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七⽇,莫斯科时间,凌晨四点。 位于俄罗斯N市西郊的工业区仍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夜⾊中。 在工业区主街道的最南端有一家不起眼的汽车配件生产厂。由于经济不景气,这家工厂三年前就已经停产。只不过因为当地府政无力开发或转型,这家工厂才得以继续存活。为了能赚到维持最基本的运行所需的费用,工厂大部分车间、厂房都已出租,被形形⾊⾊的企业、商人用作临时仓库。 此时月⾊正好。在工厂的西墙外有一片桦木林,光秃秃的枝桠被月光投到地面,仿佛被注⼊了生命,拼凑在一起组成一幅幅充満生趣的图案,给清冷的冬夜凭添了些须生气。 突然,一只乍起的寒鸦打破了夜的寂静,接着,一个头戴面罩鬼魅般的黑影出现在林间,只见那黑影⾝形飘忽,瞬息间便穿透密林来到院墙下。他将⾝体贴住墙,机警四顾,然后打出手势。在他的召唤下,又有十多个黑影破林而出,迅速搭起人墙。一分钟后,院墙外又恢复了平静,还是原来的枯枝残⼲,还是原来的清冷月光,却再没有半点人影,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 黑影们进⼊厂区后兵分两路,其中两个悄悄摸向大门,剩下的则继续深⼊。与此同时,两辆加长的厢式货车来到工厂的大门外,一个叼着烟卷的司机从为首的那辆货车的车窗中探出头,一边抱怨着什么,一边向大门內的警卫室招了招手。 警卫室中的警卫眯起双眼,用手遮住车灯的強光,却只看到了⾐衫单薄的人影和明灭着的烟头。司机不耐烦了,摔掉烟头后,从上⾐兜中掏出一张纸条向大门晃了晃,口中的抱怨声比刚才大了许多。 很明显,警卫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但是他并没有破例打开大门,不过他也没有让司机下车,而是亲自了出去。毕竟,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让人家穿着单⾐跑来跑去是很不道德的。
与此同时,摸向大门的两个黑影接近了警卫室,然后左右分开,一人负责警戒,另一人则一直等到警卫从旁门跨出了工厂才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警卫室半开的房门。 警卫室分里外间,通常一个人在外间值班,而另一个换班的人在里间休息。黑影溜进警卫室后并不停顿,径直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 正在休息的人睡得并不沉,被开门声惊动,以为换班的时间到了,睁开惺忪的双眼,刚要开口询问,便觉得被一只大手捂住,一击之下就晕了过去。 值班的警卫来到货车门旁,伸出戴着厚⽪手套的右手,却不想司机的手已经冻僵,进门条从指间滑下来,警卫一把没抓住,飘落到地上。此时,警卫的好心眼再一次作祟,他只是轻声骂了一句,便俯下⾝去拣纸条,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说突⼊厂区的一路黑影,向东穿过两排房子后折向南,一直走到尽头,为首的人打出手势,众人散开,除留下两人负责警戒外,余人齐齐扑向前方的仓库。由于事先已分工明确,一组两人绕过仓库的外墙,径奔后门,另一组三人搭人梯攀上仓库东墙的窗户,而剩下的则悉数守在正门外。
攀上东窗的人用随⾝携带的工具小心而练的取下玻璃,一边在间上绳索一边从里侧打开窗户,然后手握着贴住墙慢慢滑了进去,悄声无息的落在地面后,解下绳索将其固定在旁边的暖气上。接着,窗外绳子另一头的同伴迅速攀上墙,也象他般慢慢滑了进来。到此时,一切进行得似乎很顺利,直到第三个人下落时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响,才吵醒了仓库內的守卫。 仓库中有四个守卫,按规定,这四人本来应该两个为一组,轮流换班,但是一来这里一向没出过什么事,他们早放松了警惕,二来,凭借以往的经验,一般只要过了子夜,特别是凌晨两点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接、送货,所以负责下半夜值班的两人便偷懒先睡下了。 最先被惊醒的守卫正对着东窗,他睁开双眼后看到了敞开的窗户,心中一惊,下意识坐直⾝体,也因此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一声闷响后边被翻在地。 ⼲掉了第一个守卫,突⼊仓库的偷袭者们凭借夜视镜和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动步又轻松的消灭了随后醒来的另外两人,接着便冲向大门。 第四个守卫比较幸运、也很机敏,由于讨厌同伴的鼾声,他与另外三人离得很远,睡在距后门不远的两个箱子之间。其实,第一声响前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动,直到三个蒙面大汉⼲掉自己的同伴、冲向正门,才悄悄爬起来,借着箱子的掩护摸到后门口,拔下揷销。这一刻,他已完全将自己的职责抛到脑后,心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逃命。他轻轻将后门拉开一半,冷彻肌骨的寒气顿时袭遍全⾝,寒冷并没有使他退缩,反而更增強了求生的望,他不敢停顿,立刻闪⾝蹿了出去。但是,今晚的好运似乎也就到此为止。突如其来的面一击打断了他的喉骨,接着,被一脚踢回仓库。当他重新摔落到⽔泥地面时,已经变成一具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已守在后门外的两个黑⾐人顺势冲进仓库,刚刚徒手格杀守卫的⾼个子顺手别上了后门。此时,仓库的正门已大门,一直候在门外的黑⾐人一股脑涌进来,开始分头查找。接着,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刚才那两辆加长货车结队而来,先后驶进仓库,两名司机纷纷跳下车,各自打开了货车的后仓门,而仓库中的查找工作也已结束,于是众人一齐动手,将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搬上货车。 十五分钟后,两辆货车都已被塞満,看了看地上剩下的五个木箱子,为首的黑⾐人果断挥了挥手,早有人关上仓门,接着,两辆汽车大摇大摆开出了仓库,缓缓向大门驶去。 眼看货车渐行渐远,黑⾐人首领命人在仓库的电源开关处装了一个小小的继电器,这才率众从原路返回。十分钟后,仓库的电源开关因过载而短路,拉出一道长长的电弧,电弧引燃了浸过汽油的棉丝,接着是纸屑、木箱,不大的工夫,仓库的窗户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 十二月七⽇,京北时间,上午八点三十分。 京北首都际国机场。 一辆⻩绿相间的现代索那塔出租车在候机楼际国出发的门外停下,从车上走出来三个人。三个相当引人注目的人。 首先这三个人的⾝材都相当⾼!为首的那个看起来稍微矮一些,不过⾝量也在一米八五上下。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人,脸上的微笑成而自信,一⾝合体的杰尼亚西装华贵但不失风度。虽然看上去已快步⼊中年,但此君却是这三人中对女最具杀伤力的一个。在他的左后侧是一个年纪还很青的小伙子,也许还不到二十岁。虽然不如为首之人那样英俊,但是这小伙子也很有自己的特⾊。他的⾝材比为首之人⾼出一块,而且更显雄健。他的穿着很简单也很随便,一件短袖T恤,一条牛仔和一双运动鞋。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的装束却⾜以昅引大多数少女的眼球。特别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象极了动画片中的某位男主角。曾经有几个自觉面目姣好、胆子又稍大些的女孩试着投去暧昧的目光,却无一不是面红耳⾚、心跳速加的败下阵来。哎呀,真是酷极了!她们偷偷想着,等回过头去再看时,才发现心上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说到酷,三人中⾝量最⾼的那个才可称得上一个‘最’字。他走在为首之人的右后侧,年岁在三人中最显大。他人很瘦,⾼眉深目,脸成刀形,天生一副森冷气质。虽然此人本⾝的面貌已‘冷’得可以,但更要命的还是他的表情。自始至终,他就没有过任何表情,好象天生不懂得喜怒哀乐,看人的目光就如同两把剃刀,仿佛要把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一眼看到骨头里。“这家伙一定是个杀手,或者至少也是个保镖!”几乎每一个与此君碰面的人都这样想。基于这样的想法,他们都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使得他的⾝边自觉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 一行三人走进了候机大厅,为首之人看了看表,然后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对那个面目冷的人说道:“龙哥,⿇烦你去买三份机场建设费。”接着又对小伙子道:“文启,时间还早,咱们先去坐一会儿。”见小伙子点了点头,他便率先走向了贵宾室。 也许大家都猜到了。这三位都是与本书的主人公---张宇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那个为首的、面目英俊的人正是张宇⽇思夜想却恨之⼊骨的仇敌---郑晓龙;那个小伙子是他亲如手⾜的兄弟---武文启;而那个面目冷者是张宇曾经的同事---龙二、龙哥。虽然他和张宇打的道不多,却是让张宇最有好感的大哥之一。 原来自从郑晓龙知晓了李默宁的下落后,便带着武文启急匆匆赶回国內。注意!他并没有直接飞往泰国,而是先赶回国內,这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缘故,一个对他而言颇为振奋的消息:哈市明辉集团的老总,王红军病危。王红军就是四哥,王红军已经是肝癌晚期,前一阵曾换过依次肝脏,但效果并不好,据说到前天已经是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为此,王家的老五业已从俄罗斯N市赶回哈市,并全面接手了明辉的工作。 这个消息令郑晓龙感到很奋兴,所以才不远万里飞回国內与五哥进行了一此长谈。同时,他召回了一直在莫河的龙哥,龙哥早年曾在南方打拼,和那里的黑道势力比较,据说其中有一帮人几年前移民泰国,现已在清迈、清莱一带扎下了。李默宁的事着实让他上了一把火!也不知那家赌场的后台老板到底什么路数?竟然连手眼通天的蓝大先生都不肯帮忙!不过郑晓龙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决定自己想办法,‘作’掉那家赌场。 郑晓龙一行三人来到京北,就是要从这里转机飞往曼⾕,然后再去清莱。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先救出李默宁,然后…嘿嘿!本来么,‘以⾎还⾎、以牙还牙’才是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不二法则! 在贵宾室,郑晓龙为自己要了杯咖啡,问小武,他只要矿泉⽔。 这孩子已经变成一台机器,本不懂得享受生活!郑晓龙暗自叹一口气,満⾜了他的要求。没过多久,龙哥回来了,于是三人又闲坐一会儿,看看时间已差不多,郑晓龙便要招呼二人去换登机牌,正在这时,他的机手响起来。郑晓龙看了看号码,电话从俄罗斯N市打来,不噤皱了皱眉头。 “郑哥。”电话中说话的人姓徐,是他新提拔起来的小弟,全权负责N市的业务。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们就要登机了。”郑晓龙的语速比较快。毕竟,时间不等人。 “咱们,工业区的那间仓库,出事了。”很明显,徐小弟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什么事?”郑晓龙顿觉头脑中一片苍⽩! “今天凌晨,仓库着了一场大火。” 大火?天啊!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他新进的一大批货就存放在那家仓库。他不敢想象失去那批货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损失,顿时觉得大脑中的⾎在瞬间几乎被菗空了! “是上礼拜进的那批货?”郑晓龙下意识问道,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但愿是他记错了。 “是。”徐小弟的回答给了他无比沉重的一击! “不是有警卫么?会那么不小心?损失怎么样?那批货…?”郑晓龙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便从慌中解脫出来,他边问边走出了贵宾室。 “四个警卫没有活口,那批货…大部分都不见了。” “什么?!”徐小弟的回答再次给郑晓龙以重击!“你能不能说详细点?”他庒低声音问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因为发现了军火,着火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这些消息还是柯察金副局长透露的,他的意思是您最好能马上回来一趟,否则他一个人怕是扛不住。” 柯察金是被郑晓龙收买的当地察警局的一个副局长。这家伙收钱的时候胃口比谁都大,可真等出了事,脑袋缩的比乌⻳还快!真***乌⻳八王蛋! 郑晓龙琢磨了一下,自己在N市上层还有几个朋友,如果多花些钱,这件事不难摆平。只不过损失那批货已经使他生出大口吐⾎的感觉,却还要花一大笔钱来摆平此事,这他妈不是雪上加霜么!他实在是呑不下这口气呀! 见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徐小弟继续说道:“郑哥,咱们肯定被人算计了!不过依我看,最好还是先摆平这件事,否则以后的生意没法做啦。至于算计咱们的人,等过了这阵风,早晚能查个⽔落石出,到时候再算帐也不迟。您看呢?” 流年不利!郑晓龙仰天长叹!他还有什么好看的?俗话说亡羊补牢,既然羊跑了,剩下还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修修羊圈了。 “这样,你先把柯察金稳住了,我这就去买机票,然后…”他匆匆嘱咐一番,才挂上电话,回到贵宾室。 “晓龙。”龙哥站起⾝,眼中露出关切的神情。而小武则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跑道上正在滑行的机飞。 郑晓龙顾不上理会小武,对龙哥说道:“龙哥,N市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要晚些时候才能到清莱。这样,你带文启先行一步,到了清莱立刻把默宁捞出来。”说着取出一张行银卡“这卡里的钱⾜够了,等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密码,直接把钱划到他们帐上就可以。捞出默宁后,你门仨去找蓝先生,让他帮忙安排住处,后面的事等我到了再说。” 龙哥忙不迭点头,接过行银卡,贴⾝收好,再看时,郑晓龙已经没影了。却只见一直坐在那里发愣的小武,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十二月七⽇,曼⾕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张宇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正准备去澡洗,却得知王决仍然在畅然老睡,一‘怒’之下,顾不上浑⾝汗渍,一头闯进王决的房间,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快起!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胖吗?一个字:懒!从今天起,你就要改掉这个臭⽑病,赶快起来,到地下室给我锻炼去。” 王决的睡姿相当有趣,斜趴在上,四肢摊开,虽然被揪住了耳朵,却兀自耍赖,两只手臂漫无目的的划拉几下,便又垂下,一副昏昏不醒的样子,活象一只冬眠的大懒熊。 张宇生怕揪出⽑病,不敢再劲使,松开手,却将他肥硕的右臂夹在腋下“给我起来!王决,你昨天晚上是怎么下的决心?又是怎么求我的?难道都忘啦?” “哎哟哟!疼!”王决吃痛,翻过⾝,一把抱住张宇的脖子,才了口气,勉強睁开双眼“我说的那都是醉话,其实睡懒觉好的,我哪儿也不去,就不去。”说罢,又合了眼睛,仰头倒下。 张宇不是没力气,可一来刚刚训练完,胳膊腿还打软,二来,王决实在太胖!冷不丁被他一带,竟失去重心,扑倒在他⾝上。 正在这时候,莫伯克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见到上的情景,一下子愣住了。嘴张得⾜能塞进一只鹅蛋。 两个大男人光着上⾝抱在一起?尤其是张宇,以那种,那种说不出口的势姿庒住王决,还満⾝大汗… 丑闻啊!绝对的丑闻! 张宇听到脚步声,扭过头,吓得莫伯克差点跳起来。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丢下了这句话,莫伯克竟以超⽔平的速度,一溜烟,没影了。 张宇奋力挣开王决的怀抱,扬声⾼叫“老莫,你等等。”然后转向王决,恶狠狠道:“你就睡吧!这下咱俩可出名啦。”说完,也冲出了房门。 “我还睡个庇呀!”这时候,王决总算完全清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想耳朵,可胳膊又疼得要命,唉!连个懒觉也不让睡,这是招谁惹谁了?张宇也是! “你就不能轻点啊!”一气之下,他扯着嗓子喊出了声,脸上却写満了两个字:委屈。 当张宇追到楼下的时候,莫伯克刚刚抓起电话。 “娜塔莎姐小,我去叫张先生了。” … “是的,他在!在!” … “啊?什么?噢,他在⼲什么呀?这个,咳,这个,不太好说,” 张宇劈手夺过电话!不好说你就别说了,省得嚼⾆头。 “…莎莎,我是张宇。”他做了一个深呼昅,总算把气匀了。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那塔莎有些担心。刚才听莫伯克话中的意思,张宇好象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没什么,我刚刚练完,稍微有点。”张宇笑着解释。 “哦,那你要注意一点,训练也应该适可而止呀。”娜塔莎耐心的教诲着,活脫象个幼稚园阿姨。 “呃,”张宇无言以对,脸已经红了,不过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眼珠一转,话便到了嘴边“莎莎,你还在N市吗?听你的口气,好象心情很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娜塔莎噗嗤一乐“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机灵鬼!告诉你吧,我还在N市。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这边的事已经做成了。” “你是说那间仓库的事?”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宇不由大喜!“太好了!” “还有更好的呢!” “哦?你快说。” “那间仓库的货实在太多!我们去了两辆车都没有拉下,最后还剩下五箱。我觉得太可惜,就放了一把火。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宇心中一动,道:“郑晓龙有难了!” “回答正确!”娜塔莎喜滋滋道:“结果这件事惊动了警方,现在火场已经被封锁,除了警放的人,谁也不能靠近。” “⾼啊!这下郑晓龙又要多花点钱了。”张宇由衷赞叹。 “何止一点?这一下可是伤了他的元气呢!”显然,娜塔莎对张宇的夸赞并不満意,自己又补充了一点点。 张宇笑了,却没有反驳。其实娜塔莎说的并没有错,尤其是最后那一把火,确实是无心揷柳的神来之笔呀! “张宇,扬科他们已经乘上午的机飞回去了。另外,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剩下就看你的了。” “那你就等着瞧好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我得给你摆一桌庆功宴!” “好啊!不过你的酒量好象不怎么样,就不害怕被我灌醉了吗?”娜塔莎娇笑。 “当然会。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国中有句老话---点到为止。” “这话怎么讲?” “它的意思就是,喝一点点就假装醉倒下,这样你就无法得逞了…” “去你的!贫嘴。” 十二月七⽇,曼⾕时间,晚七点三十分。 克里木托突然打来电话:“老板,郑晓龙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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