾去探望过克勋。” 听到这里,思琪不由得掉下眼泪。她不明⽩怎么有人能够这么忍残对待一个孩子,比起克勋,她要幸运多了,至少她知道⽗亲是深爱着她。 “若不是知道他⽗亲患有胃癌,不久于人世,他说什么也不会留下来,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他⽗亲始终有着一种难以割据的矛盾感情,⽗⺟对他造成的伤害,让他不敢轻言爱情,也不敢轻易付出。这些年来他始终抱持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他的外表虽然坚強,对一切看似毫不在乎,但他的內心仍是那个望渴被爱的孤独男孩啊。” 思琪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突然明⽩了!明⽩为什么在第一眼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受他牵引,原来他们都望渴着温暖的怀抱啊! 原来这就是克勋一直令她感到不安和困扰的一面,那个他从不曾在她面前表露的內心世界。温柔幽黑得令她心悸的克勋,抑郁愤怒得令她害怕的克勋,在她的脑中不断替,最后合成一张孤单受伤害的面容。 她不再感到害怕,因为她已了解全部的他,也了解了自己一直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外婆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思琪的脸,老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打个电话让克勋搬回来吧,我明天就回去,省得我这个老太婆碍眼。”她幽默的说。 “外婆!”思琪红着脸,不依的道:“我才不要!要我开口,那多丢脸?” “喔?那你想怎么的?“外婆好笑的盯着她。“要不然这么好了,我⼲脆把你们两人灌醉后,你再跟他赌一次好了!” “外婆,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敢喝酒了!” “好了!外婆不笑了!”外婆摆摆手,收敛起笑容。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怕什么丢脸不丢脸!” 说得也是!思琪点点头,也不过是打个电话要他回家嘛,又不是真的跟他求爱,有什么好怕的! 总算是踏出第一步了!外婆愉快的微笑着,她的任务也算达成了,至于圆不圆満,就得看他们俩的造化了。 Www.UJixS.CoM |
上一章 赌来的新郎 下一章 ( → ) |
柠檬树之恋殷桓卿本佳人情系君心总管的秘密冷郎的弱点逐爱的日子书香野丫头福星临门爱上面包味男 |
游记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赌来的新郎,如果喜欢赌来的新郎 免费VIP章节,那么请将赌来的新郎 小说章节目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游记小说网提供赌来的新郎完本版阅读与赌来的新郎免费下载,更多精彩尽在游记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